直到百媚再次醒來,慕容玦厲這才從她口中得知,害死他的真兇是三皇子慕容彧厲和宸妃。


    就連他母妃也是宸妃設計害死的,為的就是等他們兩方鬥的兩敗俱傷,好讓她兒子慕容彧厲坐收漁翁之利。


    好在百媚會易容術,且會武功,這才逃了出來。


    但即便害死他母妃的真兇是宸妃,他也不會放過溫妃,說到底,他母妃確實是慘死在她手中,若不是她蠢,怎麽中了宸妃的瘋藥?


    無論是宸妃和慕容彧厲,還是溫妃和慕容倩,亦或是父皇,他都不會放過。


    害他至此,這些人他都會一一報複迴來!


    百媚看著他陰鬱的表情,擔憂道:“殿下,現如今我們在皇城寸步難行,三皇子一定不會放過您的,為今之計隻有先遠離皇城。”


    “殿下,我們逃吧,現如今隻有蕭家才能保住您了!”


    慕容玦厲:“可是你的傷……”


    百媚臉色慘白,搖頭道:“殿下,我不要緊,這裏我們待不了多久,若不趁早離開,那些殺手遲早會找到此處。”


    慕容玦厲握住她的手,堅定道:“你同我一起走。”


    他將人扶起,臉上的神色不容拒絕。


    隻是兩人剛到房門口,就隱約聽見殺手的聲音傳來。


    “老大,這裏有座小院,人有可能藏裏頭了!”


    “進去搜,找到格殺勿論!”


    二人麵上浮現緊張之色,百媚咬咬牙,去扯他的腰帶,“殿下,您和屬下換一下衣裳,等屬下把人引開,您往後門的小路一直跑不要迴頭,想辦法轉水路去蘇陽城。”


    慕容玦厲抓住她的手:“不行,你的傷還沒好,這樣你會沒命的……”


    “殿下,您快鬆手,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百媚急得不行,原本慘白的臉又難看了一分。


    見他依舊倔著不肯鬆手,她氣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怒道:“慕容玦厲!蕭妃娘娘還等著你為她報仇,你怎可如此不顧大局!”


    慕容玦厲愣住,眼底是痛苦和絕望,他鬆開了手。


    任由百媚將他的衣裳扒下,隨後她又將自己的衣裳換下來給他穿上。


    慕容玦厲看著她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眼中閃過心疼。


    等她穿戴整齊,將衣袖折了兩折。


    慕容玦厲紅著眼看著她,抓著她的手腕執拗道:“媚兒,你一定要活著,我在蘇陽城等你……”


    看著他眼中的不舍和痛色,百媚垂下眼眸,眼中閃過複雜,她迴握住他的手,“殿下放心,屬下會迴去你身邊的。”


    話落,慕容玦厲將她拉進懷中,將人輕輕抱住,“我等你……”


    搜查聲越來越近,百媚慌張地把他推開,又拉著把人藏到床底。


    “殿下,別出聲,捂住口鼻屏住唿吸,這些殺手武功很高,等屬下把人引走您再出來。”


    說完,不等他迴答,她直接利索地從窗口翻身離開了。


    聽到動靜的殺手立即踹門而入,慕容玦厲在床底緊張地屏住唿吸不敢動彈。


    殺手見房間內沒人,看著還在搖擺的窗戶,很快就離開房間去追百媚了……


    另一邊。


    慕容鶴唳坐在院中與人對弈,對麵之人正是他的外祖父越臻尉。


    “唳兒,外祖父雖已辭官,越家軍也被分散到各處,但隻要外祖父一聲令下,十萬越家軍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集結,為你謀到那個位置!”


    慕容鶴唳落下一子,勾唇道:“殺雞焉用宰牛刀?祖父莫急,唳兒已經布好局,隻等我的好父皇自嚐苦果了。”


    “如此甚好。”越臻尉點點頭,低頭重新去看棋局,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到最後,他好不容易才落下一子,卻是爽朗一笑:“唳兒的棋藝真是進步神速,都快趕超外祖父了。”


    慕容鶴唳執黑子,思索片刻,再次落下一子,瞬間將白子困死其中。


    “那也是多虧祖父教的好。”


    越臻尉摸著胡須,讚歎不已:“好好好,這一子落的妙極了!”


    慕容鶴唳:“祖父,慕容玦厲現在已經逃出皇城,準備走水路趕往蘇陽城投奔蕭臣閭,現在可以讓暗線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嗯……”越臻尉點點頭,但麵上卻有一絲顧慮,“那個百媚對你可還忠心?”


    慕容鶴唳:“祖父放心,先不說她每隔一個月要服一次噬心丸的解藥,更何況她妹妹還養在姨母身邊,絕對不會叛主。”


    公主府這邊。


    祁悅被謝烙裹成了條蛆,手都伸不出來。


    這廝偏偏還一直抱著她親個不停。


    親就親吧,他還邊哭邊親。


    親了半天,嘴裏全是他的眼淚。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他謝烙也不遑多讓。


    祁悅在心底腹誹半天,終於等到他將自己鬆開。


    “別親了,沒被你熱死都要被你親斷氣了,快解開薄被,身上都熱出汗了,知不知道現在是夏天,熱中暑了你賠啊?”


    謝烙耳根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但卻冷著一張臉,伸手探了探她額頭。


    祁悅無語道:“我是身上熱出汗,不是感冒發燒!你摸啥額頭啊?”


    他僵硬地收迴手,把腦袋靠在她身上,悶悶道:“阿蠻,你答應我,以後隻要我一個,我就給你解開……”


    祁悅冷下語氣:“不可能,謝烙,即便沒有謝韞,我也不可能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句話說完,他的雙手驀然收緊,像是要將她嵌進身體裏一般。


    祁悅感覺肩膀位置的薄被有些濕潤。


    半晌後,謝烙一言不發的將她鬆開,他退到一米開外,對著她恭敬行禮。


    “今日是微臣僭越了,望長公主恕罪,微臣……告退。”


    他的聲音像是壓抑許久,哽咽中帶著無盡悲傷。


    說完,不等她迴應,他轉身就走。


    祁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謝烙,願你今後能遇到那個對的人,平安喜樂,百歲無憂。”


    他的腳步微微一頓,雙唇被抿的緊緊的,原本緊攥的手,也再次嵌進掌心。


    因為這話,徹底亂了腳步,好不容易走到門口。


    一開門,不等荷香等人反應,他運起輕功飛快離開了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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