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劇情已經與原書大不相同了,跟之前夢境中的情節更加相似,且劇情更加提前。


    夢境的劇情並沒有事無巨細,隻是大概概括一下了與祁悅自己相關的人和事。


    而且夢中與衣白的情節寥寥無幾,也根本沒有他為救祁君麒的事。


    她記得,直到自己被慕容鶴唳帶迴黎國囚禁,衣白還活的好好的,他在最後顧卿煜死時出現過一次。


    現在,全部都不一樣了。


    祁悅想將衣白的屍身帶迴公主府,還未出宮就被渡塵觀的道童們攔下了。


    數十個道童排成一行擋在宮門口,齊聲道:“長公主,請將國師大人還予渡塵觀。”


    祁悅坐在馬車裏,抱著衣白的身體,冷冷開口:“讓開,否則本宮不介意今日大開殺戒。”


    為首的道童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走到馬車前:“長公主,這是國師大人留給您的信,您看過之後,若還不願意還,我等絕不會再攔。”


    祁悅神色微動:“拿進來。”


    無名接過信,送進馬車內,又再次退出來,與車夫一同繼續坐在馬車車頭。


    馬車內,祁悅看著那“公主親啟”四個大字,再次紅了眼眶。


    她打開信,慢慢看了起來。


    “公主,當你看到此信,我已不在人世。”


    “公主,莫要難過。”


    “這一世本就是我強求而來的,能與公主在一起,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


    “公主要小心黎國公主慕容倩,慕容倩與連孟誼為同一人,若公主殺了連孟誼,那慕容倩魂魄重新歸位,必定會想盡辦法報複於公主。”


    “公主,將我死後的屍身交給渡塵觀的道童們,屍身上留著天道的懲罰,公主莫要留戀,等我,衣白會迴來的。”


    “最後,公主記得對他好一點,他本不該吃那麽多苦,是我搶了他原本的人生和位置……”


    看完,祁悅有些懵。


    什麽叫這一世是他強求來的?


    最後的他……是無名?


    難道……真正的衣白是無名?


    那一直以來保護著她的衣白又是誰?


    她既然能穿書,難不成衣白也是重生的?


    而之前的夢境就是他們上輩子發生的事?


    不對,如果衣白是重生的,那怎麽會多出一個無名?


    奪舍?


    難道是上一世的衣白用禁術穿到這一世,奪舍了這具身體,然後將無名送到了別的身體上。


    若是這樣,那就解釋的通連孟誼和慕容倩的事了。


    難怪她的原女主性情大變還給祁君麒下毒,原書中明明是設定的賢貴妃用毒謀害王皇後。


    而夢境和現實都是祁君麒中毒,敢情是原女主被奪舍了。


    所以,衣白可能說的是真的,他還會迴來的!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一亮,臉上的陰霾散去。


    “你們把屍身帶迴去吧。”


    聽到祁悅鬆口,眾道童皆是鬆了一口氣。


    無名臉上都閃過驚訝。


    衣白的屍身被帶走後,祁悅又道:“阿名,你進來陪我。”


    無名:“是,公主。”


    他進到馬車內坐下,祁悅摟著他的脖頸,靠在胸膛處。


    “阿名,我們圓房吧。”


    無名一愣,耳尖泛起粉色,他錯愕道:“公主……”


    見他沒有立即答應,祁悅抬頭看他:“你不願意?”


    無名:“我、我願意,隻是公主……這太突然了……”


    祁悅吻了吻他的嘴角,將臉埋在頸窩處,聲音悶悶的:“對不起……可是我真的需要他……”


    無名沒聽清,但頸窩處的濕意讓他有些無措,他溫柔的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


    “公主,莫要傷心了,若公主願意,可以將無名當成他,沒關係的……畢竟我們長的如此相像。”


    迴到公主府,二人用過晚膳後。


    祁悅問他要來那一帕子的破念珠,把人推去沐浴了。


    接著讓丫鬟將念珠均勻地鋪在榻上,再用一襲床單蓋住。


    兩人分別沐浴好迴到祁悅的閨房。


    無名已經褪去人皮麵具,隻著一身雪白的褻衣。


    祁悅連肚兜都沒穿,身上隻套了件紅紗衣,腰間隨意地綁了個蝴蝶結,斜靠在榻上。


    見他進來,她勾勾手指。


    無名唿吸一窒,朝床榻慢慢走去。


    等人到了榻前,祁悅拉住他褲腰,將人推倒在榻上。


    感覺身下被東西硌著,無名問道:“公主,褥子底下是什麽東西?”


    祁悅伸指抵住他的唇:“是情趣,不用管。”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帶子。


    掩住他的眼睛。


    “今夜,讓本宮來,你隻管享受。”


    無名:“好,隻要公主喜歡,怎麽樣都可以。”


    祁悅解開他的衣襟,將褻衣撥開。


    她俯下身吻在脖頸處,然後開始一路向下。


    聽見他沉重的悶哼聲後,又繼續往下……


    黎國皇宮。


    慕容倩從痛苦中醒來,她捂著心口,眼角噙著淚。


    眼中的陰鬱和恨意難以散去。


    “祁悅,敢壞我大計!本公主要你不得好死!”


    黎皇四十多歲模樣,長相較好,但身材已經有些發福,又好色荒淫,身體早就被色欲掏空了。


    他此時正在惠安宮裏和新晉的柳秀儀共赴巫山,聽到宮人來報,慕容倩醒了,急忙提了褲子就準備走人。


    柳秀儀不明所以:“皇上,這麽晚了,明日再見公主也不遲啊……”


    黎皇親了親她的小臉:“小心肝兒,乖,寡人去去就迴。”


    柳秀儀嬌哼一聲,並沒有再多做糾纏。


    等人走後,喚了貼身婢女耳語道:“把消息傳出去,慕容倩醒了。”


    慕容倩已經由宮婢服侍沐浴,換了新的衣裳,正坐著用膳。


    見到黎皇,她急忙起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黎皇眼底帶著貪婪,急切道:“吾兒免禮,吾兒怎會提前醒來?是否大計已成?”


    慕容倩臉色陰沉:“計劃被懿陽長公主破壞了,不過父皇放心,那祁君麒被我下了密毒,解藥也被我毀了,而且隻要沒有洛夏草,他必死無疑。”


    “而且,大懿朝的國師為了替他引毒續命,也受了重創,這兩人就算能活過來,也絕對時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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