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鶴唳:“公主不應該補償一下我嗎?”


    “補償?”祁悅抽迴手,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他,“給你哪裏聽壞了?你且說說。”


    “壞了咱就割掉,凜敘劍術高超,刀也使的極好,到時候我讓他給你主刀,保準一割一個穩準狠。”


    “無痛閹割,你值得擁有!”


    慕容鶴唳臉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不……不用了,我哪裏都沒壞,也不要補償了。”


    祁悅輕笑,自顧自下了樓,慕容鶴唳追在後麵……


    廂房內。


    聽到二人離去的聲音,衣白放下手中的筷子,終是壓抑不住,再次吐出一口血來。


    暗月閃身出現,連忙將人扶住:“國師大人!”


    衣白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跡:“扶我……去榻上。”


    暗月:“讓屬下為您療傷吧!”


    衣白:“沒用的,我這不是內傷。”


    暗月將他扶到榻上,才猶豫問道:“是……是為救長公主而受的傷嗎?”


    衣白:“不是,退下吧,將桌上的飯食和血跡處理掉。”


    暗月:“屬下遵命。”


    衣白:拖太長時間會被公主發現端倪,必須要盡快恢複。


    思及此,衣白盤坐好,再次動用了禁術,他身上原本的淺金光也漸漸轉為黑光。


    一進包廂,幾人的目光便集中到了祁悅身上。


    看見緹家兩兄弟,她有些驚訝:“阿烙阿韞,你們這是來?”


    緹阿烙:“阿蠻,我們兄弟二人想去大懿朝尋找親生父母,能不能與你結伴同行?”


    慕容鶴唳聽這話,陰陽怪氣道:“還真是狗皮膏藥,怎麽甩都甩不掉,也不看看自己是啥貨色,也妄圖覬覦……”


    祁悅瞥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好啊,不過我們要再過兩日才能啟程。”


    凜敘聽到慕容鶴唳的話一下就明白了,自己先前的感覺沒錯,他起身走到祁悅身邊,像是宣誓主權一樣攬過她的腰身。


    “小姐,快落座用膳吧。”


    又瞥了眼她身後的尾巴,似是在說,讓他滾一邊去。


    慕容鶴唳裝作沒看見,屁顛屁顛地湊到祁悅身邊坐下。


    偏北之地。


    房間內突然出現一個月影衛。


    “顧小侯爺,陛下中毒昏迷,太醫院眾禦醫皆束手無策,現傳皇後密令,令我等帶少司禦醫迴京為陛下救治。”


    “什麽!”


    顧卿煜一直忙於旱情,已經好幾日未曾合眼,現聽到這個消息,本來困頓的腦子瞬間清醒。


    月影衛單膝跪下,呈上密旨,“請小侯爺過目。”


    顧卿煜接過,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來人,傳少司禦醫!”


    他沉默片刻,又問:“可有與公主那邊聯係上?”


    月影衛:“已經差人快馬加鞭趕去了。”


    此時,因為旱情已經開始出現疫症了,少司晏和同僚們也都夜以繼日地研製藥方。


    他眼底有些青黑,下巴也長出了些許胡渣,與顧卿煜相比起來,兩人沒太大的差別,皆是疲憊的很。


    少司晏一進房間,顧卿煜就把密旨遞了過去。


    “陛下中毒了,你必須迴去救人!”


    少司晏猶豫開口:“可是藥方還未研製成功……”


    顧卿煜麵色凝重:“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藥方?”


    “至少還要三日……”他思索片刻,轉頭看向月影衛。


    “陛下所中之毒的症狀你與我說說看,我先試著把解藥做出來,即便不能徹底解毒,也能緩解一下拖延些時日。”


    聽完月影衛的描述,少司晏猶豫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提筆寫下兩張藥方。


    一張交給顧卿煜,一張交給月影衛。


    “小侯爺,你手中這張藥方是現如今城內缺少的藥材,麻煩小侯爺想辦法從其他地方弄迴來。”


    “另一張上麵是隻有在黎國才能買到的藥材,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引——洛夏草,隻有黎國皇宮才有……”


    顧卿煜大驚:“這意思是,陛下這次中毒,是宮內出現了黎國的奸細!?”


    少司晏:“有這個可能……”


    若是讓黎國皇帝知道祁君麒中毒,先不說根本不會交出洛夏草,而且還會趁機出兵攻打大懿朝。


    偏北之地又是離黎國最近的邊城,現在還有旱情肆虐,防守更是薄弱了。


    顧卿煜:“若是沒有洛夏草做藥引,這毒……”


    少司晏:“那樣的話,解藥隻能起到緩解作用。”


    顧卿煜:“去把除洛夏草之外的所有草藥全都弄迴來,另外想辦法和暗月等人聯係上。”


    月影衛:“是。”


    蘇陽城別院。


    衣舍麵色陰沉:“無名還沒迴來?”


    下首的黑衣人趴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迴大國師,首領還未歸來……”


    “滾下去。”衣舍閉上眼沉默半晌,再睜眼,眼底是一片狠厲之色,“這是生了不該有的小心思啊。”


    他正欲動手喚醒塵封已久的咒術,門外突然響起稟報聲。


    “大國師,越貴妃傳來密信。”


    衣舍:“進。”


    他接過密信看完時,恰好無名迴來了。


    “主子。”


    衣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接著將密信對折,用燭火點燃,了。


    隻一小會兒,密信化成了灰燼。


    “帶人去如意客棧把懿陽長公主請來,事情辦好後再迴來領罰。”


    無名:“是,主子。”


    如意客棧這邊。


    用完飯後,緹家兄弟也在這邊開了間廂房暫時住下。


    凜敘則是要趁這兩日還未啟程,迴去收拾行李,然後去後山祭拜父母。


    慕容鶴唳還是屁顛屁顛地跟著祁悅,荷香被搶了活,氣得一直在心底蛐蛐他。


    祁悅則是迴三樓找衣白,剛到門口,就隱隱約約聽到屋內月影衛稟報祁君麒中毒之事。


    她麵色瞬間凝重,遞給冷月一個眼神,冷月立刻抓著慕容鶴唳的肩膀,將人“送”下了樓。


    慕容鶴唳:???


    荷香警惕的守在門口,祁悅推門而入。


    “怎麽迴事?我皇兄怎麽會中毒?”


    月影衛:“參見長公主。”


    祁悅一揮衣袖,走到榻邊坐下:“查出來是什麽毒了沒?什麽症狀?”


    聽月影衛描述完,祁悅陷入了沉思。


    原書中這毒是慕容鶴唳利用連孟誼給皇兄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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