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今兒個也沒見有大夫來過呀……


    祁悅去推房門,卻發現已經被他上了閂:“生病了也要出來吃飯。”


    衣白:“讓店小二送到房間裏就好,免得把小姐傳染了。”


    “行吧,那我等下讓人把飯菜給你送來。”


    幾人下了二樓進了,祁悅讓凜敘他們先進包廂,她叫來店小二去送飯菜。


    自己則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麵,店小二端著飯菜,看她踮著腳貓著身子,跟個小賊一樣跟著自己。


    明明長了一張絕美的臉,莫名被她整的頗具喜感。


    店小二:這就是權貴人家喜歡的玩法?


    祁悅貓著身子,半蹲在門的另一側給他打手勢。


    店小二敲了敲門:“客官,小的給你送飯菜來了。”


    這迴,隻過了一小會兒,門就開了。


    店小二接收到祁悅的眼神,往後退開一步。


    祁悅“嗖”的一下竄出:“衣白——”


    結果竟和戴著麵具的暗月四目相對。


    他驚恐萬分,要是碰了長公主不得被國師大人剮了!


    暗月迅速躲開,但躲開後下一秒又後悔了。


    這要讓長公主摔地上,他不得人頭落地!


    想到這個結果,暗月直接一個飛撲,試圖用身體給祁悅當人肉墊子。


    榻上的衣白一聽到祁悅的聲音就有了動作,在她摔倒前一秒。


    一腳踩在暗月背上,直接將人攬進了懷中。


    看到衣白把人接住了,暗月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地了。


    他利落的爬起來,拍拍衣服,從目瞪口呆的店小二手中接過飯菜,將門重新關上。


    把飯菜放到桌上後,就閃身離開了房間。


    衣白:“公主真是太調皮了……”


    二人迴到榻上,祁悅捧著他的臉,佯裝生氣。


    “明明是你故意躲著本宮的錯,還以為國師大人偷偷藏美人兒了,沒想到藏的野男人!”


    “咳咳……公主,那是月影衛,不是野男人。”衣白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麽血色。


    祁悅皺眉,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對,你沒有生病,是不是又背著本宮偷摸受傷了?”


    衣白麵不改色道:“許是上迴的傷沒好全,舊傷複發了。”


    祁悅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沒有探查到心虛和躲閃。


    “好吧,先吃飯,本宮陪你。”


    衣白:“公主還是下去包廂吃飯吧,別讓他們等你太久。”


    祁悅癟嘴:“可我不舍得你孤零零一個人,要不同我一起下去吧。”


    衣白抵著唇,搖搖頭:“公主,大夫讓我要少走動,估摸我們還要在此處停留個三四日。”


    “公主若是想早點迴去,可先行一步,衣白傷好全了就會趕上去。”


    祁悅眯起眼看他:“怎麽感覺你在故意支開本宮?”


    衣白:“公主多慮了。”


    “沒有就好,本宮等你傷好一起走。”祁悅挑起他的下巴,繼續霸道放話。


    “既然做了本宮的男人,這輩子就別想跑,就算做鬼,那也是本宮的死鬼。”


    衣白:“好,我永遠是公主的。”


    荷香下了一樓,將緹家兄弟也請進了二樓包廂。


    一進門,緹阿烙就覺察到一股冷冽的殺氣。


    若不是包廂內有冷月在,緹家兄弟還以為給他們帶錯包廂了。


    荷香領著兩兄弟到位置上坐下,衝著凜敘介紹:“凜公子,這兩位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小姐失蹤的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兩位公子家中養傷。”


    聽此,凜敘原本黑沉的臉色瞬間放晴,殺氣也被收起。


    原來是救命恩人,他還以為又是公主招惹的野男人。


    他衝兩兄弟抱拳:“在下姓凜,多謝兩位兄台對在下夫人的救命之恩,以後兩位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開口,能幫上的,在下一定竭盡所能。”


    緹阿烙:“夫人?你是說阿蠻是你的夫人?”


    緹阿韞:“阿蠻不是沒有成婚嗎?”


    凜敘麵露疑惑:“阿蠻?”


    荷香:“這是兩位公子撿到小姐後給小姐取的名字,小姐很喜歡,就留著沒改。”


    凜敘:“確實未曾與在下成親,但在我心裏,她是唯一的妻。”


    “且她生性愛自由,並不願意受婚姻的束縛,我也尊重她的意願,所以其他外在的虛禮也不重要了。”


    荷香聽完這一番話,在心底忍不住為其點讚。


    看看這覺悟!


    就這覺悟哪裏是慕容公子比得上的啊!


    難怪公主即便是被凜公子擄去的,但依舊對凜公子喜愛的緊。


    這要換成她荷香,她也選凜公子啊!


    不過說到底,還是自家公主厲害啊!


    緹家兩兄弟大受震撼,緹阿烙聽完沉默了。


    緹阿韞則是沒忍住好奇,問道:“凜公子可知,阿蠻她不止你一個……男人?”


    凜敘麵色如常:“知道。”


    “啪啪啪……”


    突然響起一陣鼓掌聲,幾人尋聲看去,原來是荷香聽得起勁兒,一下沒忍住鼓出聲了。


    她尷尬道:“不好意思,沒忍住沒忍住……”


    “凜公子你說的實在是太好了!我荷香打頭陣支持你!”


    冷月在一旁有些黑線地拉了拉她。


    這氣氛一下子就被凝固住了,一時之間,幾人都沒再說話。


    凜敘總覺得這兩兄弟有些不大對勁,感覺他們對公主的關注度太高了。


    莫名覺得有些居心叵測。


    慕容鶴唳一覺醒來,發現已經過晌午了,趕緊穿戴好洗漱出房間。


    剛想溜到祁悅房門口看看,就從隔壁房間聽到了她的聲音。


    於是,他又開啟了趴門縫聽牆角的行為。


    沒想到剛趴上,還沒趴穩。


    門就開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撲倒在祁悅裙擺下。


    她後退一步,嗤笑道:“你這變態屬性已經升級到鑽人裙底了嗎?”


    慕容鶴唳迅速起身退出來:“隻要能博公主一笑,鑽多少次都我都甘之如飴。”


    祁悅笑著將門重新帶上,轉身秒收笑容:“你想得美,死變態。”


    又道:“昨晚做賊去了?都要黑成熊貓眼了。”


    慕容鶴唳拍拍衣袖,上前牽住她的手:“都是想公主想的,公主太狠心了,隻顧著自己快活……”


    祁悅一聽,樂了。


    “喲,不會昨晚聽了一夜的牆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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