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緹家兩兄弟中間穿過,隻見荷香淚眼婆娑地朝這邊急步而來,旁邊還跟著戴著人皮麵具的冷月。


    祁悅越過兩兄弟和店掌櫃,朝二人而去。


    荷香緊緊握住祁悅的手,小臉皺成一團,難過的不要不要的。


    “公……”


    剛一張嘴,就被祁悅用手指抵住了唇,低聲道:“傻香香,錯了,該叫小姐。”


    荷香一拍腦袋,懊惱道:“是,小姐,都怪奴婢蠢笨!”


    祁悅衝她比了個wink:“無妨,乖,小香香,想沒想小姐?”


    荷香小嘴一癟,又想哭了:“奴婢想死小姐了……都怪奴婢,奴婢那日不該喝醉了的……”


    祁悅趕緊一把將人摟進懷裏,安慰道:“不怪你不怪你,乖香香不哭,你哭的本小姐心都疼了……”


    冷月站在一旁抿著唇,也不說話,就默默看著,隻是眼底有一絲落寞。


    荷香在祁悅懷裏噗嗤一笑,嬌嗔道:“小姐盡會取笑奴婢!”


    見她止住眼淚了,祁悅又轉頭一把將冷月抱住。


    “我的寶貝月姐姐有沒有想我呀?”


    突然被抱住,冷月的身子瞬間一僵,“主……主子……”


    祁悅在她脖頸處蹭了蹭,撒嬌道:“我可想月姐姐了呢,想的都食不下咽了!”


    冷月耳尖紅了紅,結巴道:“屬……屬下也……想您了……”


    說到後麵,聲音小的跟蚊子差不多了。


    緹家兄弟二人和店掌櫃店小二都被那聲公主給驚呆在了原地。


    公主?


    若他沒聽錯,方才那婢女就是喚的阿蠻為公主……


    原來她竟是公主之尊,他一身布衣如何配得上?


    緹阿烙再朝衣白看去,隻見他周身氣度非凡,容貌更是清冷絕塵,仿若謫仙。


    阿蠻即便此時一身粗麻衣裳,與此人站在一起也是般配極了……


    緹阿烙想著,自卑漸漸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身旁的緹阿韞也是同樣的想法,兩兄弟瞬間自卑到了骨子裏。


    緹阿烙心裏還是不甘心,他根本想不通祁悅為何已經有了夫婿,還要那般撩撥他,甚至那夜他差點就與她做了真正的夫妻……


    緹阿烙心中苦澀,語氣艱難道:“阿蠻……”


    祁悅抱著冷月,轉頭看去,等著他的下文。


    緹阿烙:“他……真的是你的夫婿?你……真的已經嫁人了?”


    衣白輕咳一聲,對一旁的店掌櫃和店小二道:“掌櫃的,你們先下去忙吧,將你們家的招牌菜都上一道。”


    店掌櫃和店小二如臨大赦,急忙將幾人送進大包廂內,就急急地下了樓。


    這種事可不興聽,事關皇室,知道的多,小命也就難保了。


    待荷香將門關好,祁悅靠著衣白旁邊坐下,又拍了拍自己另一邊的位置,“阿烙阿韞,快坐。”


    緹家兄弟站在祁悅對麵,並沒有聽她的話過去坐下。


    緹阿烙視線落在衣白身上,問道:“他是你的夫婿嗎?”


    祁悅:“不是啊。”


    兩兄弟原本黯淡的雙眸,在這三個字過後再次亮起。


    祁悅又道:“他是我的大房。”


    緹阿烙:???


    緹阿韞:???


    冷月:???


    荷香:不愧是公主!不過大房是什麽意思?


    衣白:“小姐,何為大房?”


    祁悅:“就是第一人的意思。”


    緹阿烙:“阿蠻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第一人的意思?除了他,你還有別的男人?”


    祁悅淡然迴答:“當然。”


    緹阿烙臉色一白,緹阿韞震驚臉,衣白麵色不改,荷香一臉驕傲,冷月麵無表情。


    房門突然被“砰”的一聲踹開,慕容鶴唳臉色陰鷙地看著包廂內的眾人。


    當觸及到祁悅的目光後,他眼神稍稍柔和了許多。


    祁悅一臉淡定,好像絲毫不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裏:“再在本小姐麵前亂踹門,就卸了你的腿。”


    慕容鶴唳走過去,路過緹家兄弟時還用眼神斜睨了一下二人。


    “小姐,我錯了……”


    他走過去坐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我好想小姐啊,小姐想不想我?”


    祁悅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捏上他的臉頰,“半個月沒見,倒是長了不少肉,手感更好了。”


    慕容鶴唳挑釁地朝衣白投去一個眼神,接著捧著祁悅的手在側臉蹭了蹭,順帶在掌心落下一吻,“小姐,我還長高了不少。”


    衣白端起一杯茶水淡然地喝著,根本不在乎他的挑釁,亦或是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像公主所說的,他是大房,大度一點也無妨。


    祁悅:“現在多高了?”


    慕容鶴唳:“快五尺二了。”


    換算了一下,大概一米七三左右,確實是比先前高了一點。


    祁悅好笑道:“你這是營養一跟上來就酷酷竄啊。”


    “阿蠻!”看著他們如此親昵打情罵俏,緹阿烙終究是忍不住了,“他也是其中一個嗎?”


    祁悅抬頭去看他,又順勢推開那想蹭上來的腦袋,“他隻是我養在家中的一個小孩。”


    慕容鶴唳本來就因為看見衣白心情不好,現在又聽到祁悅根本不承認他的話,臉色一陣難看,眼神也重新變得陰鬱。


    哪來的兩個臭蟲,一身寒酸樣,竟還想覬覦他的女人?


    等會兒就派人去把這兩小子弄死!


    畢竟是創造這本書的原作者,特別是慕容鶴唳這個反派,她更是了如指掌。


    所以當他一低頭垂眸不說話,手又放在腿上半敲。


    她就知道這狼崽子又想幹壞事了。


    祁悅掐起他的下巴,將他臉抬起來,冷聲道:“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最好不要亂動什麽心思。”


    慕容鶴唳猛地被抬起下巴,眼中的鬱色還未散去,臉色一僵,“既然是小姐的恩人,那也等同是我的恩人……”


    “我隻是覺得他們喚小姐阿蠻實在是辱沒了小姐溫柔善良的品性。”


    祁悅點點頭:“無妨……那如此,是不是該給你的恩人們準備謝禮呀?”


    慕容鶴唳一梗:“……是該準備。”


    祁悅鬆開他:“本小姐就喜歡你這聰明勁兒,去吧。”


    慕容鶴唳可憐巴巴道:“小姐,還沒吃飯,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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