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話語中滿是苦澀:“是餛飩攤老板告訴我的,說阿蠻前頭和她夫君在攤位上吃餛飩。”


    “還主動喚了那人夫君,吃完就跟那人走了……”


    緹阿烙聽了這些話隻覺得荒唐至極,明明今早還與他耳鬢廝磨的人,這才過了不到兩三個時辰就有了夫婿?


    “那一定是那餛飩老板認錯了人!阿蠻絕對不可能有夫婿,因為……”


    緹阿韞麵露疑惑:“因為什麽?哥,你到底為什麽那麽肯定?阿蠻和你說過嗎?”


    緹阿烙一梗:“沒有……”


    “總之你別管,既然不知道阿蠻到底去了哪裏,那我們先把鹵野味的事辦完,再去找阿蠻……”


    一迴到廂房,祁悅就迫不及待將人按在門後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衣白攬著她的腰,輕笑:“夫人怎麽如此心急?”


    她勾著他的脖子:“想你了,你的傷好了嗎?”


    衣白點點頭:“已經好了。”


    祁悅伸手勾住腰帶:“真好了?”


    話頓了頓,手上一扯,將腰帶扯鬆,又繼續道:“那本夫人可得好好檢查檢查。”


    衣白眼眸一暗,將人打橫抱起:“好,夫人想怎麽檢查都可以。”


    到了榻上,他俯身銜住了那朱唇。


    窸窣聲落下,榻下漸漸多了二人的衣物。


    帶著微涼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脖頸,一路向下。


    祁悅見他又要像上迴在月清池那樣,趕緊伸手推他的腦袋,“別親那裏。”


    衣白抓住她的腳往上推,抬頭看那微紅的臉頰,“說謊,夫人明明很喜歡。”


    話落,他抵唇吻住。


    祁悅一顫,忍不住揪住了他的頭發,仰著脖頸,喘息著……


    慕容鶴唳帶著冷月荷香二人終於進入了黎國地界。


    此時恰好晌午時分,幾人連著趕了好多天的路,人也沒休息好。


    一進蘇陽城地界,慕容鶴唳就讓人先找家客棧休息一下。


    恰好就和衣白祁悅住到了同一家。


    店掌櫃幫三人開了兩間廂房,又親自帶人上了三樓。


    慕容鶴唳的廂房恰好在衣白那間的隔壁,冷月和荷香則是在隔壁的隔壁。


    此時,祁悅正和衣白鬧騰的火熱,因為將近半個月二人未曾親熱。


    比起祁悅話語上的熱情,衣白在動作上更加熱烈,好幾次都讓她誤以為自己衝上雲端了。


    反正就是三個字:爽死了!


    慕容鶴唳滿臉倦色的進廂房關好門,將身上的外袍解了,準備先小眯一會兒再下去吃飯。


    剛一躺到榻上,隔壁就隱隱傳來雲雨之聲,那女子嬌媚的聲音勾地他差點也失了分寸。


    慕容鶴唳惱怒的很,這青天白日的,怎麽會有如此放浪形骸的女人?


    竟與男子白日宣淫!


    但……恍惚間,他感覺聲音好似有些許耳熟,但實在是困倦的很,便也沒去多想。


    伴著那聲音,慕容鶴唳漸漸睡著了,還夢到了自己和祁悅共赴巫山……


    隔壁,祁悅早累的睡著了,身上有不少痕跡。


    衣白看著懷中的人兒,眼底全是溫柔,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將下巴抵在她腦袋上,也閉上眼睡著了。


    一個時辰後,祁悅終於醒了,一睜眼,對上了衣白清冷中又帶著無盡溫柔的眼眸。


    她看著他心口處的疤痕,記得之前自己被凜敘一劍穿心,但醒來後身上心口的傷口就莫名消失了。


    祁悅一度以為那是自己記憶錯亂了,但現在看到衣白身上那道疤,她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記錯。


    她眼中含淚,摸著那道疤,語氣中滿是心疼:“當時是你救了我。”


    肯定的語氣讓衣白有些無措,也無法辯解。


    他捧著祁悅的臉,吻去她眼角滲出的淚,安慰道:“公主莫哭,一點也不疼……”


    祁悅打斷他:“胡說!明明就很疼,疼得都快要死掉了……”


    “你用了什麽方法?”


    衣白沉默了一小會兒,歎出一口氣:“一種禁術……”


    祁悅:“能解開嗎?”


    衣白搖搖頭:“解不了,此術若成,除非我死,不然就會一直存在。”


    “公主放心,這個禁術對你沒有任何影響,而且它能一直保護你……”


    隻要我活著,你就能一輩子性命無恙……


    祁悅摸著他的側臉:“我不要它的保護,我隻要你一輩子陪著我保護我,不要離開我!”


    接著,她有語氣強硬道:“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衣白:“好,謹遵公主懿旨。”


    除非死,這輩子永遠不會離開。


    得到保證,祁悅滿意地吻了吻他的唇瓣。


    “親愛的,我餓了……”


    “嗯,我也餓了……”說著,衣白再次將人攏到身下。


    祁悅驚唿:“不對,不是這個餓……”


    話未盡,就被他堵迴了喉間……


    最後,日頭偏西了,才被衣白扶著下了樓。


    他無奈道:“難受就待在房間裏,讓人把飯菜送上來就好了。”


    祁悅羞惱地捶了他肩膀兩下:“你還說!都怪你不知節製!”


    衣白:“公主太美了,我實在忍不住……”


    她抬頭看他,突然感覺他變了,變得粘人了很多。


    但祁悅卻覺得心裏發慌,笑著打趣道:“這是怎麽了嗎?突然那麽粘人,搞得好像我們要生離死別了一樣……”


    衣白神色微頓,但下一秒就恢複如常了。


    他聲音低低的:“公主盡愛說笑。”


    祁悅:“那就是愛本宮愛的深沉,不能自已了。”


    衣白攥住她的掌心,接著與之十指相扣,“是,我心悅公主。”


    祁悅笑彎了眼,就著他的手按在他心髒處:“讓我瞧瞧,心跳的快不快!”


    衣白無奈:“公主,先吃飯吧。”


    二人喚來了店小二,讓其安排包廂。


    剛走到二樓,迎麵就撞上了剛從包廂內出來的店掌櫃和緹家兄弟二人。


    “阿蠻!”


    緹家兄弟二人異口同聲喚道,接著緹阿烙率先一步走到祁悅麵前。


    他看著旁邊扶著祁悅的衣白,麵露警惕。


    阿韞說的是真的,阿蠻真的有夫婿。


    衣白同樣也是冷冷地與他對峙著。


    下一秒,兩道女聲同時在客棧內炸開。


    “公主——”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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