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敘扔下安澤三人,將馬車和行李都交給他們。


    丟下一句“收拾好自己找個房間住下”,就抱著祁悅徑直進了屋子。


    一進屋,他便迫不及待脫下了黑手套。


    將人抵在榻上,急切地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他看著那脖頸處的吻痕,又暗下眸子吻住了那處。


    脖頸處傳來微微刺痛的吮吸感。


    祁悅微微皺眉,一巴掌打在他臉上:“輕點!”


    凜敘托了托她的腰身,沉默著又將她的唇堵上。


    祁悅無奈,環著他的脖子繼續迴應著。


    算了,明早再哄吧。


    一陣窸窣聲後,夜色中隻餘二人的唿吸聲……


    這一夜,衣舍再沒來打擾衣白。


    他依舊盤坐著療了一夜的傷。


    待天微亮後,他才躺下歇息了一會兒。


    再睜眼,發現自己又穿上了一件嶄新的喜袍。


    衣白厭惡地去脫,卻被一隻大掌抓住桎梏在身後。


    看著衣舍那張貼的極近的妖孽容顏,他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湧。


    想吐極了。


    衣舍的氣息吐在他臉上,聲音中帶著癡狂與威脅,“師兄,你若是再脫了這喜袍,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


    “你知道我,我向來沒有什麽好耐心。”


    衣白厭惡的側過臉去,手下用力,卻掙脫不了。


    他冷聲道:“放手!”


    衣舍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清冷臉,喉結滾動兩下,鬆開了他的手。


    接著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就想吻上去。


    衣白瞳孔微縮,一掌狠狠打在他臉上。


    將他的臉打偏了過去。


    衣舍吃了他一巴掌,也不惱,反而癡癡的笑了。


    接著放開了他,站在榻前勾唇笑道:“師兄準備一下,今日就是我們的成親之日。”


    衣白不敢置信:“你瘋了,你我都是男人,我還是你親兄長!”


    衣舍癲狂道:“那又如何?隻要本尊想,你就隻能是我的!”


    接著又輕柔地撫上他的側顏,卻被他瞬間躲開。


    “師兄,乖一些,我不想對你用強。”


    衣舍說完,便甩袖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一列婢女低著頭送進來了一桌膳食。


    祁悅隻覺得累的不行,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一醒來,身上人還在不停歇。


    她氣得去捶他。


    卻被抓著手腕壓在頭頂。


    祁悅無奈道:“阿敘,我好累,你放過我吧……”


    凜敘隻頓了一下,又低頭銜住了她的唇。


    半晌後,凜敘為她擦去額角的細汗,吻了吻那眼睛,抱著她又睡著了。


    等祁悅再次醒來,房間裏隻剩她一人了。


    找了找衣裳,卻隻找到褻衣。


    套上身後,她一邊喊著凜敘的名字,一邊去開房門。


    卻發現房門被從外鎖上了。


    祁悅拍著房門大喊:“凜敘!狗男人!你給我把門打開!”


    良岑聽到她的聲音,從鍋中拿出溫著的肉包,送到門口,順著拳頭大小的門空隙遞過去。


    良岑輕聲解釋道:“姐姐,你先吃點東西,師父帶哥哥們練武去了,還沒迴來。”


    祁悅心裏有氣,但也沒想過把氣撒在一個孩子身上,緩了緩臉色,接過包子。


    “謝謝小良岑,你能不能幫姐姐把門鎖打開?”


    良岑皺起小小的眉頭:“姐姐……鑰匙在師父身上,我打不開……”


    祁悅歎了口氣,隻能迴榻上先吃包子。


    而後,凜敘一迴來就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一直折騰到她昏睡過去。


    醒來後又不見他身影。


    接連三日都是如此。


    祁悅猛然間想明白了他的意圖。


    這是想讓她懷孕,以此來困住她。


    待第四日,凜敘一進門,祁悅便甩了他一巴掌。


    怒道:“你用這種方式,隻會讓我恨你!”


    凜敘的心像是破了個口子,風從中灌了進來。


    明明都是七月的風了,卻冷的他發顫,刺的他生疼。


    他抱著她,將頭埋在她頸窩處。


    溫熱的唿吸噴在祁悅的脖子上,接著一陣濕潤落在肌膚上。


    他哭了。


    祁悅褪去麵上的惱怒,擰著眉摸了摸他的腦袋。


    沒想到他那麽強硬的一個人,竟然在她麵前落了淚。


    祁悅輕柔地哄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不要這麽擔心,隻要你心裏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凜敘的聲音悶悶的,其中還帶了絲哽咽,“我不信,你還有別的野男人,肯定一迴去就把我忘了……”


    祁悅強硬地掰起他的臉,直勾勾的盯著他道:“胡說,你那麽厲害,我怎麽可能忘了你?”


    凜敘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臉上有點紅。


    心中漸漸湧上雀躍,但嘴上依舊硬聲反問道:“不厲害你就會忘記嗎?”


    祁悅唇角彎彎,捧著他的臉啄了一口,“怎麽可能,本宮慧眼如炬,隻挑厲害的,不厲害的本宮根本看不上!”


    凜敘反手重新將她抱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聲音中帶了絲哀求:“公主,別騙我,我會當真……”


    祁悅迴抱他:“本宮金口玉言,不騙人。”


    隻騙小狗……


    另一邊,衣白還是被衣舍蓋著紅蓋頭押著上了喜堂。


    隻是喜堂上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就連唱詞人都是衣舍他自己。


    衣白一路上都在使勁把頭上的蓋頭甩掉。


    但每次,衣舍都會不厭其煩的重新蓋迴去。


    “師兄,別鬧,還沒拜堂呢,蓋頭不能掀。”


    衣白直著身體不理會他,衣舍也不惱。


    依舊唱詞唱的喜悅,躬身拜堂也拜的歡喜。


    一聲“送入洞房”後,衣白再次被他拉迴了原來的房間。


    蓋頭早就在路上被衣白掙脫掉了,衣舍這次沒有再撿迴來替他蓋上。


    衣舍滿臉笑意地幫他解開口中的帕子和手上的繩子,癡迷地撫上他的側臉。


    “師兄,我們終於成親了……”


    “你讓我惡心!”衣白打掉他的手,滿臉嫌惡地掙紮起身。


    卻被他強硬地壓了迴去。


    “師兄真的很不乖啊……”


    話落,衣舍將他的雙手桎梏住。


    衣白麵上的嫌惡瞬間轉為惱怒,下身用力朝他踹去。


    衣舍一個巧勁便躲了過去,接著就壓住了他的腿。


    一陣窸窣聲,腰帶落到了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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