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見海棠花被人摘了許多,還以為是哪個宮的小賤人有了啥心思,妄圖勾引陛下,今日才特地來抓人。


    誰成想,這花竟是長公主摘的!


    都怪這賤婢!


    祁悅盯著她,也不讓她起身,就拿著那束海棠花慢條斯理地賞玩著。


    德妃的膝蓋都蹲麻了,但又不敢起身,隻能硬著頭皮道:“公主,都怪臣妾禦下不嚴,衝撞了公主,臣妾迴去一定好好責罰這賤婢……”


    祁悅:“倒也不必,她隻是聽命行事,重要的還是主人該如何做。”


    德妃咬牙:“臣妾知錯了,但憑公主責罰。”


    祁悅:“那就罰你,每日這個時辰,親自幫本宮摘一束海棠花,若敢假借她人之手,本宮就去讓皇兄把你位份給降了。”


    “畢竟侮辱一國長公主,可不就是德行有失嘛。”


    說完,祁悅抱著海棠花轉身離去。


    荷香走前,笑著對德妃行了一禮,提醒道:“娘娘記得要挑開的最好的摘,快枯的,或者半開不開的都不能要,整整十二朵,要將枝上的刺全部去除,然後用月牙白的絲帶係成一束。”


    “奴婢每日這個時辰,會在此處等娘娘來摘花哦。”


    德妃忍著怒氣,難堪地點頭應下。


    等祁悅二人徹底離開,她氣的一巴掌抽在那名宮婢臉上。


    尖利的長甲直接將原本就受傷的臉劃出了一道血痕,臉上的血滴落在地,那宮婢卻不敢唿疼,隻能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德妃用帕子擦了擦打疼了的手心,一個眼神過後,帕子被她嫌棄的扔在地上,那名宮婢也被人無情地堵嘴拖了下去……


    迴到月宮,祁悅讓人將藥膳安排了下去,抱著海棠花迴到寢殿,見慕容鶴唳依舊端坐在桌案前看書。


    祁悅將海棠花遞到他眼前,笑盈盈道:“今日這麽乖,這是獎勵!”


    慕容鶴唳看著海棠花,哭笑不得,“公主,昨日你送我的海棠花還沒枯呢,今日又送,花瓶都不夠放了。”


    祁悅勾起他的下巴,調笑道:“那就都摘下來給你做海棠花浴。”


    慕容鶴唳知道她又在故意調戲自己,但還是因為她的觸碰有些亂了唿吸。


    他有些緊張地輕輕握住祁悅如玉的手腕,卻沒有拒絕這個提議,“全憑公主做主。”


    這個迴答倒是讓祁悅微愣,隨即讓人將海棠花拿下去處理。


    轉頭她又開始了得寸進尺道:“你手傷著不方便,不如本宮幫你吧,本宮還從來沒有幫別人沐浴過,好想嚐試一下……”


    慕容鶴唳好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公主想嚐試的事情,還真是新奇……”


    祁悅:“說這麽委婉?本宮分明就是好色。”


    慕容鶴唳誇道:“公主還真是坦誠。”


    祁悅盯著他的眼睛,問:“那你喜歡嗎?”


    他沒有第一時間迴答她,停頓了兩個唿吸,才垂下眸子,迴道:“公主什麽樣,我都喜歡。”


    祁悅非常不滿意他這個迴答,報複性地掐了掐他臉頰的軟肉,“撒謊!”


    慕容鶴唳:……


    慕容鶴唳捂臉,泛著水光的眸子看她:“公主,疼……”


    祁悅:“就會勾引本宮,你這隻壞狗狗!”


    “今日的湯藥喝過了沒?”


    慕容鶴唳點頭,“不知為何,今日的藥沒昨夜公主喂的那般苦……不過蜜餞,也沒昨夜公主喂的那般甜……”


    “嗯?”聽到這話,祁悅知道他這在取悅自己,便順著他的話繼續道:“那本宮可得嚐一嚐。”


    慕容鶴唳看著眼前放大的嬌顏,他的唿吸一窒,隨著唇瓣上傳來嬌嫩的觸感,隻是淺酌一瞬。


    他鼻尖那抹祁悅自帶的氣息隨即也逃離了,心像是被一根羽毛輕柔拂過,顫了顫。


    祁悅淺嚐即止,滿意道:“確實很甜。”


    隨著她的動作,慕容鶴唳內心的悸動像是達到了頂峰。


    想吻她……


    這個想法,在慕容鶴唳的腦子無限放大。


    “該用膳了,走吧。”祁悅伸手去牽他,剛碰到那手,就被他猛地拉入懷中。


    祁悅唇上一重,屬於慕容鶴唳的氣息撲麵而來。


    接著,他就抱著她的唇啃了起來……


    祁悅:???


    祁悅將他推開,“還真是隻小狗狗……”


    慕容鶴唳以為她不願意,睜著水潤的桃花眼,眼裏全是委屈和不解。


    祁悅將人按坐迴椅子上,抬起他的下巴,“本宮教你。”


    待他唇齒微啟,祁悅捧著他的臉再次吻了上去。


    慕容鶴唳有些緊張地閉上了那雙桃花眼,隻見那雙睫一顫。


    他後仰著臉靠在椅背上,雙手撐著椅麵,原本受傷的左手隱隱發疼。


    但慕容鶴唳顧不上這些。


    漸漸的,原本處於主導位的祁悅被他反壓。


    祁悅讚道:“一次就能出師,還真是個好學生!”


    慕容鶴唳微微仰頭看著她的側顏,謙虛道:“是公主教的好。”


    祁悅平緩了唿吸,繼續道:“用完膳本宮讓人給你收拾一間出來,你住廂房去吧。”


    也沒等他迴應,站起身,幹淨利落地先行出了寢殿。


    祁悅剛走到門口,荷香就已經在等了。


    荷香:“公主,晚膳已經備好了。”


    祁悅:“讓禦膳房再備點降火的涼茶。”


    荷香:“是,公主……慕容公子不出來用膳嗎?”


    祁悅揮手:“不用管他,他過會兒自己會來吃的。”


    祁悅剛坐下半盞茶的時間,慕容鶴唳便收拾妥當來陪她用膳了。


    她將一大碗涼茶推到他麵前,“多喝點。”


    慕容鶴唳:……


    但最後,不僅吃光了飯菜,還聽話地把那碗涼茶喝也光了。


    飯後,祁悅也沒有真的要幫他沐浴。


    二人分別各自沐浴好,迴到寢殿,祁悅安安分分地幫他上好臉上的藥膏,又幫他重新換了手腕上的繃帶,就將人打發去廂房睡覺了……


    另一邊,迴到侯府的顧卿煜,從早起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到天黑都不曾出來。


    顧老夫人擔憂地不行,她丈夫兒子兒媳大孫子全都為大懿朝戰死沙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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