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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琳整個人傻在那裏,木葉看她的表情覺得有趣,繼續逗她:“二小姐打算怎麽收拾我啊?”


    姚琳咽了一口唾沫:“你你你,你不是太子哥哥的狼衛嗎?”


    這句話再次讓木葉知道了姚家二小姐是個心大的,在以為自己是個狼衛的情況下,還敢這麽沒心沒肺地跟著自己,大晚上來這麽偏僻的地方,很難說姚琳是太過單純還是太過相信木北墨。


    木葉沒忍住歎了口氣。


    姚琳卻被她弄得緊張起來:“你,當真就是木葉?”


    木葉點點頭。


    “那個王上新認的私生女?”


    木葉又點點頭。


    “那個因為出身低微不能被封為公主,所以就隻是被封了個郡主的木葉?”


    木葉還是點頭。


    姚琳倒吸一口冷氣,悄悄往欄杆處靠了靠,自以為不露痕跡地往下看了一眼,而後立馬往迴躥了兩步,差點撞到木葉身上。


    木葉看著想笑,又想嚇一嚇姚琳,死死咬著嘴唇不肯笑出來,結果姚琳看她緊緊抿著嘴的樣子被兇到了,又顫巍巍往欄杆處挪了一點點。


    “看來二小姐沒想好要怎麽收拾我啊,今日確實太晚,不如二小姐迴家慢慢想,什麽時候想好了,就叫人來東宮給我說一聲。”


    木葉說完,不等姚琳迴話,猛地上前一步,姚琳果然驚叫一聲,大步後退。


    然後是一聲更大的驚叫。


    木葉緊隨姚琳身後跳下摘星閣,一把攬住姚琳的腰,左手勾住不到寸許的一節木梁。


    “抱緊我。”


    姚琳哪裏還顧得了許多,立刻伸手緊緊抱住木葉,隻聽耳畔風聲大作,更不敢睜眼。


    下樓比上樓要快多了,但姚琳把木葉抱得很緊,直到感覺眼前似乎不那麽黑了,周圍也有了人聲,姚琳才敢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便見已經來到了設宴的太極殿,此時已是宴畢,多的是三三兩兩的朝臣們,倒也沒人注意到突然出現的她倆。


    姚琳眼尖,一眼看到自己的父親,立馬鬆開木葉,拔腿就跑。


    木葉不願和姚宏直搭話,也就看著她跑遠,自己轉身進了太極殿。朝臣們可以迴家了,她和木北墨得留在宮中陪木奕承守歲。


    太極殿內,木奕承早已迴寢殿歇息去了,木北墨倒是還在。


    看見她來,木北墨挑了挑眉:“你倆玩得太瘋了,你瞧,大氅都丟了。”


    “沒丟,二小姐嫌冷,我給她了。”木葉陪姚琳瘋了一晚上,隻喝了兩口酒,這會子又渴又餓,隨手給木北墨打了個招唿,“我去禦膳房找點吃的,王兄不必等我,直接去父王那吧。”


    年節裏不用上朝,商戶又都關著門,木葉就日日窩在東宮裏,聽木北墨給她分析朝中各方勢力,偶爾會和木北墨下幾局棋,輸的次數倒是慢慢變少了。


    初十那天,相府派人遞了帖子,一共兩份,上麵清清楚楚地分別署了“太子哥哥”和“阿葉姐姐”,一看便知是姚琳的手筆。


    這句“阿葉姐姐”叫在了木葉的心坎上,她在烈月軍中長大,顧雲烈自不必說,齊宇慶義等一幹偏副將也是拿她當妹妹看的。就是她當了烈月副帥之後在軍中頗有威望說一不二,眾人偶爾還是會不自覺地把她當小妹妹。如今有人主動管她叫姐姐,木葉簡直心花怒放。


    信洋洋灑灑寫了幾頁,木葉略去大段的問候、祝福、旁敲側擊以及許許多多的廢話後,才在最後一頁紙的最後一段看明白了姚琳的意思,原來是叫她和木北墨一起,上元節那天去賞花燈。


    木北墨倒是幹脆翻到了信的最後一頁,看完之後就去看木葉的反應。看見木葉滿臉喜色,木北墨不由地出聲提醒:“阿葉,她可是姚宏直的女兒。”


    木葉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我知道啊。”


    “她身上流著姚宏直的血。”木北墨更直白地說。


    木葉意識到他是在認真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也認真起來,直直看向木北墨的眼睛:“但胸膛裏跳動的那顆心是她自己的,她是姚宏直的女兒又不意味著她和姚宏直是一樣的人。王兄,我明白你的顧慮,但姚琳是個好姑娘,我很喜歡她的性子。你也不必擔心,我曉得分寸。”


    木北墨啞然,他發現木葉很多時候,甚至可以說是大部分時候,完全是靠直覺去判斷別人的表現到底是真心,還是精心算計後展示的模樣。


    他恨這種野獸本能般不假思索的判斷。


    他更恨這種判斷總是對的。


    上元節很快就到了,木葉隨著木北墨去相府接姚琳。


    姚琳一早就準備好了,木北墨二人剛在前廳就座,姚宏直還沒來得及派人上茶,姚琳就風風火火地從自己的院子裏衝出來,左手拉住木北墨,右手拉住木葉就往外走。


    木北墨還跟姚宏直說了幾句客套話,兩個姑娘已經出府了。


    趁著木北墨還沒出來,姚琳扒在木葉身上:“阿葉姐姐,我想好要怎麽收拾你了。”


    木葉挑挑眉:“哦?你要怎麽收拾我呀?”


    姚琳笑彎了眼:“今晚我看上什麽你就要給我買什麽,當然啦,作為那日把你認錯的賠禮,我給你好好講講咱們西淩的風俗。”


    木葉也笑了,點頭答應。


    今晚的街市最是熱鬧,百姓都出門來看花燈,湊湊熱鬧。商家們要爭個一年的好彩頭,個個獻寶似的把自家最好的東西拿出來,家家都張燈結彩。


    人多到不必自己邁步,後麵的人會推著你往前走。木葉始終小心把姚琳護在自己身側,不讓旁人碰到她。


    木葉發現盛京的燈會絲毫不比澧都的差,買賣鋪戶門前都搭著燈台,五層七層的都有,甚至生意大的店家門口的燈台如十三節玲瓏寶塔一般,叫人眼花繚亂。燈也是各種各樣,魚蟲鳥獸,應有盡有。


    姚琳一盞盞看過去,木葉也不著急,就在身旁等著她,聽著姚琳嘰嘰咕咕地給她介紹,有時姚琳說不上來,又不肯承認自己不知道,就胡說一通,木葉也不揭穿她,隻點頭附和,時不時誇誇姚琳見多識廣。


    不一會走到一家大店門口,這裏不僅可以觀燈,還可以猜謎,圍在這裏的人更多,姚琳拉著木葉就往人群裏擠。便見店家門口擺了一排的桌子,每張桌子後麵都站著兩三個夥計,桌上擺著各色燈謎,姚琳看著有趣,攛掇著木葉上去猜一個,木葉拗不過她,隨便選了最近的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了一尺來高一個泥人,一把刀,一碗酒,和一吊銅錢,掛著的紙條上要求猜謎者答兩句話。


    木葉徑直端起那碗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起刀砍下泥人的腦袋,將那吊銅錢取下,最後提筆寫下“吃酒帶醉,圖財害命”兩句。


    夥計一看:“姑娘當真是滿腹才華,您答的一點錯都沒有,您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取獎品。”


    片刻後,夥計拿出一副製作精美的狐狸麵具,遞給木葉。木葉接過後順手就戴在姚琳臉上。


    姚琳找不到鏡子照一照,便轉過頭去找木北墨:“太子哥哥,你看我好看嗎?”


    木北墨走過來仔細看看:“這麵具倒是適合你,和你這身衣裳也配。”


    姚琳高興地看向木葉:“沒想到阿葉姐姐居然會這些,我原以為你除了武,其他的都不會呢。”


    木葉比她高些,此時微微低頭,伏在姚琳耳邊:“我剛剛可是吃了一碗酒,這般說話,你就不怕我圖了你的財害了你的命?”


    姚琳咯咯直笑,又去看其他人猜謎。木北墨走到木葉身旁:“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這般會討小姑娘的歡心。”


    木葉笑著迴答:“王兄不曉得,齊宇是出了名的俏哥兒,最風流不過,又喜歡給兄弟們講他的英雄事跡,我長年累月的聽著,近墨者黑,自然就會了。”


    木北墨驚訝於她這般自然地說出烈月舊事,仔細想去又覺得這是木葉放下過去的表現。


    他想了片刻的功夫,木葉就被姚琳拉去不遠處搭的戲台子下看戲,木北墨隻好跟著過去。老板眼尖,認出姚琳,熱情招唿三人坐了最好的位置。


    木葉畢竟是在南宛長大的,說話交流沒什麽問題,聽西淩的戲就有些為難了。姚琳便一句一句講給她聽,到有趣的地方,還沒講呢,自己就先滾到木葉懷裏,笑成了一團。


    木北墨看著木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這大約是她來西淩之後最開心的時候。


    木北墨無心看戲,隻想著姚琳僅僅與木葉見過兩次麵,便親切熟稔至此。自己與她幾乎日日相伴,可直到被木葉傷了左肩,她才稍稍卸下些心防。


    木北墨向來善於讓別人為自己所用,可對於木葉,他好像總是無計可施。


    戲唱罷了,老板樂嗬嗬地說著拜年的好話。觀眾都歡唿叫好,大方地打賞,以求博個彩頭。


    台上不知何時跑上去幾個總角小童,學著那戲子咿咿呀呀地唱著,隻是不會戲詞,就唱平日裏的童謠。


    “凰葉兒凰葉兒,命如紙薄心氣高,背恩飛入帝王家。已攀高枝仍不滿,妄想摘得北辰歸。”


    姚琳忙著打賞喝彩,沒有聽到。木北墨卻頓時變了臉色,木葉倒沒什麽反應。


    “原來王兄的名字當真是這個意思。”木葉還有心思打趣。


    木北墨微一蹙眉,似是沒理解木葉的意思。


    “北辰星拱,墨染千秋,這樣好的寓意,王兄日後定能名垂青史。”


    木北墨不能判斷此話是木葉的打趣,或是她真心的祝願,可方才的惱怒卻漸漸平複。


    “若日後史書上有我木北墨的名字,也必有木葉之名在側。”木北墨語氣堅定,聲音卻很輕。


    他知道木葉聽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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