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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聽從木北墨的建議,並不急著再次向木奕承提出自己要掌兵的要求。


    就這樣和和氣氣到了新年,西淩向來重視過年,每年都會在宮中舉行盛大的宮宴,眾臣及其家眷都會前來參加。


    姚宏直的二女兒姚琳,提前好久就開始置辦衣飾,為的就是在這一天豔壓群芳。


    宮宴於辰時開宴,但朝中女眷寅時就可入宮,尤其是後宮眾妃的家族女眷,可以進宮陪陪家人。


    姚琳來的早,卻不是為了自己的皇貴妃長姐,她在姐姐的長年宮裏坐了一會兒,就帶著侍女偷偷溜了出來。


    姚琳來這麽早,是為了木北墨。


    她自幼傾慕木北墨,而太子也待她很好,隻是自從木葉迴朝後,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太子哥哥了。


    因著姚宏直的要求,姚琳不能登門東宮,平時也沒有機會見一見木葉,隻是聽人說這個木葉郡主與她年歲相仿,迴朝之後與太子關係密切。姚琳覺得木北墨不像以前一樣找她,一定是這個木葉搞的鬼。


    姚琳早就做好打算,今天要在木葉麵前出一出風頭,讓她知道,自己才是太子哥哥最疼愛的人。


    姚琳帶著小婢女在木北墨必經之路上等著他,她特意選了福雲閣等著,這裏約有三丈高,掛著不少紅燈籠以示喜慶。在她的設想裏,等著木北墨來了,她便假意失足,從這裏一躍而下,恰似天仙下凡。


    而木北墨一定會接住她,到時候她假裝被嚇到了,躲在木北墨的懷裏撒撒嬌,太子哥哥一定十分心疼。讓那個木葉好好看看,太子哥哥有多在乎自己。


    木葉與木北墨早早就來了皇宮,給木奕承請了安,一起用了午膳,木奕承又拉著木北墨下了許久的棋。等著木奕承準備小憩片刻,為晚上的宮宴養好精神,二人才從寢宮裏出來。


    二人正並肩走在路上,忽聽一聲尖叫,便見前頭不遠處的高閣上一人跌落下來。


    木葉反應極快,高高躍起,在身旁的柏樹幹上一借力,飛向落下來的姚琳,穩穩把人接住後,扯過一條掛著燈籠的紅綢減緩下落之勢,護著懷裏的人平安落地。


    姚琳眼見不是木北墨接住自己,本來惱怒非常,卻在看清木葉後,輕輕“啊”了一聲,怒氣盡消。


    原是因為木北墨知曉木葉不愛穿華裳,便叫人按著她平日的喜好置辦了新衣。所以今日木葉身穿金絲裹邊錦霞紋暗花袍,上罩大紅羽紗鶴氅,頭發僅用一根簡單的鎏金龍紋銀簪束著。加上她的五官本就生的英氣,今日又稍加修飾,更顯得玉樹臨風,身如雲竹。竟被姚琳認成是男子,以為她是木北墨新收的狼衛。


    木北墨也認出了姚琳,正要問她怎麽失足落下,有沒有被嚇到。


    就見姚琳開開心心地從木葉懷中跳下,拉住木葉的手腕,衝木北墨喊道:“太子哥哥,你把他借我,讓他陪我玩一會。”


    木北墨雙目含笑:“你倆玩去吧,宮宴上自有我替你們擋著。”


    姚琳歡唿一聲,拽著木葉就跑。


    木葉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拽走了,她也不好喊著問木北墨這姑娘是誰,隻好糊裏糊塗地跟著姚琳。


    姚琳顯然經常來宮中,對暗道小路爛熟於心,隻是體力不好,跑出一段路後就開始喘氣,腳步也慢了下來。


    木葉看她吃力,就拉住她:“你要去哪啊?你指路,我帶你去。”


    姚琳搖搖頭:“不行不行,你現在帶著我飛,一會兒你就沒力氣了。”


    木葉更是好奇:“所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


    “你不知道,宮裏有個摘星閣,可高了,我一直想去上麵看煙花,隻是它上著鎖,太子哥哥又必須在王上身邊守著,不能陪我。所以我想了好久也沒能上去。你輕功這麽好,一定可以帶我上去。”姚琳指著前方,語氣裏滿是興奮。


    木葉聽著有趣,也來了興致:“放心吧,我輕功好,一路帶你過去也不是什麽難事。”


    說罷就摟住姚琳的腰,提了口氣,便飛身上了宮牆。


    姚琳隻覺得身子一輕,就站上了高牆,腳下的樹影快速閃過,冬日裏凜冽的風攜著細小的雪粒拂過她的臉,自己就像鳥一般飛了起來,不禁高興地大笑,銀鈴一般的笑聲灑了一地。


    不過半盞茶時間,木葉就帶著姚琳越過摘星閣的守衛,來到門前。


    木葉抬頭看看,這摘星閣確實高,足有十二三丈。以她的本事,自己上去不過眨眼的事,但要帶一個完全不會武的姚琳,就有些難了。


    姚琳看她停了下來,故意問道:“你不會怕了吧?還是你本事不行,不能帶我上去?”


    木葉知道她是在激自己,卻壓不住自己爭強好勝的脾氣:“這有何難,我不過是怕你上到一半害怕了,哭出來我可不會哄你。”


    姚琳跺跺腳:“你少廢話,咱們快上去。”


    被逼到這份上,木葉隻好微微躬身:“你上來,我背著你。”


    姚琳兔子一樣跳到木葉背上。木葉提氣一跳,便有一丈多高,而後如猿猱一般靈活,手指勾著椽子就能借力躍出好遠。


    姚琳本來一直閉著眼睛,聽著耳邊唿唿的風聲,忍不住好奇,悄悄睜眼看了一眼,被嚇得驚叫一聲,牢牢摟住木葉的脖子。


    木葉被她帶的往後一仰,好懸沒栽下去。


    姚琳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再不敢亂動。好在木葉穩住了重心,略一停頓,就再次向上攀去。


    過了一刻左右,姚琳覺得兩人停住了,卻不敢再次睜眼,就聽木葉在她耳邊輕聲道:“已經到了。”


    姚琳這才睜眼,便見果然到了摘星閣最高處,在這裏可以俯瞰到整個皇宮,遠遠望去,千萬盞紅燈籠如繁星一般灑在黑夜中,遠處太極殿中的人聲喧鬧影影綽綽地傳來,恍如不在人世一般。


    姚琳猛然想起此時好像還為時尚早,離放煙花還有一個多時辰,滿腔熱情像被潑了盆冷水一樣熄滅。一陣風吹來,此處甚高,更顯風寒如刀,姚琳打了個寒戰,委屈得要哭出來。


    木葉脫下自己的大氅給姚琳披上,她曾為伏擊敵軍而在雪中窩了一天一夜,此時運轉內力,自然沒把這點冷意放在眼裏。


    “左右我也無事,你若不急,我可以陪你等。”


    姚琳縮在暖和的大氅裏,整個人的心情也好起來。雖然按理說她該去參加宮宴,但木北墨已經答應她會替她擋著,那便是不用去的。好不容易來了摘星閣,自然是要看了煙花才肯迴去。


    木葉這時才得了空問一問她的身份:“我還不曉得你是誰呢?”


    姚琳心中暗讚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這是新到木北墨身邊的狼衛,不然不可能不認識自己,於是把臉一揚:“說出來嚇死你,本小姐的爹爹,是當朝的宰相大人;我的姐姐,就是宮裏的皇貴妃娘娘;我,就是相府二小姐姚琳。不過你是新來的,不認識本小姐也情有可原。”


    木葉一驚,她是當真沒想到老謀深算的姚宏直能教出來這麽一個單純嬌憨的姑娘,雖然姚宏直處處與她作對,但這個姑娘的性子卻討她喜歡。


    那邊的姚琳卻完全沒看出來木葉的心思:“你身手這麽好,太子哥哥一定相當賞識你,我以前還沒見過他在身邊帶人的呢。”


    木葉覺得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但聽起來姚琳確實是在誇自己,也就順著答應下來。


    兩人就這樣聊著,準確地說,是姚琳不停地說著,木葉隻是在旁邊認真地聽,偶爾還會問幾句來探聽姚府裏的事。


    姚琳根本沒聽出來木葉是在套她的話,問什麽說什麽。木葉耐心地聽著,從眾多描述中拚湊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因為擔心姚琳說的太多吸了冷氣,木葉又專門跑了一趟禦膳房,偷偷拿了幾壺酒幾碟菜。她原以為姚琳這樣的小姐不喜油膩,專門挑了幾樣清淡些的,結果姚琳氣鼓鼓地問她為什麽不拿些好吃的葷菜,比如蒸羊羔燒花鴨燜白鱔之類的好菜。木葉不得已又跑了一趟,得虧她輕功好,才能在這十幾丈高的摘星閣上跑上跑下這許多趟。


    木葉原想著讓姚琳吃了菜,酒歸自己喝,結果姚琳吃白鱔的時候被噎住了,木葉隻好心疼地把幾壺酒都灌給了姚琳,才讓姚琳的喉嚨舒服點。


    就這樣折騰了許久,總算是熬到了煙花升空。大顆大顆的煙花炸開,金雨陣陣銀花朵朵,絢爛到極致後又化作流星緩緩消逝。姚琳激動地大唿小叫,倚在欄杆上使勁伸出手去,好像要將那火星握住。


    木葉被她的興奮所感染,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彎去。


    “謝謝你,這是我看到過最美的煙花。”姚琳倒是還沒忘了她,在震耳欲聾的轟響中衝著她喊。


    一直到煙花燃盡,夜空重新歸於寂靜,姚琳還處於興奮狀態。木葉倒還冷靜,知道按時間宮宴差不多結束了,是時候迴去了。


    木葉拉住興奮過頭的姚琳:“你的煙花也看了,是不是該迴去了?”


    姚琳有些依依不舍,但也知道確實太晚了,點頭答應,卻想起今天自己本來打算是要在宮宴上好好出風頭。她倒是寧願用出風頭的機會來看這場煙花,但今日她還打算給那個木葉一個下馬威來著,錯過了今日這個機會,不曉得什麽時候才有下次。


    正懊惱時,姚琳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拉住身旁的人:“今日你帶我來看看這場煙花,本小姐非常高興,決定拿你當自己人。”


    木葉憋著笑:“能讓您看上,那可真是我的福氣。”


    姚琳點點頭:“所以,我要你幫我個忙。”


    木葉好奇,心說摘星樓我也帶你上來了,煙花也讓你看了,好酒好菜也讓你吃了,怎麽還有讓我幫忙的地方,於是就隨便敷衍一下:“你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姚琳湊過來,十分嚴肅:“你知道太子哥哥身旁有個木葉郡主吧,我看她不順眼,你這麽得太子哥哥重用,哪天幫我把她騙出來,我要好好收拾她一頓。”


    “我看今天就行。”木葉迴道。


    姚琳柳眉一豎,嘖了一聲:“我誇你兩句,你怎麽就不識好歹了,今天這麽晚,哪裏還有時間!”


    木葉伸手,掌心衝著自己,從上到下一劃:“喏,我就是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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