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雄知道規矩:算命師不會為失信人服務。


    一聽花澤西說出這話,他心慌氣短。


    袁家不能進入花澤西的黑名單!


    袁富月嘴硬道:“你怎麽能占女孩子的便宜,你一個大男人,吃點苦還能鍛煉你的自尊心!”


    花澤西沒說話。


    袁青雄右掌拍桌,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跪下!”


    袁富月渾身一抖,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花先生於我們袁家是恩人,你怎麽對恩人說話的!”


    袁富月狡辯說:“什麽救命恩人,就是誤打誤撞而已,他就是個騙子,還是個窮鬼!”


    袁青雄直接站起來,拽著她往地上壓。


    “花先生,是我管教不嚴,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小女,給您一個說法!”


    袁富月被迫雙膝跪地,俏臉因羞辱變得通紅。


    袁青雄怒道:“把花先生的手機和錢包還迴去!”


    袁富月被勃然大怒的袁青雄嚇一跳。


    她不情不願地拿出花澤西的東西,單手遞過去。


    花澤西垂眸,淡淡道:“雙手。”


    袁富月狠狠咬牙,一旁的袁青雄怒瞪她一眼。


    她扯出僵硬的笑容,換雙手獻上手機和針灸針包。


    花澤西裝作勉為其難地拿迴東西,把袁富月氣得不行。


    袁茵茵突然說:“花先生,我記得熊大送了您菠蘿牌手機當謝禮。”


    “那手機還沒正式發售,原本是熊大找關係,買來送袁富月的,希望您不要嫌棄。”


    “您怎麽不用那個菠蘿手機?”


    花澤西眉毛一挑,沒想到熊大會把手機說成謝禮。


    估計是不想袁茵茵為熊家的事擔心。


    袁茵茵一直覺得奇怪。


    袁富月之前一直說花澤西用大米手機,是窮人。


    明明熊大送了菠蘿手機給花澤西,怎麽現在變成大米手機呢?


    “什麽!我的手機被熊大送給他了?”


    袁富月氣衝衝地質問。


    袁茵茵無語地看著她,“那是熊大托關係買的,他想送誰送誰。”


    袁富月之前在走廊嘲諷花澤西窮,用不起菠蘿手機。


    如今花澤西不是用不起,而是隨手把還沒發售的最新款送人。


    袁富月覺得又丟人又氣憤。


    她站起來,衝花澤西耍賴。


    “我不管,原本打算送我的,那就是我的手機!還我!”


    花澤西淡笑,“我送給沈姝了,她很喜歡,謝謝。”


    袁富月你你你了半天,“你就是個小偷!”


    袁青雄啪地一下,扇了袁富月一巴掌。


    “對花先生放尊重些!”


    袁富月捂著瞬間紅腫的臉,一臉不可置信。


    “老爺子!我才是你的孫女,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


    被迫下跪、被迫道歉,這些都可以算了。


    但是袁富月長這麽大,還沒被誰打過,就連逝去的父母都不舍得打她!


    袁青雄怕花澤西不滿,怒罵:“你什麽都不知道!教養喂了狗了?”


    袁富月大喊:“你們什麽都不告訴我,我當然什麽都不知道!”


    “在這個家,我就是混吃等死的米蟲!”


    袁富月狠狠地瞪袁青雄一眼,氣憤地跑出茶室。


    袁青雄伸手想攔,最後垂下手,苦笑。


    “讓您看笑話了。”


    【滴——宿主完成好事一件,獲得一百功德點!】


    係統音突然響起。


    花澤西一愣,教訓袁富月得了功德點……


    “老爺子,能否把袁富月的八字給我?”


    袁青雄答應了。


    一行人迴到袁青雄房間,花澤西拿起毛筆起課排盤。


    八字不能隨便給人看,柳若雪自覺地站在房外。


    袁家二人圍在花澤西周圍,直勾勾盯著他勾勾畫畫。


    花澤西寫得一手漂亮的瘦金體,鐵畫銀鉤,頗有風骨。


    沒有幾十年的功底,寫不出來這種字。


    袁青雄對書法有點研究。


    見花澤西的字寫得極好,對他的背景起了疑心。


    據說花澤西流落在鄉下十幾年,鄉下的教育會教孩子書法?


    就算有,會教得這麽好?


    這字肯定是專業老師教導而成。


    而且花澤西小小年紀,就擁有強大的道術功底。


    這怎麽也不可能是一個鄉下長大的孩子,能修煉到的程度。


    十分鍾後,花澤西排好袁富月的命盤。


    袁青雄見花澤西臉色凝重,急忙問:“怎麽了?”


    花澤西點點寫滿黑字的宣紙。


    “袁富月是半空折翅的命格,大限在兩年後。”


    “她交友不慎,好友裏麵有小人,老爺子您最好管一管。”


    “讓你們造壁爐、請保家仙的人,就隱藏在袁富月身邊。”


    袁青雄和袁茵茵聽後,十分震驚。


    “月月她生性活潑,愛交朋友,數得上名字的朋友至少有十幾個,我馬上派人排查。”


    花澤西點點頭。


    “花先生,您說大姐大限在兩年後,可有化解的法子?”


    花澤西偏頭,“把宅子平麵圖給我一看。”


    袁茵茵急忙把平麵圖發給花澤西。


    花澤西拿著大米手機,問:“這裏哪間是袁富月的房間?”


    袁茵茵上前,指著西南角的臥室。


    “大姐十年前搬到這裏了。”


    花澤西點點東南角的臥房,“這裏是誰在住?”


    袁茵茵說:“是我,不過我三年前和熊大在外居住,常年不住這間。”


    花澤西點頭,“家裏有幾個孩子,是男是女?”


    袁青雄答道:“我的孩子早逝,現在家中隻有四個孫女。”


    “除了袁富月,都出嫁了吧?”


    袁青雄點頭,“是的,除了月月,剩下三個都結婚,並且搬出去住了。”


    花澤西指著東南位的房間,“先讓袁富月住這間,她的命現在還解不了,過一陣吧。”


    袁青雄和袁茵茵連忙向花澤西道謝。


    兩人向下人招招手,下人送來一張黑卡。


    “花先生您幫我們這麽多,這裏是五千萬的銀行卡,雖然不多,但是我們的心意。”


    花澤西伸手推拒。


    “之前袁小姐送我的藥玉,我摔爛了,我不能再拿你們的錢。”


    袁青雄先是一愣,然後急忙說:“沒事,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您的,您想怎麽對待都是您的權力。”


    花澤西歎氣,覺得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他在家宴結束後,查了一下袁家藥玉。


    得知那個手鐲藥玉是袁家祖傳的至寶,內心覺得過意不去。


    花澤西把當時的情況大概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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