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南眼角抽搐,笑容不變。


    崔家肯定有遺傳病。


    哥哥和妹妹一個樣,都是瞎了眼的。


    “是被我哥打了,這些兄弟不和的家事,我原本不想說。”


    “身為你的好友,我不願看到你和他起衝突。”


    “我哥性格火爆扭曲,遇到一點不順心就會大吵大鬧,醫生說了,他有精神病,讓我們盡量容忍。”


    “你想找熊大,最好不要從我哥身上入手,不可能成功的。”


    崔正德看一眼監控畫麵。


    花澤西長得帥,和安保交流的畫麵看著很正常。


    崔正德狐疑地說:“他看著很正常,不像有病的。”


    花澤南長歎一口氣,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他是屬於突然爆發的類型,上一秒和你笑嘻嘻,下一秒就能掄起拳頭打你。”


    “我這臉就是被他打的。”


    “我哥喜歡的那個女生叫沈姝,我勸沈姝離開我哥。”


    “沈姝是山裏出來的,眼界小,以為我哥是很有錢的富二代,一直扒著我哥不放。”


    “你知道的,我哥花錢大手大腳,我爸根本不敢把錢給他。”


    “我把實情告訴沈姝,我哥聽見,就打了我一頓。”


    崔正德臉色一寒,“他太過分了。”


    “他畢竟是我哥,我忍一忍沒什麽,但我怕他和你打起來。”


    崔正德拍了拍花澤南的肩膀,“你放心,我會幫你討迴公道。”


    花澤南急忙擺手,“沒必要,我忍一忍就好了。”


    崔正德家庭美滿和諧,因此,眼裏容不得欺負家人的人。


    花澤南越是隱忍,崔正德對花澤西的厭惡越深。


    “對了,我最近找到一個袁家製作的藥玉,被製成了觀音牌。”


    “你快點戴上,能修複你的身體。”


    崔正德接過觀音牌,內心感動,“澤南,你真好,我們是永遠的兄弟!”


    花澤南笑道:“可惜沒找到袁家祖傳的玉鐲。”


    “據說那個鐲子,能吊著人最後一口氣,閻王來了都不敢收你的命。”


    崔正德用力抱住花澤南,言語帶著哽咽。


    “袁家在上個世紀選擇隱世,能找到他們的藥玉,已是費了極大功夫。”


    “澤南的心意,我銘記於心!”


    花澤南拍拍崔正德的後背,“袁家藥玉是至寶,你別和外人說。”


    “好!”


    兩人互相擁抱,兄弟情誼越加深厚。


    花澤西拿起一杯香檳,走到大廳角落站著,手無意間擦過口袋。


    摸到裏麵裝著手鐲的小盒子。


    他打開盒子,把手鐲戴在手上。


    手鐲剛戴好,一陣溫熱的氣流自丹田湧起。


    花澤西挑眉。


    這玉的效果倒是立竿見影,是個寶物。


    “嘿!”


    花澤西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滴——與好人柳若雪親密接觸,獲得一點功德點!】


    花澤西轉頭,看見穿著粉色吊帶拖尾裙的柳若雪。


    柳若雪卷了一頭大波浪,白皙的脖頸戴著一條細細的金鏈子,特別漂亮。


    “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治療熊大的嗎?”


    柳若雪一改之前厭惡的表情,臉上盡是崇拜與對知識的渴望。


    花澤西搖頭,“祖傳的,不能告訴你。”


    柳若雪明白,像花家這種世家,都會有自己的獨門秘技。


    花家人能治療武者紊亂症,這件事柳若雪從來沒聽說過。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花澤西。


    可見,花澤西是花家秘密培養的醫術繼承人。


    今天她來花家家宴,是慶賀花澤西成為花家繼承人。


    “提前祝你成為花家醫術繼承人,那麽多家中醫堂,你可一定要管好了。”


    花澤西一愣,“你聽誰說的?”


    柳若雪似笑非笑,“你用幾根針治好武者紊亂症,花家家主不選你,難不成選你那隻會社交的弟弟?”


    “聽說劉家家主也來了,花家選出的醫術繼承人,首先要為她服務。”


    花澤西放下喝完的香檳。


    “劉家很厲害嗎,為什麽要最先為她服務?”


    柳若雪叉起一塊金黃的芒果,細細咬了一小口。


    “劉家是京市一線世家,花老見了,得弓著腰服侍。”


    “劉家家主也有武者紊亂症,五年了,今年是最後一年,再治不好,就會死。”


    劉家家主暈死在雪花巷,如果當時花澤西沒有施針。


    劉玲早已死在巷子裏。


    花澤西點點頭,“今年的確是她的死期。”


    “賭不賭,花家醫術的繼承人不是我。”


    話題轉得快,柳若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嗤笑一聲。


    “賭什麽,我贏了有什麽獎勵?”


    花澤西眯眼道:“把我治療的方法告訴你,如果我贏了,你幫我兩個小忙。”


    柳若雪自信自己不會輸,幹脆答應下來。


    大廳二樓拐角處,有兩人並肩而立。


    鶴發童顏的花老爺子,正低頭看樓下的宴會情況。


    他身邊站著劉家家主,劉玲。


    劉玲一身綠色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旗袍長及腳踝,走動間,露出一小片白玉般的腳背肌膚,步步生香。


    “他到了嗎,是哪位緩解了您的病情?”


    劉玲美目向下掃了一圈,精準捕捉到花澤西所在的位置。


    花澤西背對著劉玲,但是氣度不凡。


    單看那挺直的脊梁,就能看出他不似池中物。


    看了兩秒。


    劉玲挪開視線,目光向花澤南的方向投去。


    她右手背到身後,做了個手勢。


    身後的美女保鏢收到信號,悄無聲息地下樓。


    劉玲搖頭,“沒找到,估計是查錯了。”


    花老爺子感慨一句。


    “武者紊亂症是絕症,自第一個武者誕生以來,它一直和武者共生共存。”


    “如果有人能解決,哪怕隻是緩解,對於整個武者界都是莫大的震撼。”


    花老邊說邊搖頭,一臉遺憾。


    “恐怕等我死去,治療武者紊亂症的方法,依然不會出現。”


    劉玲笑道:“花叔說的什麽話。”


    花老想到劉玲身患武者紊亂症,今年是最後一年。


    他自知失言,渾身冒出冷汗,急忙道歉。


    劉玲嗬嗬地笑兩聲,將這件事翻篇。


    “救我的人跟骷髏似的,當初查到是花家人,我並不信。”


    “花家子弟擅於經營賺錢,不可能養出皮包骨一樣的孩子。”


    “這次讓你召集花家所有人迴來,辛苦你了。”


    花老爺子急忙擺手。


    “哪裏哪裏,為京市劉家做事,是花家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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