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沁被抓個正著。


    心知躲不過去。


    本來還以為兩人既然已經看到了古方。


    那她胡編藥引的事,自然會被發現。


    正想著找什麽借口來躲過去呢。


    誰知唐豆話裏的意思竟然是古方出了問題。


    她心下一凜。


    當即皺眉推動輪椅來到擺放古方的木龕前凝神細看。


    這一看可不要緊。


    看了以後,汪沁隻覺得頭皮一陣的發麻。


    這篇古方的內容早就被抄錄下來了。


    實際意義已經不大。


    留下來也隻是為了個念想而已。


    她看著後麵多說來的幾十個字,臉色驟然一沉。


    這根本就不可能。


    古方全篇100多個字。


    她早就爛熟於胸。


    除非是有人調換過。


    否則不可能平白無故多出來幾十個字。


    隨後,她又仔仔細細地閱讀了多出來的藥引內容。


    心中暗歎,真是活見鬼了。


    難不成這張紙在這裏受的香火多了。


    成精了不成?


    自己給自己加了幾十個字?


    不信邪的她,讓唐豆將裝有古方的玻璃相冊取出。


    一張臉恨不得紮進去看。


    可是左看右看,汪沁絲毫察覺不出來有哪裏不對勁。


    最後那幾十個字,無論是字跡還是墨水的顏色,簡直渾然天成。


    即便是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造假高手也不一定能在汪家眼皮子底下把古方偷走。


    再者說了。


    加上這一段內容的意義何在?


    汪沁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她讓唐豆將古方重新放迴木龕裏。


    心裏雖然納悶。


    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她暗暗給唐豆遞過去一個眼神。


    唐豆心領神會,立馬小跑著離開祠堂。


    這件事,可大可小。


    往小說,無非是在一張紙上添上點字。


    可往大說,就不得不讓人細思極恐。


    有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自由出入這座汪府。


    今天是改古方。


    明天就有可能把祠堂給點嘍。


    好在祠堂的四個角都安裝有攝像頭。


    一天24小時盯著這座對於汪沁來說意義非凡的地方。


    隻要不是古方自己成精。


    總會露出蛛絲馬跡來。


    她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麽大。


    敢擅闖汪家祠堂,動汪家發家的古方。


    杜清露在一旁看著。


    她總覺得周圍有什麽東西在盯著她看。


    背後一個勁兒的冒涼氣。


    而且這間祠堂的溫濕度也有問題。


    她是南方人。


    對於北方冬天的這種幹燥格外敏感。


    她的嗓子一直都很不舒服。


    然而當她一進到這間祠堂後。


    那種不適感立馬消失。


    空氣裏的濕度明顯提升了不少。


    體感溫度接近20多度。


    絲毫感覺不到冷。


    可她又沒在祠堂裏看到任何空調的存在。


    還有一點讓她感覺很奇怪。


    像這種全是由實木搭建的祠堂。


    要是沒有油漆保護。


    很快就會引來各種蟲吃鼠咬。


    用不了幾年,就會爛。


    但經過杜清露的觀察。


    她發現這裏所有的木頭沒有一丁點粉刷油漆或者桐油的痕跡。


    全是用原封不動的木料搭建而成。


    加上她進來時看到的前二三四進院的春夏秋景。


    杜清露心中的疑惑更甚。


    於是她將先前在三進院裏摘的那顆桃子放到手心,詢問汪沁原因。


    汪沁挑了挑眉。


    示意杜清露吃一口嚐嚐。


    杜清露將信將疑地咬了一口。


    她摘的這顆桃子核桃般大小。


    屬於油桃,上麵沒有毛。


    表皮泛著紅潤的油亮光澤顯然已經熟透。


    一口咬下去,汁水甜如蜜糖。


    味道出奇的好。


    汪沁笑著說:“你是不是很好奇先前看到的景象,想知道原因是吧?”


    杜清露點點頭。


    她的確很好奇,在如此寒冷的上京。


    汪府是怎麽做到讓距離如此之近的四個院子同時存在春夏秋冬四個景色的。


    難不成汪家人在整個汪府的地下鋪設了大量的地暖?


    除此之外,杜清露實在想不出有別的辦法,能強行造出這麽奇特的景象。


    汪沁笑著,從輪椅上站起身。


    抬腳點了點地麵說道:


    “這下麵其實有一座巨大的暗流溫泉。”


    杜清露一聽,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媽的媽我的姥姥。


    這得是多大一片溫泉啊。


    汪家人這麽暴殄天物嗎?


    霸占一整座溫泉,卻隻在上麵蓋了個房子?


    杜清露在心裏暗暗比了個大拇指。


    太有生活了,老鐵。


    她不服都不行。


    如果是她肯定把這裏搞成旅遊景點。


    現在的有錢人都注重養生。


    到時候肯定能吸引來不少富商巨賈。


    也幸虧她沒說出來內心的真正想法。


    不然肯定會受到汪沁的一通白眼。


    杜家雖然在帝海有錢有勢。


    但在上京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


    顯然是不夠看的。


    在真正的世家看來。


    杜家不過就是個有錢的暴發戶。


    而汪家自百年前就已經是上京的名門望族。


    他們是真的不屑用地下溫泉來搞什麽溫泉景點來掙錢。


    因為他們不需要。


    對於汪家來說,這塊風水寶地的價值遠比開發一個溫泉景點要好得多。


    常年居住在上麵,對人的身體有莫大的好處。


    這可是用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想當初老佛爺為什麽放著好好的紫禁城不住。


    非要花費巨量的人力財力,去修建頤和園?


    無非是想住舒服些。


    當人在金錢和權力都到達一定頂峰後。


    就開始怕死,想謀長生。


    就算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也逃脫不了。


    一代帝王尚且如此。


    更何況下麵的這群人。


    汪沁還告訴杜清露。


    當年她的先祖之所以選到這塊風水寶地地。


    全受畫像上的那位道人指點。


    說著,她指了指懸於木龕上方的那幅古畫。


    杜清露早就看過了。


    她是真覺得畫上這個人,長得跟小道士一模一樣。


    心中難免好奇,


    於是她問汪沁,這位道人沒有留下個名號。


    汪沁點點頭,指引杜清露看向畫像旁的三個字。


    杜清露眯起眼。


    仔細分辨後念出了那三個小字。


    張了道。


    同一時間。


    位於汪府西南方向五百裏地。


    上京環龍山境內的一座道觀之中。


    正在喝茶的小道士突然像是心生感應。


    放下茶杯,朝東北方向扭頭看去。


    “怎麽了?師兄?”


    和小道士對坐的。


    是一位身穿純白色絲質道袍的絕豔佳人。


    她相貌出眾。


    明眸皓齒,膚若凝脂。


    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一頭瀑布也似的青絲。


    被她隨意披散在肩頭。


    隻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紮著。


    眉間一點朱砂紅。


    正是這一點朱砂。


    使得她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清塵脫俗。


    好似九天之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玄女。


    小道士迴過頭,將茶盞置於紫檀木的桌上,淡淡迴道:


    “有些東西放外麵時間長了,是時候該收迴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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