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煙塵散去,但見兩道人影相對視,臉上便是各有不同。


    許墨臉色平靜,雙眼之中似有精光閃爍,在其腳下,五步腳印清晰可見,顯然是在剛才的一擊中,被震退的步伐。


    反觀閔狂,他的臉色卻是精彩得多,雙眼內震驚與錯愕交錯,神色頗為精彩,而在他的腳下,同樣有四步腳印赫然在目。


    一擊之下,許墨被震退五步,而閔狂則隻是四步,雖說是閔狂以一步的微小差距略勝一籌。


    可這對於閔狂來說,卻是不可置信的,他畢竟是築基初期修士,全力一擊之下,並沒有如同預料之中一樣,輕鬆將許墨擊潰。


    反而是被許墨的反擊,震退了四步,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然而,隨著塵埃散去,震驚的,可就不止是閔狂一人了。


    一旁觀戰的眾人,見此一幕,紛紛不由瞳孔猛縮,臉上的驚駭之色各不相同。


    一時間,觀戰的眾人因為震驚,紛紛呆立當場,如遭雷擊,沒有一人說得出話來。


    “許城主,雖說你的實力出乎了我的預料,可凝氣與築基之間的差距,卻不是僅僅是靠這點兒力量就可以填平的。”


    “築基修士的手段,遠非凝氣可比,接下來,我可不會再留手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閔狂正色說道,此刻,他已經重新審視起許墨來,心中再無半點輕視之意。


    “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聞言,許墨嘴裏揚起一絲自信的微笑,一擊過後,他已經對自身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了。


    雙方話音落下,就見閔狂單手成劍,頓時手中飛劍化作長虹,直奔許墨殺來。


    與此同時,又一柄飛劍出現在其腳下,拖著他的身體,徑直升空,與地麵上的許墨拉開了距離。


    麵對飛馳而來的飛劍,許墨臉色平靜,不見絲毫慌亂,身子一動不動,甚至就連手也不曾抬起。


    體內靈力運轉,湧入麒麟鎮嶽甲中,霎時,麒麟鎮嶽甲的護盾便憑空出現在了許墨周身,將許墨護在其中。


    “鐺……”


    飛劍撞擊在護盾之上,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而後飛劍被彈開,根本無法破開麒麟鎮嶽甲的防禦。


    之前那一擊,許墨並沒有動用麒麟鎮嶽甲,他為的就是想看看,自己與築基初期修士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如今他心中已經明了,且閔狂此刻已經禦劍飛行於空中,根本不給許墨硬碰硬的機會。


    因此,許墨這才選擇動用了麒麟鎮嶽甲。


    麒麟鎮嶽甲,可以抵抗築基修士的全力一擊,雖說許墨不知道是否可以抵抗住築基後期修士的進攻,但許墨想來,以閔狂築基初期的修為,應當是無法破開麒麟鎮嶽甲的防禦的。


    而事實也正如許墨所料,半空中的閔狂,操控著飛劍不斷從各個角度攻擊,可他的攻擊,除了發出一陣鐺鐺鐺的聲響外,根本無法給許墨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許墨就那麽波瀾不驚的站在地麵之上,任由閔狂的攻擊襲來,手指都不帶動一下的。


    不僅如此,許墨更是緩緩抬頭,眼中帶著一絲挑釁的一掃半空中的閔狂,似在嘲諷對方的攻擊軟弱無力。


    半空中,閔狂雙指成劍,不斷揮動手臂,控製著飛劍連續對許墨發起攻擊,他見許墨眼露挑釁之時,驚駭之餘,心中更是大為光火。


    惱羞成怒的他手臂揮動的速度更快了,將全身靈力全部注入飛劍,一副誓要將許墨的防禦破開的模樣。


    閔狂就不信了,以他築基初期的修為,竟然無法破開一個凝氣九層修士的防禦?


    就算是耗,閔狂也要將許墨耗死,他還真就不信邪了,難不成,以許墨靈氣九層的修為,體內的靈力比他這個築基初期的還要多不成?


    然而,就在閔狂瘋狂攻擊許墨的時候,他卻是忽略了一個點。


    那就是他隻顧著攻擊,卻是壓根兒沒有考慮過防守的事情。


    其實這也不奇怪,在閔狂看來,他作為築基修士,可以禦劍飛行,此刻他已然身處半空之中。


    如此一來,以許墨凝氣九層修為,靈力無法離體,根本就沒有任何手段可以攻擊到身處半空之中的自己。


    所以,他也根本不需要去考慮防禦問題,隻需要全力進攻就可,等到將許墨靈力消耗殆盡之時,便是他閔狂獲勝之際。


    然而,閔狂心中所想,又怎能逃得過許墨的法眼呢。


    許墨早已將閔狂心中的想法,猜測得一清二楚,以許墨如今的能力,有了靈識的加持,也是可以遠距離控製飛劍的。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用出,乃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他要等到閔狂徹底麻痹大意之時,又趁著閔狂體內靈力消耗大半之際,突然發起這意想不到的一擊。


    如此,方才有可能一擊定勝負。


    果然事情也不出許墨所料,閔狂見遲遲無法破開許墨防禦,臉色逐漸焦急,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靠近許墨,縮短攻擊距離,從而換取對飛劍更強的控製力,使得飛劍的攻擊力道更大。


    按照之前兩人的約定,是閔狂需要擊敗許墨,這才算做贏下勝利,因此,閔狂是具備進攻壓力的一方。


    在此之前,閔狂壓根兒沒有想過,許墨居然如此難對付,不僅在力量上與築基初期相當,更有這連築基初期修士全力都無法破開的防禦。


    可此時,即便是閔狂再如何懊悔,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倒是地麵上的許墨,感受著攻擊而來的飛劍,力道越來越弱,顯然閔狂因為體內靈力的消耗,已然無法保持巔峰戰力了。


    這,便是許墨一直苦苦等待的時機。


    此刻閔狂就懸空於許墨頭頂十丈距離,且又是在麻痹大意之中,靈力消耗巨大之際。


    此刻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但見許墨嘴裏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同時手中長劍在地麵一掃,揚起陣陣塵土飛揚,將自身身影掩蓋。


    待煙塵升騰,將許墨身影徹底掩蓋之際,閔狂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一刹那,隻聽“嗖”的一聲,一柄長劍劃破煙塵,從飛揚的塵土中激射而出,速度快的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且有飛揚的塵土作為掩飾,等閔狂察覺之際,種種因素之下,他再想反應之際,已然來不及了。


    飛劍猶如利劍,劃破虛空,眨眼便至,在閔狂驚恐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此刻,閔狂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睜睜看著激射而來的飛劍直刺自己眉心,身體因為恐懼變得僵硬,已然閃躲不開。


    下一刻,破空而來的飛劍攜帶著驚天之勢,直挺挺停在閔狂眉心前一寸之處。


    飛劍激起的風浪吹過閔狂麵門,將其長發吹散,露出其眉頭處流下的顆顆豆大的汗珠。


    煙塵散去,許墨獨立當場,一手負背,另一隻手則是雙指成劍,一指半空中的閔狂,渾身上下一股輕鬆寫意的氣質油然而生。


    “你輸了。”


    許墨保持著姿勢不變,嘴上平淡開口,隨即他劍指一揮,停在閔狂眉心一寸外的飛劍,隨著他的指尖迴旋,再次飛迴許墨身邊。


    “這……這怎麽……可能!”


    “禦劍飛行,你不是凝氣九層,你是築基初期!”


    直至此刻,閔狂眼中還滿是不可置信之色,許墨的這一手給他帶來的衝擊,可遠比之前許墨與他一擊對撞時更為不可思議。


    不僅是閔狂,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無不臉色震驚,雙眼中透出難以置信之色,全都亞麻呆住了。


    “你服還是不服?”


    許墨並未迴答閔狂的疑惑,隻是淡淡開口問出了聲。


    然而,此刻處於震驚當中的閔狂,就好似沒有聽見許墨的問話一般,心神仍舊沒有緩過神來,對於外界的一切聲音充耳不聞。


    “嗯?閔狂,你可還是不服?”


    見狀,許墨誤以為閔狂仍舊心有不服,不妙皺起了眉,一絲殺意,悄然在許墨身上浮現。


    “啊?哦,服,我服,城主大人,屬下輸的心服口服。”


    閔狂被許墨流露出的殺意一驚,頓時清醒過來,趕忙落到許墨身前,屈身恭敬一拜,臉上再無半分不敬之色。


    “你們呢?”


    許墨心中滿意,微微點頭,隨即他目光一轉,落在一旁的所有觀戰之人身上。


    “我等屬下,同樣心服口服!”


    見許墨的目光掃來,一眾將領紛紛從震驚當中輸贏,此刻,他們麵對許墨的目光,竟是不敢直視,全都低下了頭顱。


    以閔狂築基初期的修為,都對許墨甘願臣服,又何況是這些處於凝氣期或者幹脆是凡人的將領呢。


    “既然你們所有人都服了,那麽,從今以後,倘若再有人對於我的命令陽奉陰違,那麽,迎接他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許墨見全場再無一人膽敢不服,這才幽幽開口,說到後麵之時,更是適當的露出一抹殺意,以達到震懾所有人的目的。


    “好了,隨我進議事廳,我要了解靈虎城目前的情況。”


    將局麵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後,許墨這才恢複平常,他話音落下之後,便率先走在前方,帶領眾人迴到議事廳。


    “報,城主大人,城外有敵軍來犯!”


    可就在議事廳內,一眾人等,正準備與許墨匯報情況之際,突有一個士兵模樣打扮的人,臉色慌亂,大吼著衝進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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