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前城主,你是對我這位現任城主的安排,有不服之意?”


    許墨雙眼如電,看向連同閔狂在內的十三人,語氣中帶著七分嚴肅,當即對著進來的閔狂質問出聲。


    許墨此話,乃是站在了規則的一方,倘若閔狂真敢迴答不服,那麽許墨將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擊。


    且事後,橫萬千即便得知此人,也定然不會怪罪於他許墨。


    “哼,城主大人言重了,閔某怎敢不服從大人的安排呢。”


    “隻是,大人你一下子就要罷免十餘位將領,倘若有敵人來襲,大人又該安排何人去應對呢?”


    閔狂一眼就識破許墨挖好的坑,他心中不禁暗罵許墨的陰險狡詐,隨後,他便腦瓜一轉,臉上帶著幾分虛假笑意的說道。


    “怎麽應對,這個自然是勞煩你這個前任城主來操心了,本城主自有應對之法。”


    “至於這十二人,不遵我這個城主的命令,無故缺席,如此將領,上了戰場,恐怕也未見得聽我指揮。”


    “即是如此,我不罷免他們,難道留著過年嗎?”


    許墨言語之間,不斷挑動著閔狂的情緒,他就是要讓閔狂沉不住氣,先行發難,從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其拿下。


    因此,許墨說到最後,語氣陡然加重,顯然是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哼,這十二位將領,分明僅是遲到幾分鍾,何至於讓城主大人,做出如此嚴苛的懲罰呢。”


    閔狂被許墨剛才的話氣到七竅生煙,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這未到的十二人,本就是受了他閔狂的指示,故意遲到個幾分鍾,意欲給許墨一個下馬威,讓許墨下不來台,甚至於是從今以後威信全無。


    如此,在後麵的大戰當中,許墨沒有了威信,也將無法指揮動任何人。


    屆時,整個靈虎城的實際權利,還將落到他閔狂的手中。


    所以,此刻閔狂是萬萬不能讓身後這十二位將領都被免職的,不然的話,失去威信之人,可就不是許墨了。


    反而是他閔狂!


    “嗬嗬……遲到幾分鍾?好吧,即便是如你所言,就算他們是遲到了幾分鍾吧。”


    “可這與缺席又有何本質區別呢?不都是不聽指揮嗎?一個不聽指揮的將領,我作為城主,還沒有權利罷免他們嗎?”


    對於閔狂的辯駁,許墨以不屑的輕笑迴應,隨後,隻見他眉頭一皺,臉色驟然嚴肅起來,發出一連串的質問,語氣更是一聲高過一聲。


    “這……”


    麵對許墨的一連串的質問,閔狂心中一急,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任何話語反駁許墨。


    至此,從道理上說,許墨已經完勝閔狂,說得閔狂啞口無言。


    而議事廳中,分為了兩個陣營的二十位將領,兩方表情各不相同。


    站隊許墨八人著,此刻臉上均露出喜色,以許墨方才的表現來看,他們的選擇,顯然是非常明智的。


    反觀閔狂身後的十二人,此刻臉色則是劇變,相當的難看,不禁紛紛將目光落在前方的閔狂身上,眼中急迫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許城主,無論文明說,倘若你敢罷免我身後這十二位將領,最終致使靈虎城被敵人攻破占領,我一定會去橫萬千前輩那裏,狠狠告你一狀。”


    閔狂感受著身後眾人迫切的目光,心中更加急切了,他自知道理已經說不過許墨了,隻能抓住守城需要人這個點,開始對許墨耍賴威脅。


    “嗬,可以,你大可現在就去,又能將我許某如何呢?”


    麵對威脅,許墨十分的不屑,冷笑過後,便打算不再理會閔狂,轉過頭去準備繼續了解靈虎城的戰況。


    “許墨,擺明了說吧,我閔狂第一個不服你來我靈虎城當城主。”


    “以你靈氣九層修為,何德何能可能接任我做這靈虎城的城主啊?”


    “即便你身邊那個靈寵看上去還算有些實力,可那又如何,能否勝得過閔狂,還是兩說呢。”


    閔狂見許墨是鐵了心要罷免自己身後十二位將領,已經毫無辦法的他,索性選擇了與許墨撕破臉皮,欲以修為實力說話了。


    聽聞閔狂氣急敗壞的話語,許墨雙眼微微一眯,心道這閔狂終於將心中實話說出了。


    不過,閔狂方才的話,倒是也成功的將許墨心中原本的想法給改變了。


    閔狂所表達的意思,不就是想要以實力定高低嘛。


    對此,許墨心中倒也有幾分躍躍欲試,如今以他真正的戰力而言,可否能與築基初期的修士一戰,許墨心中也不清楚。


    而此刻,眼前剛好有個檢驗自己實力的機會,倒是也不錯。


    如果能夠順利將包括閔狂在內的這批反骨震懾折服,那麽也可以達到許墨要整合靈虎城的目的,甚至比他最初預想將這些人全部除掉還要好些。


    畢竟,這些人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多少也是有些本事在身的,真若全部殺掉,對於靈虎城的實力,確實是個削弱。


    “閔狂,既然你已將話挑明了,可以,別說我許墨不給你機會。”


    “我不動用靈寵,如若你能將我擊敗,那麽這靈虎城的城主之位,就還是你的,如何?”


    心中有了決斷,許墨當即便沉聲開口,不過他的話語之間,卻也給自己留了相當大的空間。


    要求為閔狂要將他許墨擊敗,而非他許墨擊敗閔狂。


    說實話,築基修士可以禦劍飛行,許墨至今為止,還從未真正與築基修士有過一戰。


    因此,許墨也不敢說有信心擊敗築基初期修士,僅僅是閔狂可以禦劍飛行這一點,許墨就拿他沒有太好的辦法。


    “此話當真?”


    許墨話音剛落,閔狂臉上便浮現出狂喜之色,為了確保自己沒有聽錯,或者許墨沒有說錯,他當下便出聲詢問道。


    “絕無戲言,你若可以將我擊敗,這城主的位置,讓你又何妨。”


    許墨心中一邊思索著應該怎麽對付閔狂可以禦劍飛行一點,一邊再次與閔狂重複確認了一遍。


    “好,許墨,之前倒是我閔狂小瞧了你,不曾想過,你也算條漢子!”


    得到許墨的準確答複,閔狂當即叫好,此刻他看向許墨的樣子,好像也沒有方才那麽麵目可憎了。


    “跟我來,我們出去比劃比劃。”


    閔狂說完,便一馬當先,率先轉身走出議事廳。


    許墨見閔狂走在前,也是沒有猶豫,一臉平靜的跟了出去。


    而在許墨身後,分為兩個陣營的一眾將領,此刻的表情,卻是再次反轉。


    那些站隊閔狂的將領,難看的臉色不見,轉而化作欣喜若狂。


    在他們看來,許墨想以凝氣九層修為戰閔狂的築基修士,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用腦子也可以想到結果了。


    必是閔狂以壓倒性的優勢,完爆許墨!


    反觀站隊許墨者,此時則是顯得憂心忡忡。


    即便他們嘴上不說,可他們心裏也覺得許墨過於異想天開了。


    凝氣與築基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絕非可以輕易跨越的。


    於是乎,整個靈虎城的所有將領,無論是站隊許墨的,還是站隊閔狂的,心中均都不怎麽看好許墨。


    一眾人跟在閔狂與許墨身後,來到城主府一個寬敞之處,走在最前頭的閔狂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許城主,並非是我閔狂非要與你過不去,我隻是認為,以你的實力,根本無法帶領我們以保城池不丟。”


    “這四郡之戰,關乎著我們所有人的生死,我的做法雖有不當之處,可也是迫不得已,還希望你能理解吧。”


    閔狂此時看向許墨的眼神,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大的敵意了,或許在他看來,自己的做法雖有不妥,可卻也沒有做錯。


    畢竟一城一池的得失,也決定了太多人的生死,包括他閔狂自己的命,甚至還可以關乎整個白虎郡的全局。


    因此,許墨想想,略作點頭,便是理解,隨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柄長劍,臉色肅穆的遙遙看向閔狂。


    “既如此,那閔某就多有得罪了!”


    閔狂見許墨點頭,也做出了戰鬥姿態後,這才語氣陡然一急,身影一動,在原地留下道道殘影,一劍直逼許墨麵門而去。


    “好快!”


    在閔狂動了的一刹那,許墨隻覺著眼前一花,對方便已出現在了身前,如此迅速的動作,肉眼已經基本捕捉不到了。


    所以許墨沒有絲毫猶豫,刹那之間打開自己的靈識,這才能夠看清對手的動作。


    “一劍開天!”


    在捕捉到閔狂的瞬間,許墨全身的靈力如同山洪爆發一般,瞬間湧向手中飛劍,對著襲來的閔狂,就是勢大力沉的一劍劈下。


    這一劍,許墨沒有任何保留,出手即是巔峰,出手就是不屈意誌加持霸天劍訣。


    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從許墨劍上轟然爆發,使得閔狂眼角一凝,可其雖說驚訝,卻也不閃不避,同樣也是全力一劍揮出。


    “轟……”


    兩股力量夾雜著驚天之勢,對轟在了一起,頓時發出轟隆隆巨響,雙劍碰撞之處,塵土飛揚,激起一片巨大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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