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川揉了揉肩膀,他用短刀挖開了數十米長的淺坑,除了土裏除了石頭就是細碎的沙土。


    “真邪了門了!”餘青川坐在土坑旁邊休息,“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太奇怪了,就像靈力真空一樣。”


    不僅是靈力真空,還是生命真空,目前他們可能是這片區域有心跳的生物了。


    “那些記號確定你刻的?我怎麽完全沒有印象。”江槐問。


    “肯定是用我的刀刻的下的,你看,”餘青川又在那一排劃痕下麵劃了一條橫杠,“是不是一樣。”


    “那我們是進入循環了?”江槐抓了抓腦殼,想不出所以然來。


    “你注意到沒有,好久都沒有吹風了。”餘青川收起短刀,像一隻猴子一樣敏捷地爬上樹頂。


    江槐高高地伸出手試圖在凝滯的空氣中感受風的存在,江槐試圖用嘴吹出一口氣,那一口氣在飛出嘴的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嘴巴都吹不出來風。”


    “剛剛那條河被釘死,現在是風。藏風納水,都是流動的風和水,為什麽她偏偏要反著來。”餘青川從樹上跳下來,帶下來的樹葉直直地砸在地麵上,不是飄落到地麵上。


    “太奇怪了!”


    “我在樹上看到了祠堂的位置距我們現在的位置不遠,這樣我沿著這條路繼續向前走,你在樹上看著我,看到底哪裏出的問題。”餘青川拍了拍江槐的肩膀,“如果真的存在循環的話,你有可能在循環產生的瞬間看到兩個我。”


    江槐聽到這句話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句話聽起來挺詭異的,而且兩人貿然分開不一定是明智的決定,不過眼下也沒有其他頭緒。


    “試一試吧。”餘青川看出了江槐的猶豫,他拍了拍江槐的肩膀帶著微笑。


    餘青川獨自一人沿著上山的小路出發。


    月色明亮,江槐在樹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餘青川沿著小路朝祠堂走去,目前為止一切正常。


    樹木投下的陰影的變得越來越深,頭頂的月亮好像被調整了亮度一般。


    月光越來越刺眼,江槐不得不眯起眼睛,最後在一片慘白中失去了餘青川的身影。


    “奇怪。”餘青川忽然感歎一句。


    “哪裏又奇怪了?”江槐迴答道,“我是不是說過這句話?”


    “你不覺得周圍太安靜了麽?”餘青川在一棵樹下蹲著,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突然出現。


    聽到餘青川這麽一說,江槐確實感覺到周圍太過於安靜,甚至農村常見的蟲鳴和蛙鳴都沒有。


    “不對。”餘青川用短刀破開周圍的腳下的泥土,然後用手細細的尋找著什麽東西。


    “你在找什麽?”江槐似乎知道餘青川在找什麽,但是他忍住不問出這句話。


    “蟲。”餘青川已經挖出一個非常深的小坑了,坑裏翻出來泥土和些許植物根莖以後再沒有其他東西。


    江槐突然捏住餘青川挖土的手,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像是在和什麽做著鬥爭:“這些對話我們似乎說過不止一遍。”


    “什麽?”餘青川問道。


    “這裏!”江槐指著路邊樹幹上的刀痕,上麵有五條互相平行的砍痕。


    “我看看是不是我砍的。”餘青川反手亮出短刀,砍了上去。


    幾條砍痕如出一轍,確定是餘青川自己做的記號。


    餘青川有些茫然,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做過這些記號。


    江槐總感覺真相就在嘴邊,但是有什麽東西幹擾了他的判斷,周圍存在著一種極度違和的東西,令江槐非常不舒服。


    “餘哥,上一次我肯定做了什麽,你沒做過的事情,所以我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江槐抬了抬眼睛瞥見天上那一彎上弦月。


    “這月亮是不是不對。”


    “說說看。”


    “我們從河裏出來的時候,好像是下弦月吧,”江槐感覺自己在迷霧抓住了什麽,很快那東西又要從他手裏溜走,“月相不可能改變得那麽快。”


    “繼續,”餘青川點點頭,“你的意思是……”


    “如果這月亮不是假的,那就是有什麽東西遮住了月亮。”江槐說出這句話後,月亮上半部分的黑色陰影突然震動了一下,隨後黑色陰影突然變成了一張毛烘烘的側臉。


    突然轉過來的臉,變成了老太婆溝壑縱橫的老臉,她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突然間盛大的白光淹沒了整個世界,“完了,”江槐記起來了,每次白光過後他們的記憶被抹除。


    奇怪。”餘青川忽然感歎一句。


    “哪裏又奇怪了?”江槐迴答道,“這段對話怎麽這麽熟悉?”


    “你不覺得周圍太安靜了麽?”餘青川在一棵樹下蹲著。


    聽到餘青川這麽一說,江槐確實感覺到周圍太過於安靜,甚至農村常見的蟲鳴和蛙鳴都沒有。


    “不對。”餘青川用短刀破開周圍的腳下的泥土,然後用手細細的尋找著什麽東西。


    “你在找蟲子是不是?”江槐似乎知道餘青川在找什麽。


    “你怎麽知道?”餘青川愣了愣。


    “看那裏!”江槐指了指樹幹上的六條砍痕,“這對話我們重複了六次了。”


    但是江槐記不起他們在哪裏開始重複的,有什麽東西誤導了他們,他能力如此強烈的既視感,證明再前幾次循環中他肯定發現了什麽。


    “我們肯定做過什麽不一樣的事情,才導致對重複的感知不一致。”江槐感覺到自己大腦運轉地快要宕機了,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我們應該找到觸發循環的那個點是什麽。”餘青川這句話似乎是吹開江槐眼前迷霧的風。


    “我記起來了!”江槐突然大喊道,“這裏沒有風!風被固定了!”


    “風?”


    “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風應該是破解循環的關鍵,我們需要製造一場大風!”江槐因為過分激動導致唿吸急促,“如果蒼老師在的話,一個巽風就能破局了!”


    “又不是隻有他會風係靈術!”餘青川有些不爽。


    “你也會?”


    “不會!”餘青川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


    “那你說個屁!”


    “要懂得利用科學知道麽?形成的風的原理是什麽?”


    “溫差?”江槐脫口而出。


    “對隻要形成溫差,多大的風都能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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