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


    兔軟軟看著白澤走進洞穴,直至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緩緩收迴目光。


    她彎腰撿起地上滾落的果子,在衣衫上隨意蹭了蹭,大口咬下去,汁水濺出。


    真好吃,嘎嘎香。


    然後找了一塊石頭,躺著曬太陽。


    沒辦法,這獸世沒有什麽可幹的,除了吃就是躺。


    等到太陽太大了,兔軟軟就迴去了,睡覺覺。


    這一睡,便睡到太陽西斜,天邊被晚霞染得通紅,恰似一幅絢麗的油彩畫。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出了洞穴。


    遠遠的就看見白澤,千臣,帝熙和帝祁他們在洞穴前烤肉……嗯,還加上那個雌性。


    兔軟軟猛得頓住。


    額……相處得怎麽好?


    那不是不是目標轉換了?


    以後自己少受罪了。


    心頭頓時湧起一絲竊喜。


    腳地轉身,悄無聲息迴自己洞穴,免得攪了這份“融洽”。


    歐耶……


    終於有人來代替她了。


    最好是能把帝熙這位祖宗摟走。


    不……四個都摟走,四個都是祖宗。


    等了一會兒,帝熙來叫她,她都不去。


    第二天。


    兔軟軟出了洞穴。


    遠遠的看見雌性在不遠處的石頭坐著,抬頭滿是驚恐,淚珠也是嘩啦啦的流。


    兔軟軟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哭成這樣子,昨晚不會挨欺負了吧!


    畢竟她記得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不夠好看都能被他們吃了,更何況眼前這個好看的雌性。


    看樣子比自己小點,真受罪。


    心也隨之一痛。


    “你好。”


    聽到招唿,那雌性身子抖得愈發厲害,怯生生地抬眼,目光觸及兔軟軟,見是雌性,慌亂的神情這才稍稍緩和,囁嚅著:“你……”


    兔軟軟見她抖得厲害,心生不忍,放緩了語氣:“別怕,我隻是來跟你說說話,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阿瑤……”阿瑤聲若蚊蠅,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目光中仍透著驚惶。


    兔軟軟看著阿瑤瑟瑟發抖的模樣,心裏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有同情,也有對過往自己的憐惜。


    她在阿瑤身旁緩緩蹲下,輕聲說道:“阿瑤,別怕,我和他們不一樣,不會傷害你的,你剛成年嗎?”


    阿瑤微微點頭,目光仍透著驚惶,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聲音發顫:“姐姐,這裏的獸人都好兇,我……我害怕。”


    兔軟軟苦澀,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隻能伸手輕拍阿瑤的手背,試圖安撫她:“我懂,姐姐也和你一樣害怕。”


    也害怕的要命!


    阿瑤低垂著頭,淚水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兔軟軟瞧著心疼,溫聲道:“阿瑤,別怕成這樣,雖說這兒的獸人兇,可你現在有帝祁護著,他定不會讓別人傷你。”


    阿瑤抽噎著,小手攥緊兔軟軟的衣角,囁嚅道:“姐姐,帝祁……我最怕他了。”


    兔軟軟一怔,腦海中閃過帝祁從前溫柔的模樣,心間五味雜陳,輕歎了口氣:“阿瑤,他許是麵上兇,心底沒準是想護著你,你乖乖的就行。”


    “我已經很乖了。”阿瑤眼眶泛紅,身子抖如篩糠。


    兔軟軟聽到阿瑤說很乖了,心裏一陣發酸。


    “你吃東西了嗎?”


    阿瑤抹了把眼淚,小聲說:“我……吃不下。”


    兔軟軟眉頭皺起,溫聲道:“多少吃點,身子垮了更難熬,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拿吃的。”


    說罷,兔軟軟快步迴到洞穴,不一會兒便捧著幾個果子折返迴來,遞到阿瑤麵前:“吃點吧,多少能墊墊肚子。”


    阿瑤猶豫了下,接過果子。


    “吃吧,我這裏還有好幾個。”


    阿瑤拿著果子,卻隻是攥在手裏,卻沒有動,眼裏滿是彷徨。


    阿瑤看著兔軟軟大口吃著果子,眼眶裏的淚終於止住,她學著兔軟軟的樣子,小小咬了一口,果子的清甜在舌尖散開,讓她慌亂的心稍稍平複。


    兔軟軟邊吃邊說:“阿瑤,在這裏,軟弱可活不下去,吃飽了,咱才有底氣。”


    似乎說給她聽,似乎又說給自己聽。


    帝祁大步走來,臉色陰沉,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徑直朝阿瑤走去,嘴裏低聲喝道:“阿瑤。”


    阿瑤身子猛地一縮,躲到兔軟軟身後,雙手緊緊揪著她的衣衫,瑟瑟發抖,嘴裏嘟囔:“姐姐,我怕……”


    兔軟軟眉頭皺起,心裏雖有些詫異,但看阿瑤抖得厲害,心生憐憫。


    但這樣子的帝祁她也不敢惹。


    隻能怯生生的拉過阿瑤,讓她過去。


    突然。


    兔軟軟像是看見什麽一般,震驚的看著他。


    帝祁的手……


    曾經,帝祁獨臂的模樣深深刻在她的記憶裏。


    可如今,那雙手臂完好無損地垂在兩側。


    “你……”


    帝祁冰冷的目光掃向她,那眼神仿若能穿透她的身體,凍徹心扉。


    兔軟軟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滿心都是惶恐。


    “阿瑤,去吧。”


    帝祁聽到兔軟軟的話,藍眸微眯,眸底似有暗潮湧動,他伸手猛地拉過想要拉過兔軟軟的手臂。


    對於危險的感知,兔軟軟一個後退,竟然讓帝祁抓了一個空。


    帝祁臉色一黑,沒能抓到兔軟軟,更是怒火中燒,周身氣場愈發冷冽,他咬著牙道:“兔軟軟,你躲什麽?”


    兔軟軟心裏直發怵,卻強裝鎮定,梗著脖子迴道:“我沒躲,隻是你嚇到阿瑤了。”


    說著,把阿瑤往帝祁那邊輕輕推了推。


    人給了,別生氣了。


    阿瑤怯生生地看向帝祁,腳步卻像生了根,挪不動分毫,眼眶裏又蓄滿了淚。


    阿瑤,別怪姐妹,姐妹也自身難保。


    兔軟軟又把阿瑤推了推,怯怯的說道:“人給你了,你不要生氣。”


    不要禍及央民。


    兔軟軟怎麽感覺他臉更黑了,更恐怖了。


    咽了咽口水,不敢看阿瑤害怕的眼神,逃是的跑開了。


    迴了洞穴,兔軟軟靠在洞壁上,大口喘著粗氣,心跳如雷。


    帝祁方才的模樣太恐怖了,她從前雖說也覺得他兇,可今日這般,尤為駭人。


    而且,她滿心疑惑,上次見帝祁還是獨臂,如今那雙手臂竟完好無損地垂在兩側,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是因她上次無意間說的話嗎?


    一想到這兒,兔軟軟心裏就難受得厲害,止不住地泛起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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