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軟軟抿了幾口,那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流下,讓她稍微清醒了些,這才看到一旁的炎,她微微扯出一個笑容:“炎,你也在呀。”


    炎看著她醒來,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笑著應道:“是啊,你可把我們嚇壞了,”


    兔軟軟想要坐起來,阿洛趕忙伸手扶住她,輕聲說道:“你剛醒,身子還虛,先別亂動。”


    兔軟軟點了點頭,抽迴自己的手。


    她的腦海裏卻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麵,好像有人在雨中抱著自己,那熟悉的感覺讓她心中一顫,像是有電流劃過心底,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一把拉住阿洛,眼中滿是急切與期待:“師父……帝祁呢?”


    阿洛聽到兔軟軟的話,微微一怔,臉上滿是疑惑,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心裏想著帝祁怎麽會突然被提起呢?


    “帝祁?軟軟,你在說什麽呀,今天找到你的時候,隻有你一個人。”


    兔軟軟皺起眉頭,她分明記得那熟悉的懷抱,還有那焦急唿喚自己的聲音,那就是帝祁呀,怎麽會隻有自己一個人呢?


    她有些急切地說道,帶著哭腔:“師父,我不會記錯的,我聽得很清楚,那就是他的聲音。”


    阿洛看著兔軟軟急切又帶著哭腔的模樣,輕聲安撫道:“軟軟,你可能是受傷迷糊了,我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其他獸人。”


    兔軟軟卻倔強地搖著頭:“我沒有迷糊,也不是幻覺,我就是聽到他的聲音了,他還抱著我,我能感覺到,他就是帝祁……我要去找他。”


    說著一把掀開獸皮被子,作勢就要起來,那動作帶著不顧一切的衝動,根本顧不上自己還虛弱的身子。


    阿洛見狀,趕忙伸手攔住兔軟軟,眼中滿是焦急與心疼:“軟軟,你身子還沒好,外麵雨這麽大,你現在出去要是再出什麽事可怎麽辦呀,聽話,先好好養傷。”


    兔軟軟卻像是聽不進去一般,奮力地想要掙脫阿洛的阻攔,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失控:“師父,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知道那不是幻覺,我真的見到他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


    阿洛看著兔軟軟這般失控的模樣,心中既酸澀又無奈,手上卻絲毫不敢放鬆阻攔的力道,就怕一鬆手,兔軟軟就衝進那雨中。


    他緊緊握住兔軟軟的手臂,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那急切裏還藏著一絲害怕:“軟軟,你清醒一點啊,沒有帝祁,我去找到你的時候,就你一個。”


    兔軟軟掙紮的動作頓了一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抬頭望著阿洛,那眼神裏滿是委屈與無助,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不會的,那就是他,我知道那就是他,師父,你不懂,帝祁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等了他那麽久,好不容易他出現了,我不能就這麽讓他又消失了。”


    阿洛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痛苦,可他還是強忍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勸說道:“軟軟,就算真的是帝祁,可現在外麵雨這麽大,天又這麽黑,你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呀,等雨停了,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去找,好不好?”


    兔軟軟卻依舊搖著頭,她的身子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著,雨水拍打在洞穴外的聲音仿佛也在催促著她趕緊去追尋那個熟悉的身影,“不,不行,師父,我怕這一次錯過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不要……”


    兔軟軟一把甩開阿洛的手,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阿洛沒料到她竟使出這麽大的力氣,一時沒攔住。


    兔軟軟趔趄著下了獸皮鋪,朝著洞穴外衝去,那身影透著一股決絕,仿佛什麽都阻擋不了她。


    沒跑幾步就被炎攔住了,兔軟軟卻一個轉彎,繞過炎,側身朝著洞穴外跑去,似乎這一刻沒有人能阻擋她去見帝祁的心。


    阿洛見狀,心急如焚,大喊一聲:“軟軟!”


    便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


    炎也趕忙跟上,雨水瞬間將他們再次籠罩,阿洛的視線被雨水打得有些模糊,但他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前方兔軟軟那略顯單薄的身影上。


    兔軟軟不顧一切地在雨中狂奔著,腳下的路泥濘不堪,每跑一步都濺起泥水,她好幾次險些摔倒,可心裏隻想著要找到帝祁,那股信念支撐著她,讓她顧不上身上還未痊愈的傷,也顧不上這惡劣的天氣,仿佛隻要能找到帝祁,一切都值得了。


    阿洛很快追了上來,他伸出手,一把拉住兔軟軟的胳膊,用力一帶,將她拽入了自己懷中。


    兔軟軟奮力掙紮著,嘴裏喊著:“師父,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帝祁!”


    阿洛緊緊地抱住她,任憑她如何掙紮都不鬆手,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心疼在她耳邊響起:“軟軟,你別這樣。”


    他的心裏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揪著,很不是滋味。


    兔軟軟的眼淚混著雨水不斷滑落,她帶著哭腔喊道:“師父,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我等了他那麽久,我等了他那麽……久……”


    阿洛的眼眶也泛紅了,他微微低下頭,看著懷中失控的兔軟軟,心中滿是酸澀,說道:“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可這裏是部落,他是流浪獸,他根本進不來,他是進不來的……”


    兔軟軟聽到阿洛的話,身子猛地一僵,掙紮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下來,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那滿心的期待與急切在這一刻仿佛都被冰冷的現實擊碎了。


    “是啊……這裏是部落,他怎麽進得來……他要是想進來,早就來了……”


    阿洛心疼地看著她這副模樣,輕輕摟著她,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又覺得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雨水依舊無情地砸落下來,打在兩人身上,可他們卻都好似渾然不覺了。


    炎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兔軟軟的心疼,也有對這無奈局麵的感慨,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滑落,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來打破這令人揪心的沉默,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可最終隻是默默地走到兩人身邊,伸出手輕輕搭在阿洛的肩上,低聲道:“阿洛,先帶軟軟迴洞穴吧,她身上還有傷,這樣淋著雨,怕是又要加重了。”


    可能沒有了希望與期待,身體沒有抗住,兔軟軟再次暈了過去。


    阿洛感覺到懷裏的兔軟軟身子一軟,心中猛地一緊,趕忙將她打橫抱起,焦急地往洞穴趕去,炎緊跟在後麵幫忙遮擋著風雨,可那風雨卻好似故意作對一般,越發肆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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