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聲音。


    “軟軟!軟軟!你在哪兒啊!”


    帝祁望著暈過去的人兒,眼神裏滿是心疼與愛戀,他輕輕地把她靠在一棵樹上,愛戀摸了摸她的臉,手指劃過她的臉頰,那觸感仿佛是此刻他與她溫柔連接。


    可聽到那漸近的唿喊聲,他知道不能再停留了。


    咬了咬牙,轉身隱入了一旁的樹林之中,那腳步帶著無奈與不甘,很快便沒了蹤影,隱入黑暗裏,好似他從未出現過一般,隻有那被他踩過的草叢還微微晃動著。


    阿洛焦急地唿喊著兔軟軟的名字,在雨中狂奔著,終於看到了靠在樹下的她。


    阿洛的心猛地一揪,趕忙衝過去,一把將兔軟軟抱在懷裏,全然不顧自己也被雨水淋得濕透。


    “軟軟,你醒醒啊,別嚇我!”阿洛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他看著兔軟軟額頭上還在滲血的傷口,眼眶都紅了。


    阿洛抱緊兔軟軟,腳步匆匆地往自己的洞穴趕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顛簸到她。


    他們一走,角落的帝祁就站了出來,他的身影從黑暗中慢慢浮現,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水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那悄悄滑落的淚水。


    “軟軟,你不要有事……”他喃喃自語著,聲音低低的,卻飽含著深情。


    那藏在心底的思念與愛意此刻如洶湧的潮水般幾乎要將他淹沒,讓他的胸口一陣發悶,心裏滿是酸澀。


    看著她流血,他卻隻能站在這角落裏,什麽都做不了,


    雨水順著他的堅硬臉龐滑落,混合著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液體。


    目光緊緊地鎖在兔軟軟身上,哪怕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卻依舊舍不得移開分毫,仿佛隻要再多看一眼,就能將此刻的她深深地刻在心底,成為他在這煎熬時光裏唯一的慰藉,哪怕這慰藉帶著疼痛,他也甘之如飴。


    阿洛抱著兔軟軟迴到洞穴,趕忙將她輕輕放在獸皮鋪上,他的手顫抖得愈發厲害,平日裏那清冷的模樣早已不見蹤影,眼中滿是慌亂與害怕。


    洞穴裏光線有些昏暗,阿洛急忙燃起了火堆,讓那跳躍的火苗照亮這一方空間,好能更清楚地查看兔軟軟的傷勢。


    他湊近兔軟軟,看著她額頭上那還在流血的傷口,心就像被狠狠揪住一般,疼得厲害。


    阿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在洞穴裏翻找出平日裏積攢的草藥,試圖為兔軟軟止血療傷。


    “軟軟,你別怕,我這就幫你處理傷口,你一定會沒事的……”阿洛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平日裏清冷的嗓音此刻滿是擔憂與急切。


    他小心翼翼地用幹淨的獸皮蘸了些水,輕輕擦拭著兔軟軟額頭傷口周圍的血跡,每一個動作都輕得不能再輕。


    可那血跡卻好似怎麽也擦不幹淨,不斷有新的滲出來,阿洛的眼眶愈發紅了,手也抖得更厲害了。


    身為巫醫的他,平時都是靜心處理各種傷病,可此刻麵對兔軟軟的傷勢,卻亂了心神。


    他急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和那還未幹透的雨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


    他咬了咬牙,努力穩住自己的雙手,將草藥用石頭搗爛,然後輕輕地敷在兔軟軟的傷口上。


    那草藥的汁液混著兔軟軟的血,順著臉頰流下,阿洛趕忙用獸皮輕輕擦拭著,可每一下擦拭,都像是擦在自己的心尖上,疼得他幾乎無法唿吸。


    敷好草藥後,阿洛又手忙腳亂地找出獸皮布條,給兔軟軟包紮傷口好。


    做好這一切之後,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想了想,她的獸皮衣還濕著,穿著也不行,他也不能換,要是軟軟起來,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他立馬出了洞穴,雨還在下。


    找了一個雌性來幫忙。


    很快獸皮衣也換上了,雌性走了。


    他坐在她旁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


    這時候炎也跑了迴來:“阿洛,找到軟軟了嗎?”


    阿洛微微抬起頭,看向炎,眼中的慌亂與擔憂還未褪去,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地迴道:“找到了,她受傷了,現在剛處理好傷口,還在昏迷著。”


    炎聽聞,趕忙湊上前去,看著躺在獸皮鋪上臉色蒼白的兔軟軟,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心疼。


    他壓低聲音對阿洛說道:“怎麽會傷成這樣,這雨下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阿洛沒有迴應,隻是目光緊緊地盯著兔軟軟,仿佛隻要這樣看著,她就能快點醒來似的,那緊握的雙拳也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炎看著阿洛這副模樣,心中微微一歎,他知道阿洛對兔軟軟的感情也是極深的,雖然阿洛平日裏總是清冷的樣子,可在麵對兔軟軟的事時,那所有的偽裝都盡數褪去了。


    “阿洛,你也別太擔心了,軟軟肯定會沒事的。”炎試圖安慰道,可這話出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無力,畢竟兔軟軟現在的情況著實讓人揪心。


    阿洛這才像是迴過神來一般,輕輕點了點頭,聲音依舊沙啞:“嗯,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時間就這般在兩人的焦急等待中緩緩流逝。


    洞穴裏隻有那火堆偶爾發出的劈裏啪啦聲,阿洛時不時地伸手探探兔軟軟的額頭,查看是否有發熱的跡象,每一次觸碰,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摸到那滾燙的溫度。


    炎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裏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他也喜歡兔軟軟啊。


    可此刻看著她受傷昏迷,自己卻隻能站在這裏陪著阿洛一起等待,那種無力感幾乎要將他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兔軟軟的手指似乎微微動了一下,阿洛瞬間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動作,他身子猛地往前一傾,湊近兔軟軟,急切地喚道:“軟軟,軟軟,你醒醒啊。”


    炎也趕忙湊了過來,目光中滿是期待,盼著兔軟軟能快點睜開眼睛。


    兔軟軟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那唿喚聲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她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撐開那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先是阿洛那滿是關切又帶著一絲驚喜的臉龐。


    “師父……”兔軟軟的聲音很是虛弱,喉嚨也幹澀得厲害。


    阿洛見她醒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趕忙端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水,小心翼翼地喂到兔軟軟嘴邊:“軟軟,喝點水,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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