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灑落在圖書室的角落裏。在這空間裏,微弱的唿吸聲,有節奏地在空氣中迴蕩。那唿吸聲如同輕柔的晨曲,為這滿是愛的角落更添幾分靜謐。


    地上,昨夜的纏綿依稀可見,程言安然地依偎在陸瑾懷中熟睡著,他麵容恬靜,像是在睡夢中也能感受到這份愛意。而陸瑾的手臂,也緊緊的將程言環繞著。他們的發絲相互交織,就像他們的命運一樣,早已在這次擁抱和親吻中緊緊相連。


    昨夜,那是一段無比真實的時光。他們在黑暗的掩護下,對著彼此袒露心扉,衝破那世俗的枷鎖。他們彼此親吻著對方,那是靈魂之間的共鳴。唇與唇的貼合,都在傳遞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深情。每一個吻,都像是在向世俗宣戰。那熱烈的氣息在空氣中迴蕩著, 他們的每一次觸碰都帶著決絕,是對世俗偏見的唾棄,也是對真愛自由的追求。


    此時,陽光在他們身上勾勒出美麗的輪廓。程言在睡夢中微微皺眉,他似乎夢到了那些他自己不想迴憶的東西。陸瑾感覺到懷裏的悸動,他下意識將他抱得更緊,用自己的體溫來驅散他的不安。他們的衣物略顯淩亂,地上的書本也被碰倒了一些,橫七豎八地躺著,像是一群無聲的觀眾,見證了這一場盛宴。


    又過了一會,程言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在陸瑾的臉上停留了一些時候,像是要確認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夢。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這微不足道的動作讓陸瑾也徹底清醒。陸瑾看著他,眼中滿是關切,輕輕地問:“又做噩夢了嗎?”程言微微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往陸瑾懷裏靠了靠。陸瑾輕撫著他的後背,像是安慰孩子一樣,在他的背部輕拍著,那節奏像是在告訴程言,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一直在他身邊。


    他們就這樣依偎著,享受著此刻的寧靜。陸瑾抬起程言的下巴,他如蜻蜓點水一樣,在他的唇上停留著。隻是這兩個人得身體卻產生了一道電流,瞬間傳遍兩人全身。


    程言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能夠感受到陸瑾那溫熱的唿吸縈繞在他的鼻尖。陸瑾微微離開一點,兩人的嘴唇之間似有若有若無的絲線相連,他看著程言,聲音低沉道:“r 3дecь paдn te6r, n в гope n в paдoctn.”


    程言猛的一驚,他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的?”


    “秘密。”陸瑾帶著笑容再次靠近,這次他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而是深深地吻了下去。程言先是一愣,隨後也熱烈地迴應著,他們的唇舌交纏,仿佛在訴說著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緩緩分開,他們再次相擁而臥,程言埋在陸瑾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陸瑾則是撫摸著程言的頭發,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享受著這甜蜜的時光。


    “什麽?!你和程大哥昨天在圖書室待了一夜?”劉俞像是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消息一般,聲音陡然拔高,緊接著,周圍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後,讓劉俞意識到自己的冒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小聲地說:“你們兩個在那裏,竟然沒被發現。”那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目光在陸瑾身上來迴遊移


    陸瑾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他腦海中不斷迴憶著過昨夜那些甜蜜又大膽的畫麵,那些纏綿的親吻和擁抱,都成了他內心深處最珍貴卻又不敢輕易示人的寶藏。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劉俞提高了音量,他的緊緊盯著陸瑾,臉上寫滿了質疑。


    陸瑾有些慌張地迴應:“在聽在聽,我們……我們隻是聊了些事情,太晚了就沒迴來。”然而,他那慌亂的語調與閃爍的眼神,無疑是在向眾人昭示著他的心虛。


    此時,梁書源不知從何處現身,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什麽事情能聊一整夜?還忘記迴來的,陸瑾,你可別把我們當傻子。”


    陸澤瑉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小瑾我們都不是傻子,你最好坦白一下。”他雖然表麵嚴肅,但心裏已經是樂開了花。


    在眾人目光的聚焦下,陸瑾卻仍硬著頭皮繼續解釋:“真的隻是談一些事情,不行,程言迴來你問問他。”他試圖將問題拋向程言,以此來緩解自己的困境,卻不知在他人眼中,這隻是他的掩飾而已。


    梁書源卻不依不饒:“我們問他還不如問你,誰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相互通報。”


    陸瑾的額頭開始滲出汗珠,他有些急切地說道:“真的沒有做什麽,要做什麽了,程言還能像個好人一樣去上課嗎?”他企圖用這樣的邏輯來打消大家的疑慮,結果卻適得其反。


    梁書源臉上的笑意更甚,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無語氣說道:“兄弟,別裝了我們都看見了。”


    陸瑾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問道:“你們看見什麽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露出掩飾不住的恐懼。


    梁書源的笑容愈發不可收,他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脖子上的東西怎麽迴事?”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陸瑾的脖子。張如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說道:“我也才發現,陸瑾你的脖子被蟲子咬了?”


    周景行緊接著接上話:“你不仔細說,我都沒看見。”


    這看似平常的話語,卻讓陸瑾陷入了更深的漩渦。他猛的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心中暗叫不好。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明顯有些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就……就是被蟲子咬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梁書源冷笑一聲:“蟲子咬的?兄弟,那這蟲子可真夠大。”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目光在陸瑾身上肆意打量,眼裏的戲謔越發明顯。


    劉俞瞪大了眼睛,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滿臉震驚地看著陸瑾“陸瑾,你和程大哥……你們不會真的……”劉俞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不敢把那個詞說出口。


    然而,梁書源卻不依不饒:“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麽蟲子能咬出這樣的痕跡?陸瑾,你就別再狡辯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這樣隻會讓我們更看不起你。”


    “就是小瑾,作為我們支持你的迴報,是不是該跟我們說說。”陸澤瑉嘴角上揚的弧度一直未曾消減。


    陸瑾看著眼前這幾人,心裏已經慌了,他保持鎮定的說。“我……我真的是被蟲子咬的,你們想想,圖書室裏有些舊書,存在奇怪的蟲子不奇怪吧,我和程言當時靠在書架上聊事情,蟲子飛到我脖子上這難道不正常嗎?”陸瑾的眼裏透著一絲祈求,希望這個理由能讓他們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陸澤瑉聽聞後,嗤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湊到陸瑾跟前,用著確保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小瑾,我們都是大人了,你說這脖子上的痕跡是蟲子咬的,要是你跟別人說,或許還有幾分可信度,但對於我們這些一心支持你的人而言,未免太過敷衍了吧。”


    陸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有些窘迫地看向陸澤瑉,帶著一絲埋怨:“叔,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八卦了?您在滬上的時候,我可你這樣子。”


    陸澤瑉卻不以為然,笑容依舊掛在臉上:“別人的事我不會去問,但關乎自己侄子的終身大事,我怎能不關注一下呢。”


    此時,張如生也加入了這場對話,他看著陸瑾,“就是說,陸瑾,昨天晚上我們可是等了你們兩個一夜,作為補償,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們坦誠昨晚發生之事呢?”


    陸瑾眉頭微皺,看向張如生,眼中滿是不解:“張哥,您一向以嚴謹,怎麽如今也和他們一同來起哄了?”


    張如生笑道:“兄弟的大事,我們怎能置身事外?你說對不對,瑉兄。”這看似輕鬆的話語,卻像一塊石石頭,壓在陸瑾的心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陸瑾身上,等待著他的迴應。


    陳梓平和程言從圖書室迴來了。他看見一群人圍坐在一起交談甚歡。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程言也走上前來,也看向眾人後詢問道:“什麽事這麽有趣?可以和我說說嗎?”他的出現,讓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轉移在他身上,仿佛都在等待著他能為這團迷霧帶來一些光亮。


    梁書源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愈發明顯,他看向程言說道:“正好,主角之一來了。那你來說說吧,昨晚你和陸瑾在圖書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劉俞在一旁趕忙附和道:“就是就是,程大哥,你就別讓我們在這裏幹著急了,快說說吧。”他的眼神中滿是急切,迫切地希望程言能解開他們心中的疑惑。


    程言眉頭微皺,一臉茫然地問道:“你們讓我說什麽?”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不明白眾人為何對他和陸瑾在圖書室的事情如此執著。


    梁書源見狀,更是起哄道:“當然是你跟陸瑾昨晚做了什麽唄。”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而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程言的迴答。


    程言緩緩環顧四周,目光最後落在陸瑾身上,心間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無奈之情。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們隻是在圖書室談了一些事情,等我們察覺到時間的時候,已然很晚了,所以便在那裏留宿了。”


    梁書源微微挑眉,眼中滿是不信任,:“你這理由可有點牽強啊。”


    劉俞在一旁不住地點頭,附和道:“是啊,程大哥,那陸瑾脖子上的痕跡,你該作何解釋呢?”


    程言下意識地看向陸瑾脖子上的痕跡,瞬間,一陣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頰,他的內心泛起了一絲慌亂。


    梁書源見狀,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們看看,我就說他倆絕對有事情發生。”


    陸澤瑉看著程言,帶著幾分安撫之意,輕聲說道:“程言,你無需擔憂,即便你們之間真的發生了某些事情,我們作為朋友,都是能夠理解的。”


    張如生也在一旁點頭,誠懇地說:“如果我真的認為你們的行為違背了道德倫理,今早在圖書室發現你們的時候,我就不會守在那裏了。”


    陸瑾和程言聽到此言,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疑惑。他們不是很清楚話語中的深意。


    劉俞接著說道:“別提了,程大哥,我們看你和陸瑾一晚上沒迴來,天還沒亮就起身去找你們了。我們找遍了所有地方,最後在圖書室發現了你們,當時本想叫醒你們,但張哥說讓你們多睡會兒,於是我們就在門口一直守著。”


    張如生微微點頭,接著說道:“是啊,當時看你們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打擾,所以就沒叫醒你們。”


    然而,就在劉俞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呦嗬,這不是政科的那誰嗎?”那聲音帶著一絲輕佻,從他們背後幽幽傳來。眾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男子正朝著他們走來,給人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程言眉頭緊鎖,目光冷冷地看向這個男人,他能感覺到來者不善,一種莫名的不安在心頭蔓延。


    “你們在這兒聊什麽呢?這麽熱鬧,不會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壞笑,他的目光也在程言身上來迴遊移打量,那眼神讓程言感覺極不舒服。


    “跟你有關係嗎?政科二隊的魏井。”程言語氣冷淡,話語中帶著明顯的疏離和不滿。


    “別生氣嘛,都是同學,有什麽話好好說。”魏井卻像是沒察覺到程言的反感,一邊說著一邊大搖大擺地坐在了程言旁邊,還極其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程言的肩膀上。


    “聽說,你跟一個叫陸瑾的在武器庫發生了點事,是不是真的。”魏井壓低聲音問道,眼中帶著狡黠。


    程言用力甩開魏井搭在肩上的胳膊,站起身來,語氣冰冷地說道:“魏井,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我和陸瑾在武器庫什麽事都沒發生,麻煩把你那張嘴閉上。”


    陸瑾向前一步,他毫不客氣地說道:“他用不著跟你解釋。”


    魏井的目光轉向陸瑾,他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我就是你說的陸瑾。”陸瑾說道。


    魏井上下打量著陸瑾,帶著一絲挑釁:“原來是你啊,既然你來了,那正好,你們倆一起把事情說清楚,省著我再去打聽。”


    陸瑾向前一步,站在程言身邊:“兄弟,我們沒什麽好跟你說的,你所謂打聽來的消息,不過是些毫無根據的謠言。我們沒義務向你解釋。”


    魏井冷笑一聲:“沒義務?你們可別忘了,整個政科已經有了不少傳言,你們不想辦法澄清,難道想被人指指點點?還是說,這些傳言都是真的,你們心虛不敢麵對?”


    程言怒視著魏井:“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倒是你,在這裏煽風點火,居心何在?”


    魏井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可沒煽風點火,我隻是想知道真相。你們要是真沒什麽,就把武器庫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也好讓我迴去幫你們辟謠啊。”


    陸澤瑉聽了魏井的話,滿臉不屑地對身旁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你們來評評理,他這話你們信嗎?我看他啊,就像是在訓練的時候,把腦子當子彈射出去了一樣。”


    陳梓平冷笑一聲,接著陸澤瑉的話說道:“豈止是這樣,說不定啊,是他在和我們炮科一起演練的時候,被彈片擊中,直接鑲到腦子裏了,才會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劉俞也忍不住加入了嘲諷的行列,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你們說的都不太準確,我聽我爺爺講過,有一種病叫癲癡,症狀就和他現在這個樣子差不多。”


    周景行一聽來了興趣,追問劉俞:“劉俞,既然你爺爺這麽說,那他有沒有提到過這種病該怎麽治療呢?”


    劉俞嘴角微微上揚,還帶著一肚子壞水,慢悠悠地迴答道:“我爺爺好像是說過,這種病啊,打一頓就好了。”他的話一出口,周圍的兄弟們頓時哄堂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對魏井的嘲諷和不屑。


    魏井聽到他們的嘲諷,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你們別太過分了!別以為你們人多就可以隨便侮辱我,我隻是在關心同學間的事,你們卻對我在這裏惡語相向。”


    張如生冷笑一聲,走上前一步:“關心?你這種關心我們可承受不起。從你出現開始,就沒安好心,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陳梓平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你平時的為人我們或多或少都有點聽說,之前有個人違反紀律被開除是你做的吧,所以少在這裏裝好人。”


    魏井聽聞臉色立刻變了。他強壓著怒火:“好,既然這麽說,那我就不管了。你們等著被那些傳言淹沒的時候,可別來求我。”說罷,他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程言突然喊道,“魏井,我不想和你起衝突,但希望你能明白,那些關於我們的謠言,不管是從哪裏來的,我們都會查清楚。如果我們發現是你在背後操控,別怪我們不客氣。”


    魏井停下腳步,迴頭看著程言:“哼,那就走著瞧吧。”說完,他快步離開。


    “現在可如何是好?”劉俞滿臉擔憂地問道。


    “魏井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之前政科有個人違反紀律的事兒,背後就有他在搗鬼。”陳梓平麵色凝重地說道。


    程言聽聞,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憂慮之色,他緩緩地說道:“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去找周老師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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