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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童雖然嘴上抱怨個不停,但是手裏卻沒停下,轉身在架子上找了幾瓶丹藥塞到百寶囊裏就要離開。


    “算了,我送你們去玉虛宮吧,看你們這個樣子肯定會在傳送裏繞暈的。”道童帶著他們出了藥廬,反手鎖上了門,又帶著他們迴到降落的地方,又揉了一團雲彩給他們乘坐,自己則牽著雲彩騎著仙鶴,嘴裏還不住念叨:“早就和他們說過這傳送規劃做地太糟糕了,早該整修了,可就是不改,一個個都懶得要命。”


    幾人坐在雲朵裏,看著身邊一個一個經過地飛天仙山,聽著唿嘯的風聲和道童絮絮叨叨地抱怨,越看越覺得新奇,還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進入了個什麽地方。現世地靈脈早已無法支撐如此大規模地浮島仙山,這裏到底是什麽域外天垓還是什麽人的記憶,為什麽會正好處在禪截大戰的前夕。


    如果賀鴻雪醒著,她可能會提取到更多的信息。綠旋和和澤二人不了解修仙界的曆史,但是穆先生不得不知道。


    飛了好一會兒,一座巍峨高聳的仙山出現在視野裏,隱約可見依山而建的座座樓閣亭台,縹緲的雲氣間充斥著充沛的靈氣和清淨之力。


    “終於到了,玉虛宮。”道童帶著眾人停在了一個青石廣場上,又帶著他們往裏走,“我就送你們到這兒了,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吧,記住別再迷路了,沒什麽別亂走了,你們的修為不夠,外麵很快就要大打出手了。”


    道童指著一條光滑的石磚大道,大道的盡頭就是一座雄偉的宮殿,高高的匾額上書“玉虛宮”三個大字,雲氣氤氳間看上去既真實又虛幻。厚重的請石磚光可鑒人,走在上麵自有一種沉靜的氛圍。一行人走過寬闊的廣場,四周非常的安靜,絲毫看不出大戰在即的樣子。長長的通道裏隻有三人的腳步聲,進入宮殿的範圍後,一條主幹道直通內裏的大殿。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抬腳往大殿裏走去。


    “這是哪兒來的小徒兒,怎麽跑到玉虛宮來了?”一個清朗溫潤的男聲傳來,三人迴頭看到一身著青色道袍的男子,人如其聲,麵相溫潤如玉,頭發綰成一個道髻插著一根簪子,周身環繞著一股渾厚但平易近人的渺渺仙氣。


    那青年道人慢慢走過來,細細地打量了一眼眾人,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玩味的表情。


    “哦?這孩子,是玉虛宮的後人吧?”道人單手一抬,張穆懷裏的賀鴻雪便緩緩飛到了他麵前。


    張穆一聽他的話,便知眼前的男子恐怕已經看穿了他們的一切。


    “這孩子怎麽傷成這樣了。”那道人看了一眼印堂發黑的賀鴻雪,又把她還給張穆。


    張穆對著他深深一拜:“請仙人施以援手。”


    “你們隨我來吧。”那道人衝著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跟著走。高高的穹頂上是雕梁畫棟,層層疊疊的木桁上勾勒著各種各樣的吉祥紋樣。那道人邊走邊哼著奇怪的小調,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即將麵對一場惡戰的樣子。


    “你們來得正巧,過了今天我就幫不了你們了。”那道士頭也不迴,聲音卻穩穩地傳到三人的耳畔,“這便也是命數吧。”他的聲音裏一直帶著隱隱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一行人隨著道人走到一旁的偏殿裏,按照他的指示讓賀鴻雪躺在矮榻上。


    “我來猜猜,她怎麽傷成這樣的?嗯……是不是用了不該用的東西?”道人笑吟吟的說道,“哎呀,你們剛才遇到白鶴童子了嗎?他給這孩子用過藥了?”


    張穆點點頭,忍不住問道:“那位道童模樣的仙家名叫白鶴童子?”


    “不對哦,他是童子,白鶴是白鶴,他倆連在一起才叫‘白鶴童子’。”道人轉身在放滿書簡的櫃子上找著什麽東西,“怎麽樣,很合理吧?”


    張穆沒有過多研究這奇怪的命名方式,對著道人再次行禮:“還未請教仙家高名。”


    “嗯?你不認識我?啊,對了,你們確實不知道。”那道人展開一卷書簡,看了兩眼又放了迴去,轉頭去另一個櫃子裏翻箱倒櫃,“我是普賢,你們可以喊我一聲普賢真人。”


    賀鴻雪的意識在朦朧中醒來,終於有種迴到身體裏的感覺。她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是一張笑意盈盈的道士的臉,“小友,該起床了哦。”她剛想試著起身,一股劇痛從左手傳來,她下意識轉頭看去,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袖口。


    “真人,她的手……”張穆剛要發問,便被男人揮手製止了。


    “一個一個解決,先看看她的神魂怎麽樣了。”隻見那個男人並指輕輕點在賀鴻雪的額頭,一陣溫柔的金光彌漫開來,賀鴻雪覺得有個溫暖的觸手進入了她的識海,在其中轉了兩圈後又退了出去。


    “嗯,問題不大,過於純粹的靈基被侵蝕了而已。”道人輕巧地說道,好像賀鴻雪的難題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我想想,什麽樣的治療方案對她最好呢?”


    張穆看出賀鴻雪想要掙紮著起身,上前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眼下的情況賀鴻雪也不欲和他多計較,便倚在他的懷裏,有些虛弱地看著眼前的道人。


    “這是普賢真人。”張穆看懂了她的意思,為她介紹道。


    “普賢……真人?”賀鴻雪曆史學的不算好,但是普賢真人的名號不可能沒聽過,她當即就要下地行禮,被普賢抬手攔下。


    “時間不多了,而且你是玉虛宮的孩子,拜不拜我無所謂,如果是白鶴洞的孩子來了,怎麽說也得給我磕三個。”普賢真人完全和畫像記載的那位嚴肅認真的上古仙人不同,賀鴻雪盯著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信他,但是看張穆的神情,能夠說服得了穆先生,他們一定是陷入了一個不得了的局麵。


    “孩子,你身上有洗髓的丹藥嗎?”


    賀鴻雪聽著他溫柔的聲音有些恍惚,隨即反應過來,掏出百寶囊讓張穆捧著,她右手打開百寶囊還未伸手進去,便有一股暖暖的靈力溜了進去,準確無誤地從壓箱底的角落裏掏出一個瓷瓶。


    “是這個吧?”普賢問道。


    賀鴻雪點點頭,她不知道眼前的道人是怎麽做到探囊取物的,探的還是她一個元嬰修士的百寶囊。


    “嗯,普普通通,堪堪能用。”普賢真人把丹藥遞給賀鴻雪,看著她服下,再次並指輕輕點在她的眉間。


    一股充滿暖意的靈力包裹了賀鴻雪,洗髓丹加速溶在骨血裏,新鮮的血液從骨髓裏產生,又被溫暖的靈力推動著洗刷靈基,一點一點地洗刷掉那些沁入靈基的陰邪之氣。


    普賢真人示意張穆抬起賀鴻雪的斷手,點點黑血再次從截麵裏流了出來,刺骨的疼痛讓賀鴻雪直抽氣。


    “乖,馬上就好了。”普賢真人還有餘力安慰賀鴻雪,空著的那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表示安撫。頭頂傳來的溫暖觸感好像真的起了作用,賀鴻雪感覺空蕩蕩的手腕那裏好像沒那麽疼了。


    “好了,還剩一點點,你慢慢消化吧,靈基太純粹有時候也會壞事,正好留下一點給你脫敏用。”普賢真人揉了揉賀鴻雪毛絨絨的腦袋,收迴了手指。


    “你真的是普賢真人?”賀鴻雪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她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遇到傳說中的昆侖十二仙。


    “我是真的哦,孩子你們是生活在未來的修士吧。”普賢真人淡淡地說出令人震驚的事實。


    “這裏是大戰在即的昆侖山。”普賢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讓賀鴻雪驚訝。


    “大戰?什麽大戰?禪截大戰?”她一頭霧水地看著眼前溫朗的道人。


    “答對了,小友你曆史學的不錯哦。”隻見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立方體放在賀鴻雪麵前,立方體懸停在空中,隨即黑白太極陰陽魚的圖案緩緩展開,一股極清之氣從中流出,流入賀鴻雪的靈台中。


    “師父他老人家說的貴客原來就是你們。”普賢真人揮揮袖子,那個立方體打著滾迴到他的袖中,“真想讓他老人家看看你,來自未來的玉虛宮傳人。”


    賀鴻雪被著一係列的話砸得有些暈頭轉向,她無法分辨其中的真偽,但是被清穢滋潤的靈基不會騙她,眼前人確確實實舊了她。


    “啊,還有這個,幫人幫到底。”普賢真人從張穆手裏接過賀鴻雪被斬斷的左手,“這個切口不錯,好劍法。”


    和澤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普賢真人揭掉斷肢上的那層“水魂”,又抬起賀鴻雪的胳膊,那個立方體又從袖口滾了出來,懸停在賀鴻雪的眼前。


    “這是太極符印,它在和你打招唿。”普賢真人笑著說道,賀鴻雪傻乎乎地對著被稱為“太極符印”的立方體點點頭,太極符印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如魔方般轉了兩層自己的身子。


    “對了,在你們那兒,太極符印是什麽樣的修士在使用?”普賢真人輕點了一下太極符印,立方體就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釋放出陰陽魚的圖案,籠罩著斷手和胳膊。


    “太極符印是玄天道門的至寶,尚未聽說當世有哪位修士繼承。”賀鴻雪稍稍思索迴答道。


    “哎呀,這樣呀,我的傳承叫玄天道門嗎?倒是挺大氣的。”說話間普賢真人已經幫賀鴻雪接上了那隻斷手,隻是賀鴻雪越看越覺得那裏不對。


    “哎呀,裝反了。”普賢真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這種事情經常發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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