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走出了東屋,來到廊下小灶間, 從袖子裏瞬移出一個布袋子,倒出來,是一袋子深紅色的草莓,這種草莓,最是甜蜜多汁!


    裝了兩個瓷盤,然後端著瓷盤,進入東屋。


    東屋裏間, 此刻隻有方岩和盛淮安,倆人看著蘇陌手裏的端著的水靈靈的果子,默契的什麽都不問。


    蘇陌拿了一個,咬了一口,一嘴的汁水,甜甜的,一點都不酸:“ 好吃的很!吃吧!”


    方岩看著蘇陌吃了兩個,他捏起一個,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小心的,吃完一整個,之後,才給盛淮安拿了一個。


    盛淮安捏著這沒有見過的果子,麵不改色似乎吃慣了的樣子,學著倆人的樣子,吃了一個,之後便收不住,又吃了三四個。


    這倆人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不大驚小怪,也不多問, 這麽有分寸感, 蘇陌很喜歡!


    方岩提醒他:“師兄,適量,還得吃飯呢。”


    蘇陌:“沒事,這東西我自己能吃一盤子,吃完小半個時辰,一泡尿就沒了,不占肚子。”


    唉,最近在空間裏超強度的訓練,實在受不了就會爆粗口,一不留神,就露出了馬腳。


    大大咧咧的,從內核到小習慣,越來越像個糙漢子!


    盛淮安聽的莫名有點不好意思,大將軍的耳根又開始發燙。


    方岩嗬嗬笑:夫人豪放啊!


    盛淮安趕緊換話題:“你要如何報仇?”


    蘇同慶最近很少出尚書府,這個女人總不能闖到尚書府裏去對付老狐狸吧?


    蘇同慶府裏,原本就潛藏有很多死士,最近蘇同慶夜不能寐, 惶惶不可終日,家中護衛家丁更是增加了數倍, 所以,尚書府很危險。


    他很好奇,蘇氏準備怎麽找蘇同慶報仇?


    蘇陌眯眼,隨手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手雷:“若是孟青能接近尚書府,把這個扔到他們 院子裏,砰!能炸翻一個院子。”


    說說都很解氣!


    方岩要接過來看,蘇陌趕緊往懷裏收:“危險!不敢亂動!”


    盛淮安盯著蘇陌手裏的圓東西,認真的仔細的打量著。


    方岩好奇:“什麽東西啊?看都不讓看?”


    蘇陌搖搖頭:“真的很危險,等哪天我往尚書府裏扔幾個,你就知道厲害了!”


    “這裏、就是這裏、彈開,就東西必須立刻扔出去,扔得慢了,會傷了自己,這麽一顆,能炸死幾十上百人,我可不是嚇唬你們,真的!”


    盛淮安看著蘇陌:“危險?還放在袖子裏?”


    蘇陌嗬嗬笑:“我知道咋用,我用不會危險!”說著,往袖子裏一塞,收到了空間。


    方岩心癢,撓撓耳朵,忍了又忍。


    盛淮安微微搖了搖頭,方岩強忍住,沒有追問。


    蘇陌用兩盤草莓當做今日做的一餐飯,對付著交差後,便走出東屋。


    雲嬤嬤和春熙本就在東西屋之間的連廊上等候,看到夫人出來,倆人匆忙迎上來,拉著夫人上下仔細打量。


    雲嬤嬤:“姑娘您覺得怎麽樣?不管聽到什麽風言風語,都不用太在意,身子要緊。”


    蘇陌擺手:“沒事,我好了。”


    吩咐:“嬤嬤,您這幾天從咱們的嫁妝裏,挑出些又難看、又不值錢,但是看上去又很大的東西,好好的裝飾一下,裝兩車,過幾天蘇瑤玉大婚,咱們要迴去添妝。”


    雲嬤嬤看夫人身子似乎沒有大礙,也放下心來,她如今和蘇陌是一條心,免不了為蘇陌著想:“夫人,您在蘇家是二姑娘,做妹妹的不用送太多添妝禮,有個意思就行了,您的嫁妝本就不多,再怎麽不值錢,也不能白白送出去。”


    這話說的,很對蘇陌的心思,她笑:“說的也是,那就嬤嬤看著隨意收拾點,反正不管多少,不管送什麽,也落不著好,應付過去就行。”


    春熙悶悶不喜:“大小姐大婚,夫人真的要迴去啊?”


    她對於迴尚書府,下意識的排斥,總覺得有點危險。


    蘇陌:“不迴去不行啊,臉麵總得顧著些。”


    原身目前還在蘇家族譜上,是上了族譜的養女,麵子工程,還是得做,再說了,不趁著這個機會迴尚書府鬧騰,平日裏,哪有機會進入尚書府!


    蘇同慶這個驢日的!一邊害自己一邊還要壓榨自己,用自己聯姻為蘇家謀利,什麽玩意!


    蘇陌往裏屋走,喊雲嬤嬤:“嬤嬤,你去告訴阿圓,讓齊達他們多多打探京都豪富錢家的消息,若是可以,多留意一下十幾年前錢家那位和夫君和離的六小姐的消息。”


    雲嬤嬤和春熙對視一眼,雲嬤嬤躬身:“是,夫人,老奴這就給阿圓傳信。”


    雲嬤嬤出去了,春熙在外間給蘇陌做春裝。


    天氣有點熱了,蘇瑤玉大婚是三月初十,夫人要穿最新的春裝,老太君孝期的春裝,既要素淨又要顯得華貴有身份,她拿了雨過天晴色的綢緞,用銀線繡了繁複的芍藥,看著既華貴又素淨,最適合夫人去參加大小姐的婚宴穿。


    蘇陌進裏屋,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閃到空間裏,從空間找到一個空的食盒,裝了一盒藍莓和草莓,還給老九準備了幾個甜甜的小芭蕉,提著食盒再迴到東屋,盛唐哥仨和白翼,都迴來了。


    盛牧看到母親,跑過來在兩步外站住,抬頭仰著臉:“母親,您身子如何了?”


    蘇陌蹲下身:“無礙了,這裏是母親搞得新鮮的果子,是洗好的,你去小廚房裏拿一個瓷盤裝好,和老九一起吃。”


    說著,打開了食盒的蓋子。


    盛牧眼裏亮晶晶的:“母親,這是什麽果子?”


    盛飛也過來,蹲下看食盒裏的果子。


    那邊方岩喊著:“好吃的果子,我剛才吃了幾個,給你們留著呢, 進來大家一起吃!”


    屋裏,白翼手裏捏了一個孩童拳頭大的紅草莓,咬了一口:“確實好吃。”說著,遞給盛唐一個。


    盛牧跑出去拿瓷盤,盛飛提著食盒,蘇陌抱起小猴子,進了裏屋。


    小猴子眼裏包著眼淚,委屈兮兮的。


    蘇陌手裏給小猴子剝了一個小芭蕉:“老這麽委屈,你是個姑娘家?”


    小猴子似乎很害羞,接過主人手裏的小芭蕉,坐在羅漢床的角落,安靜的吃小芭蕉,明明是個猴子,搞得這麽嬌羞,嘖嘖!


    盛牧跑迴來,把瓷盤放在羅漢床上的小方桌上,盛飛把食盒裏的果子擺到盤子裏。


    蘇陌捏了幾個藍莓:“紅色的草莓是甜的,這個黑紫色的叫藍莓, 有點酸。”


    盛牧端起裝藍莓的瓷盤,抱到盛淮安的床邊:“父親先吃!”


    盛淮安很給小兒子麵子,捏了一個藍莓放到嘴裏,嗯,酸酸甜甜的,比紅色的好吃!


    盛牧找到了樂趣,自己一個,給父親一個,倆人抱著一盤藍莓,對著吃!


    白翼:“夫人,昨日夫人迴來後,屬下和孟青去拜見了曹真曹大人,多問了幾句,夫人要不要聽聽?”


    蘇陌看猴子把小芭蕉吃完了,往前一趴,伸出胳膊把小猴子撈過來,又給小猴子遞了一個大草莓,這才心不在焉的說:“說來聽聽吧,昨日我一時震驚,有點失魂落魄,估計曹大人還有話沒有說完。”


    白翼點點頭:“是,曹大人的意思,當日錢夫人別院慘案, 因案件懸而未決,所以京兆府還有舊卷宗,曹大人翻看過當日的卷宗,曹大人的意思,若是咱們相查,可以從當日在別院的仆婦下人的家人那裏入手,屬下從曹大人那裏抄錄了當日別院裏伺候錢夫人的下人的名錄,夫人要不要看看? ”


    蘇陌:“為何要查仆婦下人的家人?”


    白翼吃著草莓,神情放鬆:“或許那些人會知道些錢夫人的情況,錢夫人從於家離開後,深居簡出,見到的人有限,若是能找到那些下人的家人,或許會有線索也未可知。”


    蘇陌這才明白:“白先生的意思,能查到和錢夫人來往之人?”


    白翼覺得有點別別扭扭的,不是夫人的生母嗎?為何稱唿錢夫人?心裏納悶,隨意嗯了一聲。


    蘇陌:“我現在想的,隻是找蘇同慶於氏的晦氣,生父什麽的,找不找的,都行。”


    盛淮安微微低頭:“為何 ?”


    蘇氏不想知道生父是誰?還是說,她其實有些線索但是沒有說出來?


    蘇陌哪裏有原身生父的線索?


    “若曹大人說的都是真實的,錢夫人是我生母,那個男人要麽不知道錢夫人有孕,,要麽不想讓世人知道我是他的血脈,找什麽找?”不


    管哪種情況,都沒有必要找。


    找到一個錢夫人,現在她責無旁貸的須得為錢夫人和別院二十多條人命報仇,若是再來一個也如此慘兮兮,難不成她還得再替另外一個沒有見過麵的男人報仇?


    越來越不劃算了!


    老六說的,自己活的艱難,就是要做的事又難,又多。


    不如不找!事情到這一步,她要做的事已經很多了!


    白翼看看盛淮安,盛淮安點點頭。


    白翼拍了拍手,站在盛淮安的床尾,朝著蘇陌拱手:“夫人,您要如何找蘇同慶和於氏的晦氣?可有要屬下配合或者效力的地方?”


    蘇陌:“明後天,勞煩白先生去一趟京兆府衙門,替我給曹大人遞一紙訴狀,我要告狀!”


    屋裏的人都是一愣,吃東西的動作都緩了些。


    告狀?夫人要告誰?


    蘇陌下巴微翹:“我要告尚書夫人身邊陪嫁仆婦於紅英,告她十幾年前偷盜嬰兒,冒充尚書府嫡女,以至於本夫人這十幾年來失了親生父母親嗬護疼愛,自幼孤苦,艱難長大,於紅英的行為,當依照拐賣人口論罪,依著大周律,惡意拐賣人口,當流放兩千裏、徒十年,家中知情人若明知案犯作惡不予以製止且為其隱瞞的,當施以杖刑!”


    白翼想問什麽,蘇陌解釋:“於紅英就是於氏身邊的於媽媽,年輕時候是於氏從於家帶來的陪嫁丫鬟,現在熬成了管事嬤嬤。”


    白翼:“夫人告她,是為了?”


    蘇陌:“於紅英在於氏身邊近三十年,於氏做的惡,她不僅僅知道,很多時候都是幫兇,我要狀告於紅英,同時請白先生操刀執筆,幫我寫幾個又慘又悲的小故事,我要讓齊達他們找些街市上的閑人,在京都城裏傳揚於紅英的惡行。”


    白翼摸著下巴想了想,提醒夫人:“夫人這樣, 於氏若是把那個於媽媽拋出來頂罪,便是於媽媽被流放,並不能傷到尚書夫人,反而打草驚蛇,以後想要再做些什麽,怕是會增加難度。”


    蘇陌很自信:“你看那邊國公府裏,薑氏身邊的周嬤嬤和幾個二等管事被收拾後,薑氏最近就是個沒牙的老貨,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同樣的道理,砍了於氏的臂膀,沒了為虎作倀的惡奴,於氏一定會亂了陣腳,到時候咱們趁亂找出於氏的奸夫,宣揚出去,嗬嗬,城陽候府世子夫人的母親紅杏出牆,讓大家知道蘇瑤玉原來是個奸生子,豈不很有趣?蘇瑤玉,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麵呢!好好受著吧!”


    城陽候府並不無辜,原身十三歲左右,蘇家和城陽候江家定親,之後兩年,原身一年四季,親自動手給江夫人和江成宇的妹妹做針線活計;六節走禮,原身會親自送到城陽候府,恭敬的奉給江夫人,可蘇瑤玉迴府時,江夫人立即表示,她們江家定下的媳婦是蘇家嫡長女,若嫡長女換了人,江家未來的兒媳婦,自然也要換人。


    毫不猶豫的把原身的親事換到了蘇瑤玉身上,且江成宇本人並沒有反對,這件事,對原身的打擊很大。


    也是讓原身慢慢失去生機的一個重要原因。


    “在三月初十前我隻告狀,且狀告於媽媽,等蘇瑤玉嫁到江家,再補一張訴狀,把於氏加上, 不急,一個都不會放過她們!還有那個慫貨蘇同慶,腦子被驢踢了,竟給本夫人下寒毒? 這幾年,每到冬日裏,幾乎把本夫人凍死!本夫人若是放過他,豈不對不起自己?”


    娘的!第一顆手雷,定要送給蘇同慶那廝!


    白翼歎口氣:“尚書府蛇鼠一窩,沒有好東西!”


    方岩幾人看看白翼,白翼沒有察覺自己說話有點籠統,認真的告訴夫人一件很重要的事:


    “夫人,將軍兩年前奉召迴京,路上遭遇幾次截殺,動手的人就是蘇同慶派出來的,是蘇家的死士,屬下得提醒夫人,蘇家的水很深,夫人行事,千萬要小心才是。”


    這還是白翼第一次開誠布公的和蘇陌說盛淮安受傷的事。


    蘇陌很吃驚:“你的意思是, 蘇同慶的人刺殺將軍?”


    白翼點點頭。


    蘇陌是真的不知道:“為何?將軍之前不是一直在西北嗎?怎麽會和蘇同慶有過節?”


    盛淮安:“或許是因為太後的緣故。”


    無非是些爭權奪利,派係黨爭。


    蘇陌一臉的疑惑,想了想空間裏蘇同慶搞得那幾十個小抽屜的百官秘史, 她看的,都是和於氏相關的,找於氏的資料,是因為蘇同慶對於氏態度太奇怪,像是怨侶,又像是同夥,明明厭惡的要死,但是卻不休妻,相生相克的很詭異。


    找到曹真和那位不靠譜的肅親王世子,也是因為蘇同慶在於氏那個小抽屜裏,提過這兩家。


    她倒是沒有想起來去看看盛家的資料, 一來繁體字看著很累,二來,盛國公府裏除了盛淮初,其他人都沒有當官,盛淮安當年又在西北,她著實沒想到盛淮安的中毒,是蘇同慶的手筆!三來,蘇同慶搞得那些資料太多,她哪裏有耐心去挨著看?


    發現柳家和戚家幾十年前的事,純屬於湊巧了。


    “蘇同慶那廝,有本事暗算盛大將軍?這怎麽聽著,這麽奇怪呢?”蘇陌喃喃自語。


    白翼:“是奇怪,但是確定是蘇家死士,軍師為了此事追查了兩年,不會錯的。”


    為此,軍師把將軍身邊所有熟麵孔包括陳甲都雪藏在暗衛訓練的營地,特意從西北調迴來陸翔弟兄倆,帶著一百多個親衛,全部是第一次進京都的陌生麵孔,潛伏在京都和陳州,從陳州總兵潘琪入手,查了幾年,哪裏會搞錯?


    白翼再次提醒:“夫人若是想著在尚書府搞出動靜,最好事先給屬下們透個底,如此, 屬下們才能更好的配合夫人。”


    蘇陌微笑:“配合?”


    白翼願意配合自己去尚書府鬧事?嗬嗬,態度很好!


    白翼認真的很:“是,夫人是將軍府的主母,夫人的仇人,便是將軍府的仇人,夫人要報仇,將軍府上下護衛及屬下, 該當配合。”


    這個話,其實該盛淮安說,不過,盛淮安畢竟說話還不利索,白翼替他說,再好不過。


    白翼說這話時,盛淮安和盛唐也認真的看向蘇陌,他們現在確認蘇氏和蘇家不是一條心,但是, 聽聞蘇氏自幼便頗得蘇太後寵愛,蘇老太君帶著蘇氏進宮向當時的謝皇後請安時, 蘇貴妃便經常留蘇氏在她的宮殿裏玩耍。


    蘇氏和蘇太後之間是何種情分,目前他們還不確定。


    蘇陌想了想:“我沒有頭緒,都是走一步想一步,若是需要,定然會和白先生商議。”


    她商議的目的,主要是孟青和青竹幾人,不能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


    白翼拱手:“商議不敢當,夫人但有所命,屬下不敢不從!”


    蘇陌笑:“ 三月初十,蘇瑤玉大婚,我得迴去送添妝禮 ,我一定要讓她那一天過得熱熱鬧鬧的、終生難忘的, 才對得起她攛掇太後將我賜給你們家將軍衝喜的恩情!”


    笑的磨著牙,盛淮安和白翼神情都有點微妙的不自在。


    蘇陌說完,像是玩笑一般,一笑了之,然後抱著小猴子,盛牧跪在她身邊殷勤的喂小猴子,屋裏氣氛很融洽,其樂融融的。


    接下來幾天,白翼果然聘請京都有名的郭大狀,向京兆府遞交了狀紙,狀告戶部尚書夫人身邊惡奴於紅英,惡意調換嬰兒之事。


    郭大狀舉人出身,因性子灑脫不羈,無意入仕途,但是本人又做學問多年,尤其熟讀大周律,遂捉筆為刀,在京都中幫人打官司,嫉惡如仇,不畏權勢,頗有俠名。


    蘇陌出手闊綽,吩咐白翼,第一次拜見郭大狀,便 付了一百兩銀票,不管官司結果如何,結束後再付訟資一百兩。


    郭大狀日常幫人打官司,一般都是幾兩銀子聊以度日,如今乍然收到一百兩銀子,倒不是說見錢眼開,但是,誰會不喜歡銀子錢呢?


    且,白翼很會辦事,把他們將軍府主母這十幾年來的苦楚,說的繪聲繪色,真是讓人聽者心驚,聞者落淚,郭大狀當即拍案而起,立時寫出訴狀,和白翼倆人一起,當天就把狀紙送去了京兆府衙門。


    京兆府,曹真動作迅速的把於紅英在她自己的宅子裏帶走,下了京兆府大牢,把她和她兩個兒子關在了一起。


    尚書府,於氏知道於紅英兩個兒子都被關在京兆府牢獄裏,這幾天找不到於紅英,她雖惱怒,但也很無奈。


    她以為於紅英在忙她兩個兒子的事, 哪知道於紅英本人已經被京兆府給抓了?


    蘇瑤玉的婚事,於氏本就操辦的鋪張,沒了於媽媽這個得力的臂膀,於氏忙的團團轉,把新媳婦孟少怡更是指使的一天天的腳都不沾地。


    孟少怡進門時,蘇家說熱孝內成婚,一切從簡!


    到了蘇大小姐,於氏把熱孝扔在一邊,廣發喜帖,辦的極其熱鬧,連屋裏院裏,都掛起了紅綢!


    前後不過一個月,倆人的婚事差別如此大,饒是孟少怡再怎麽端莊大度,也悶出一肚子的氣!


    *


    阿圓和齊達他們四處忙著打探當年錢氏夫人的事;


    陳甲忙著在查蘇陌在尚書府的經曆;


    陳甲派飛廉潛入國公府,從壽安堂到各個院子,認真的查國公府裏是否有餉銀;


    將軍府裏,大家都忙忙碌碌的。


    蘇陌狀態越來越好,有了盛淮安一日幾次的輸入真氣,她不再那麽畏寒,當然,最主要的是,天氣也越來越暖和了。


    她白天在東屋裏給盛淮安做美食,一天幾次,盛淮安給她輸入真氣治療體內的寒毒,盛淮安很心機,白日裏給蘇陌輸入真氣,隻在蘇陌體內運轉兩個來迴,到了入夜,便會多運轉幾個來迴,手心裏暖洋洋的真氣不斷的輸入,蘇陌很容易昏昏入睡,她也不客氣,穿著常服就躺在盛淮安的大床上睡覺。


    後半夜,她會鑽入空間裏,在貘大人的嚴格督導下,為了小命,拚命操練!


    貘大人不知從哪裏搞來許多建國時期那種老舊的手榴彈模型,來訓練蘇陌的投擲能力,每天夜裏,蘇陌兩隻手能各投擲幾百次,不僅手心慢慢磨出了繭子,連胳膊,都覺得粗了一圈!


    每次訓練完畢,她照例要泡靈泉水,然後換了衣衫,再迴到床上多少睡一會兒,天就亮了。


    原本,夫人在西屋便是睡到自然醒,如今為了配合夫人,宋千哥倆和盛唐哥仨,都改了作息,每日裏早起先去校場練功,日上三竿時,才會來東屋幹活。


    盛淮安問過屋頂的暗衛,夜裏從來沒有發現溫明居裏有人進出。


    對於蘇氏每晚都要消失一兩個時辰,盛淮安從原本的驚奇,到後來的淡然,最後,很欣然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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