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都不吭聲了。


    包廂裏,大家互相看著,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蘇陌對麵站著的慶安郡主,發髻被抓亂、頭上飾品碎了一地的慶安郡主,此刻呆呆的站在哪裏,看著蘇陌,像是被嚇傻了。


    蘇陌隻覺得臉上陣陣刺痛, 三月衝過來,看著夫人的臉,帶著哭音喊了一聲:“夫人!”


    她手裏拿著一個錦帕,卻不敢上去,青竹察覺不對,過來一看,娘的!夫人的臉上兩道,下巴處一道,共三道血痕!


    那一巴掌,帶出來三道血痕!


    她瞬間暴躁,跳起來一腳踢向孟青腳下踩著的丫鬟,把那丫鬟踢得撞到包廂的牆上,那丫鬟硬氣的壓抑著,還是忍不住低低悶哼一聲,隨後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


    蘇陌伸出手,摸了摸臉,然後她低了頭,看著手上的血跡,應該是被指甲刮爛的,娘的,不會就此毀容了吧?


    臥槽!槽槽!!槽槽槽! !!


    怎麽能這麽不小心?


    蘇陌身子氣的微微發抖,這個薛凝兒,發什麽神經?


    猴子對著薛凝兒眼中冒火,吱吱叫個不停。


    薛凝兒緩緩把目光看向蘇離陌肩膀上的猴子,她強自鎮定、色厲內荏的吆喝:“蘇離陌,你肩膀上那個畜生,交出來!我要宰了它!”


    蘇陌毫不猶豫:“滾你娘的!這是我的寶貝! 你想都別想! ”


    猴子似乎聽懂了蘇陌的話,上麵兩隻爪子捂住了臉,嗯,好它娘的害羞。


    旁邊的司玄澈和兩個貴公子:罵郡主“滾你娘的”?那不就是在罵福安大長公主?


    這罵人的話,不能細想!但是,但是這位,霸氣啊!


    三位貴公子眼裏,隱隱放射出欽佩之光,嗯,紈絝最佩服什麽?最佩服硬骨頭!


    薛凝兒神情微微扭曲,語氣中則是怨恨:“一隻猴子而已,你為了一隻猴子,要和我作對?”


    蘇陌此刻幡然醒悟,娘的,這個郡主,哪裏是好友?


    這就是個倀鬼!


    娘的,打了自己一個巴掌,之前和原身再怎麽樣的交情,這會兒都不要提了,他娘的沒了!


    早該清醒的,早該清醒!


    蘇陌氣的很,隻覺得自己太笨了!笨死了!


    “作對?我和郡主作對?我哪裏敢呢?像郡主這樣的瘋子,無緣無故動手就打人耳光的瘋子,我怎麽敢和瘋子作對?那不是找死嗎?”


    尼瑪!我也就想把你的私庫搬空而已!


    薛凝兒態度倨傲:“不過是一隻畜生,我買!你要多少錢?”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要和蘇陌提錢,她腦海中不止要把薛凝兒的私庫搬空,甚至開始了株連。


    蘇陌比薛凝兒態度還要驕傲:“誰稀罕你的錢?我蘇離陌便是窮,也要窮的有骨氣,我養的寶貝,便是千金萬金,也不賣!”


    她說的極是硬氣,心想:嗯,王家也是個大戶吧?薛凝兒的夫君王彥,也有私庫吧?沒私庫能養十幾個美嬌娘?好,夫妻之間,最好是共患難,那就一起搬空!


    司玄澈趕緊過來勸解:“凝兒,凝兒,這個老九,哦,就是這隻小猴子,確實是離陌的寶貝,你若是想要猴子,表兄給你找,多找幾隻,找更好看的,如何?”


    薛凝兒脖子一擰,被抓亂發發髻上殘存的一個壓鬢玉簪被摔在地上,啪,又碎了!


    “我不!我偏要這隻!敢抓我的發髻,敢拍我的腦袋,我要把它的骨頭敲碎,把它的腦子拿出來煮了吃!”薛凝兒要去拉司玄澈的胳膊,被司玄澈身邊的何七伸出胳膊擋了。


    猴腦,是可以吃得吧?!驚悚!


    老九聽懂了,從蘇陌肩膀上滑下來, 鑽到蘇陌的懷裏,委委屈屈的,眼裏又含了一包眼淚。


    蘇陌把老九抱在懷裏:“ 我的猴子,你不打我、它會打你?有因才有果,你打了我,它抓了你,扯平了!”


    扯不平!老子才不會白白被打一巴掌!蘇陌惡狠狠的想,眼睛裏冒著的怒火屋裏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薛凝兒氣的大喊:“什麽叫扯平了?蘇離陌你豢養的玩意攻擊當朝郡主,你是想死?還是想株連九族?”


    蘇陌長長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然後抱著老九轉身往欄杆那邊走,背對著眾人,到了欄杆邊,借助廣袖大襖,微微張開雙臂,抓住老九往外一扔,下一瞬,把老九收入空間。


    然後轉迴頭,拍拍手,兩臂伸開,轉了半圈,笑:“扯不平?那好啊,咱們倆來算算,你打我這一個巴掌,該怎麽算?”


    眾目睽睽之下,猴子被扔到了欄杆外麵,大家都半張著嘴,蘇離陌這操作,果然硬啊!


    薛凝兒抓起圓桌上的玻璃茶杯往地上摔:“蘇離陌!你敢!”


    玻璃杯應聲而碎,司玄澈往後躲了一下,然後看著地上的琉璃碎片,心疼的撫著胸口:“凝兒啊!那一個琉璃杯,至少值上千兩銀子,關鍵是,那東西有錢也買不到啊!你說你,摔杯子幹嘛?你摔點其他的,你摔那些不值錢的好不好?”


    薛凝兒任性的大喊:“不好!我就要摔值錢的!”


    蘇陌冷笑:“世子,範公子、候公子,剛才用的琉璃杯,我師父還給了我幾套,我送三位一人一份, 明日派人給幾位送到府上,如何? ”


    範七大喜,拱手:“多謝夫人!”


    琉璃製品,在大周,真的是千金難買。


    侯十笑嘻嘻的:“多謝夫人,我家祖父下個月七十大壽,我可不可以借花獻佛,把這罕見的琉璃杯,送給我祖父?”


    琉璃杯 罕見,盛夫人送他那是看在澈世子麵上,他偷摸再送別人,若不問一聲就轉送,哪怕是轉送給祖父,也是不妥的。


    蘇陌很是大方:“那就給候公子準備兩套!”


    說完,挑釁的看向薛凝兒,就不給你,如何?猴子不給你,玻璃杯也不給你!咱們倆,從此以後,友盡!


    範七心裏酸酸的,司玄澈心裏也不是滋味,怎麽候十就能得兩套?他們倆一人才一套?


    尤其是司玄澈,委屈的很:“離陌,你給候十兩套,隻給我一套,我不服!”


    蘇陌不能說、給你也兩套?那也顯得這東西太不值錢了!


    索性惡狠狠的說:“你表妹打了我,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若是沒有說法,一套也不給你了!”


    得,這是遷怒了。


    那邊薛凝兒被這幾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搞得怒火萬丈,看到澈哥哥和蘇離陌說話親昵隨意,她心裏酸水汩汩直冒:“澈哥哥!你和已婚婦人眉來眼去,不怕我去告訴舅母?”


    大長公主是先太後的親生女兒,肅親王是先太後的養子,她稱唿肅親王妃,便是舅母。


    蘇陌看著司玄澈,冷笑連連:“世子,您的表妹有點失心瘋,我是已婚婦人,她不也是已婚婦人?她能來聽戲,為何我不能來聽戲?”


    司玄澈急速揮動手裏的小玉扇,他曾經是很喜歡蘇離陌,但是最近這幾次和蘇離陌見麵,他的感情有了很神奇的變化,他覺得如今的蘇離陌,似乎更適合做兄弟,能一起搗鼓些壞事的那種好兄弟,這可比帶迴去做寵妾,更好玩、更刺激。


    因著他的心態變化,所以這次來百花坊,他特意帶了無所事事的好友範七和候十,心裏沒鬼,對著薛凝兒,他說話理直氣壯:“凝兒!不得胡言!你說表兄倒無所謂,但是不能汙了將軍夫人的閨譽!我和離陌與你都是自幼一起長大的交情,都是知交好友,你不要胡亂猜測!”


    他說的很是嚴肅正經,把薛凝兒氣的,捂著胸口,傷心欲絕!


    這倆人要是沒私情,她扣了自己的眼珠子!


    可是,她到底是個千金貴女,這種不要臉的話, 她如何說的出口?


    門口郡主的仆從提醒薛凝兒:“郡主!求郡主開恩,讓奴婢扶佩蘭姐姐起來吧?”


    被下人提醒,薛凝兒這才看向地上躺著的大丫鬟佩蘭。


    大丫鬟佩蘭,脖子被青竹的布帛纏著,踢到牆上摔下來後, 腦袋又被孟青的臭腳踩住,剛還吐了血,看不清臉,但是,情況看著不很好。


    蘇陌冷笑:“你說你,一個大丫鬟,主子們之間的事,你非要摻和幹嘛?瞧瞧,你都被踩住腦袋這麽久了,像條狗一樣都快咽氣了,你家主子看你一眼沒? 嘖嘖,你這也算是遇人不淑吧?姑娘啊,下次再有什麽事,可別莽著性子就往上衝,別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為誰死的!人的命都是隻有一條,你若是今天死在這裏,你家主子也未必能記住你三天!”


    蘇陌這幾句話被大丫鬟佩蘭聽到,她心口微微一動,任誰聽了這話,怕都不多少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吧?


    挑撥離間,明著來也是一樣的有用,春播一粒種,秋收一鬥糧!不滿的種子一旦種下,總有天會生根發芽,她就不信這個傻丫鬟以後次次都能對薛凝兒以命相護!


    範七可不是沒有學問的人,他皺眉嘀咕:“遇人不淑,是這麽說的嗎?”


    侯十衝著即將到手的、千金難買的兩套琉璃杯,嚴肅的點頭:“嗯, 就是這麽說的,夫人說的極為有道理。”


    他父親是刑部尚書,他對沒有實權的郡主,並不很懼怕, 他就是隨聲附和,重點在於給蘇陌捧場,而捧場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蘇陌饋贈的那兩套琉璃杯!


    範七哼了一聲:“就你會說話!”


    臉皮也厚,剛才多要一套琉璃杯,現在,又落了個好。


    薛凝兒看著孟青,冷喝:“ 不想死的,趕緊放手!”


    孟青會怕她一個丫頭片子?


    昂著頭,看都不看這個進門就動手的瘋女人。


    他和青竹幾人守著夫人,讓夫人被打了一個耳光,這事迴去,他得自罰二十軍棍!太特麽丟人了!


    刺客都在他們幾人手下都占不了便宜,怎麽就被這個臭丫頭片子給整了這麽一出呢?


    而且,而且,他不敢看夫人的臉,娘的!敢打傷夫人的臉!


    他慪的想罵娘!


    蘇陌閉上眼:“老六,給我搞個臭臭丸!”


    她想惡搞一下薛凝兒這個瘋子。


    小老六不高興:“那東西好臭!沒有!”


    蘇陌:“滾!快給我搞一瓶!我有用!”


    小老六哼哼唧唧的,竄到黑林子裏,隨即,甩出來一個小黑瓶子。


    蘇陌把黑瓶子藏在袖子裏,這個時候也不好處理臉上的傷,帕子說不定有多少細菌,她推開三月手裏的錦帕,任由臉上的血一直往外滲,看上去,神情可怖。


    司玄澈走過來,好聲好氣的對蘇離陌說:“離陌你看在我的份上,先讓這個丫鬟起來,她是大長公主的人,萬一大長公主計較,反倒不好, 這樣。”他壓低聲音:“我保證,以後誰得罪了您,我幫你收拾,就前幾天得罪你的那倆貨,我幫你收拾了, 如何?你瞧我的,我指定讓她們最近都睡不著覺!”他嘴裏的倆人,是於氏和蘇瑤玉。


    蘇陌冷哼一聲,吩咐孟青:“世子爺都開口了,就放了她吧,一個丫鬟,還是一個主子看不到眼裏的丫鬟,她也是可憐!唉!也是一個苦命人!”一波三折的長歎一聲,屋裏屋外大部分的下人,心都跟著一顫,說不出是什麽感受。


    蘇陌眯了眯眼,想起了薛凝兒是大長公主唯一的女兒,哦,若是大長公主護短, 她不介意把大長公主的庫房,也零元購了!


    臉火辣辣的痛,蘇陌感受到血都流到了脖子了,她惡狠狠的想,尼瑪,老子的臉、老子的鮮血,你看看得賠多少錢?


    司玄澈低聲下氣的求蘇離陌的語氣,聽起來溫柔多情,薛凝兒氣的差點暈倒,她抬起手,指著麵前這狗男女,到底忌諱司玄澈對她的看法,沒有把“狗男女”這仨字,罵出來!


    孟青腳下用力碾了一下,這才收了腳,將那丫鬟踢到薛凝兒身邊。


    丫鬟佩蘭翻滾著停到薛凝兒腳邊,她嘴角流血,胸口也是血跡,發髻散開,一身髒汙,臉上是髒兮兮的大腳印子。


    薛凝兒看丫鬟如此埋汰,怕被丫鬟碰到鞋子,下意識的拔腳往後退了一步,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嫌棄。


    丫鬟佩蘭視線由下朝上,恰好看到薛凝兒的神情:。。。心。。塞。。


    青竹抖動布帛,收布帛的時候, 乘勢又卷起被郡主嫌棄的埋汰丫鬟, 好心的把她摔向門口,讓她在地上又翻滾了幾圈,然後手腕輕抖,布帛靈動的 纏到了腰間,隨手一係,又成了一條毫不顯眼的腰帶。


    蘇陌臉上血跡已經順著脖子流到了衣領上,她本就穿的素淨,淡青色的衣衫上染上血跡,非常顯眼,她朝著眾人頷首:“我受了傷,先告辭了。澈世子,迴見,兩位公子,先走了!”


    司玄澈三人齊齊拱手。


    司玄澈還特特的喊道:“離陌你別怕,我去給你找上好的祛疤藥膏,指定不讓你臉上留下疤痕!”


    蘇陌忍不住迴身怒喝:“司玄澈!你表妹這個完蛋玩意,下次敢再動我,我也劃爛她的臉!你多準備些上好的祛疤藥膏吧!”


    薛凝兒立即大怒,咬牙切齒:“蘇離陌,你敢?澈哥哥,你不準給她祛疤膏!”


    司玄澈被蘇離陌怒罵,倒也不生氣,隻是歎氣:“唉!你這性子,你這性子在將軍府,日子可怎麽過?”這火爆性子,也就是自己能忍,換個人,能忍?


    不過,想到將軍府裏她名義的夫君那是個活死人,他心情瞬間又好了些,嗯,一個活死人,怕也不能如何離陌妹妹。


    司玄澈這語氣,孟青聽了不樂意,衝著肅親王世子毫不客氣:“世子,我家夫人在我們府裏,可從來沒受過傷!也就這位是郡主,若不是郡主,哼!”


    他麵色不善的看看薛凝兒,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好像在看將死之人。


    薛凝兒氣死了,什麽時候,一個下賤的護衛,也敢這麽看她了?


    蘇陌直直的走向薛凝兒,站在薛凝兒麵前,眯眼看著這個曾經的“好友”,低聲清冷的說:“今日我與你往日種種一刀兩斷,以後誰再提前十年的友情,誰不得好死! 若下次見麵 郡主敢再欺我,我蘇離陌發誓,和薛凝兒生死不休!到時候是死是活,咱們各憑本事!”


    話說的冷厲兇狠,毫不留情,薛凝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忽而,她反而非常傷心、不可置信的喊:“蘇離陌,我和你相交十年,你竟如此狠心?”


    薛凝兒像是感受到某種很重要的東西已經遠去,而且似乎再也迴不來了!她心裏異常難受,臉上不由得流下了兩行淚水。


    蘇陌懶得和這個瘋女人說話,冷冷看著薛凝兒哭得像是死了親娘老子,不屑的低聲罵了一句:“傻逼!”


    薛凝兒聽到了,但是沒有聽懂,這,是在罵她?


    她詫異的看著蘇陌,連爽快哭幾聲都做不到,哭不下去了!


    蘇陌繞過薛凝兒,身後跟著青竹三月,前麵孟青開道,後麵羅鬆和黑豆掃尾,幾人個個渾身都帶著些怒氣,離開了包廂。


    這個包廂裏的打鬥,樓上樓下的夥計們早就知曉,都捏著一把汗。


    郡主經常來百花坊聽戲,也經常會因為一點小事和其他貴女發生衝突,甚至會泄憤到夥計們身上,因此,知道郡主跑到這個包廂找事,他們都圍在門口,等著結果。


    蘇陌走出包廂,夥計們都縮著身子,彎腰恭送。


    到了樓下,樓下依然非常混亂,剛才無緣無故昏倒的三人都被抬去了最近的醫館,這邊的混亂已經驚動了城裏的軍巡營,門口多了幾十個軍巡營的士兵,京兆府在附近的鋪屋也派來了差役,百花坊裏的客人,吵鬧著要走,門口的士兵和差役守著,登記後才會放客人離開。


    蘇陌氣勢洶洶的、臉上鮮血淋漓、神情恐怖的從二樓下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好惹”三個字,到了百花坊門口,孟青過去給守在的人 塞過去一錠銀子,借口要趕緊找大夫,請看門的人高抬貴手。


    守門的人掂掂手裏的銀錠子,再看看蘇陌臉上的血,擺擺手,放他們幾人離開。


    臨出門,三月還是用錦帕捂住臉夫人的臉,不敢用勁,隻敢虛虛的摁著擋風。


    外麵宋杆子駕著馬車,等在百花坊門口十步遠,蘇陌在上馬車時,遞給孟青一個瓶子:“這裏是臭臭丸,你去想辦法、把這東西塞到他們的馬車上,臭死他們!”


    孟青扯扯嘴角,覺得有點小孩子氣,但是,好幾把好玩!


    不由得咧著嘴,接過小黑瓶。


    蘇陌叮囑:“瓶子口和之前那些藥瓶一樣,擰開就好,小心些,你別用手碰!拿個布墊著用!”


    隨手給孟青塞了兩張麵值一百兩的銀票:“知道拿銀子打點看門的,做的好! 這個拿去,以後凡是能用錢打發的,不要小氣,夫人這裏有的是銀子!”


    孟青想說,這銀子都是白翼給的,本就是府裏公中的。


    白翼就知道跟著夫人意外多,所以給了孟青幾錠銀子應急。


    好吧,這個銀票比銀錠拿著方便,迴去給白翼說一聲,以後出門都換成銀票,用著更隱蔽、更方便。


    孟青也不客氣,接了銀票,護著蘇陌坐上馬車,命令青竹、三月和黑豆護送夫人迴將軍府。


    他則帶著羅鬆, 去找慶安郡主的馬車。


    慶安郡主的馬車很好找,她講究排場,郡主的規製高,她用的是三匹馬的大馬車,車廂寬大,車體木柱上還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寶石,車廂頂,伸出來的四個短柱上懸掛著一尺多高的防風燈籠,一看就知道主人的地位。


    羅鬆放風,孟青借助暮色,撕了一塊布墊著,把手裏黑色小琉璃瓶裏的藥丸塞到了郡主的車架縫隙裏,然後又倒出幾丸,隨手彈入寬大豪華的車廂裏。


    這種臭臭丸,見空氣會緩慢融化滲透,氣味極其有攻擊性,若是沾上了,最少一個月會臭氣熏天,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嗬嗬!嗬嗬!


    蘇陌在迴府的馬車上,陣陣冷笑。


    薛凝兒,你他娘的給老子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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