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一場慈善盛宴》,看到報紙上史傑寫的這篇新聞,我“hold”不住差點嘔吐,誠然“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但也不用拍馬屁拍到這種地步啊。


    昨晚,陳文龍的婚禮如其說是“豪”一場慈善盛宴,不如說是好一場豪門盛會,即使趕不上威廉王子與凱特婚禮的豪華,也絕不亞於汪小菲與大s婚禮的奢侈。


    香格裏拉酒店前,停滿了紅旗、沃爾沃、凱迪拉克等名車。參加婚禮的人非富即貴,基本上都是政、商、娛樂界的成功人士,老大孫昔飛自然沒來。


    當然,小爺我現在也是名人啦,剛進酒店就被陳文龍握住雙手道:“大記者光臨,歡迎歡迎。”


    認識的人紛紛和我打著招唿,對和我一起來的於雯更是“青睞”有加。


    因為於雯打扮得格外漂亮,一襲紅色長裙晚禮服配著我送的珍珠項鏈,風姿綽約光彩照人。


    隻是當看到其他女賓都挎著lv、愛馬仕時,她把我給買的普通皮包悄悄放在了背後。


    接待桌上,堆著小山般的紅包,每個紅包都像塞了磚頭般又厚又鼓。


    我在簽名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高昌”。


    這個高昌是不是“昌龍投資有限公司”的那個高老板?他怎麽也來了,他和陳文龍是什麽關係?我暗自遐想。


    八十多席酒桌上擺滿了茅台、拉菲、中華香煙和各種山珍海味,證婚人是市政府的一位副秘書長,幾位在電視上經常露麵的著名歌星、相聲演員也來助興。


    主持人介紹道,此次婚禮全程邀請香港的專業團隊進行策劃,婚禮上所用物品均為特別定製,連婚禮所用蠟燭都是特地從香港空運過來,每位女嘉賓都將獲得一把白色蕾絲小雨傘,並將此次婚禮所收的二百多萬元禮金全部捐給希望工程。


    在一片熱烈掌聲中,新郎陳文龍西裝革履喜氣樣樣,送給新娘劉清雅一把保時捷的車鑰匙和大拇指般大的寶嘉麗鑽戒。


    劉清雅則一身雪白婚紗滿臉紅暈,在大家的豔羨和起哄聲中親了陳文龍兩口。


    六位伴郎伴娘都是俊男靚女,衣著光鮮,其中一位伴郎格外英俊挺拔,他一身黑色armani西裝,目光炯炯地四處瞟著美女。


    美女也都被他吸引,眼睛長在了他身上。


    我聽見鄰桌上的一位女賓和她的同伴聊道:“這是誰啊,這麽帥?”


    “是副市長的公子高昌,怎麽,看上人家了?”


    “看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咱啊。”


    “那倒是,聽說他身邊的女孩天天換。”


    高昌就是他?既然做陳文龍的伴郎,說明他和陳文龍的關係自然不一般。


    這兩人和“昌龍投資有限公司”中的“高昌”、“陳文龍”不會巧合地都是重名吧?


    肯定不會,這又不是小說中,哪有那麽巧的事?


    陳文龍說他不是“昌龍投資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的話應該是假的。那他為什麽撒謊呢,這個公司背後究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我在絞盡腦汁地咀嚼著這些問題,忽然發現,高昌已經跟著陳文龍來到我們桌前。


    他看到於雯時,明顯地怔住了,眼神迷離曖昧。


    我使勁碰了一下他的酒杯,碰得酒濕了他一手,他才不依依不舍地轉過眼睛。


    很多女賓含情脈脈嗲聲嗲氣向高昌敬酒,他春光滿麵來者不拒,還不時拿出手機記著電話號碼。


    不一會,他就有些醉了,轉身去了洗手間。


    我拿起一根香蕉悄悄放進褲子口袋,跟了過去,和他寒暄起來。


    我自我介紹道,我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最近需要一筆資金周轉,朋友陳文龍讓我過來找他。


    他醉眼惺忪,嘎著氣吞吞吐吐地說:“陳文龍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我的朋友,好說,都好說,什麽都好說,你要用多錢?”


    “兩百萬。”我接受了上次的教訓,往大裏說。


    “兩百萬,好說,都好說。別人都是三分利,你是朋友,兩分八。”


    格老子的,小爺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所謂的投資有限公司其實就是放高利貸的啊,怪不得陳文龍不好意思和我提呢。


    “那我再迴去考慮考慮。”我迴應道。


    “好,好說,都好說。”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張口要吐。


    我趕緊溜了出來,三下五除二把口袋裏的香蕉吃完,把香蕉皮仍在了洗手間門口。


    格老子的,敢盯上小爺我的女朋友?


    來參加婚禮的記者也有不少,光我認識的就有五六位,史傑端著相機拍個不停,還有幾位報社老總也來了。


    每位記者都收到了一份厚厚的紅包。邀請記者必送紅包,美名其曰“車馬費”,就像上手術台前送醫生紅包一樣,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大部分記者都對此笑納,不收紅包,以後活動就沒人“敢”請你了。


    甚至還有個別記者會主動索要紅包,我們報社以前有個同事,特意買了個紅色的皮包。


    每次采訪結束後,他就嚷嚷:“我的紅包放哪去了?”


    被采訪的單位隻好心領神會,乖乖地奉上紅包。


    我自然也不能“脫俗”,但我把收到的紅包都用來資助西部山區的兩位學生了,並學習當年的名記邵飄萍,紅包照收,文章照寫。


    陳文龍遞給了我兩個紅包,被我嚴辭拒絕,“我是作為你兄弟過來的,你要是給我紅包,就拿我當外人了。”


    “當然不是外人,咱們永遠是好兄弟。”他拍了拍我肩膀,走了。格老子的,為什麽都拍我肩膀?小爺我的肩膀又不是領導的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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