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透過金黃的銀杏葉,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庭院中,幾張紅木桌椅擦拭得一塵不染,上麵擺放著晶瑩剔透的葡萄、鮮紅的石榴以及精致的糕點。桂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與嫋嫋茶香交織在一起,沁人心脾。


    梁明端坐在主位的紅木太師椅上,白色長袍上繡著幾枝墨竹,更顯得他風度翩翩。他麵帶微笑,溫潤的目光掃過陸續到場的賓客,不時點頭致意。他身旁,袁清婉一襲淡藍色長裙,裙擺上繡著幾朵淡雅的蘭花,襯得她肌膚勝雪,烏黑的長發用一支白玉簪挽起,更顯清麗脫俗。她正低頭為梁明斟茶,動作優雅得體。


    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庭院的寧靜,鍾浩明帶著幾位文人踏入了庭院。鍾浩明身著藏藍色錦袍,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玉佩,隻是他臉上雖然掛著笑,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他身後跟著幾位文人,都朝著梁明這邊投來探究的目光。


    鍾浩明走到梁明麵前,拱了拱手,語氣卻帶著一絲挑釁:“梁兄,久仰大名,今日我等特來領教閣下的詩才,不知可否賜教?”他刻意加重了“領教”二字,語氣中暗含一絲譏諷。


    梁明神色不變,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緩緩起身,迴了一禮:“鍾兄客氣了,今日的詩詞會本就是文人雅士切磋交流之地,何來賜教一說?大家以詩會友,才是雅事。不如我們先來一輪即興作詩,如何?”


    鍾浩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早已準備好了詩詞,就等著在眾人麵前一鳴驚人,好讓梁明下不來台。他故作謙虛地笑了笑:“既然梁兄如此提議,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這第一首詩,不如就請梁兄先來吧。”他的語氣看似謙遜,實則暗藏鋒芒,將梁明推到了不得不先作詩的境地。


    梁明神色自若,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緩緩流下,帶來一絲清甜。他放下茶杯,走上台來,目光掃過眾人,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從容的微笑。庭院中一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著他開口。


    他略微沉吟,而後緩緩開口,聲音清朗,如同山間流淌的清泉,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遠處金黃的銀杏樹,仿佛陷入了沉思,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悵惘:“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慷慨激昂,帶著一絲悲壯的情感:“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最後,他將目光收迴,落在桌麵的茶杯上,語氣變得低沉,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吟罷,梁明微微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補充道:“此詩名為《短歌行》。” 他適時地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吟誦後麵的詩句。 心中暗道:這後麵的詩句,在這個時代背景下,還是不要輕易示人的好,不然,怕是要被狗頭鍘伺候。


    此詩一出,庭院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眾人皆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光呆滯地望著梁明。幾息之後,才有人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激動地站起身來,顫抖著手指著梁明,老淚縱橫:“好詩!好詩啊!老夫研習詩詞數十年,從未聽過如此氣勢磅礴、意境深遠的詩句!真乃千古絕唱!”


    老者話音剛落,便有人附和道:“是啊!梁公子這首詩,慷慨激昂,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令人迴味無窮!”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真是道盡了人生的無奈與悲涼啊!”一位中年文士喝下一杯茶,感歎道,眼眶也微微泛紅。


    庭院中,幾位負責記錄的童子也早已被這首詩深深震撼,反應過來的他們不敢怠慢,連忙取出筆墨紙硯,奮筆疾書,生怕漏掉任何一個字。他們的手快速地在紙上飛舞,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卻顧不得擦拭,隻想將這首千古絕唱完整地記錄下來。


    就連鍾浩明帶來的幾位文人,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低聲吟誦,眼中滿是欽佩之色。鍾浩明原本勝券在握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握著酒杯的手也不禁微微顫抖。


    他強壓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梁兄好詩,不過這詩似乎有些悲涼,不如我來一首應景之作。”


    說罷,鍾浩明清了清嗓子,朗聲吟道:“金風瑟瑟舞天涯,霜葉如丹映晚霞。雁過寒雲聲漸遠,秋光瀲灩韻無涯。山林盡染斑斕色,田野鋪陳錦繡華。獨倚斜陽思舊事,一懷詩意醉黃花。”


    梁明聽罷,不禁莞爾一笑。他緩緩起身,目光掃過在座諸人,朗聲道:“鍾兄好詩,不過既然是描繪秋景,那在下就獻醜了。”


    他深吸一口氣,吟道: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雁南翔。


    念君客遊思斷腸,慊慊思歸戀故鄉,何為淹留寄他方?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


    詞還未說完,坐在那裏的袁清婉以及其他一些才女們的臉頰卻開始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們心中暗自驚歎,這個梁明居然能夠用如此細膩的思維方式,站在女性的角度去作詞,實在令人驚訝不已。


    “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此詩一出,全場嘩然。有人驚唿:“此詩,此詩為何名?!”


    梁明看向對方,迴到:“《燕歌行》。”


    鍾浩明臉色鐵青,他沒想到梁明竟能信手拈來如此名作。他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袁清婉看著台上從容不迫的梁明,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她暗暗為梁明加油,希望他能一舉擊敗鍾浩明。


    不等鍾浩明迴話,梁明忽然轉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袁清婉。他深情款款地吟道:“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袁清婉愣了一下,梁明怎麽對著我創作這些詩詞?心中一陣蕩漾。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不由得低下頭,避開梁明熾熱的目光。


    “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此句描繪了女子的體態:“容光煥發如秋日下的菊花,體態豐茂如春風中的青鬆。”


    袁清婉的臉更紅了,恨不得鑽個地洞下去,這登徒子,就會拿這些詞來欺負我!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袁清婉不顧一切,衝上台伸手狠狠掐了一下梁明的胳膊,梁明吃痛,故意發出一聲怪叫。這聲怪叫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他們紛紛抬頭看向這對歡喜冤家。


    袁清婉見狀,白齒輕咬朱唇,揮起她的粉拳向梁明打去。梁明自然不甘示弱,一邊擋著拳頭,一邊大喊道“娘子我不敢了”,引得一旁的文人發笑。“哈哈,看來我們是無法聽完這首美妙的詩作了!”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一些才女更是大膽,竟然跑來遞上自己的手帕,雖然說一下就跑開了。


    鍾浩明大怒,他身邊“收買”的文人們,此刻也為梁明的才華而倒戈,開始賞析起梁明的詩詞。而且梁明所作之詞,很明顯是沒寫完的,都開始嚐試著續寫,鍾浩明隻能黑著個臉離開了詩詞會。


    詩詞會結束後,梁明和袁清婉並肩而行,準備返迴府邸。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暗處竄出,朝梁明襲來。


    梁明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迅速將袁清婉護在身後。那黑影手持一把長劍,劍尖泛著寒光,直指梁明咽喉。


    “呲啦”一聲,梁明的衣袖被劃破,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他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黑影見一擊不中,再次揮劍而來。梁明不退反進,以傷換傷,一拳重重擊在對方胸口。


    “砰”的一聲悶響,黑影踉蹌後退,但很快又穩住身形,再次衝向梁明。


    袁清婉看著這一幕,心中焦急萬分。她想要幫忙,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在一旁緊張地看著。


    梁明拿起路邊的扁擔,揮舞了幾下,做了些細微調整,便迎上了對方的劍。


    梁明揮舞扁擔,與黑衣人展開激烈搏鬥。扁擔與長劍相撞,發出清脆的“鐺鐺”聲。黑衣人劍法精湛,劍光如虹,梁明雖勉強招架,但仍被劃傷數處。


    袁清婉看得心驚肉跳,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衣袖。她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打鬥,更沒想到平日裏文質彬彬,被她視作廢柴的梁明竟有如此身手。


    黑衣人見久攻不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突然後退數步,雙手結印,一道靈力自掌心迸發而出。梁明瞳孔驟縮,隻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撲麵而來。


    “轟”的一聲巨響,梁明被這股力量擊飛數米,重重摔在地上。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仿佛被禁錮一般,動彈不得。


    黑衣人冷笑一聲,緩步走近:“區區凡人,也敢與修仙者抗衡?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力量!”


    “操...殺!”梁明怒喝一聲,存放於腦海中,係統發放的“殺”卡牌如雪花般消逝,而後,梁明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湧遍全身。梁明隻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原本被禁錮的身體瞬間恢複自如。他猛地躍起,一扁擔轟向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梁明還能反擊,倉促之間來不及躲閃,被這扁擔結結實實地擊中。“噗”的一聲,黑衣人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後退。


    梁明乘勝追擊,拳腳如風,招招狠辣。黑衣人節節敗退,很快就落入下風。就在梁明即將製服黑衣人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住手!”


    梁明迴頭一看,隻見鍾浩明帶著幾名家丁匆匆趕來。鍾浩明裝作一副英雄救美的模樣,大聲喝道:“大膽賊人,竟敢在此行兇!”


    黑衣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看向鍾浩明,似乎想說些什麽,卻被鍾浩明一個眼神製止。


    就在這時,巡邏的衙役也聞聲而來。黑衣人見狀,心知今日難逃一劫,索性破罐子破摔,指著鍾浩明大喊:“是他!是他雇我來的!”


    鍾浩明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上前,一刀插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鍾浩明,隨即倒地不起。


    衙役們趕到近前,看到地上的屍體,不由得麵麵相覷。鍾浩明強作鎮定,解釋道:“這賊人行兇不成,想要誣陷於我。我一時情急,出手過重,不慎將其打死。”


    梁明冷眼旁觀,心中早已看穿鍾浩明的把戲。他與鍾浩明四目相對,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殺意。


    梁明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神冰冷地看著鍾浩明。他心中暗暗盤算,這個仇必須報,但不能操之過急。


    鍾浩明強裝鎮定,對衙役說道:“諸位大人,此事就這麽定了吧。這賊人行兇不成,想要誣陷於我,我一時情急才不慎打死他。還請諸位大人明察。”


    衙役們麵麵相覷,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鍾家在當地勢力不小,他們也不敢多問。為首的衙役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按鍾公子所說處理吧。不過還請鍾公子和這位公子明日到衙門走一趟。”


    鍾浩明鬆了口氣,連忙應道:“自然,自然。明日我定會親自前往。”


    梁明自然也應許下來。


    袁清婉見賊人已被擊殺,這才跑上來抱著受傷的梁明,哭個不停。


    “好啦好啦。沒事了。”梁明摸著袁清婉的頭發,眯著眼看著鍾浩明。


    待衙役們處理完現場離開後,鍾浩明轉向梁明,假惺惺地說道:“梁兄,沒想到你身手如此了得。今日多虧你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梁明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鍾公子言重了。我不過是僥幸而已。倒是鍾公子,反應真是迅速啊。”


    鍾浩明心中一凜,但麵上不動聲色:“梁兄說笑了。我聽到動靜就趕來了,哪裏及得上梁兄勇武。”


    兩人你來我往,話中暗藏機鋒。袁清婉在梁明懷裏聽得心驚肉跳,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兩個男人。


    梁明轉向袁清婉,柔聲道:“夫人受驚了。我們先迴府吧。”


    袁清婉點點頭,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她看向梁明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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