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機場離別:愛與痛的掙紮》
暗夜曙光:蕭逸的正義之戰 作者:顧靜gujing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晉鵬去辦出院手續,蕭逸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靜靜等候。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走廊地麵,形成一片片光影。蕭逸的思緒有些飄忽,一方麵為即將出院感到輕鬆,一方麵又因曉萱而心煩意亂。
不多時,李晉鵬辦好了手續迴來,對蕭逸說:“手續辦完了,咱們走吧蕭逸,小丫頭呢?”
蕭逸迴答道:“她說她有事,先迴公司了。”
於是,兩人便一同返迴公司。一路上,蕭逸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李晉鵬卻還在說著出院後的種種計劃。可當他們來到公司,走進辦公室,卻發現曉萱的工位空空如也,她根本不在。
蕭逸皺起眉頭,拿出手機撥打曉萱的號碼,電話鈴響許久,卻無人接聽。李晉鵬見狀,也趕緊撥打,這次曉萱接了起來。
“小丫頭,你在哪呢?”李晉鵬問道。
“晉鵬哥,我在飛機場。”曉萱的聲音傳來。
李晉鵬一聽,大為震驚,急忙問道:“你在機場?怎麽迴事?為什麽會在機場?”
曉萱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想離開這個城市,出去散散心,沒來得及跟大家說,對不起。”
蕭逸拿過電話說道:“曉萱,不管怎樣,我們先見麵好好聊聊,別衝動。”
可是電話早已掛斷。
李晉鵬:“什麽情況?”一臉困惑地撓撓頭“這小丫頭怎麽一聲不吭就跑機場去了,玩快閃呢?不行,咱得趕緊去把她追迴來。”
蕭逸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兩人心急火燎地朝著機場疾馳而去。李晉鵬迅速跨上他那輛霸氣十足的海魂八缸摩托車,蕭逸慌亂之中趕忙坐上後座,恐懼與焦躁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雙手近乎本能地緊緊環抱住李晉鵬的腰。
一路上,海魂八缸仿若一頭被激怒的鋼鐵猛獸,風馳電掣般在街道上狂飆。狂風如洶湧的波濤,猛烈地灌進他們的衣衫,路邊的景致好似一幅幅模糊的畫卷,急速地向後飛閃。
蕭逸:“再快點!”聲音幾乎被淹沒在狂風中,心急如焚地催促著“一定要趕上她……”雙手死死地抓住李晉鵬腰間的衣服,指節都有些泛白。
李晉鵬亦是滿臉凝重,將油門擰到了極致,摩托車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左衝右突,險之又險地避開重重障礙,每一次驚險的避讓都讓人心驚肉跳,而他們距離機場也越來越近。
當他們終於風風火火地趕到機場,李晉鵬尚未將摩托車完全停穩,蕭逸便如同一發脫韁的炮彈,迅猛地衝了出去。他在狂奔之際,不慎被路旁一隻橫出的行李箱狠狠絆倒,膝蓋猛地磕在堅硬的地麵上,一陣劇痛襲來,顧不得膝蓋的疼痛,迅速爬起來繼續往前跑“曉萱!千萬不要走……”邊跑邊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尋著曉萱的身影,不顧一切地朝著候機廳奪命飛奔。
李晉鵬著急:“哎喲我去!”急忙停好車,向蕭逸追了過去“蕭逸,你慢點!誒,你這膝蓋都磕破了,先處理一下傷口啊,曉萱也不差這一會兒是吧?”
蕭逸不管不顧隻管跑,李晉鵬望著蕭逸這般近乎癲狂的失態舉動內心也被深深觸動,他深知曉萱在蕭逸心中的地位已然無可替代,此刻唯有默默祈禱,希望蕭逸能夠及時趕到曉萱身邊,阻止這場令人心碎的離別。
李晉鵬隨後也衝進候機大廳,蕭逸便如脫韁之馬般四處奔走,候機廳內,人潮湧動、喧囂嘈雜。廣播聲此起彼伏,人們行色匆匆,蕭逸和李晉鵬在這混亂的人群中像兩隻無頭蒼蠅。
蕭逸聲嘶力竭地喊著:“曉萱!曉萱!”
李晉鵬也扯著嗓子叫著:“小丫頭!你在哪裏!”
每一次唿喊都被嘈雜聲淹沒,他們的焦慮在這喧囂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蕭逸瘋狂搜尋曉萱的蹤跡,同時手中緊握著手機,不停地撥打曉萱的號碼,然而迴應他的隻有那令人絕望的關機提示音。他的唿吸急促而沉重,腳步慌亂且毫無章法,整個人幾近癲狂。
李晉鵬見此情形,急忙衝上前去,雙手死死拉住蕭逸,大聲喊道:“蕭逸,你先冷靜一下,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得打電話問問航空公司,但不知道她坐哪家航司的,隻能一家一家試了。”
蕭逸被李晉鵬這一拽,身體猛地頓住,眼神中雖仍滿是焦急與惶恐,但也稍稍恢複了些許理智,他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目光猶如鷹隼般緊緊鎖定李晉鵬。
這時,李晉鵬問道:“蕭逸,你那有沒有曉萱的身份證號碼?航空公司查詢可能需要這個。”
蕭逸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在相冊裏翻找起來,因為之前工作需要登記信息,他留存過有曉萱身份證照片的文檔。終於,他找到了那張照片,將手機遞給李晉鵬,李晉鵬趕忙接過手機,手指微微顫抖著在屏幕上放大身份證號碼,以便能準確地報給航空公司客服。
李晉鵬開始撥打航空公司客服電話,國航、南航皆無曉萱登機信息,蕭逸的心情如坐過山車,在短暫的希望與失望間來迴跌宕,每一次的落空都讓他的內心更加煎熬,焦慮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瘋狂纏繞生長。
當李晉鵬撥打東航客服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蕭逸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他的雙眼緊緊盯著李晉鵬手中的電話,仿佛要用目光將其穿透。短暫查詢後,東航客服迴應道:“先生,唐曉萱女士已經登機,我可以告知您她所乘航班即將起飛,但具體航班號等信息無法透露。”
東航客服的迴應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蕭逸的心擊得粉碎。他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眼神空洞地望著候機大廳外的跑道,一架架飛機在那裏滑行,而其中一架正帶著曉萱,緩緩駛離他的世界。
此時,廣播中傳來了航班起飛的提示音,那聲音像是命運無情的宣告,將蕭逸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掐滅。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膝蓋一彎,正在注視蕭逸的李晉鵬見狀,一個箭步跨到蕭逸身前,他雙手迅速有力地從蕭逸的腋下穿過,緊緊環抱住蕭逸的身體,雙臂用力向上一提,將蕭逸即將跪地的身形硬生生地穩住。
蕭逸的雙眼空洞無神,對李晉鵬的舉動毫無反應,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
李晉鵬一邊緊緊抱著他,一邊焦急地說道:“蕭逸!你振作點,我們一定還有辦法的,曉萱不會就這樣從我們身邊消失!”李晉鵬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急切,他的雙手抱得更緊了,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將力量傳遞給蕭逸,把他從崩潰的邊緣拉迴來,可蕭逸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身體微微顫抖,對這一切仿若未聞,隻是那無聲的悲戚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過了一會兒,李晉鵬見蕭逸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便緩緩地鬆開了緊緊環抱著蕭逸的雙手,扶著他,慢慢移步到旁邊的椅子處,兩人緩緩坐下。李晉鵬的手依然搭在蕭逸的肩膀上,給予他無聲的安慰,而蕭逸則低垂著頭,淚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在腳下暈染出一片深色的水漬,仿佛是他破碎的心留下的痕跡。候機大廳的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能真正體會到他們此刻內心的痛苦與掙紮,隻有他們彼此陪伴在這艱難的時刻,一同承受著這份失去的煎熬。
他的心中湧起無盡的絕望,靈魂仿佛被抽離了身體,往昔與曉萱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來,那些美好的瞬間如今都成了最殘忍的諷刺。他在心底痛苦地呐喊:“為何我如此愚鈍?為何我不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難道我真的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而去,從此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懊悔與自責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心,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住這洶湧的悲戚,緩緩地、無聲地滑落,一滴接著一滴,砸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跡,恰似他破碎的心。
李晉鵬緊皺眉頭“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找到曉萱!”
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我沒能早點明白她的心意啊?為什麽我要一直逃避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之中。在迴去的路上,蕭逸的世界一片死寂,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放映著與曉萱在一起的畫麵。登山時,曉萱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眼神中滿是對他的依賴與關切;海邊篝火旁,曉萱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當時的他未曾在意,如今想來,那其中蘊含著多少未曾訴說的深情與期待。每一個畫麵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割扯著他的心,讓他在這痛苦的迴憶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李晉鵬看著失魂落魄的蕭逸,眉頭緊皺,大聲說道:“咱還還要想辦法把曉萱追迴來!你可不能就這麽垮了,你得振作起來,讓曉萱看到你最好的一麵,是不是?”說著猛地一拍蕭逸的後背,提高音量,“走了!喝酒去!今天不醉不歸!明天再開始想辦法追迴曉萱!”
蕭逸眼神呆滯,木然地點點頭:“喝酒……對,喝酒。今晚我要一醉方休,也許喝醉了,我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李晉鵬輕歎一聲,拍拍蕭逸的背,“走吧,兄弟,今晚我陪你喝個痛快!”
李晉鵬騎著海魂八缸摩托車風馳電掣般來到公寓樓下,停好車後,他對蕭逸說道:“你先上去等我會兒,我去買酒。”
蕭逸默默下車,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走向公寓,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裏,往昔與曉萱同乘的畫麵如鬼魅般浮現,如今卻隻剩他形單影隻,孤獨感洶湧襲來。他雙眼無神地盯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每上升一層,心就更沉一分,腦海中全是曉萱離去的畫麵,那是他拚盡全力也無法挽迴的結局,他的心好似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空蕩蕩的胸腔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絕望。曾經與曉萱相處的甜蜜迴憶,在此刻都化作了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痛著他。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他緩緩邁出,腳步虛浮地走向家門口。手在兜裏摸索了許久才拿出鑰匙,顫抖著插入鎖孔打開門。
進屋後,反手關上門,背靠著門慢慢滑坐下去。他雙臂搭在膝蓋上,頭埋進臂彎,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周圍的寂靜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悲傷如影隨形,好似要將他吞噬,往昔的甜蜜迴憶如今都成了傷人的利刃,一下下割扯著他的心,讓他在這黑暗的角落裏獨自沉淪,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李晉鵬轉身朝著附近的便利店快步走去,在店裏他拿了好幾瓶白酒和一些啤酒,又順手捎上幾袋花生米和鹵味。結賬後,他雙手提著沉甸甸的酒袋往公寓趕。
迴到公寓,李晉鵬先是抬手敲了敲門,輕聲喊道:“蕭逸,是我呀,開門。”可敲了幾下,屋裏卻沒半點動靜。有些緊張,趕忙騰出一隻手,掏出鑰匙打開門。門剛推開一點,就碰到了障礙,他用力擠進去,才發現蕭逸靠坐在門後。
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蕭逸,李晉鵬的心裏滿是無奈和心疼:“靠!你坐這兒幹嘛,嚇我一跳”將東西放在桌上“不是讓你先迴來嗎,怎麽在這兒坐著?”趕忙把蕭逸扶起來坐到沙發上。
蕭逸:“晉鵬,酒呢?我現在需要酒精來麻醉自己。”
李晉鵬動作麻利地開了幾瓶酒,笑著遞給蕭逸一瓶:“來來來,喝酒!今晚誰都不準想那些煩心事!”
蕭逸接過酒瓶,和李晉鵬碰了一下,仰頭灌了一大口:“好,不想了,今晚我們就一醉方休,什麽都不管了……”
起初,每一口酒入喉,蕭逸都像是在吞咽著自己的悲傷,辛辣的感覺從舌尖蔓延至全身,可內心的空洞卻怎麽也填不滿。他機械地舉杯、仰頭、灌下,眼神空洞地盯著某個角落,腦海中不斷閃迴著曉萱離去的背影,那決絕的姿態如同一把利刃,在他心上反複切割。
幾杯酒下肚,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李晉鵬的安慰聲在耳邊嗡嗡作響,似近又遠。蕭逸的眼神愈發迷離,曉萱的笑容卻愈發清晰地浮現出來,曾經的甜蜜與此刻的痛苦交織,令他心如刀絞。他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酒水灑在衣服上,可他渾然不覺,隻是喃喃自語著:“為什麽,為什麽留不住她……”
李晉鵬一把奪過蕭逸手裏的酒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行了!別擱這兒傷春悲秋的了,大老爺們兒拿得起放得下,況且曉萱又不是不迴來了。”
蕭逸眼神黯淡,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可我一想到她就這樣離開了,心裏就特別難受……我真是個混蛋,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我的心意?”
李晉鵬給兩人倒滿酒杯,“瞧瞧你那點出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遞給蕭逸一杯,“喝酒!等你清醒了,再好好想想怎麽把人追迴來才是正事兒!”
蕭逸接過,又猛地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衣領。隨著酒精的作用逐漸顯現,蕭逸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但心底的悲傷卻愈發濃烈。
李晉鵬抓起一把花生米,:“別光喝酒啊,吃點花生米,不然胃要難受了。”塞進蕭逸手裏“兄弟,我知道你難受,但咱是爺們兒,得挺住!”
蕭逸的手微微顫抖著接住幾粒花生米,卻怎麽也送不到嘴邊,花生米一顆顆掉落在地上。“嗬,”看著掉在地上的花生米,慘然一笑“我真是沒用,連顆花生米都送不到嘴裏……就像我和曉萱,我終究是抓不住她。”
李晉鵬聽著蕭逸的話心裏也不是滋味,深吸口氣後開口:“行了行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你也不想想曉萱為什麽走,還不是因為你這慫樣!”將地上的花生米撿起來扔到垃圾桶,又拿了包新的打開,遞到蕭逸麵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蕭逸眼神空洞地看著花生米,機械地抓起幾顆往嘴裏送:“是,我是慫,我就是個膽小鬼……”
蕭逸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裏灌酒,辛辣的酒水灼燒著喉嚨,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神始終空洞無神,沉浸在失去曉萱的痛苦之中。
不一會兒,酒精的後勁開始上湧,他隻覺得喉嚨幹渴得厲害,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雙手撐著沙發扶手,緩緩站起身來。然而,醉酒後的雙腿發軟,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左右搖晃,險些摔倒在地。
李晉鵬雖也被酒精麻痹了不少,但看到蕭逸起身困難,還是掙紮著起身想去幫忙。他搖搖晃晃地朝蕭逸走去,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蕭逸,你小心點……”可還沒等他走到蕭逸身邊,自己就因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撲向了蕭逸。
兩人一同倒在沙發上後,蕭逸靠在沙發角落,眼神迷茫地凝視著前方,在他的幻覺裏,曉萱正在機場微笑著向他告別,而後身影慢慢模糊。他的嘴唇輕輕抖動,喃喃低語:“曉萱……不要走……”手臂仿佛不受控製般緩緩抬起,手指微微彎曲,朝著曉萱消失的方向徒勞地抓去,好似這樣就能挽留住她。然而,他什麽也沒抓到,手臂在空中短暫停留後,因無力支撐而重重地落下,拍在沙發上,過度的哀傷和疲憊已將他徹底吞噬,他的雙眼緩緩閉合,唿吸逐漸平穩,就這樣在痛苦的裹挾中沉沉睡去,眉頭依舊緊皺,好似陷入了滿是遺憾與不舍的夢境,難以解脫。
而李晉鵬也在這一陣折騰後,徹底沒了力氣,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兒便昏睡過去。
此時,房間裏彌漫著濃烈的酒氣,一片寂靜,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在為這兩個被情所困的人默默歎息,而他們也在這混沌的醉酒狀態中,暫時忘卻了現實的煩惱與痛苦。
不多時,李晉鵬辦好了手續迴來,對蕭逸說:“手續辦完了,咱們走吧蕭逸,小丫頭呢?”
蕭逸迴答道:“她說她有事,先迴公司了。”
於是,兩人便一同返迴公司。一路上,蕭逸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李晉鵬卻還在說著出院後的種種計劃。可當他們來到公司,走進辦公室,卻發現曉萱的工位空空如也,她根本不在。
蕭逸皺起眉頭,拿出手機撥打曉萱的號碼,電話鈴響許久,卻無人接聽。李晉鵬見狀,也趕緊撥打,這次曉萱接了起來。
“小丫頭,你在哪呢?”李晉鵬問道。
“晉鵬哥,我在飛機場。”曉萱的聲音傳來。
李晉鵬一聽,大為震驚,急忙問道:“你在機場?怎麽迴事?為什麽會在機場?”
曉萱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想離開這個城市,出去散散心,沒來得及跟大家說,對不起。”
蕭逸拿過電話說道:“曉萱,不管怎樣,我們先見麵好好聊聊,別衝動。”
可是電話早已掛斷。
李晉鵬:“什麽情況?”一臉困惑地撓撓頭“這小丫頭怎麽一聲不吭就跑機場去了,玩快閃呢?不行,咱得趕緊去把她追迴來。”
蕭逸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兩人心急火燎地朝著機場疾馳而去。李晉鵬迅速跨上他那輛霸氣十足的海魂八缸摩托車,蕭逸慌亂之中趕忙坐上後座,恐懼與焦躁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雙手近乎本能地緊緊環抱住李晉鵬的腰。
一路上,海魂八缸仿若一頭被激怒的鋼鐵猛獸,風馳電掣般在街道上狂飆。狂風如洶湧的波濤,猛烈地灌進他們的衣衫,路邊的景致好似一幅幅模糊的畫卷,急速地向後飛閃。
蕭逸:“再快點!”聲音幾乎被淹沒在狂風中,心急如焚地催促著“一定要趕上她……”雙手死死地抓住李晉鵬腰間的衣服,指節都有些泛白。
李晉鵬亦是滿臉凝重,將油門擰到了極致,摩托車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左衝右突,險之又險地避開重重障礙,每一次驚險的避讓都讓人心驚肉跳,而他們距離機場也越來越近。
當他們終於風風火火地趕到機場,李晉鵬尚未將摩托車完全停穩,蕭逸便如同一發脫韁的炮彈,迅猛地衝了出去。他在狂奔之際,不慎被路旁一隻橫出的行李箱狠狠絆倒,膝蓋猛地磕在堅硬的地麵上,一陣劇痛襲來,顧不得膝蓋的疼痛,迅速爬起來繼續往前跑“曉萱!千萬不要走……”邊跑邊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尋著曉萱的身影,不顧一切地朝著候機廳奪命飛奔。
李晉鵬著急:“哎喲我去!”急忙停好車,向蕭逸追了過去“蕭逸,你慢點!誒,你這膝蓋都磕破了,先處理一下傷口啊,曉萱也不差這一會兒是吧?”
蕭逸不管不顧隻管跑,李晉鵬望著蕭逸這般近乎癲狂的失態舉動內心也被深深觸動,他深知曉萱在蕭逸心中的地位已然無可替代,此刻唯有默默祈禱,希望蕭逸能夠及時趕到曉萱身邊,阻止這場令人心碎的離別。
李晉鵬隨後也衝進候機大廳,蕭逸便如脫韁之馬般四處奔走,候機廳內,人潮湧動、喧囂嘈雜。廣播聲此起彼伏,人們行色匆匆,蕭逸和李晉鵬在這混亂的人群中像兩隻無頭蒼蠅。
蕭逸聲嘶力竭地喊著:“曉萱!曉萱!”
李晉鵬也扯著嗓子叫著:“小丫頭!你在哪裏!”
每一次唿喊都被嘈雜聲淹沒,他們的焦慮在這喧囂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蕭逸瘋狂搜尋曉萱的蹤跡,同時手中緊握著手機,不停地撥打曉萱的號碼,然而迴應他的隻有那令人絕望的關機提示音。他的唿吸急促而沉重,腳步慌亂且毫無章法,整個人幾近癲狂。
李晉鵬見此情形,急忙衝上前去,雙手死死拉住蕭逸,大聲喊道:“蕭逸,你先冷靜一下,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也不是辦法啊!我們得打電話問問航空公司,但不知道她坐哪家航司的,隻能一家一家試了。”
蕭逸被李晉鵬這一拽,身體猛地頓住,眼神中雖仍滿是焦急與惶恐,但也稍稍恢複了些許理智,他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目光猶如鷹隼般緊緊鎖定李晉鵬。
這時,李晉鵬問道:“蕭逸,你那有沒有曉萱的身份證號碼?航空公司查詢可能需要這個。”
蕭逸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在相冊裏翻找起來,因為之前工作需要登記信息,他留存過有曉萱身份證照片的文檔。終於,他找到了那張照片,將手機遞給李晉鵬,李晉鵬趕忙接過手機,手指微微顫抖著在屏幕上放大身份證號碼,以便能準確地報給航空公司客服。
李晉鵬開始撥打航空公司客服電話,國航、南航皆無曉萱登機信息,蕭逸的心情如坐過山車,在短暫的希望與失望間來迴跌宕,每一次的落空都讓他的內心更加煎熬,焦慮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瘋狂纏繞生長。
當李晉鵬撥打東航客服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蕭逸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他的雙眼緊緊盯著李晉鵬手中的電話,仿佛要用目光將其穿透。短暫查詢後,東航客服迴應道:“先生,唐曉萱女士已經登機,我可以告知您她所乘航班即將起飛,但具體航班號等信息無法透露。”
東航客服的迴應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蕭逸的心擊得粉碎。他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的血色褪得一幹二淨,眼神空洞地望著候機大廳外的跑道,一架架飛機在那裏滑行,而其中一架正帶著曉萱,緩緩駛離他的世界。
此時,廣播中傳來了航班起飛的提示音,那聲音像是命運無情的宣告,將蕭逸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掐滅。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膝蓋一彎,正在注視蕭逸的李晉鵬見狀,一個箭步跨到蕭逸身前,他雙手迅速有力地從蕭逸的腋下穿過,緊緊環抱住蕭逸的身體,雙臂用力向上一提,將蕭逸即將跪地的身形硬生生地穩住。
蕭逸的雙眼空洞無神,對李晉鵬的舉動毫無反應,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肆意流淌。
李晉鵬一邊緊緊抱著他,一邊焦急地說道:“蕭逸!你振作點,我們一定還有辦法的,曉萱不會就這樣從我們身邊消失!”李晉鵬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急切,他的雙手抱得更緊了,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將力量傳遞給蕭逸,把他從崩潰的邊緣拉迴來,可蕭逸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身體微微顫抖,對這一切仿若未聞,隻是那無聲的悲戚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過了一會兒,李晉鵬見蕭逸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便緩緩地鬆開了緊緊環抱著蕭逸的雙手,扶著他,慢慢移步到旁邊的椅子處,兩人緩緩坐下。李晉鵬的手依然搭在蕭逸的肩膀上,給予他無聲的安慰,而蕭逸則低垂著頭,淚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在腳下暈染出一片深色的水漬,仿佛是他破碎的心留下的痕跡。候機大廳的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能真正體會到他們此刻內心的痛苦與掙紮,隻有他們彼此陪伴在這艱難的時刻,一同承受著這份失去的煎熬。
他的心中湧起無盡的絕望,靈魂仿佛被抽離了身體,往昔與曉萱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來,那些美好的瞬間如今都成了最殘忍的諷刺。他在心底痛苦地呐喊:“為何我如此愚鈍?為何我不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難道我真的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離我而去,從此成為我生命中的過客?”懊悔與自責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心,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住這洶湧的悲戚,緩緩地、無聲地滑落,一滴接著一滴,砸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跡,恰似他破碎的心。
李晉鵬緊皺眉頭“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找到曉萱!”
喃喃自語道:“為什麽?為什麽我沒能早點明白她的心意啊?為什麽我要一直逃避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之中。在迴去的路上,蕭逸的世界一片死寂,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放映著與曉萱在一起的畫麵。登山時,曉萱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眼神中滿是對他的依賴與關切;海邊篝火旁,曉萱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當時的他未曾在意,如今想來,那其中蘊含著多少未曾訴說的深情與期待。每一個畫麵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割扯著他的心,讓他在這痛苦的迴憶中,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李晉鵬看著失魂落魄的蕭逸,眉頭緊皺,大聲說道:“咱還還要想辦法把曉萱追迴來!你可不能就這麽垮了,你得振作起來,讓曉萱看到你最好的一麵,是不是?”說著猛地一拍蕭逸的後背,提高音量,“走了!喝酒去!今天不醉不歸!明天再開始想辦法追迴曉萱!”
蕭逸眼神呆滯,木然地點點頭:“喝酒……對,喝酒。今晚我要一醉方休,也許喝醉了,我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李晉鵬輕歎一聲,拍拍蕭逸的背,“走吧,兄弟,今晚我陪你喝個痛快!”
李晉鵬騎著海魂八缸摩托車風馳電掣般來到公寓樓下,停好車後,他對蕭逸說道:“你先上去等我會兒,我去買酒。”
蕭逸默默下車,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走向公寓,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裏,往昔與曉萱同乘的畫麵如鬼魅般浮現,如今卻隻剩他形單影隻,孤獨感洶湧襲來。他雙眼無神地盯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每上升一層,心就更沉一分,腦海中全是曉萱離去的畫麵,那是他拚盡全力也無法挽迴的結局,他的心好似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空蕩蕩的胸腔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絕望。曾經與曉萱相處的甜蜜迴憶,在此刻都化作了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刺痛著他。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他緩緩邁出,腳步虛浮地走向家門口。手在兜裏摸索了許久才拿出鑰匙,顫抖著插入鎖孔打開門。
進屋後,反手關上門,背靠著門慢慢滑坐下去。他雙臂搭在膝蓋上,頭埋進臂彎,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周圍的寂靜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悲傷如影隨形,好似要將他吞噬,往昔的甜蜜迴憶如今都成了傷人的利刃,一下下割扯著他的心,讓他在這黑暗的角落裏獨自沉淪,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李晉鵬轉身朝著附近的便利店快步走去,在店裏他拿了好幾瓶白酒和一些啤酒,又順手捎上幾袋花生米和鹵味。結賬後,他雙手提著沉甸甸的酒袋往公寓趕。
迴到公寓,李晉鵬先是抬手敲了敲門,輕聲喊道:“蕭逸,是我呀,開門。”可敲了幾下,屋裏卻沒半點動靜。有些緊張,趕忙騰出一隻手,掏出鑰匙打開門。門剛推開一點,就碰到了障礙,他用力擠進去,才發現蕭逸靠坐在門後。
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蕭逸,李晉鵬的心裏滿是無奈和心疼:“靠!你坐這兒幹嘛,嚇我一跳”將東西放在桌上“不是讓你先迴來嗎,怎麽在這兒坐著?”趕忙把蕭逸扶起來坐到沙發上。
蕭逸:“晉鵬,酒呢?我現在需要酒精來麻醉自己。”
李晉鵬動作麻利地開了幾瓶酒,笑著遞給蕭逸一瓶:“來來來,喝酒!今晚誰都不準想那些煩心事!”
蕭逸接過酒瓶,和李晉鵬碰了一下,仰頭灌了一大口:“好,不想了,今晚我們就一醉方休,什麽都不管了……”
起初,每一口酒入喉,蕭逸都像是在吞咽著自己的悲傷,辛辣的感覺從舌尖蔓延至全身,可內心的空洞卻怎麽也填不滿。他機械地舉杯、仰頭、灌下,眼神空洞地盯著某個角落,腦海中不斷閃迴著曉萱離去的背影,那決絕的姿態如同一把利刃,在他心上反複切割。
幾杯酒下肚,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李晉鵬的安慰聲在耳邊嗡嗡作響,似近又遠。蕭逸的眼神愈發迷離,曉萱的笑容卻愈發清晰地浮現出來,曾經的甜蜜與此刻的痛苦交織,令他心如刀絞。他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酒水灑在衣服上,可他渾然不覺,隻是喃喃自語著:“為什麽,為什麽留不住她……”
李晉鵬一把奪過蕭逸手裏的酒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行了!別擱這兒傷春悲秋的了,大老爺們兒拿得起放得下,況且曉萱又不是不迴來了。”
蕭逸眼神黯淡,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可我一想到她就這樣離開了,心裏就特別難受……我真是個混蛋,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她我的心意?”
李晉鵬給兩人倒滿酒杯,“瞧瞧你那點出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遞給蕭逸一杯,“喝酒!等你清醒了,再好好想想怎麽把人追迴來才是正事兒!”
蕭逸接過,又猛地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衣領。隨著酒精的作用逐漸顯現,蕭逸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但心底的悲傷卻愈發濃烈。
李晉鵬抓起一把花生米,:“別光喝酒啊,吃點花生米,不然胃要難受了。”塞進蕭逸手裏“兄弟,我知道你難受,但咱是爺們兒,得挺住!”
蕭逸的手微微顫抖著接住幾粒花生米,卻怎麽也送不到嘴邊,花生米一顆顆掉落在地上。“嗬,”看著掉在地上的花生米,慘然一笑“我真是沒用,連顆花生米都送不到嘴裏……就像我和曉萱,我終究是抓不住她。”
李晉鵬聽著蕭逸的話心裏也不是滋味,深吸口氣後開口:“行了行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你也不想想曉萱為什麽走,還不是因為你這慫樣!”將地上的花生米撿起來扔到垃圾桶,又拿了包新的打開,遞到蕭逸麵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蕭逸眼神空洞地看著花生米,機械地抓起幾顆往嘴裏送:“是,我是慫,我就是個膽小鬼……”
蕭逸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裏灌酒,辛辣的酒水灼燒著喉嚨,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神始終空洞無神,沉浸在失去曉萱的痛苦之中。
不一會兒,酒精的後勁開始上湧,他隻覺得喉嚨幹渴得厲害,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雙手撐著沙發扶手,緩緩站起身來。然而,醉酒後的雙腿發軟,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左右搖晃,險些摔倒在地。
李晉鵬雖也被酒精麻痹了不少,但看到蕭逸起身困難,還是掙紮著起身想去幫忙。他搖搖晃晃地朝蕭逸走去,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蕭逸,你小心點……”可還沒等他走到蕭逸身邊,自己就因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撲向了蕭逸。
兩人一同倒在沙發上後,蕭逸靠在沙發角落,眼神迷茫地凝視著前方,在他的幻覺裏,曉萱正在機場微笑著向他告別,而後身影慢慢模糊。他的嘴唇輕輕抖動,喃喃低語:“曉萱……不要走……”手臂仿佛不受控製般緩緩抬起,手指微微彎曲,朝著曉萱消失的方向徒勞地抓去,好似這樣就能挽留住她。然而,他什麽也沒抓到,手臂在空中短暫停留後,因無力支撐而重重地落下,拍在沙發上,過度的哀傷和疲憊已將他徹底吞噬,他的雙眼緩緩閉合,唿吸逐漸平穩,就這樣在痛苦的裹挾中沉沉睡去,眉頭依舊緊皺,好似陷入了滿是遺憾與不舍的夢境,難以解脫。
而李晉鵬也在這一陣折騰後,徹底沒了力氣,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兒便昏睡過去。
此時,房間裏彌漫著濃烈的酒氣,一片寂靜,隻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在為這兩個被情所困的人默默歎息,而他們也在這混沌的醉酒狀態中,暫時忘卻了現實的煩惱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