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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本來是一件喜慶的事,但由於我沒什麽心情,怕這個時候為他們見證會影響到什麽,於是,我跟他們說:“能不能改天?”


    “秦鬼差,你是在擔心曆鬼差他們?”


    我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沈禪連忙笑笑:“我可什麽也不知道,但是看你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再加上曆鬼差他們都沒在家裏,我就胡亂猜測一下。”


    我沒說話,表示默認。


    “秦鬼差,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樣你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沈禪提議。


    我本想拒絕,因為我實在是沒什麽心思,但他們一直纏著我,也是為了我好,我隻能勉強答應。“好吧,但你們以後別叫我秦鬼差了,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這怎麽行”


    “這怎麽不行?”


    “那、那好吧。”


    我們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沈禪接連講了“昆侖之謎”和“羅布泊”的故事,雖然故事很精彩,愛好懸疑靈異的一定會特別喜歡,但我卻提不起一點興趣。


    “你不喜歡這類啊?”


    “你講這些她當然不喜歡啦。”接話的是一個長很俊美儒雅的鬼,我有點印象,昨晚我站在黑白無常門口的時候,就是被他看見的。


    那鬼走到我們跟前,一屁股坐下,自我介紹說他叫沈千幻,眼睛一直在我身上瞟來瞟去,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沈千幻嘿嘿一笑,“我最擅長講故事了,秦鬼差,我來給你講一個吧。”


    我對他的印象不是太好,一來,他太油嘴滑舌了,完全不把自己當外鬼,我對這種自來熟不是很適應,因為我本身比較慢熱;二來,也許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吧,總覺得在他麵前跟沒穿衣服一樣,羞的要命。


    沈千幻兀自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對夫妻,很恩愛,丈夫疼愛妻子,妻子賢良淑德。沒過多久,妻子就懷孕了,而且還是雙生子。夫妻倆很高興,特別高興,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那兩個孩子生下來時,有一個白白胖胖,而另一個卻黑黑瘦瘦的。醫生告訴他們,在母體中時,白白胖胖的孩子在吸食黑黑瘦瘦的孩子的精氣,才使得那孩子發育不全。而且,這種吸食自己兄弟的能力,在他們後天的成長中還存在著,連醫生也無能為力。


    夫妻倆雖然很害怕,但卻無可奈何。就這樣,那兄弟兩在一個供一個吸食的狀態下,慢慢長大了,可喜的是,被吸食的孩子雖然看上去一直麵黃肌瘦,但身體還算健康,隻是不能像他的兄弟那樣舞刀弄槍。但他們的父母想,一個能文,一個能武,也沒什麽不好。


    隨著時間的流失,那對夫妻慢慢老去,妻子由於生產時留下了病根,走的較早,丈夫的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這時,丈夫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讓誰來繼承他的家產,他想來想去,覺得讓弱小的孩子繼承比較合適,因為另外一個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努力生活,而弱小的孩子不行。當他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兩個孩子時,卻遭到了他們一致反對,特別是他那個厲害的兒子。


    他的厲害的兒子很憤怒地質問父親,為什麽從小到大,父親隻疼愛弱小的那個?為什麽他再怎麽努力,都得不到父親的一句誇讚?為什麽他努力了這麽久,卻讓那個懦夫得到了一切?他覺得父親偏心,覺得父親根本不愛自己,甚至揚言如果父親把家產傳給弱小孩子,他就殺了弱小的孩子。


    父親從來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本就垂垂老矣的身體一夕之間就跨了下去,然後,再也沒有起來過。


    父親逝世後,一個跟隨了父親許多年的老仆人按照父親的意思,將家產交到了弱小的孩子手上。厲害的那個孩子心生不滿,他要把屬於自己的一切奪迴來,可是,他失敗了,他沒鬥過那個狡猾的老仆人。


    在他臨死前,他本以為自己會帶著怨恨和不甘離開,可他卻是帶著懊悔,因為,他最心愛的女人被那個狡猾的老仆人害死了。


    “隻有死過一迴的人才知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前世今生的。秦鬼差,你說是麽?”沈千幻問我。


    他的故事很平庸,聽的沈禪和賈真都快睡著了,但我卻聽的莫名得認真。我總覺得,這個故事似乎有所指,又似乎在提醒我什麽。我看著沈千幻,他那雙迷一樣的眼睛讓我看不透,不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打的是什麽主意?


    我索性直接問他:“你跟我講這些幹嘛?這個故事一點都不好聽。”


    “嗬嗬,我講的確實不精彩,那要不,我再講一個?”


    “不用,我困了,想休息了。”我起身離開。


    走在迴房間的路上,沈千幻又追了上來:“秦鬼差,我剛才講的隻是故事的大概,我還有更完整的版本,你要聽麽?”


    “你那個故事,我不敢興趣。”


    “那、那如果你是那個厲害的孩子心愛的女人呢,如果你知道他沒死,並且一直在找你呢,你難道不會感動嗎?”


    我心想感動個屁啊,就你那弱智的故事,一點亮點也沒有,一點代入感也沒有,我怎麽感動?


    “可我不是,不是嗎?”


    沈千幻嗬嗬一笑,“我說如果假如。既然秦鬼差困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啊。”


    “等等。”我叫住他,“那個故事,是誰告訴你的?”


    沈千幻目光閃躲,一副心虛的樣子:“我瞎編的,這種爛大街的故事,太好編了有木有?”


    我知道他不是瞎編的,他一定是有所指,或者有其他目的,但他為什麽現在跟我講這些?


    這兩天困惑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的精力有限,很難把心思花在每一件事情上。既然他跟我打馬虎眼,那我也就不問了,他既然是有目的地告訴我那些,以後肯定還會有所行動,何必急在這一時?


    我嗯了一聲,讓他迴去。


    迴到房間,我倒在用報紙加破舊的被褥鋪成的床上,腦袋昏昏沉沉,不一刻就睡著了。很少做夢的我這一次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到了曆憂,他一改往常冰冷的態度,對我即溫柔又體貼。我在他的溫柔鄉裏美美地睡了一覺,睜開眼,也不知道幾點,反正窗外黑乎乎的,還下著雨,稀裏嘩啦。


    我一骨碌坐起來,跑到曆憂的房間,裏麵空蕩蕩的,曆憂還是沒有迴來。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漫長的等待,加上忍不住的胡思亂想,真的是一件很折磨鬼的事情。我雖然極力告訴自己,他們不會有事的,我隻要安安靜靜地呆著,別再惹麻煩就行,但腦子裏總是不由自主地蹦出很多東西,一會想到曆憂該不會被望凹關起來了吧,一會又想著望凹會怎樣對付曆憂?


    越想心裏越不能安生,我跑到黑白無常那裏,管不上他們正一絲不掛地翻雲覆雨著,徑直從白無常的衣服裏將黃瓜掏出來。


    “喂,秦依,你下次進來的時候能不能先敲門?我都快被你嚇成羊尾了。”


    我沒理會他們,還當著他們的麵向曆憂傳音,黑白無常一邊穿衣服一邊數落我,一點姑娘家的矜持都沒有。


    我讓他們閉嘴,因為這會我心情煩躁極了,給曆憂傳了兩次音,都沒有聽到他的迴複。我心裏更加焦急了,他該不會真出事了吧?他要真出事,我肯定要難過死了,他這是為我背黑鍋啊,我從來沒想過,曆憂居然愛我愛的那麽深,竟願意犧牲自己來保全我。


    我一遍遍給他傳音,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終於,在我傳了不知道多少遍後,黃瓜裏終於傳來曆憂的聲音:“秦依,我馬上就到家門口了。”


    那一刻,我懵了,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隔了片刻,我才衝曆憂吼了一句:“你特麽的為什麽一直不迴複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我知道。”曆憂溫柔地說。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飛了出來。我衝到一樓大廳,看見陰門緩緩開啟,曆憂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帥,沒有鼻青臉腫,也沒有缺胳膊少腿,那一瞬間,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衝過去狠狠踹了他兩腳,讓你幹什麽不告訴我,讓你害的我白白擔心了那麽久。但踹著踹著,我就忍不住撲進他懷裏,一把將他抱住。那一瞬間,我感覺幸福的要死,要是能這麽一直抱著他,該有多好。


    曆憂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樓上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看呢。”


    “看就看唄,反正我們倆的緋聞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依舊抱著他不放。


    然後,我就感受到了曆憂的雙手也摟到了我的腰上。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我們倆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趕緊鬆開了彼此,但看向對方時,都不由得臉紅耳赤。


    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沒想到,做鬼也能遇見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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