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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陰門被開啟陰門容易多了,但我們現在都是陰氣缺損,鬼力虛弱,要關上陰門,暫時還不行。


    我心裏想的是,等他們休息一會,養足了精神,再關陰門也不遲。


    他們也都和我有一樣的想法,但沒有一個離開大廳,全都在原地打坐休息。


    沈禪和賈真算是給我們把關吧,免得這期間有別的孤魂野鬼誤闖進來。


    到天快亮的時候,大家修整好了,合力將開啟的陰門關上。我的心絲毫沒有鬆懈過,私自開陰門,請陰兵,結果還請來了冒牌的,亞訣還逃走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加在一起,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麽。


    紫薇他們給我寬心,叫我不要害怕。我倒不是害怕,而是心裏沒底。


    見陰門關上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明明隻過了一個晚上,卻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除了困,還是困。


    我們各自迴到房間休息,我一頭栽倒,腦袋昏昏沉沉的,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七點。手機就剩最後一點電了,一直彈出電量低的提醒。我將手機放在一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歸根究底,就是因為我要買這個手機引起的。沒想到我無意間的一個想法,居然引出這麽多的事情,還險些害了他們。


    我胡思亂想著從房間裏走出來,經過曆憂房間門口,特意向裏麵瞟了一眼,曆憂沒在。我又繼續往前走,來到紫薇、青玄、玄紫的房間,奇怪,他們都沒在。


    我尋思著不對勁了,他們都去哪了啊?


    當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到一樓大廳傳來黑白無常說話的聲音。我趕緊來到一樓,卻隻看見黑白無常和薩摩耶,沒有曆憂他們的身影。


    黑無常見到我,不停地絮叨說他有事耽擱了來晚了之類的話,我沒心思理會他,問白無常曆憂他們都去哪了?


    “你不知道嗎?他們嗬嗬,我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麽去了。”白無常言辭閃爍,一定有事瞞著我。


    在我睡著的這段期間,都發生了什麽事,紫薇他們都去哪裏了?


    我把整棟樓都跑了一遍,連樓頂都去了,也沒找到他們。難道他們出去了,但他們為什麽不叫我?我突然覺得他們是刻意隱瞞我的,但他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麽呢?


    我想出去找他們,才發現出門陰證沒在我身上,還在紫薇那裏呢。紫薇是故意不把出門陰證還給我?就連我的黃瓜也不見了,他們這是要斷了一切我於外麵的聯係?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來到一樓大廳,黑白無常正神神秘秘地說著什麽,看見我下來,趕緊換上一副笑臉。


    我就睡了一覺的時間,怎麽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怪怪的?在我睡著期間,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依啊,你怎麽了?”黑無常還在我麵前裝蒜。


    我徑直走到他們跟前:“把你們的傳音器給我。”


    “啊?我的傳音器落地府了。”


    “我、我的剛才讓我隨手一放,也不知道放到哪裏去了,我現在就給你去找。”


    我一把拉住白無常的胳膊,在她身上搜索起來。白無常被我撓的咯咯直笑,趕緊討饒:“秦依,別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那你快說。”


    “他們好像是去救什麽洞洞麽什麽的,具體我也沒太聽清。”


    我記得我們是答應過洞洞麽們幫她們治療身上的腐蝕性液體的,紫薇信守承諾,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對,可我想不明白,就算如此,為什麽不讓我知道,還要拿走我的傳音器。我很確定在我睡覺前一刻傳音器都是在我身上的,但現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肯定是被他們拿走了。


    “那曆憂呢?”我覺得曆憂不可能跟他們一塊去吧?


    白無常說:“他也去了,說是順便找那些陰兵。”


    白無常說的頭頭是道,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白無常見我還有所懷疑,趕緊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老黑。”


    他們兩個串通一氣,我問誰都一樣。


    我假裝信了她的話,準備離開,白無常放鬆了警惕,我趁機一下子撲到她身上,將她的傳音器掏了出來。


    “你不是忘了傳音器放在哪裏了嗎?”我舉著黃瓜,問白無常。


    白無常一會說什麽人老了記性不好,一會又說可能她記錯了。我打斷她,“我就跟紫薇她們傳個音,一會就還你。”說完,我發揮我唯一的技能,飄到了二樓,找了一間帶門的房間,將門從裏麵反鎖。


    我先給曆憂傳音,問他現在在哪裏?


    曆憂說他在外麵,有點事情,辦完就迴來。


    曆憂說的和白無常大相徑庭,我也就沒什麽可懷疑的,我在心裏歎息一聲,真是杞人憂天。


    然後我給紫薇他們傳音,紫薇說她正在幫洞洞麽們療傷,出門陰證是她忘了還給我,拿走我的黃瓜,是豆豆非要吵著要。


    這下我真沒有什麽可懷疑的了,隻是怪他們都不叫上我。


    “這不是看你太累了嘛,想讓你多睡一會。”紫薇說。


    我的心終於踏實了。


    我把傳音器還給白無常,準備到樓上去看看。今晚還說要把那個被打的鬼送迴地府呢,出門陰證被紫薇拿走了,這下也沒辦法送了。我想著去看看那個鬼,看看其他的鬼有沒有欺負他什麽的。但當我來到那個鬼居住的房間,裏麵空蕩蕩的,一個路過的鬼說他已經被曆憂帶走了。


    曆憂不是在陽間嘛,他怎麽順便把那個鬼送到地府?


    他迴地府,不可能不去見望凹難道我的事情望凹已經知道了,曆憂紫薇他們根本不是出去辦事,而是迴到地府,去找望凹了?


    我氣衝衝地來到一樓大廳,質問黑無常是不是提前給紫薇他們通過氣兒。


    “秦依,你就別胡思亂想了,紫薇他們真的是出去辦事去了,你鬼力比較弱,恢複需要的時間也相對長一點,他們不叫你,是想你多休息。不管他們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算我知道了他們是去地府找望凹又能如何,我能做什麽,我什麽也做不了?我就像個惹事精,天天惹事惹麻煩,周峰、周水龍是因我而起,假陰兵是我招上來的,地府之家的陰門是我私自大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隻有惹事的本事,卻沒有應對的本事。


    我隻要不給他們再製造麻煩,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我的心情很低落,情緒很頹喪。


    我默默地坐到台階上,黑白無常問我怎麽了,我搖頭,沒事。


    黑白無常就見不慣我這個樣子,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呢,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我也不想裝逼,但我現在真的沒什麽心情,一來是因為自己總是惹麻煩,二來,不知道曆憂他們到底在幹什麽,心裏總是沒底的。


    黑白無常說,想那麽多沒什麽用,鬼生苦長苦長,再不及時行樂,就沒機會了。然後,他們大手拉著小手,小手拉著我的手,往樓上走去。


    他們帶我來到樓頂欣賞風景,我看著燈紅酒綠的城市,霓虹燈閃爍,聽著各種汽車的鳴笛聲,還有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音樂聲、哭喊聲,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說不胡思亂想是假的,我還沒到那種心境豁達的境界呢。


    在忐忑與不安中,我熬過了有史以來最煩躁最無奈的一個夜晚,這一夜,我連眼睛也沒合一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中途我上了一次廁所,竟聽到黑白無常在那啥,還聽到黑無常說反正也出不去,不如抓緊時間辦正事。我正想離開,就聽到白無常“嗯嗯啊啊”的聲音,白無常一邊嬌喘一邊說:“老黑,你好棒!”


    這種時候,我應該立刻掉頭走人才是,但偏偏白無常叫的太大聲了,把隔壁的幾個鬼都給叫出來了。他們見我在偷聽人家那啥,個個臉上寫著“原來你是那種人”的表情,我頓時就無語了。


    早上,我頂著一對熊貓眼出來,正巧碰上黑白無常出來,黑無常的手還放在白無常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偏不巧被我看到了。


    “秦依,昨晚沒睡啊?看你黑眼圈重的,跟國寶一樣。”


    我心想你們昨晚動靜那麽大,整棟樓都能聽到,誰睡得著啊,也不知道昨晚得有多少純潔的少年聽著你們的喘息在yy。


    “曆憂紫薇他們沒迴來,我不放心,睡不著。”


    “哎呀,你就別擔心了,曆憂肯定會搞定一切的。”黑無常說漏了嘴,趕緊找了個話題,說他們要去樓頂看風景,拉著白無常麻溜地跑開了。


    我的猜測果然**不離十,曆憂肯定是迴地府了。這會地府到底是怎樣的情形,我無從得知,但又很想知道,心裏像是有一萬隻螞蟻爬過。


    我在心裏默默地祈禱,希望他們平安無事。


    “秦鬼差,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突然,背後傳來沈禪的聲音,旁邊還站著賈真。


    我問他什麽事,他讓我借一步說話。


    沈禪說,他想讓我做他和賈真的見證人。我吃驚地長大嘴巴,他們這是要結婚?


    今天是什麽日子,不是大炮的就是結婚的,誠心讓我這個還沒名正言順的心裏難受是吧?我心裏雖然羨慕嫉妒恨,但同時也真心希望,他們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不歧視攻受戀,愛情是不分性別種族和年齡,隻要看對了眼,想上就大膽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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