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解決他,每天睡覺擔驚受怕,嚇出好歹來咋整?”蘇玉行不相信有朝一日步入他三弟的後塵。


    “你不是說想學功夫嗎?好好學你的輕功,功夫學精了,害怕一個男鬼嗎?”江清然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


    鬼這等陰物打死一個來一群,何況人家主動盯著你。


    即時鬼王親自來坐鎮,也無法保證一舉殲滅所有的鬼魂。


    要麽忍,要麽消滅它。


    江清然想到了第三種可能性,或許試一試。


    夜晚,她守在蘇玉行房間內,等待無臉怪的到來。


    她打著哈欠,眼皮反複合上睜開。


    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無臉怪的身影才出現在房間內。


    一把帶符的桃木劍抵在無臉怪脖子上,“別動,咱倆談一談。”


    “談什麽?”無臉怪一動不動道。


    麵對江清然時,他換上了那副沒毀容前的容貌。


    他眉眼修長舒朗,漆黑的瞳眸宛如星辰般閃耀,臉上帶著幾分淡漠,英氣中不失幾分美感。


    這張沒毀容前的俊顏,令江清然不禁多看了幾眼。


    通過簡單交流得知,無臉怪姓白,名輕舟。


    她明白了白輕舟為什麽執著於換臉。


    “其實你沒必要非執著於人的臉皮,我找人做幾張臉你生前的麵皮燒給你戴。”江清然提出解決方案。


    白輕舟思慮片刻,“戴的麵具終不如自己的臉真實。”


    “不不不,你戴別人的臉皮,終究也隻是別人的臉皮,不如自己的舒心。


    我燒給你,哪怕它僅僅隻是一張人皮麵具,至少你麵對那張自己的麵具,會覺得真實。”江清然不讚成白輕舟的觀點。


    戴人皮麵具總比禍害人強。


    戴人皮麵具會上癮咋整?


    一旦上癮後會接二連三的,時常換其他人臉兒。


    不滿意則換,換來換去換成癮,遭殃的還是老百姓。


    “你戴人皮麵具後,可以跟著我幹,這個你不喜歡了,我便讓人給你重新畫一幅新的。


    當然我也有要求,你負責幫我打,我打不過的鬼。”江清然執著於找一個鬼下手。


    單單張平一個鬼不夠,況且她打算讓張平平日裏跟隨玉行一起出進,保護他的安全。


    最好三個兒子身邊一人一個鬼保護,這樣遇鬼時也不怕。


    “你不懷好意。”白輕舟早早料到江清然不會白幫他做人皮麵具。


    果然如他預想般提出了要求。


    “不懷好意,這叫合作。


    與我談合作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是任誰答應合作的。


    你不同意,有其他鬼同意。


    我給你半刻鍾時間考慮,時辰一到你懂你的結果是什麽。


    如果你答應與我合作,我保證黃表紙少不了你的。”江清然威逼利誘。


    她隨即又道:“你去打聽打聽,我給蘇清宸燒紙,是不是一遝一遝燒的?


    你跟一個大方的人達成協議,你舒服,我也爽快。


    與其一個人樂,不如大家眾樂樂。”


    她繼續勸說,她比白輕舟還軸,會勸道白輕舟答應她為止。


    “你看我在鬼界大名你也聽聞過,我在鬼界也有鬼脈。


    先不說蘇清宸,我還認識肖良、梁玉和重樓。


    他們三個在鬼界的名號響不響亮,你比我清楚。


    你認為你孤軍奮戰打得過我們團結合作的主力嗎?”江清然故意施加壓力,爭取白輕舟情報判斷失誤。


    “江夫人是指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你不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你選擇我你的生活會更好。”江清然毫不誇張而言,黃表紙她管夠。


    別的沒有,當了她的手下,這種東西花都花不完。


    “你缺的是一張人皮麵具,而我缺一個打手。


    我有銀子,可以讓人複製無數個你這張容貌的人皮麵具,滿足你的心願。


    不對,算是遺願吧。”江清然攻心道。


    她句句捅在白輕舟的心窩,讓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好。”白輕舟經過深思熟慮。


    江清然叫醒沒一直在防備狀態的蘇玉行點燃油燈,找來筆墨紙硯。


    “江夫人,這是什麽意思?”白輕舟望著在宣紙上寫寫畫畫的江清然問。


    “立字據啊,你生前跟人談合作的時候不立字據嗎?”江清然寫完字據反問。


    她寫下兩份,與白輕舟各一份。


    與鬼寫字據,還是人生頭一份。


    其他的鬼沒有這等高級待遇,唯獨白輕舟一個鬼有。


    她先簽好自己的大名,隨即敲了兩下桌子,把毛筆遞給白輕舟,“曉得你簽不了,你附我家老二的身簽,簽完你的那一份燒掉,咱的合作達成啦。”


    白輕舟扭頭望了一眼,披著棉衣坐在炕上的蘇玉行,下一瞬移動到他身邊,上了他的身瞬移桌子前,在宣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他的大名。


    隨即運用黑團點燃火苗,宣紙自動泛起點點火光。


    “好了,從即日起,咱倆是合作關係。


    有我在,沒人敢上一分一毫。”江清然與附在她家老二身上的白輕舟擊掌。


    她精著呢,單說沒人傷害白輕舟一分一毫,並沒有提起鬼傷不了他。


    白輕舟從蘇玉行身上下來,消失在屋內,返迴鬼界。


    他房間前,同時聚集蘇清宸、肖良、梁玉和重樓四隻鬼怪。


    感受到他們四隻鬼怪來勢洶洶,他淡定的掏出字據,一一拿給蘇清宸等鬼怪們看。


    “何時的事?”重樓先沉不住氣。


    “今天晚上,從今日起我與江夫人是合作關係,我幫她解決打不過的鬼,她為我提供人皮麵具和錢花。”白輕舟傲嬌的收起字據。


    這張字據在他看來是他的保命符。


    最初他不同意簽字據,一旦簽字據他沒有了自由身,很有可能成為下人。


    看來他不光沒有成為下人,還與江夫人平起平坐,更憑著這張字據在關鍵時刻保命。


    “誰知你這張是真是假?”重樓奪過字據,又認真真看了一遍。


    上麵赫然寫著江清然三個字,看字跡是江清然親筆寫下,沒有人逼迫她。


    “別以為你今日躲過一劫,萬事大吉。


    來日叫我曉得你做了違背嬸子一事,我照樣將你灰飛煙滅。”重樓揚起下巴。


    修為高就是有好處,打白輕舟輕而易舉,他沒有任何還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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