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藍宴初早已習慣。


    藍宴城嗬一聲,他這小弟與江清然玩到一起去,可以說是一丘之貉。


    不行啊。


    藍宴城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江清然是寡婦,還是個自由身,他小弟不會是對人家有想法吧?


    不然為啥不願意與譚凝兒成婚?


    嘶。


    藍宴城嘶了一聲。


    “小弟啊,你不會是對江夫人有非分之想吧?”藍宴城試探道。


    藍宴初的臉色變得和豬腰子似的。


    “大哥,你當初如何當上知府的?”藍宴初想剝開藍宴城的腦袋看一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就那麽當的唄。”藍宴城迴答道。


    他也不是傻子,沒有點兒手段自然也當不上知府啊。


    正四品的官兒,有些人當一輩子官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藍宴初有那麽一刻懷疑起當初招到他大哥之人腦袋是不是有泡?


    誰家正常人會把他與幹娘聯係到一塊兒的?


    且不說他與幹娘差幾歲,就說他與幹娘隻把雙方當成幹娘和幹兒子。


    幹兒子對幹娘有情是亂倫,會遭報應。


    “你到底對沒對江夫人有感情啊?”藍宴城沒有耐心起來。


    “沒有,我隻把她當娘。”藍宴初隻想從江清然那裏偶爾體會一下母愛,並沒有其他目的。


    藍宴城歎息,母親去世得早,他這小弟早熟,懂事得很。


    缺愛把江清然當成母親,貌似能理解。


    隻不過江清然年歲太小了點兒。


    “你悠著點兒啊,你如今夠丟人的了,再傳出去貪戀單身寡婦,我這張臉往哪兒擱?”藍宴城想想都替他臊得慌。


    “大哥,你該看看腦子了。”藍宴初聽著越來越離譜的話。


    他還好,讓他幹娘曉得此事,他大哥這張臉指不定被他幹娘撓成什麽色的花。


    藍宴初離開此地,指望他大哥給他找娘子,估計找出來的也是傻子。


    “你大哥老看我幹啥啊?眼神還挺怪異。”江清然不明白她好像沒得罪過藍宴城啊?


    距離上次她從藍府迴家,也有段時日了。


    藍宴城不會還記她上次的仇吧?


    “沒事,我大哥因上次的事受了刺激,最近腦子渾噩。”藍宴初解釋道。


    “哦,藍知府若是有啥不正常的,可以告訴我。


    我別的能耐沒有,打鬼還是有一套的。”


    藍宴城一口老茶從口中吐出來,江清然這女子怎麽不盼望他好呢?


    他被鬼附身對江清然有什麽好處呢?


    等等。


    好處還是有的。


    江清然可以收他家的銀子。


    藍宴城咳咳兩聲,他一個陽氣重的大老爺們兒還怕鬼不成?


    他硬氣得很。


    江清然盯著藍宴城離開的背影,麵色凝重道:“知府大人看起來有點兒別扭,與往常不太一樣。”


    不一樣?


    藍宴初抓住了江清然話中的重點。


    他盯著自家大哥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你最近幾天多觀察觀察知府大人吧。


    對了,之前你說過剩餘八千兩銀子,一年分兩千兩付我的。”江清然差點兒把這件事情給忘掉了。


    藍宴初輕笑,讓人去準備兩千兩銀票。


    “幹娘分得挺清。”藍宴初把銀票遞給江清然。


    江清然自然接過銀票,把銀票收好道:“幹兒子,對於別的女子來說,男人比銀子重要。


    對於幹娘而言,銀票比男人重要。


    想讓幹娘忘記銀票的事情,門都沒有。”


    “幹娘還真會利用我。”藍宴初無可奈何。


    江清然對此話頗為不滿,“幹兒子,這話多傷咱倆情分,再說了幹兒子你不也利用過你幹娘我嘛。”


    收好銀票,江清然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當真是無情,這是我見過最無情的女人。”藍宴城不知何時來到了藍宴初身邊。


    想起江清然的提醒,藍宴初擰眉,“大哥,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吧?”


    “什麽意思?”藍宴城警覺。


    “你最近有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藍宴初問道。


    藍宴城惱火,藍宴初這臭小子跟江清然混的不盼著他好呢?


    他沒好氣道:“我能有什麽事。


    你哪兒涼快兒哪兒呆著去,看你這張臉就煩。”


    藍宴初也不管他,等他有事再說,他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大妹子,這是咱之前說好的分成錢。”黃金寶掏出二百兩銀票分給江清然。


    他樂嗬嗬道:“大妹子,瞧這情形,明年至少分你五百兩銀子。”


    江清然不客氣地收下銀票道:“黃地主要多多努力,我這婦人還指望多分銀子蓋養殖場呢。”


    聽到江清然,黃金寶驚訝道:“大妹子,你還真打算開養殖場啊?”


    江清然指著她家無處下腳的地方,“黃地主,你瞧我家還有下腳的地方嗎?


    我這群雞鴨鵝哪怕病死、老死,數量也隻增不減。”


    黃金寶瞅著緊緊盯著看他目光不善的大公雞,而且不止一隻。


    好家夥兒,他看起來處境還挺危險呢。


    “大妹子,你家大公雞不叨人吧?”黃金寶頭皮發麻。


    “不叨。”江清然話音未落,七八隻公雞朝黃金寶襲擊。


    哎哎哎。


    江清然攔著這群突然爆發的公雞們。


    嗷~嗷~嗷~


    痛~痛~痛~


    “大妹子別看了呀,快來救我啊?”黃金寶在江清然家院子家來迴跑,身後七八隻公雞追著他跑。


    那七八隻公雞見追不上他,煽動著翅膀,飛起來朝黃金寶屁股上啄。


    嗷~嗷~嗷~


    啊~啊~啊~


    痛~痛~痛~


    黃金寶身上好幾處被公雞啄過,痛得他渾身疼。


    “你們給我停下。”江清然吼道。


    奈何往日這群聽她話的公雞們此刻半點兒不聽她的話。


    “黃地主啊,你要不忍一忍?它們不聽我的啊。”江清然惱火。


    “大妹子啊,我疼啊。”黃金寶再次發出慘叫聲。


    江清然再次嗬斥起自家的公雞們,然而什麽用也沒起到。


    “老三啊別看著了,幫娘把公雞叫停啊。”江清然盯著被啄得哭出聲的黃金寶。


    萬一惹怒黃地主,她搞不好得賠銀子。


    蘇玉塵輕輕一叫,七八隻公雞瞬間停下來。


    好家夥兒,她現在地位不如她家老三了。


    她家老三也算是當了個小官兒。


    “疼死我了。”黃金寶揉著自己被啄過的地方。


    他被叮過的地方紅腫,鼓成一個個大包,宛如一座座小山。


    “黃地主,你還好嗎?”江清然問道。


    “不好啊,我疼啊。”黃金寶躺在地上痛苦地尖叫著。


    完啦嘛,這不。


    黃金寶不會訛上她吧?


    “黃地主,我迴屋去找藥膏,你先忍忍哈。”江清然示意讓蘇玉行去黃府將雲柔、黃金多母子二人叫來。


    江清然從木箱裏找出來一瓶藥膏,坐等雲柔二人的到來。


    “清然,叫我們來有什麽事情嗎?”雲柔推門而進,瞧見自家相公躺在地上。


    她與黃金多二人麵麵相覷,這是咋啦?


    兩個人默默後退一步,想裝作不認識黃金寶的樣子。


    黃金寶看到雲柔來,抓住雲柔的腳腕抱著哭。


    “娘子,我好疼啊,渾身上下哪哪都疼。”黃金寶哭訴著。


    “啊?”雲柔蹲下自己肥碩的身軀,檢查黃金寶身上的包。


    哈哈哈哈哈。


    雲柔沒忍住大笑出聲。


    她對上黃金寶滿是淚水的眼睛,驟然收起笑容道:“相公,你這是咋啦?”


    “娘子,我好可憐、好委屈,痛死我了。”黃金寶躺在地上,抱著雲柔的腳腕哭。


    江清然把藥膏遞給雲柔,雲柔扶著黃金寶起來。


    地麵冰涼,黃金寶不怕凍,她還怕冷呢。


    這小風吹打在臉上生疼,誰愛吹誰吹。


    雲柔攙扶著黃金寶進到外屋的,借用江清然家的房間給黃金寶擦身子。


    黃金多則是在外屋地與江清然等人聊天。


    屋內時不時傳來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娘、娘,黃地主為啥老叫,怪吵的。”蘇玉塵撅著嘴,不是很開心。


    “黃地主疼啊。”江清然搞不明白黃金寶是不是得罪過她家的公雞啊?


    不然從前來都不叨黃地主,偏偏這次來專門叮他自己?


    “黃地主真矯情。”蘇玉塵打著哈欠迴屋。


    “金多啊,別聽老三瞎說。”江清然生怕此事會惹怒黃金多道。


    黃金多一臉不在乎,“嬸子,玉塵心智與小孩子似的,我不生氣。”


    他笑還來不及呢,生啥氣?


    好一會兒,黃金寶夫婦兩個才從江清然的房間上完藥出來。


    黃金寶屁股挨著長條凳子上坐下去,屁股剛挨邊,再次慘痛起來。


    “不行,我得迴家了,屁股痛啊。”黃金寶隱隱約約感受到自己的屁股上有好幾個大包。


    他被雲柔與黃金多攙著一起離開。


    “老二,是不是你搞的鬼啊?


    咱家公雞為何好端端地說啄就啄黃金寶啊?”


    蘇玉行捂著心口道:“娘,兒子這裏痛。


    娘,咱家公雞根本不歸我管啊。


    老三喂雞鴨鵝吃食,時不時地跟那群雞鴨鵝說什麽。


    聲音太小,我聽不清。”


    蘇玉行為自證清白道。


    傻老三做的事情,與他有啥關係啊?


    他不能受傻老三連累啊。


    “老三能與雞鴨鵝對它們說什麽啊?再者傻老三也沒有多心眼兒啊。”江清然不信是蘇玉塵做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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