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宇諾還挺清純。”江清然望著紅著臉的江宇諾。


    “他清純?”江清禮不屑道。


    江宇諾剛想頂嘴,被江清然攔下,“宇諾將來找娘子,想找個什麽樣的女子啊?”


    “找姑姑這樣的。”江宇諾沒有半點兒猶豫。


    姑姑揍鬼的時候好颯。


    江清禮好想抬起手給江宇諾後腦勺一巴掌。


    他家有大姐一個還不夠嘛?還想再娶一個他大姐這樣的,這不要他命呢嘛?


    “我們宇諾好樣的。”江清然很滿意。


    她每滿意一分,江清禮的心往下沉淪一次。


    “我也要當姑姑這樣的人,我要揍鬼。”江雨桐雙手握著小拳頭,在空中比比劃劃。


    江清禮拍著腦門,得,他大姐又多了個崇拜者。


    他們老江家的未來還不得讓這群小家夥兒給鬧翻天。


    他大姐的威力多大啊,羊糞蛋兒村村民哪個沒讓大姐收拾夠嗆。


    “雨桐你還小,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武功,曉得嘛?”


    江雨桐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她會好好學習武功哦。


    她拽著江清安的手道:“爹爹,讓小小去我們家和我住好不好?”


    “好。”江清安抱起江雨桐,望著江雨桐時滿眼都是濃濃的愛意,寵溺地刮著她的鼻尖。


    江清安幾人在江清然家住了兩天,離開時帶走了蘇小小。


    錢秋佳一夜沒睡好,茶不思飯不香的,生怕蘇小小在姥姥家裏惹禍。


    江清然看出來她的憂慮,帶著她前去縣府,偷偷探望。


    抵達江府時,蘇小小正在認真地與江雨桐一起跟著師父學習武功。


    兩個小家夥兒們學累了,一起手牽著手坐到椅子上休息,喝茶水吃糕點。


    “看到沒?小小過得很好,去過去和小小說句話吧。”江清然很欣慰。


    小孩子總比大人們想象中還要適應。


    蘇小小看到錢秋佳那一刻,驚訝地丟下手中的糕點,朝錢秋佳飛奔過去。


    母女兩個上演著溫馨一幕。


    “姑姑,我表現可好啦。”江雨桐抱著江清然脖子求誇獎。


    “我們雨桐最棒。”江清然瞥見蘇小小投來羨慕的目光補充道,“小小也棒。”


    兩個小家夥兒們在江清然與錢秋佳二人的懷中開心肆意的笑容。


    江清然在娘家吃了頓午飯後,離開江家。


    臨離開前,蘇小小淚眼婆娑地撲到錢秋佳懷裏哭了好一會兒。


    她揮著小手望著江清然所在的馬車越行駛越遠,才和江雨桐進了府。


    “擦擦吧。”江清然從袖口裏掏出自己的帕子讓錢秋佳擦著眼淚。


    錢秋佳受寵若驚,小心翼翼接過帕子擦著眼淚。


    婆婆居然讓她用婆婆自己的手帕擦眼淚。


    有那麽一刻,錢秋佳的內心很觸動,心不知不覺往江清然那邊偏了。


    迴家後,江清然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熱茶,就被人叫走了去主持白活兒單子。


    這個正月比她想象的忙,經常往返於各個村落。


    至於其他村村人為何找她,原來是因為江清然被元大強夫婦汙蔑那件事,不知被誰道清了真相。


    各個村落的村民們在得知不是她騙人後,或多或少有些崇拜她,敢還於自己清白。


    “我……給我杯…………茶水……”江清然沙啞著嗓子,累倒在自家熱乎乎的炕上。


    “娘、娘,喝水。”蘇玉塵端著熱茶進來。


    他身後蘇玉壯、蘇玉行兩兄弟一人端著一杯茶水,排隊等著她喝。


    “幹娘。”藍宴初帶著糕點上門。


    他把糕點放到桌子上,挨著江清然坐下。


    “幹娘最近很忙?”藍宴初來蘇家好幾次了,一次也沒看到江清然的身影。


    “忙,正月一個月接了二十來單,我嗓子都給我哭啞了。”江清然指著自己沙啞的嗓子。


    誰能想到平時一個月也接不了幾個白活兒單子,正月裏居然那麽忙?


    “幹娘,四王爺向我打聽譚姑娘。”


    “打聽凝兒幹啥啊?咋得想清楚了?”江清然喝著茶水問。


    “不知。”藍宴初猜想或許是。


    江清然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邪惡的想法,附在藍宴初耳邊低語。


    藍宴初眉頭越擰越深,不讚成道:“幹娘,這個主意不妥。”


    “不讓你真成婚,正真成婚四王爺還不得把你皮給剝了。


    我是指讓你刺激刺激四王爺,讓他清楚自己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想要什麽?”江清然沒有那麽多時間陪尹祁玩小孩子把戲。


    凝兒那孩子多好啊,也不知尹祁咋想的,她都說開了還把她當成救命恩人。


    “好。”藍宴初決定犧牲自己,來試探尹祁。


    他找到譚凝兒商量此事,譚凝兒頭搖成撥浪鼓。


    “不行,藍公子,這不好吧?


    你也清楚我爹巴不得咱倆成婚呢,咱倆真辦婚宴,假戲成真了咋辦?”譚凝兒擔心陪藍宴初演這場戲,自己深陷其中拔不出來。


    “幹娘叫我幫你的。”藍宴初自己也不想,幹娘說得言之有理,他得聽。


    譚凝兒一聽是江清然出的主意後,同意了。


    他們兩個將成婚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待辦喜事那一日,譚凝兒穿著一身喜服,將同樣穿著喜服的藍宴初拽到一旁。


    她見四周無人,小聲問:“藍公子,你確定四王爺今日真的會來嗎?”


    “不知。”


    “你不能不知啊,他真不來,咱倆就得真拜洞房了,你真想與我成婚啊?”譚凝兒瞳孔放大。


    “不想。”藍宴初實話實說。


    譚凝兒附和,她也是。


    她心中忐忑,提心吊膽地等待著。


    等待的過程中,內心複雜。


    在蘇玉行說出送入洞房那一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將他二人分開。


    “四王爺,你在做什麽?”江清然跑過來指責。


    “搶婚。”尹祁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摟上譚凝兒的腰,運用輕功離開藍府。


    賓客望著消失的二人,遲遲沒有收迴視線。


    什麽情況?


    四王爺在藍公子成婚這一天,搶了藍公子的新娘子?


    娘呀,多麽勁爆的消息啊。


    “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知府大人藍宴城來迴踱步。


    “藍大人,或許這對藍家而言是一件好事。”江清然坐在椅子上。


    藍宴城以為自己聽差了,他掏了掏耳朵道:“江夫人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說搶婚這件事情或許對藍家是件好事。”


    藍宴城像是被點著的炮竹,瞬間沸騰爆發。


    “四王爺在我弟弟的婚宴上搶走了新娘子,讓我藍家蒙羞,這是好事?”


    “藍知府換個思路想,我幹兒子被四王爺當眾搶了婚,他是不是欠藍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個天大的人情,他是不是得還?”


    藍宴城冷靜下來後,好像是有那麽點兒道理。


    不對,那他也丟人啊。


    “藍知府,我幹兒子都無所謂,您擔心什麽?


    臉麵比起四王爺欠藍家的人情算什麽?”


    “那當然……”藍宴城自知不算什麽。


    有了四王爺搶婚的把柄,他們藍家日後哪天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利用這個四王爺欠他們藍府的人情。


    問題是外人如何討論他們藍家啊?


    他往後還怎麽在官場混啊?


    “藍知府,我幹兒子都不在乎,藍知府擔心什麽?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盡快給我幹兒子尋個好的姑娘娶進門。”


    “他眼光高著呢。”藍宴城管不了他這個弟弟。


    等等,不對啊。


    江清然一口一個管他弟弟叫幹兒子,那他算什麽?他也得管江清然叫幹娘嘛?


    他貌似比江清然小不了兩歲,讓他管江清然叫幹娘,他叫不出口。


    更何況江清然看著麵相比他還年輕呢。


    叫幹娘,誰信啊。


    “我不會也得管你叫幹娘吧?”藍宴城羞恥地問出口。


    “啊?知府大人不用叫。”江清然可不敢讓藍宴城管她叫幹娘。


    她與藍宴城之間的年齡也差不了幾歲吧?


    藍宴城好意思叫,她也不好意思答應啊。


    “那還好,我說我的年齡叫江夫人幹娘也不合適。”藍宴城釋懷了。


    他小弟叫就叫吧,反正他是不用叫。


    “不對啊,那我小弟的婚事咋整啊?”藍宴城釋懷了那件事,他小弟的婚事。


    “發揮知府大人你的能力啊,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幹兒子找一個適合的啊。”


    藍宴城坐迴到椅子上,他那個小弟心高著呢,他沒有本事給他找娘子。


    “誰愛給他找誰給他找,我不管。”藍宴城賭氣。


    “那行,我給我幹兒子找娘子。


    不過藍知府,我做什麽生意的你也清楚。


    我找不來活的,那我可就……”


    “打住,拉倒吧,還是我來吧。”藍宴城越聽心髒疼痛加劇。


    讓江清然來,活人都撈不著。


    他小弟年輕英俊,有本事有能力,身材也不差,幹啥與死人配陰婚啊。


    再者說那死人幾乎是生活病死的老人,有幾個年輕人是正常死的?


    死了的年輕女子哪個不是因情自殺的,死後成為厲鬼,居無定所,連小廟都不著。


    “行,既然藍知府答應幫幹兒子解決婚事,那我就先迴去了。”江清然拍拍藍宴初的肩膀,“幹兒子,要表現出沒食欲沒精神,四王爺才會內疚。”


    “幹娘,我知道了。”


    藍宴城嘖嘖兩聲,盯著江清然離開的背影,“你說你這幹娘真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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