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譚凝兒還差不多。


    相比之下,他更加相信救尹祁之人是與尹祁年齡差不多大的譚凝兒。


    不談年齡,幹娘成婚早,前半生在縣府,後半生在羊糞蛋村。


    幹娘早已融入於鄉村生活,與那個擁有大小姐身份的江清然告別。


    她是她,幹娘是幹娘。


    尹祁的想法太離譜。


    “幹娘救過人嗎?”藍宴初心中的想法告訴他沒救過。


    “沒救過啊,提起這個挺令人無語。


    你說四王爺那個傻缺,不知是誰傳遞給他錯誤消息,他一口定認定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果然如此。


    他心中的幹娘會救尹祁,太陽打西邊出來。


    “幹娘與四王爺談過此事嗎?”藍宴初好奇。


    “沒談過,我猜出來的。


    這種事情不好明麵問,假如猜錯了,多尷尬。”她在自家門口抬頭望著擁有完美側顏的藍宴初。


    俊啊,真俊啊。


    那目測比她還細的腰,未出閣的姑娘們,根本抵抗不住啊。


    還好她是單身老寡婦,啥世麵沒有見過。


    她三個兒子,那小腰一個比一個細。


    她沒實踐摸過,打眼一瞧,還是瞧得出的。


    “幹兒子,我認你之事,你家長輩曉得嘛?”


    “曉得。”


    “那就好,幹兒子,你幫幹娘套套凝兒的話,她到底救沒救過四王爺啊?


    幹娘問不太合適,你問恰到好處。”江清然冷不丁開口問這件事情,譚凝兒在懷疑她別有目的,得不償失。


    藍宴初沒有立即問,隔了大約三四天,以閑聊的方式問起此事。


    “好像救過吧,不太記得了。


    我有段記憶是缺失的,我聽我家丫鬟未嫁人前提過一嘴。


    她不曉得那人長啥樣,據說是我一個人救的。”譚凝兒迴憶道。


    藍宴初基本可以斷定是譚凝兒救的尹祁,與他幹娘無關。


    如何將此事委婉轉達給一心認定幹娘是的尹祁。


    藍宴初思索片刻,朝空中瞥了一眼,一名男子像風一樣出現在他麵前。


    低耳幾句後,男子消失在他麵前。


    三天後,消息刮進了尹祁的耳朵裏。


    “王爺,譚小姐乍一看是挺像救您的女子,打眼兒細瞧不像。


    我還是認為江夫人更像是救您的恩人。”致黑掌櫃羅掌櫃道。


    此刻,江清然站在他麵前的話,一定大嘴巴子抽他。


    咋還有人願意往寡婦身上強行按紅線的。


    方丈大師親自說了,她此生注孤生。


    把她往苦難中強拉硬拽,她是不願的。


    這事虐文女主願意,她清醒腦不樂意。


    要不咋說虐文女主一般人當不了呢。


    主動找虐的,腦子不是叫驢踢了,就是讓騾子踹了,總之沒有一個腦子正常。


    “羅掌櫃分析的是,王爺,屬下也認為以江夫人的彪勁兒才是救你之人。


    譚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風一刮就倒的人,不太符合。”穿著一身白衣,笑起來可可愛愛的男子道。


    他是尹祁的貼身侍衛白虎。


    尹祁若有所思,良久道:“繼續派人繼續監視譚凝兒的舉動。”


    黃金多婚宴上,江清然帶著藍宴初與譚凝兒吃席。


    得知兩位貴客的到來,黃金寶很高興。


    大妹子總能結實一些奇奇怪怪,身份很高的人,跟著大妹子搞好關係,有力無害啊。


    “幹兒子,你想的辦法貌似不太中用,四王爺連麵沒有出現在凝兒麵前。”江清然質疑藍宴初做的決定。


    藍宴初很納悶,一般他的決策不會有誤。


    “幹娘,再看看吧,不差這一時。”藍宴初迴頭讓人查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池。


    按理講尹祁沒道理不信,他自認布置的天衣無縫。


    尹祁是聰慧,遇事冷靜。


    感情方麵的事,他是個例外。


    至少誰家正常人會懷疑到他幹娘頭上。


    他幹娘不指使他死去的幹爹殺人,已是燒高香。


    換作現在的幹娘心情好了,或許會救一二。


    以前那個整日以打架、罵人為樂趣的幹娘不會。


    “行吧,希望沒有小人從中使壞吧。”江清然啃著雞腿兒。


    她望著舞台上激情主持的蘇玉行。


    蘇玉行今日穿了一身新衣裳,打扮的俊俊的。


    依她之意,沒有必要。


    成婚的是黃金多,又不是他。


    蘇玉行非說黃金多是他好兄弟,不能給他丟臉。


    台上,黃金多與杜晴兒夫妻對拜時太過激動,將杜晴兒按倒在地,嘴碰到杜晴兒的唇。


    他紅著臉從杜晴兒身上爬起來,扶起同樣羞紅臉的杜晴兒,台下笑聲不斷。


    蘇玉行嫌棄地默默後退,裝作不認識黃金多。


    沒見過女人咋,這大反應?


    一天天,怪丟人的。


    好在黃金多與杜晴兒順利進入洞房。


    “老三,你看娘給你帶啥好吃的了。”江清然提著食盒迴家。


    屋內,蘇玉塵安靜地看著三個孩子。


    他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蘇小小挨著他坐。


    看到江清然迴來,蘇玉塵激動地想把蘇文寶、蘇財寶扔出去。


    “娘、娘,玉塵餓。”蘇玉塵衝到江清然身邊。


    江清然視線落在藍宴初懷中的兩個孩子。


    還好,還好。


    孫子命抱住了。


    江清然麵色嚴重地給蘇玉塵上課。


    “老三,娘與你說下迴不許在做嚇人的事情,曉得嘛?”


    蘇玉塵嘟唇,“娘、娘,什麽是嚇人的事情啊?”


    “把兩個孩子扔出去,孩子不是東西,扔到地下會摔死的。”


    蘇玉塵瞅著藍宴初懷中的蘇文寶和蘇財寶。


    “娘、娘,我沒有扔呀,我是塞進他懷裏的呀?”蘇玉塵他又沒有那麽傻?


    沒事他扔自己兒子和侄子幹啥啊?


    “娘打個比方,懂嗎?”江清然明明看到是扔進去,咋又變成塞了呢?


    “好,娘、娘,玉塵想吃。”蘇玉塵挽著江清然胳膊撒嬌。


    江清然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好,等下次有機會,娘帶你去吃席好不好?”


    “好、好,娘、娘,玉塵要吃席,與娘一起去吃席。”蘇玉塵開心地打開食盒,掰下一個雞腿兒啃。


    他不忘記給蘇小小掰一個,蘇文寶兄弟兩個一人一個雞翅膀。


    蘇玉塵啃得開心,很快與三個孩子消滅掉一整隻雞。


    吃完他打量著麵前的藍宴初,指著藍宴初光明正大問道:“娘、娘,他是誰呀?她好像一個小白臉。”


    咳咳咳咳咳。


    江清然劇烈咳嗽著,貌似還是頭一次聽古人講小白臉三個字。


    她盯著目光陰沉的藍宴初,皮膚白皙,容貌俊俏,是挺符合小白臉的標準。


    “他是你幹哥哥藍宴初,以後咱家有困難就找他。”江清然一本正經道。


    “找他嗎?”蘇玉塵細細端詳著藍宴初的容貌。


    許是看得方向不對,他正麵直對藍宴初,雙手捧起藍宴初的臉蛋兒,再次感慨道:“娘、娘,他真的好像一個小白臉哦。”


    撲哧。


    江清然再也忍不住背過身子,捧腹大笑。


    她左手捂著肚子,右手拍打著桌子。


    笑了大概一刻鍾,強行停止住笑聲。


    “老三啊,娘問你你為何說你幹哥哥長得像小白臉啊?”江清然背對著藍宴初問。


    蘇玉塵撅著唇,天真無邪道:“娘、娘,他長得好看呀。


    二哥不是說過長得好看的都是小白臉兒嘛?”


    正在磕瓜子看熱鬧的蘇玉行突然被點名,愣住了。


    “老三,你不要血口噴人。”蘇玉行對上藍宴初探索的視線,莫名覺得緊張。


    蘇玉塵見他不承認生氣道:“二哥壞,二哥最喜歡撒謊了,二哥不是好孩子,娘、娘揍他。”


    嘿~


    傻老三你真是是明麵坑他的呀。


    他鬥得過藍宴初嗎?再者小白臉也不是這麽形容的?


    “幹兒子誤會了,老三的意思是指你長得太好看了,他很羨慕。”江清然解釋。


    藍宴初嗯一聲,鬱悶的心情有些好轉。


    蘇玉塵是個傻的,他不與他計較。


    奈何蘇玉塵很是認真地問他:“藍哥哥,你是不是天天賣給女人?”


    藍宴初眉心緊擰,他這姿色不誇張的說需要靠肉體吃飯嗎?


    江清然目光在他身上一點點下移,停滯在他的下身。


    藍宴初身體緊繃,一個傻子怎會說出這種流氓話?一定是人教的,或者是在他麵前不經意提起過。


    他視線鎖定在蘇玉行身上,再次無辜躺槍的蘇玉行懵了。


    又愁他幹啥呀?


    這話絕對不是他說的,他也沒有交傻老三這句話。


    “老三不許胡說,你藍哥哥可厲害了,不需要女人家養。


    不過他確實需要個女人給他生孩子。”江清然捂住蘇玉塵的嘴。


    哪個挨千刀的?在她兒子麵前說這種鬼話?


    導致兒子現在都不單純了。


    “老三,你跟娘說是誰教你的這些話呀?”


    蘇玉塵眨眨無辜的雙眼,“娘、娘,金多與二哥他倆嘮嗑,我聽到的。”


    蘇玉行感受到兩道強烈的視線,連忙搖手解釋:“娘、藍公子,我可沒說藍公子是小白臉兒。


    我之前不是跟金多抱怨別人來著,可能讓老三給聽到了。


    我發誓我絕對講的不是藍公子,我說小白臉那功夫,我還不認識藍公子呢。


    娘,你還沒把藍公子往家裏領呢?”


    “這叫什麽話?是我幹兒子還沒來咱家拜訪,我沒有把人往家裏領好嗎?


    你不要給人造成聽覺上的錯誤,整的你娘我好像真的養了小白臉似的。”江清然白愣蘇玉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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