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第七章雙重臣服


    “靈魂臣服契約,父親,你瘋了嗎?靈魂臣服契約可是比單純的靈魂契約要嚴苛很多啊,不但不能有絲毫違背接受者的行為,還要時刻受人製約,那個人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夠讓整個雲祁族的人去死,父親你真的老了,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雲商激動的失去了言語上的分寸,這是他四十幾年來第一次違背父親的意願,提出相反的意見,但是靈魂臣服契約真的是非同小可,一旦簽訂便將整個族人的生死送到別人的手心,任人拿捏。


    雲嵇的臉色一沉,“放肆,現在我還是雲祁族的族長,這裏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等到你接掌雲祁族的時候再來發號施令吧。”說完雲嵇還狠狠的瞪了雲商一眼。


    雲笙顯然也很意外這個答案,雲祁族的退讓是必須的,但有必要退讓到這步田地嗎?難道族裏的情況比她所知道的還要嚴重?雲笙沒有像雲商表現的那麽激動,她隻是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爺爺,雲祁族的族長,爺爺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雲祁族能夠更好的生存和發展,所以雲笙毅然地說道:“我明白了爺爺,我會照你的意思和破軍談的,但是隻怕就算我們雲祁族退讓至此,也未必能夠談妥,畢竟中間還卡著靈魂祭祀一族呢。”


    雲嵇慈祥一笑,“笙兒。你的顧慮是對地,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你是願意要一個隨時會咬布袋的老鼠,還是願意要一隻忠誠的雄鷹?”


    雲笙的眼睛頓時一亮,“我明白了爺爺,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卑躬屈膝,願意奉獻靈魂臣服契約。這樣的退讓不過是表現出我們雲祁族的誠意,就算是靈魂祭祀一族也願意簽訂靈魂臣服契約。那也不過是利益地驅使,那些靈魂祭祀向來狡詐狠辣,反複無常,破軍如果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什麽人是可以相信地,什麽人是不能相信的。”


    故技重施的破軍冷哼一聲,他們的話雖然沒錯。不過也太小看自己了,誠然,雲祁族的靈魂臣服契約十分誘人,但他向來講求利益最大化,與雲祁族合作勢必會多花費一些心思,還要幫助他們解除危機,而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雖然也必須要承擔一定的風險。但利益確實顯而易見的,還不用多花費心思,破軍用神識繼續監視著雲家,心裏則在不斷地衡量著與兩族合作的優劣。


    其實,不得不承認雲祁族族長那老頭的話是對的,靈魂祭祀一族就像是一群餓狼。是養不熟的狼崽子,在用到你的時候,他可以表現的像狗一樣溫馴,如果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他就隨時可能在背後咬你一口。


    小小的靈魂祭祀一族,破軍並不放在眼裏,如果有需要地話,他不介意讓紅蓮業火燃燒的更旺盛一些,多添加一些餌料也沒有什麽不好,隻是破軍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最合格的商人。這兩個獵物他都不會放過。他現在所想的是怎麽將他們身上的油水榨幹。


    雲笙雖然明白爺爺的良苦用心,但是她現在每次麵對破軍都完全處於劣勢。根本無法跟他談條件,這對雲祁族是十分不利地,“爺爺,我還是先迴族裏,由您另外指派人來談判吧。”


    雲嵇的嘴角掛著和藹的笑容,完全沒有了剛剛訓斥雲商時的嚴肅,“我的小笙兒怎麽對自己失去信心了,我相信那個叫破軍的年輕人會比較願意和我們可愛的小公主談的,而且族中也沒有人比笙兒更適合了,難道你要爺爺這把老骨頭來迴勞碌奔波嗎?”


    雲笙的臉色變得紅潤,靈動的水眸中閃爍著自信地光彩,“我明白了爺爺,我一定會盡量為雲祁族爭取權利地,爺爺,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關掉聯係之後,雲笙緊緊握著祥雲玉玨,思索著怎樣才能說服破軍與雲祁族合作,並且不需要用到靈魂臣服契約。


    破軍玩味地看著苦思冥想中的雲笙,他很期待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會怎麽與他討價還價,看得出,這雲笙確實有些過人之處,至少她知道什麽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並不像他父親那般衝動,她很懂得思考,在破軍的眼中,雲笙就像是一個新奇的玩具,而他正在努力挖掘這個玩具所能帶來樂趣的極限。


    第二天,破軍沒有等到雲笙,卻等來了靈魂祭祀一族的使者,陪同前來的正是馬赫,而從他那恭敬的態度來看,靈魂祭祀派來談判的人應該是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對於這一點破軍很滿意,這說明靈魂祭祀一族對他的話足夠重視,並且懂得適時的擺低姿態。


    這個使者身穿一件黃色的長袍,身上沒有任何菊花繡飾,因為他本身就像一朵碩大的菊花,破軍不明白靈魂祭祀一族為什麽會對菊花如此情有獨鍾,難道他們不知道菊花所代表的另一種含義嗎?還是說,他們全族都是……


    想到這裏,破軍不禁打了個冷戰,看著馬赫和那位使者的眼神也變得詭異,破軍越看這兩個人越覺得有問題,包括之前解決掉的那些人,怎麽這些靈魂祭祀都長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而且皮膚還白的嚇人,看來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到時侯被這麽多“菊花”纏上。


    馬赫和那位使者看到破軍詭異的眼神,麵麵相覷,不知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麽不妥,還是他已經看穿了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兩個人越想越覺得破軍高深莫測,於是行為舉止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但看在破軍眼裏卻是覺得他們更加的娘娘腔,在他心中靈魂祭祀一族已經被定為菊花。


    如果馬赫兩人知道破軍心中地想法一定會大唿冤枉。靈魂祭祀一族之所以以菊花作為等級的標誌,是因為這是靈魂祭祀傳世者定下的規矩,他們知道了菊花的另一層含義之後,也很鬱悶,但是祖師爺定下的規矩也不是隨便可以更改的。


    至於身體瘦弱,皮膚慘白是因為靈魂祭祀致力於靈魂上的修煉,常年不見陽光又缺乏鍛煉。這才會一副柔弱地模樣,他們也不想的。但修煉靈魂之力不能有絲毫分心,再說強壯地身體並不會為靈魂祭祀帶來好處,反而有些時候會製約他們的修煉,誰會願意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馬赫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早在進入迦藍星的時候就已經把頭上那將整張臉完全遮住的帽子摘了下來,而身穿黃色鬥篷的使者,卻始終保持著那詭異地神秘感。讓破軍看了極為不爽。


    破軍收起他胡思亂想的思緒,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下方的兩個人,從那黃衣靈魂祭祀身上,破軍感覺到一股很強烈的靈魂力量波動,這個黃衣人的實力絕對超出馬赫兩倍不止,雖然還對破軍造不成什麽威脅,但小心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黃衣人右手扶在胸前,左手淩空繪出一個簡易的菊花圖案。隨後按在腰腹之間,向破軍躬身一禮,“靈魂祭祀一族長老赫爾斯參見破軍大人。”就算是不認識,破軍也知道赫爾斯剛剛所使用地禮節,絕對是靈魂祭祀最高級的禮節,恐怕隻有在麵對他們的最高統治者的時候才會使用。隻是不知道他們在麵對雲天都那位統治者時,所使用的是否也是同樣的禮節,如果答案是肯定地話,那麽他豈不是與那個所謂的主神平起平坐了。


    破軍淡淡的點點頭,“不知兩位此次前來帶來了什麽樣的好消息,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破軍的高高在上讓赫爾斯心中不爽到了極點,身為靈魂祭祀一族的長老,除了本族首腦和雲天都的統治者之外,還沒有人敢給他臉色看,現在若不是靈魂祭祀一族需要利用這個膽敢和主神做對的人。他早就侵入破軍的靈魂。狠狠折磨他一番之後,再將他的靈魂吸收。將屬於破軍地一切力量占為己有了,雖然馬赫曾說過破軍地身上有專門克製靈魂祭祀的東西,但他偏偏就不信這個邪,等到這個人沒有利用價值地時候,他一定要讓破軍為今天的傲慢付出代價。


    盡管心裏這樣想,但是表麵上赫爾斯對破軍的恭敬已經達到近乎卑躬屈膝的地步,就連馬赫都很意外,一向眼高於頂的赫爾斯長老竟然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要知道在靈魂祭祀一族,赫爾斯可是出了名的眼高於頂,傲慢異常,大首腦派遣赫爾斯前來的時候,馬赫還擔心以赫爾斯那脾氣會不會壞事,沒想到赫爾斯不但不在意破軍的冷淡傲慢,還一副十足的奴顏媚骨的樣子,真是讓馬赫感到歎為觀止。


    破軍銳利的眼神似漫不經心的掃過赫爾斯那雙唯一露在外麵的雙眼,從那雙眼中,破軍看到了憤恨以及狡詐的光芒,一個人的態度不管怎麽掩飾,他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隻憑這一個眼神,破軍就完全可以斷定,這個赫爾斯絕對不是什麽善類,就算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這個赫爾斯也不能不除,他可沒有在自己身邊埋下一顆炸彈的喜好。


    馬赫慌忙迴答道:“我們靈魂祭祀一族願意與閣下永結盟約,共圖大事,隻要閣下願意,我們願成為閣下奪取雲天境的先鋒,並不惜一切代價幫助那些被放逐的種族,迴到自己的故鄉,拿迴自己的一切,今後靈魂祭祀一族的一切以閣下馬首是瞻,雲天境遲早是閣下您的天下。”


    破軍淡淡的看了馬赫一眼,“那麽,你們靈魂祭祀要什麽。”


    赫爾斯警告的看了馬赫一眼,似乎不滿意他擅自說話,破壞了他的計劃,赫爾斯又向破軍恭敬的點了下頭,然後諂媚的說道;“我們靈魂祭祀一族有感於閣下的大神通,能夠與閣下合作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恩寵,豈敢再有什麽過分地要求。隻要閣下願意讓我們始終跟隨在您的身邊就足夠了。”


    破軍強忍下翻白眼的衝動,這個人還真會拍馬屁,而且還不用打草稿,他刻意在話語中表明自己的不耐煩,“如果你們來到這裏隻是說這些的話,我想你們這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同時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如果你們想要換迴那兩個囚徒地話,隻要開出的價碼合適。我會考慮,沒有其他地事情的話,我想我們的談話還是盡快結束的好,雲祁族的公主雲笙小姐還在等著我共進午餐,讓淑女久等並不符合我的身份和習慣。”


    聽到破軍刻意的提到雲祁族,赫爾斯地眼神變了變,他立刻更加諂媚的說道;“那兩個無知小兒竟敢與閣下為敵。實在是不自量力,這個根本是螳臂當車,螢火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我們靈魂祭祀一族也不願因為這樣的不肖子弟壞了名聲,他們就交由閣下處置,至於我們這次前來,為的是能夠將我們的忠誠獻於閣下,今後靈魂祭祀一族唯閣下馬首是瞻。隻要在您得到雲天境時,能夠給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留下一些立足之地便可以了。”


    赫爾斯把話說得很卑微,意思卻表達的很明確,靈魂祭祀一族根本不在意赫敏,基亞二人的死活,他們想要的就是收一些漁利。分一杯羹。無論破軍和雲天境現在地統治勢力哪一方勝利,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討好勝利者,這種兩麵三刀的行為讓破軍十分厭惡。


    破軍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將這個齷齪的種族徹底消滅。不過這種千方百計想要利用別人的人,同時也最容易被人利用,他們既然敢在他麵前玩花樣,那就必須有承擔一切後果的覺悟。


    破軍終於似乎很受用地點點頭,“你這話倒也不錯,不過,想讓我們相信你的話,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總要拿出一點誠意吧。”


    赫爾斯連忙點頭如搗蒜。“那是。那是,閣下既然能夠解除那迦族的禁製。那麽想必也對雲天境那神秘的入口會感興趣,我曾聽說閣下在尋找這個時空之門,並且想要雲天境的半壁作為度假之用,這個容易,隻要閣下願意與我靈魂祭祀一族合作,我們不但可以幫您開啟這時空之門,還可以與您裏應外合,到時別說是半個雲天境了,就算是您想要雙色城那也是不成問題的。”赫爾斯期待的看著破軍,這可是他費了很多心思才得到的信息。


    破軍的臉上露出諱莫如深的笑容,他並不意外靈魂祭祀一族會知道自己與雲笙談論地合作條件,這些靈魂祭祀連人地靈魂都能夠強占,隻是一些記憶又算得了什麽呢。“這些條件都是雲祁族開出的,他們為了與我合作拿出地誠意可是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無法相比的,隻是拾人牙慧也能算是你們拿出的誠意嗎?我看雖然和雲祁族合作要麻煩一些,但他們畢竟比你們有誠意,我想我需要考慮一下,唉,赫爾斯長老,你知道我本來是屬意你們靈魂祭祀一族的,隻是我也是有妻兒老小的人,一大群人等著我吃飯呢。”


    赫爾斯遮擋在巨大帽子下的嘴角劇烈抽搐著,這簡直是赤luo裸的敲詐,本來他以為這次的事情會進行的很順利,畢竟靈魂祭祀的名聲和能力都擺在那裏,他甚至以為破軍並不知道雲祁族的困境,但是從破軍話中的含義來看,他不但知道而且根本不在意,不能與破軍合作也就算了,如果再讓他解了雲祁族的圍,那他們靈魂祭祀一族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赫爾斯非常懊悔,本來他是認為這個任務不但功勞大,而且有油水可撈,這才主動請命前來的,沒想到破軍根本不買靈魂祭祀的帳,就連他極盡諂媚之能事,他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拚命壓下心中的火氣,赫爾斯語氣誠懇的問道:“閣下所說甚是,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絕對願意拿出比雲祁族更多的誠意,隻要您開口,我們什麽條件都是可以接受的。”


    馬赫震驚的看向赫爾斯,族中首腦在來之前,可是讓兩人盡量為靈魂祭祀一族爭取最大利益的,現在這赫爾斯長老是怎麽迴事。竟然說出這樣地話,什麽條件都可以接受,那還不如直接將靈魂祭祀一族拱手送給破軍算了。


    如果破軍真的提出什麽過分的條件的話,不但赫爾斯迴去之後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他馬赫一樣不能幸免,甚至處罰會更嚴重,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牽的頭。馬赫對赫爾斯的做法十分有意見。他之所以全力促成這個事情為地就是救出自己的兩個兄弟,現在赫爾斯竟然說一切但憑破軍處置。這讓馬赫憤恨不已。


    破軍將馬赫地表情和赫爾斯眼中所透露出的狡詐盡收眼底,他淡淡一笑,“你們兩族在我看來都是不錯的選擇,真的很難取舍,這樣吧,如果你們哪一方願意訂立靈魂臣服契約,永遠忠誠於我。我就與其合作。”


    第八章坐收漁利


    聽到破軍的話,赫爾斯激動的上前一步,眼中**出憤怒的火焰,他已經忍無可忍了,“靈魂臣服契約,你這根本是獅子大開口,你把我們靈魂祭祀一族當成什麽,不如直接把靈魂祭祀一族送給你好了。”


    破軍冷冷地看了赫爾斯一眼。對他的叫囂十分不滿。一旁的馬赫早已經對赫爾斯很不滿意了,馬赫冷冷的說道:“什麽條件都可以接受,可是赫爾斯長老你自己說的,就算是破軍閣下開口要整個靈魂祭祀一族,那也是長老你咎由自取,現在破軍閣下不過是要我們靈魂祭祀一族全部的靈魂臣服。已經很仁慈了。”


    “你……”赫爾斯憤怒的指著馬赫,沒想到自己的族人竟然敢拖他地後腿,雖然他也很清楚今天確實是他表現失誤,但他高傲的個性,和飛揚跋扈的習慣絕不容許別人指責自己的錯誤,何況馬赫隻是族裏的小輩,這讓赫爾斯覺得很沒麵子。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雲祁族願意向破軍閣下奉出靈魂臣服契約,永世效忠。絕不反悔。”


    破軍高深莫測一笑。揚聲說道:“外麵可是雲祁族雲笙公主,快快請進。怠慢之處,破軍失禮了。”


    看到破軍明顯傾向於雲祁族地態度,赫爾斯和馬赫的臉色均是大變,現在他們與破軍的談判已經瀕臨破裂的邊緣,在這個時候雲祁族橫插一腳,恐怕再想挽迴劣勢就難了,就連一向自負的赫爾斯都亂了分寸,如果搞砸這次合作的話,他不知道首腦會怎麽對付自己,壞了首腦大事的人,恐怕生不如死都是輕的。


    就在靈魂祭祀一族的兩人陷入慌亂之時,雲笙婷婷淼淼的走了進來,她地臉上掛著異常燦爛甜美地笑容,大大的水眸中閃爍著智慧地光芒,她有意無意的瞥了赫爾斯和馬赫一眼,眼中有著得意,看的赫爾斯憤恨不已,破軍並沒有阻止雲笙這種示威行為,所謂奇貨可居,他的力量現在就是雙方競相爭奪的奇貨,雙方的競爭越激烈,他所能獲得的利益就越大,眼看著雙方的火氣越來越重,破軍恨不得再填進一把幹柴進去,這樣他才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


    雲笙來到破軍麵前屈膝盈盈一拜,聲音甜潤悅耳的說道;“雲祁族雲笙參見破軍大人,小女已經來到破軍大人府上數日,已經將雲祁族甘願臣服的意願,向破軍大人表達清楚了,破軍大人今天是要給笙兒答案了嗎?”雲笙語氣似嬌似嗔,融合了少女的青春和成年女子的嫵媚於一身的誘人氣息,讓在場的三個男人同是一陣心神蕩漾。


    雲笙雖然生的不是絕美,但她那種混合著單純,嫵媚,機靈,一絲狡黠的氣韻卻很吸引人,尤其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更是令人很難不受到吸引,破軍雖然閱女無數,有著豐富的經驗,不但家中美女成群,身邊也是挽豔伴香,加洛佘的嚴厲,星凝的知性,百合的容順,那一個不是個中極品,尤其是破軍剛剛接受了彌耶那迦,她的完美更是無人能及。世間女子非絕色便很難引起破軍的興趣,但是這雲笙卻硬是不同,她的聰**黠讓破軍願意分神逗弄一二,雖然僅止於此,但是也已經足夠讓雲笙為雲祁族在這場爭奪中搶占先機了。


    破軍無視於馬赫和赫爾斯難看的臉色,臉上露出迥然不同地和善笑容。既然這小乞丐喜歡演戲,他就陪她演一場精彩的。“雲笙小姐客氣了,我這小地方比不得雲祁族的山清水秀,粗茶劣食倒是委屈小姐了。那些惱人的俗世哪需要小姐勞心,有什麽盡管開口,破軍樂意效勞。隻要笙兒答應長久做客,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破軍眼神灼熱的看著雲笙。像是為她的風采深深著迷一般,至少在馬赫和赫爾斯看來是這樣的。


    隻有雲笙看出破軍眼中地戲謔。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無所不用其極。她地俏臉一紅,在馬赫和赫爾斯看來自然是不勝嬌羞,實際上卻是氣惱破軍的有意戲弄,她知道自己故意讓靈魂祭祀一族的侍者誤會的行為是很下作,但她也是沒辦法,為了自己的族人,她連女人最重要的名節都可以不顧。他還想怎麽樣。


    此時,赫爾斯心中恨不得自己是一個女人,這樣就能夠將這個壞他好事的雲祁族小妮子趕出去了,靈魂祭祀一族還真考慮過送些珠寶美女給破軍,但是他們研究一圈之後發現靈魂祭祀一族地女人少的可憐不說,根本沒有一個稱得上是美女的,那些女人身上那種陰森恐怖的氣息,就連他們都受不了。要真的送給別人恐怕人家會以為靈魂祭祀一族是在下戰書,或者直接把那些女人當作是殺傷性武器給人道毀滅掉。


    而且,據他們所得到的情報,破軍的那些老婆各個是天仙之姿,環肥燕瘦各具特色,身邊跟隨的女人也是一個賽過一個地美麗出眾。想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女人恐怕是鳳毛麟角了。送珠寶吧,不是靈魂祭祀吝嗇,他們除了一些祭煉靈魂力的法寶之外實在沒有什麽能夠拿出手的,而據說破軍的富有程度堪與雲天都上那位主神媲美,普通的寶石之類根本入不得他地法眼,拿上一些廉價的禮品招人恥笑,還不如空手而來,還顯得尊貴些,這是赫爾斯的想法。


    隻是赫爾斯做夢也沒想到雲祁族竟然連公主都送來了,而且看這形勢。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嬌滴滴,俏生生。又白嫩嫩的一個小女子,是個男人都會動心,雖然與破軍那些絕豔的老婆相比,這小公主不過是個清粥小菜,但是天天吃大餐難免油膩的時候,清粥小菜吃起來也更具有一番風味。


    赫爾斯非常懊悔,早知道破軍興趣這麽廣泛的話,他就把族中那幾個陰沉的詭異女人帶來了,說不定破軍還好這口呢。


    雲笙決定不受破軍撩撥的影響,盡快說明自己的來意,“破軍大人,我雲祁族地族長已經願意向您貢獻靈魂臣服契約,請您今日撥冗前往雲祁族完成儀式,接受我雲祁族地效忠。”


    赫爾斯終於忍不住,大聲急切的說道:“我靈魂祭祀一族也願向破軍大人貢獻靈魂臣服契約,以示效忠,不過條件是,你絕不能與雲祁族合作。”


    雲笙像看白癡一樣看了赫爾斯一眼,“你這是在要挾破軍大人嗎?如果我沒記錯地話,你靈魂祭祀一族可是那位雲天都主神的忠實奴仆,你們不怕那位主神的懲罰嗎,還是,這一切原本就是一個騙局,你們是想設計破軍大人嗎?破軍大人這麽英明怎麽會中你們這種低級的圈套,不必否認,前些天你們靈魂祭祀一族才跟隨著四主將之一的索斯米塔前來攻打破軍大人,難道你們能夠否認這個事實嗎?”


    雲笙的義正言辭令赫爾斯一愣,“是沒錯,可是……”


    雲笙立刻打斷道:“既然你們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就不要留在這裏丟人顯眼了,念在我們兩族曾經共同生活在雲天境的份上,我可以不揭穿你們的陰謀,識相的話,就趕快離開這裏,否則,等到破軍大人明白了你們的險惡用心,一定會立刻將你們趕出去,並且剿平你們的靈魂聖殿。”


    赫爾斯被雲笙一頓搶白弄得說不出話來,在那裏支吾了半天,見破軍一副冰冷的表情,更是著急不已,越是著急越說不出話。


    見此情景,馬赫立刻上前一步。對破軍恭敬的說道:“破軍大人不要聽這個伶牙俐齒地丫頭在這裏混淆視聽,我們靈魂祭祀一族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早就不想參與那些紛爭,也不想再助紂為虐,但是我們畢竟在那主神的管轄下,跟隨索斯米塔前來攻打也是迫於無奈,我們靈魂祭祀一族正是承受不住他們嚴苛的剝削才想尋求破軍大人的幫助。請大人明鑒。”馬赫一番話說的清晰到位,讓赫爾斯在一旁猛點頭。


    馬赫又補充道:“那天的情景沒有人比破軍大人更加清楚。當時索斯米塔被大人手下高手所擒的時候,我們並沒有出手相助。這就足以說明我說地話句句屬實,相信破軍大人一定能夠睿辨真偽,不會偏聽她一麵之詞,而且恕馬赫直言,這一次雲祁族遇到的麻煩可是不小,破軍大人您接受了他們地靈魂臣服契約就等於就接受一個甩不開的沉重包袱。小人言盡於此,一切請破軍大人明斷。”


    雲笙的臉色一變,她緊張的看著破軍,害怕他受到這個靈魂祭祀的話影響,她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搶盡先機,從她一進大廳便從服飾上辨別出赫爾斯的身份,所以將一切攻擊目標都放在赫爾斯的身上,本以為解決了這個靈魂祭祀一族地長老。這件事情便能事半功倍,沒想到那個一品靈魂祭祀竟然如此厲害,幾句話就挽迴了劣勢。


    本來雲祁族就沒有得到破軍任何承諾,也沒有和破軍打成任何協議,現在經過這個靈魂祭祀一攪和,雲笙覺得自己成功的希望更加渺茫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要慌,否則一切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了,雲笙仔細的觀察著破軍的表情,她發現破軍雖然對雙方的言論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但是他在聽取靈魂祭祀一族的陳述時,表情慎重多過興趣,而在看向她時,眼中會閃過一絲興味的光芒。


    雲笙銀牙一咬,她不管破軍地興趣是針對雲祁族還是針對她本人,隻要有興趣她就占了優勢。為了族人能夠脫離困境。就算讓她犧牲自己,她也心甘情願。“破軍大人。雲祁族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您不覺得這正是您在雲祁族人心中樹立威信的最佳時機嗎?您拯救了整個雲祁族,那麽雲祁族的人自然死心塌地的跟著您,為您赴湯蹈火絕無二話,這種發自內心的忠誠,絕對是靈魂祭祀一族所無法比擬的,就算是簽訂了靈魂臣服契約,想那靈魂祭祀研究地就是靈魂力量的運用,也許早已經研究出了破解契約的方法,這對破軍大人您來說實在是太冒險了。”


    馬赫立刻說道:“破軍大人您是知道的,這靈魂臣服契約也可以稱作主仆契約,他要比靈魂契約的約束力強很多,貢獻一方的完全受到接受者的製約,接受者心念一動就能夠讓貢獻者神魂俱滅,靈魂祭祀雖然可以在靈魂不滅的情況下無限複生,但是如果連靈魂也毀滅的話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靈魂臣服契約對靈魂祭祀一族的製約絕對比普通人還嚴厲,而且流傳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找出解決地辦法,這是一種不死不滅地靈魂契約,除非一方死亡,否則絕不可能解除。”赫爾斯又在一旁猛點頭,他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話語權,免得再被雲笙找到破綻。


    雲笙冷哼一聲,“說得好聽,如果破軍大人真的意外死亡地話,在沒有來得及事先解決你們的情況下,恐怕你們一樣能夠找到逃脫製約的方法吧,而且據我所知,你們似乎也曾經以同樣的方式向那位雲天都的主神宣誓效忠吧,現在既然你們能夠毫不猶豫的背叛你那位主神,相信你們也同樣可以以同樣的方式背叛破軍大人,我說的對嗎?”雲笙無邪的衝著破軍露齒一笑,看起來既俏皮又可愛。


    破軍在心中搖搖頭,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這個小乞丐不但牙尖嘴利,還能夠微笑著狠狠地捅對手一刀絲毫不見手軟,果然是惹鬼惹神,莫惹女人啊。


    馬赫和赫爾斯的身體同時一顫,馬赫臉上血色頓失,他們都沒想到這個雲祁族的小公主竟然如此厲害,雲笙說的一點沒錯,靈魂祭祀一族確實向那位雲天都主神奉獻了靈魂臣服契約。也正為這個原因他們才一直被雲天都那些人奴役,所以百年來靈魂祭祀一族一直在致力於研究解除靈魂臣服契約的方法,他們現在之所以敢公然背叛雲天都那位主神,正是因為曆經數代地努力,這個單方解除靈魂臣服契約的方法,已經被成功的研製出來了,所以他們才這麽有恃無恐。


    破軍的雙眸一冷。從馬赫的表情上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靈魂祭祀一族如此沒有誠意。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你們走吧,今後靈魂祭祀一族的人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星極位麵,否則,我不介意再讓我地陰陽輪多吸收幾個靈魂祭祀的魂魄,相信經過紅蓮業火地祭煉,所有罪惡的靈魂都能夠得到最終的解脫。”


    馬赫和赫爾斯的表情立刻變得極為難看。雲笙卻無法得意,破軍雖然沒有同意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但同樣也沒有開口答應與雲祁族合作。馬赫沉默了半晌,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破軍大人,請再給我幾分鍾,讓我來證明靈魂祭祀一族與您合作的誠意。”


    破軍深深地凝視了馬赫一眼,不著痕跡的以大搜魂術探尋了一下他心中地想法。因為隻是淺嚐輒止,所以就算是馬赫本身具有強大的靈魂能力也沒有發現,破軍察覺馬赫的打算之後,破軍點點頭,“可以,就給你半柱香的時間。”


    馬赫看也不看赫爾斯和雲笙一眼。就在當場以自己的靈魂力量與靈魂祭祀一族的首腦取得了聯係,馬赫將所發生的事情大略的向首腦匯報過之後,就陷入到沉睡當中,破軍和雲笙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赫爾斯卻知道這是馬赫進入到長老院參加秘密會議地表現,這是隻有長老才具有的資格,現在不但將他排除在外,還將這個後生小輩帶入,難道那個傳言是真的?首腦真的已經選定馬赫作為接替人?


    過了許久,馬赫清醒過來。他語氣堅定的對破軍說道:“破軍大人。經過靈魂祭祀一族長老院決定,靈魂祭祀願向您貢獻另一種儀式。以示效忠。”


    雲笙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更加緊張地看著破軍,希望破軍不要再給靈魂祭祀機會,但是事與願違,破軍還是點頭示意馬赫繼續說下去。


    “靈魂血誓獻祭。”


    “靈魂血誓獻祭?”破軍是玩味的重複,雲笙和赫爾斯卻是驚唿出聲。


    赫爾斯衝到馬赫的麵前,狂暴的怒吼道:“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什麽是靈魂血誓獻祭。這麽大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後生小輩所能決定的,我還在這裏,這一切由我說了算。”


    馬赫冷冷的說道:“毫不清楚情況的是赫爾斯長老,你今天的表現我已經上報長老會了,靈魂血誓獻祭是長老會深思熟慮的決定,你沒資格質疑。”


    第九章雙豐收


    赫爾斯難以置信地指著馬赫喃喃道:“你們瘋了,都瘋了,那是靈魂血誓獻祭,實施之後,我們地意誌都將失去自由,甚至還要貢獻出辛辛苦苦修煉來的力量,不,我不同意,長老都有一票否決權,我不同意,誰都不能執行。”最後地話,赫爾斯完全是狂吼出來的,隨後,他就向殿外跑去,口中還不停叨念著,“我必須阻止這群瘋子,靈魂血誓獻祭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實行的,必須阻止他們。”


    馬赫看也不看狂奔出去的赫爾斯,向破軍恭敬的介紹道;“靈魂血誓獻祭是一種高於任何靈魂契約形式之上的絕對忠誠契約,它以一個種族為單位,性質與奴隸契約相似,但是卻更為具有約束力,因為隻要接受者願意,可以在轉瞬之間讓這個靈魂血誓獻祭的種族徹底蒸發,不會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煩惱。”馬赫的表情十分平淡,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破軍沉默的望著馬赫,這個靈魂血誓獻祭顯然也超出了他的預料,連他都沒想到靈魂祭祀一族竟然對自己都這麽絕,整個種族的存亡,承繼都交到另一個人手上,他們就真的這麽有恃無恐嗎?


    當他破軍是什麽人,聖人還是救世主?破軍忽然大笑兩聲。“古俚語中有這樣一句話,天上掉餡餅,不是圈套就是陷阱,你覺得這句話對還是不對呢。”


    馬赫連眼神都沒閃爍一下,依舊表情淡然的說道:“這句話能夠流傳這麽久,定然有其道理。我正要說地是靈魂血誓獻祭對接受者並不是毫無影響的,在接受靈魂血誓獻祭的同時。接受者也必須分出一部分靈魂力量進行融合,獻祭的種族覆滅之時。接受者這一部分的靈魂也將隨之毀滅,不過以破軍大人的神通,損失區區一魄半魄應該沒有影響吧。”


    一旁的雲笙已經徹底傻眼了,這個靈魂血誓獻祭顯然是靈魂祭祀一族獨家研製地,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明知道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卻又說不出是什麽問題。最重要的是,如果破軍接受了靈魂祭祀一族地靈魂血誓獻祭的話,那雲祁族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雲笙慌忙說道;“不管怎麽說,這個靈魂血誓獻祭對破軍大人本身就具有十分不利的影響,這麽霸道的血誓獻祭,完全是損人不利己,破軍大人應該不會這麽短視才是。對我們雲祁族來說靈魂臣服契約的約束力絕不比靈魂祭祀一族這霸道的靈魂血誓獻祭差,又不會對破軍大人產生任何不利影響。請破軍大人明鑒。”


    雲笙所說的話同樣也是破軍地顧慮,他本來就不相信靈魂祭祀一族,自然不願意冒險與他們綁在一起,而且靈魂祭祀一族的目的絕不單純,這靈魂血誓獻祭就像是摻了蜜的毒藥,看起來可口卻有著致命的隱憂。


    破軍對於失去一魂或是一魄的力量並不在意。他有強大的十方韋陀元神在,就算是耗盡靈魂之力依然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現在的問題是,靈魂祭祀一族值不值得他冒險。


    破軍掃了一眼緊張地看著自己的雲笙和表情已經有些木然的馬赫,慢條斯理的說道:“兩位的條件都很誘人,現在,我決定兩個都接受,但我的條件是,我不管你們兩族之間有什麽恩怨,在沒有我地容許下。這些恩怨都必須隱藏到你們的骨子裏。不能透露出一星半點。”


    雲笙驚訝的瞪大眼睛,“什麽。要我們高貴的雲祁族與靈魂祭祀這些卑鄙小人握手言和,這是不可能的,破軍大人,我們願意臣服於你,消滅靈魂祭祀一族是僅有的卑微願望,希望您能成全。”在這個問題上,雲笙的態度十分強硬,徹底表達出雲祁族絕不與靈魂祭祀一族妥協的原則。


    馬赫臉上那木訥的表情也一掃而空,“靈魂祭祀一族連自己種族存在的權利都願意放棄,難道破軍大人還不相信我們地誠意嗎?況且現在雲祁族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拿什麽來效忠破軍大人您呢。”


    破軍揚揚眉梢,“你們覺得,你們有選擇地條件嗎?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你們自己選擇吧。”說完破軍站起身向外走去。


    雲笙和馬赫的臉色同時一變,目送著破軍地背影消失,雲笙憤怒的衝到馬赫麵前,狠狠的說:“我絕不會讓靈魂祭祀一族的的陰謀得逞的,就算是雲祁族拚盡最後一點力量也要拉上靈魂祭祀一族做墊背,你不要小看了這個破軍,他可不是你們靈魂祭祀一族能夠控製的,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不過我會看緊你,遲早揭穿你的陰謀。”


    馬赫的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機,一絲絲氤氳的黑氣從他的眼底釋出,就在雲笙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蒙的時候,殿外忽然傳來一道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女聲,“雲笙公主,屬下是奉命來護送你迴住所的,請起駕吧。”這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卻奇異的像一盆冷水一般驚醒了險些受到馬赫控製的雲笙,迴過神來的雲笙立刻奔到百合身邊,她第一次感到這個一直監視著她的冷臉女侍是這麽可愛。


    一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那個靈魂祭祀控製,雲笙就心有餘悸,渾身冷汗淋漓,直到她奔到百合的身邊時,一顆心才放下來,雖然從大廳中央到門口隻是十幾米,但是對雲笙來說卻是生與死的距離。她微喘著停在百合身邊,臉色十分難看,雙唇因為後怕而顫抖著,“謝,謝謝你。”雲笙誠摯地向百合道謝,要不是百合及時出現,恐怕她現在已經被控製了。


    百合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後就轉身向雲笙現在所住的客房走去,雲笙立刻跟了上去。她可不敢再和那個邪惡的靈魂祭祀共處一個地方了。


    馬赫看著雖然頭也不迴的走在前麵,但是身上的力量卻一直鎖定在雲笙身上的百合,眼神驚疑不定,雲笙或許會以為百合隻是適時出現,打斷了馬赫地靈魂操控,所以才使得她逃過一劫。


    而馬赫卻清楚的知道,百合並不是湊巧打斷了他地操控。而是直接以強悍的力量切斷了他的操控,那是屬於真正雲天戰士的鬥之力,在那一瞬間,馬赫感覺自己的知覺與靈魂的聯係竟然被強硬的切斷了,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卻足夠讓他死地很徹底了。


    破軍手下一個小小的侍女就擁有雲天戰士的實力,那麽他的真正實力,馬赫連想都不敢想。看來他們和破軍合作的決定是再正確不過的,與這樣的人為敵實在是太可怕了。


    另一個令馬赫不得不深思的就是百合出現地時機實在是太湊巧了,這是破軍有意的安排的嗎?動機是什麽,隻是不容許他傷害雲笙,還是已經明確的表示出比較傾向於與雲祁族合作,就算不與靈魂祭祀一族合作也不打算放棄雲祁族?看來。是真的沒有選擇了,這樣一來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雲笙迴到住處之後並沒有立刻和身為族長的爺爺聯係,而是獨自一個人思索著剛剛地一切。她不認為破軍會不知道靈魂祭祀一族的險惡用心,那麽他為什麽執意和靈魂祭祀一族合作,難道是他們手上有什麽是破軍需要的,還是他們能夠給予破軍所需要的利益,不得不承認,靈魂祭祀一族在實力上的確有過人之處,正如破軍自己所說。他要的是最大的利益。絕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難道雲祁族真的要和靈魂祭祀一族那些卑鄙小人握手言和嗎?如果都宣誓向破軍效忠的話,那雲祁族與靈魂祭祀一族仇恨就這麽算了?


    破軍是不可能放任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地。真是這樣地話,為同一個主人做事,如何才能報這世仇。雲笙歎息著,之所以不向爺爺請示,是因為連她都知道仇恨與種族的存亡之間孰輕孰重,爺爺地選擇顯而易見,她隻是怕族人有意見,畢竟他們有太多的族人,親人,成了靈魂祭祀魔爪下的犧牲品。


    破軍此時正在星凝的房內,閃閃已經清醒過來,被那迦族的人接走了,破軍隻是靜靜的坐在星凝的水鏡前,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想,隻是靜靜的坐著,在星凝身邊的人很容易得到平靜,因為她身上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氣息。


    星凝一身水藍色的長袍包裹著她纖細的身體,她的表情就像那沒有人碰觸的水麵一般,沒有任何波動與漣漪,那雙明明不能視物的眼中卻閃動著令人心安的柔光。她安靜的坐在破軍麵前,明知道破軍被什麽事情困擾著,卻並不詢問。


    就算是看不到,星凝也知道現在的破軍心中是孤獨的,雖然他身邊有那麽多的人,但是處在破軍這樣的位置,必然有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星凝知道破軍不會讓自己在這種負麵的情緒中沉浸太久,而這一刻破軍是享受這種孤獨的。


    這樣的破軍讓星凝的心也跟著變得柔軟,身為預知巫女,她是不應該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的,甚至不能夠擁有自己的情感,因為那會影響預知的客觀性。但是在這幾次幫助破軍的過程中,她已經投入了太多自己的情緒,甚至靠著自己的博學幫助破軍做了很多殺戮的事情,雖然她並沒有直接參與,但這對靠著心靈與繁星產生感應的巫女來說也是不容許的。


    星凝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觸犯了太多巫女不應該觸犯的禁忌,為的隻是幫助一個人殺戮,幫助一個人成功,這是不對的,星凝知道巫女本就不應該臣服於某個人。但是現在想抽身已經來不及了,不隻是因為靈魂契約地約束力,她自己的心也已經臣服於破軍這個男人,恩師啊,恩師,這就是我所必須麵對的業障嗎?想要達到您那樣的境界,就必須麵對這個業障吧。星凝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恩師星諫巫主。辜負了他的苦心栽培。


    破軍十分享受現在這份寧靜,本來他是想來向星凝詢問一些關於靈魂血誓獻祭的事情。來到這裏之後便看到星凝一個人安靜地端坐在水鏡前,她的表情和周圍地氣氛都是那麽寧靜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不知不覺破軍也跟著坐了下來,陷入這種安詳之中,沒有任何威脅,沒有任何煩惱,隻有平和悠然。周圍那水一般的清涼和一股奇異的清香滲入到他的感官之中,讓他感到通體順暢,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破軍忽然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太勞累了,不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都是傻瓜,破軍可不認為自己是傻瓜,也許拿下雲天境作為度假場所真是個不錯的主意,等到他親自考察一下情況後,合格地話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


    破軍心情的放鬆。連帶著也放鬆了對身邊一切的束縛,在這種愜意的環境中,忽然傳來一陣吵鬧鼓噪的聲音,令破軍劍眉立刻豎起,將那破壞他心情的東西拎了出來,一個尖耳尖爪。嘴巴大的離譜的小怪物在破軍地手中不斷掙紮著,空中不斷嘰嘰喳喳的噪音瞬時打破了寧靜祥和的氣氛。


    “終於出來了,你終於想起我了,我要憋死了,太無聊了,比在幻世裏麵還要無聊,隻有一個人跟我說話不夠,不夠,我要好多人,哎呀。美女呀。你好你好,我叫鼓噪獸。你可以叫我鼓噪,我很可愛吧,美女都喜歡我。”


    破軍覺得自己的耐性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著,本來想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寧靜,結果被這個鼓噪地家夥全攪和了。“如果你夠識相的話,現在就閉嘴,否則我保證你以後再沒有製造噪音的機會。”


    鼓噪獸綠豆一樣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黑著一張臉的破軍,不但不害怕,一張大嘴在停頓了幾秒之後,立刻又鼓噪起來,似乎認定了破軍不會傷害它,就連星凝都有些為這個很吵的東西擔心,並且好奇,它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我知道你舍不得殺我的,想我鼓噪長的如此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你怎麽舍得傷害我呢,不要板著一張臉嘛,會嚇到這位漂亮姐姐地,就算是不嚇到漂亮姐姐,也會嚇到可愛地鼓噪啊,拜托拜托,不要再把我和那個討厭的人關在一起,實在是太無趣了,而且他總是鬼吼鬼叫地,還總吐一大堆的紅色液體,實在是太不衛生了。我不要和髒兮兮的人同處一個空間,你絕對不能再把我放進去,絕對不行。”鼓噪獸斬釘截鐵的說道。


    破軍一愣,若是鼓噪不說的話,他都已經忘了龍角號內還有一個加勒彌沙,他被囚禁在龍角號中已經夠久了,但是現在卻還不是讓他出來的時候,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加勒米沙被鼓噪獸折磨的很慘,頻頻吐血,不得自由又得不到安寧,實在值得人同情,他倒有些好奇現在加勒米沙變成什麽模樣了,不過現在這個場合並不合適。


    星凝感應到這個鼓噪的生物身上有一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氣息,忍不住好奇的探出手,破軍見她對鼓噪獸似乎挺感興趣的,就將鼓噪獸送到她的手中。


    當星凝將鼓噪獸抱在手中的一瞬間,一直喋喋不休的鼓噪獸驟然安靜下來,星凝的身體也是一震,雙手在鼓噪獸身上不斷摸索著,那顫抖的模樣讓破軍意外的挑了挑眉,而鼓噪獸小小的綠豆眼中蓄滿了淚水,尖尖的爪子搭在星凝的肩上,毛絨絨的身體輕輕的揉蹭著星凝的臉頰。


    星凝驚喜的叫出聲,“你是陊珞獸,你真的是陊珞獸。”鼓噪獸聽到這個很久沒人叫的正名,頓時開心的從星凝的身上跳下來,高興地就像是個小孩子,“對啊,我叫陊珞獸,唔……”


    看到鼓噪獸的樣子,星凝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你現在叫鼓噪嗎,這也沒有什麽不好,恩師已經離開很久了,這些年你都在哪裏,為什麽會跟隨在破軍大人的身邊呢,既然已經跟隨了新的主人就忘了過去吧,鼓噪。”鼓噪獸嗚咽一聲,哭了,那像貓啼一樣的哭聲中混合著找到親人的歡喜,以及告別過去的心酸。


    星凝將鼓噪獸抱在懷中,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對著破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還殘留著晶瑩的淚花,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天邊最明亮除塵的星子。“主人的運氣真好,靈魂祭祀的事情讓主人心煩了吧,他們是有些歪門邪道,但是渺小如他們怎麽會是主人你的對手呢,尤其是現在竟然連鼓噪都在您的身邊,它可是克製靈魂祭祀的法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兇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rox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rox並收藏兇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