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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桓昕,魏青雙眼瞪圓,嘴巴長大,愣在原地。


    “不巧,桓某為大人專程而來,不知何時林大人和魏國公府有這等深厚交情。”桓昕冷聲諷刺道,眼神寒厲地看著林尚書。


    林尚書狠瞪魏青一眼,他如夢初醒,接過燙手山芋迴道:“桓將軍誤會了,是家事、家事。”


    桓昕冷笑一聲,對林尚書說道:“我從禦史台路過,看到有人告林大人強搶民女,想著不能汙了大人清白,便去造訪府上,沒想到大人在這裏。”


    夾槍帶棒,絲毫不給林尚書麵子,魏姝遐腹誹,不愧是出名的專橫權臣。


    林尚書胡子抖了抖,沉了沉氣又堆上笑說道:“一派胡言,至於林某在此,桓將軍也看到了,我和魏國公剛結了親好。”


    最近桓昕主事稅製改革,又在查結黨營私,因為丁租的事,林尚書並不想惹到桓昕。


    “哦?”桓昕涼涼一聲,目光在拖出的血跡上掃了一圈,看向魏姝遐。


    她被人按在在地上,肩膀抖動小聲抽噎,宛如受傷的小獸。


    “吃著勳爵的國公府家風如此不正,竟到了賣女求榮的地步嗎?把人放了!”


    最後一句話,他聲音拔高,厲色怒聲,直嚇得魏青抖了抖。


    林尚書見狀使了使眼色,仆從鬆手,魏姝遐“哐”地摔倒在地,桓昕走過去將她扶起。


    待魏姝遐站穩後,桓昕看向林尚書,沉聲道:“我已和中丞查明,林大人強搶三個民女,外加一位貴女,大人還是先想好明日上朝怎麽辯白吧。”


    林尚書漲紅著脖子哽了半天,仿佛要被氣暈了過去。


    “桓昕!這是我的私事,你……你欺人太甚!屢屢為難我不就是想要丁租嗎?”


    院子陷入寂靜,半晌,一柄小刀貼在了林尚書的指上,冰冰涼涼。


    魏姝遐聽見那人輕笑一聲,口吐冷語:“林大人說對了。”


    林尚書表情一瞬僵硬,一寸一寸收迴了發抖的手指,平靜之後冷哼一聲,招了招手:“把東西搬迴,走!”


    待林尚書和一屋子的聘禮離開後,桓昕看向魏青,厲聲道:“朝中三令五申不可隨意變賣威逼府中人丁,魏國公整頓不嚴,桓某不介意親自幫你整頓。”


    魏青見他敢在府裏公然動刀,已是嚇得神魂俱亂,他撲通一聲跪下,磕頭認錯:“桓大人說的是,說的是,魏某一定會仔細整頓。”


    就在方才,魏青想起來自己的丁租也瞞著沒交。


    魏姝遐被送迴邇微院,翌日聽聞林尚書被禦史台和桓昕齊齊參了一本,他派人來退親,這事就算結束了。


    楊馥竟也沒有再來找魏姝遐的麻煩,她便琢磨上了第二件事。


    鵑瑃和鷂瑃被叫來問話。


    “前幾日買的藥還有嗎?”魏姝遐邊問邊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小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鵑瑃迴道:“還多著。”


    魏姝遐捏著小瓷瓶正正神色將第二件事交代給她們。


    邇微院不大,三個仆人兩兩輪值,一個在東南角,一個在西北角。


    西北角的偏門離廚房近,兩個丫鬟提著剛煎好的藥過了偏門躲到一片小竹林後嘀咕起來。


    鵑瑃憂心歎道:“娘子這幾日哀思極重,已有了將我們打發走的念想。”


    鷂瑃小聲抽泣起來,低聲說道:“娘子連錢莊的地契都從廖伯哪兒要來了,這是打算……嗚嗚。”


    兩人伏肩哭了一會兒,鵑瑃擦了擦淚正色道:“我聽說北邊的玄妙觀裏有股泉水,許多病人都去那兒治好了病,要麽咱們跟娘子說說,也去哪兒試試?”


    “主上讓去嗎……”


    “這幾日主上待娘子溫和了許多,娘子又吐了血,試試吧。”


    兩個時辰後,院子裏的三個仆人全都知道了這件事。


    三日後,魏姝遐在兩個婢子的陪同下,離開了滿是藥味的邇微院。


    主屋裏藥味格外濃,比平時都重,直散到了院子裏。


    見人走遠,一個灰衫仆人從東南角的門出去直奔主宅棠院。


    玄妙觀雖是幌子,但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了,魏姝遐決定去一去。


    路上新奇的玩意兒不少,魏姝遐都忍住了,她手裏積蓄不多,買了也會令人生疑,主仆三人便直奔道觀。


    到了道觀行走一路,魏姝遐挺直脊背正準備舒展筋骨,剛一抬眼,突然看到前幾日才見過的桓昕。


    他身穿一件黛藍窄袖衣裳,下著玄青襦裙,月白腰襴鑲綴其間,英姿勃勃。


    魏姝遐抬起的胳膊軟綿綿地放下,腳下滑了滑,麵條一樣落到鷂瑃的肩膀上,一手扶額,有氣無力地說道:“有些累了,不如在此歇歇吧。”


    鷂瑃一臉懵地將魏姝遐扶到涼亭坐下。


    魏姝遐的眼睛一直緊跟著桓昕……但還是跟丟了,那抹矚目的身影竟不見蹤跡。


    “在找我?”


    身後突然響起聲音嚇了魏姝遐一跳,她轉過頭愣了一下,隨即執帕捂嘴咳了一聲。


    身處高位,機警遠超常人,魏姝遐行禮後選擇實話實說:“見過大人,方才在觀門見到將軍身影,想向將軍道謝,咳咳……。”


    桓昕冷淡迴道:“朝廷律法,桓某職責,不必言謝。”


    魏姝遐聞言淒美一笑,映在男人眼裏仿若雨打薔薇,我見猶憐。


    桓昕收迴看向魏姝遐的眼神後,魏姝遐壓低聲音,微微傾身問道:“將軍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奴家感激不盡。”


    女人身上的幽香和綿軟的聲音一同襲來,桓昕向後退了兩步。


    “林尚書作風向來如此,桓某沒有那麽神,如無他事,就此別過。”他的聲音更加冷了。


    在道觀偶遇不在魏姝遐的計劃之內,但這機會亦難逢不可錯過。


    她伸出柔荑小手,輕輕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又迅速離手,稍稍抬頭,一雙鳳目眼波流轉,水盈雨潤。


    “奴家體弱多病,不得父母之喜,幸得將軍相救,便貪心還想得您庇護。”


    小娘子聲音婉轉動聽,哭腔撩人心波,桓昕嘴笑浮起一個笑,似是諷刺。


    “這是自薦枕席?”


    魏姝遐的臉登時紅了,說話真切磕巴了起來:“沒,沒有……不敢肖想將軍,隻想入將軍門下,以待日後能自立門戶。”


    那眼神確有幾分真誠,倒真像毛遂自薦。


    “那你說說,你能帶給我什麽?”


    話音剛落,桓昕突覺自己今日有些魔怔,竟有閑心在此扯皮。


    懊悔閃過,又出了口,桓昕臉色沉了沉。


    魏姝遐裝作沒看見,語氣鎮定,一字一頓說道:“銀子。”


    話一出口,一道淩厲的光閃來。


    目如刀刃、如芒刺背,魏姝遐覺得自己脖子上浮出一層汗,但她哽著嗓子繼續說道:“在外打仗費銀子,這大家都知曉。”


    桓昕眯起眼睛,掃過魏姝遐的每一絲表情後終於開口:“你有錢?”


    魏姝遐誠實搖搖頭,便聽到那人輕笑一聲,逗貓一樣地說道:“國公府虧空許久,魏娘子不知?”


    “江南布商楊家,大人覺得有沒有。”


    這一刻,小娘子眼裏光亮閃爍,瞳仁烏黑發亮,桓昕盯著她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


    心底突兀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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