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是開的肖東南的車。


    黎粟檢查完,要等三四個小時出結果,黎粟就帶著黎爸在縣城溜達。


    她帶著黎爸去看車。


    黎爸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粟啊,真買車啊?你手裏錢夠不夠,手裏有錢也得留點備用的才行。”


    黎粟悄悄對他說,“放心吧爸,你女兒出息著呢,買車算什麽,就算我今後不工作啥也不幹,我的錢養咱爺倆這輩子都花不完。”


    黎爸覺得她在吹牛。


    黎粟選了一輛四十萬左右的,車身黑色。


    底座比正常要高一些,因為要考慮到在村裏生活,有些路段,或者去哪裏,必須要底座高才行。


    全部一下下來四十八萬,黎粟付全款,不過先付一半,另外一半,等過兩天,車的手續和車牌全都弄好,過來提車再結清。


    他們迴到醫院的時候,結果剛好出來。


    黎粟沒避著黎爸,醫生說的跟黎粟想的差不多。


    因為她現在身體確實沒啥大問題了,就是虛。


    黎爸聽到結果,提著的一口氣終於放下。


    迴去的路上也有心情看路邊的林子野花了,還和黎粟討論新車。


    迴去他在家裏待不住,就說到村裏四處溜達溜達,然後就帶著向日葵走了。


    要解決周榕的事情,黎粟可不會迴去跟周榕他媽掰扯。


    她打了兩個電話給榕市的朋友。


    其中一個是律師。


    她早把周榕拉黑刪除了,根本不記得他的號碼。


    這兩個電話出去,要不了兩三天,周榕就會聯係她了。


    果然,隔天,黎粟手機上就顯示未接來電。


    黎粟點開,接聽。


    “黎粟,我是周榕,你找律師告我?我做什麽了你找律師告我?”


    “我以為你和你媽胡說八道對我造謠的時候,你不會慌呢。”


    周榕有點心虛,“我說什麽了?”


    黎粟不想跟他磨嘰,“周榕,我們倆分手的原因你比誰都清楚吧。


    你把我丟醫院裏我沒怨你,你那時候都勾搭上你們公司領導的女兒了,我後麵沒點破,也是想給你留點體麵。


    可是你不要臉啊,你們家也不要臉。”


    “你為了自己的名聲就可以亂潑我髒水了?你跟你媽胡說八道,你媽在老家到處散播我的謠言,說我勾搭上有錢人,寧願給有錢的當小三也不跟你在一起。


    把我爸都氣進醫院了。


    我告訴你,我不僅要告你,還要連你媽一塊兒告。


    哦對了,我爸被你媽氣進了醫院,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都得你們家出。”


    “你們公司領導那女兒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追她的時候還沒分手吧?


    我剛迴老家那會兒,你們在一起了?她應該也不知道你還給我打電話發消息表鍾情呢,短信我都還有呢。”


    周榕瞬間著急了。


    “黎粟,我當時就是頭腦一熱,你別生氣,別把事情鬧大,給叔叔補償是應該的,這錢我們出,我這就跟我媽打電話,讓她去給叔叔道歉。”


    黎粟嗤笑一聲,她之前怎麽沒發覺周榕會是這麽個貨色。


    “你搞出來的事情,你媽替你出頭,現在碰了釘子,又讓你媽背鍋替你道歉,你可真是個大孝子啊。”


    周榕是真有點慌,像他這種家境平凡的普通人,要想跨越階層太難了,他不想努力了。


    所以他才想走捷徑,可事實上大小姐不傻,他到現在都沒搞定他領導的女兒。


    如果事情鬧大,乘龍快婿的夢想泡湯了,工作說不定也要搞丟了。


    起訴不是黎粟的目的,就這種層級的謠言,真告的話,也就是拘留幾天交點罰款就出來了。


    雖然夠丟人,但不是黎粟想要的丟人。


    “黎粟,那你想要我們怎麽做?”


    黎粟說,“要我不起訴也可以,道歉。


    你和你媽的行為對我的個人形象和名譽產生了極大的危害,還連累了我家裏人跟我一起遭受流言蜚語,挨別人的白眼和議論。”


    周榕倒是答得快,“行,沒問題,我跟你道歉,黎粟,對不起,我媽那裏我會讓她去和你跟叔叔道歉的。”


    黎粟,“我沒說完呢,你就這樣道歉就完了?幹巴巴的一句對不起這事兒就能揭過去了?我的名譽怎麽挽迴?我一個一個去跟別人解釋我沒給別人當小三?別人信嗎?


    你給我迴來,和你媽,手寫道歉信,蓋村裏公章,把事情來龍去脈給大家講講清楚,恢複我的名譽,當眾和我道歉!


    就用村裏的廣播念,念完張貼在村裏的公告欄,張貼一個星期!”


    “黎粟,你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黎粟都氣笑了,“是我掰開你的嘴讓你造謠的?你的羽毛你倒是挺愛惜,怎麽著輪到你自己身上了,成我這個受害者過分了?”


    黎粟語氣強硬,“給你兩天時間。


    否則律師函和起訴文件兩天後一定送達你公司,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留臉。”


    說完黎粟就給電話掛了。


    周榕見黎粟不再接他電話,讓他媽去黎粟家,可黎粟和黎爸壓根不在家。


    他隻能趕緊請假迴了老家。


    他都不知道黎粟有這麽強的人脈,那天來找他的律師,是榕市知名律師。


    要是在榕市丟了人,他別再想在榕市找到好工作了。


    不就是道歉嗎?


    他隻要把事情捂在老家就好了。


    周榕迴來之後,也去了黎粟家,還是沒人。


    二伯娘看見他和他媽來,上去一陣推搡,直接趕走。


    “趕緊走,我們家小粟怎麽跟你們說的,不道歉跑來這裏幹什麽,走走走。”


    最後,周榕沒辦法,隻能真的應黎粟的要求,寫道歉信,說清楚事情經過,蓋村裏的公章。


    還要用村裏的大喇叭念出來,當眾跟黎粟道歉。


    他原本算是附近幾個村裏有出息的大學生,誰見著不得誇兩句,說兩句好聽話。


    這迴算是在老家徹底出名了,丟臉丟到家了。


    不過隻要能跟領導的女兒在一起,結婚,他大不了不迴來就是了。


    而且隻要他風光了,隻怕隻會上來巴結他,誰還會提起這些破事兒。


    他說準備好了,要跟黎粟道歉。


    黎粟就帶著黎爸迴老家了。


    周榕和他媽念道歉信的時候,黎粟和黎爸在二伯家,坐在二伯家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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