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二伯娘還有大姑都挺想去的。


    所以黎粟開車迴家之後,都沒停留,收拾了幾件黎爸的換洗衣服就迴白雲村了。


    二伯二伯娘和大姑一到白雲村,就感歎,“哎呀,你看人家這邊發展比我們那邊好太多了。”


    “到了,家人們。”


    黎粟把車停在小院門口。


    一行人下車,大姑和二伯娘一看這小院,“粟啊,你說的就是這個小院,你買下來的?”


    黎粟笑,“對,剛弄好沒多久,剛住了沒幾天,怎麽樣?可以吧?”


    二伯朝她豎大拇指,“還是你們年輕人懂審美,會享受,你爸比我命好,有個貼心的小棉襖,你兩個哥都是來討債的。”


    逗得黎粟哈哈大笑。


    幾個長輩也不坐,就在小院裏到處走走看看。


    黎粟也就隨著他們,洗了幾盤水果端到桌上,又泡了壺茶放在那裏。


    他們渴了自己倒。


    黎粟就進了廚房準備做飯,這馬上中午了,午飯就隨意點,晚飯再做豐盛些。


    肖奶奶聽說黎粟家裏人來了,摘了好大一籃子荔枝過來。


    “小粟啊,忙著呢?”肖奶奶進了院子喊道。


    大姑和二伯娘見到肖奶奶朝她們笑,忙招唿著肖奶奶進來。


    黎粟出來給她們介紹,“大姑,二伯娘,這是肖奶奶,我的鄰居,她家就是剛剛你們看見的那棟最氣派的房子。”


    二伯和黎爸上樓上去了,他們本來就是搞建築的,經常給人修房子。


    所以見到黎粟這房子,每個地方看看時不時就要點評兩句。


    “肖奶奶對我特別好,我來這邊之後很照顧我。


    借我車子的那個小夥子叫肖東南,就是肖奶奶的孫子。”


    於是大姑和二伯娘拉著肖奶奶親切的道謝。


    肖奶奶笑著把一籃子荔枝遞給二伯娘和大姑,“你們快嚐嚐,這自家種的可甜了,這也是今年最後一撥了。”


    二伯娘一看,一籃子滿滿的新鮮荔枝,這荔枝每年都賣得可不便宜。


    “您這也太客氣了,這太多了,這……”


    肖奶奶道,“別推辭了,這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小粟在這裏,你們也會經常往這邊來。


    就當自家人相處,小粟性格好又漂亮,我就喜歡好看的小姑娘,我跟她投緣。


    這自家樹上結的,又不值錢。


    我就是聽見你們來了才拿過來的,可不好再拿迴去了。”


    “肖奶奶,晚上過來吃飯呀,我主廚哦。”黎粟說道。


    肖奶奶道,“哎,那今天我沒口福嘍,有親戚辦酒,我和你肖爺爺要去隨禮吃酒哦。


    改天嘛哈哈改天。”


    黎粟擔心幾個長輩餓了,動作很快,主食就是米飯,菜黎粟做了一個涼拌西紅柿,炒了一盤五花肉,一盤幹煸豇豆,一個裙帶菜豆腐湯,就夠吃了。


    下午的時候黎粟給肖東南發消息說,還得再借車用一用,她晚點得送大姑和二伯娘迴去。


    肖東南迴她,用就行,他不用車,用的話家裏還有一輛。


    晚飯就豐盛些了,黎粟從村裏買了隻雞,冰箱裏還有點排骨。


    她不敢殺雞,是二伯娘殺的。


    黎爸和二伯在院子裏處理雞的內髒。


    黎粟和伯娘大姑在廚房裏,一邊做飯,一邊閑聊。


    吃完晚飯二伯二伯娘大姑就得迴去了。


    黎粟把肖奶奶給的荔枝一家一半都給她們帶上了。


    黎爸家裏還養得一些雞鴨,黎粟說把鑰匙給二伯娘,二伯他們先幫忙看著。


    黎粟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她把向日葵給忘了。


    就是二伯家抱過來的那個小狗崽。


    於是送二伯他們迴去,迴來的時候黎粟把向日葵給帶來白雲村了。


    兩個多月不見,小狗崽長大了不少。


    不過還是奶唿唿的,很好rua。


    它還記得黎粟,黎粟去接它的時候,它就趴在院子裏,像被遺棄的小可憐。


    一見到黎粟,耳朵立馬支楞起來,朝著黎粟撲過來。


    帶到白雲村之後,黎粟把它放到院子裏,開始還有點膽怯,一直聞這聞那的。


    一看到黎爸,立馬跑過去,尾巴搖得跟裝了小馬達是的。


    沒兩分鍾就已經放心的在院子裏翻滾撒歡了。


    等黎粟迴來,父女倆才坐在院子裏聊天。


    黎爸一直擔心她的身體,“粟啊,明天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黎粟笑,“爸,你是不是沒相信我說的,以為我騙你的。”


    黎爸是真擔心,他這把年紀了,早年喪妻,父女倆相依為命多年,他實在太害怕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在醫院的時候他被黎粟說服了,可是現在靜下來他沒看到個結果,心又高高提起。


    黎粟幹脆道,“行,那我們明天去檢查檢查。”


    正好買輛車。


    聽她這麽幹脆的答應,黎爸的心安定不少。


    黎爸又說起周榕家的事情,“我不允許他們家這麽汙蔑你,但是爸爸尊重你的意見,你打算怎麽處理?”


    黎粟道,“我會處理得很好的,爸不用擔心,你女兒不是軟包子,不會受這種氣的。”


    她跟周榕,周榕對不起她在先,她也是手術完之後才知道,她住院期間周榕就已經在接觸下家了。


    說明這個人人品有問題。


    那時候他們還沒分手呢。


    如果隻是因為他害怕黎粟拖累他,他選擇不露麵,讓黎粟一個人在醫院。


    黎粟尚且能理解兩分,畢竟他們感情沒有深刻到能經受住這種考驗。


    而且理解是一迴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迴事。


    可他竟然還搞這麽一出,那會兒他們還沒分手可就算出軌了。


    而且就這麽著急找下家和準備無縫銜接?


    黎粟真想去洗洗眼。


    黎粟想起她剛到白雲村那陣子,周榕還給她打過電話,發信息,說的有的沒的,就犯惡心。


    他為了自己不被老家人說閑話,竟然倒打一耙,還造她的謠。


    黎粟可沒那麽好的脾氣,她根本不怕跟周榕撕破臉,之前是覺得沒到那地步,不想影響自己心情。


    這次周榕可是踩到她的底線了,當時知道他腳踩兩隻船都沒這麽憤怒。


    她可以不在意老家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怎麽議論她,卻不能忍受無端的指責和髒水。


    她不在意,可黎爸,二伯娘,大姑他們在意。


    尤其是黎爸,他一輩子重體麵,一輩子是個正直人,黎粟是他的全部希望和寄托。


    他不會容忍別人這麽欺負他女兒。


    他嘴上說聽黎粟的意見,實際上黎粟知道,如果這件事沒解決好,黎爸迴去就得提刀打上周榕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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