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麽牽製我呢?找幾個人來我手下做事?還是讓我每天跟著你?”


    莫霜坐在山門前的台階上看著薑離說道。


    “大概是找幾個人來吧。”


    薑離無奈道。


    有時候,交談的人太聰明也是一種壞事,沒有人會喜歡這種被人猜到下一步的感覺。


    薑離剛才心裏想的和莫霜說的差不多,原諒他沒有什麽腦子去往這方麵想。


    要是身邊有一個智囊多好啊!


    這一刻,薑離感覺為自己的身邊補充一個智力型角色是多麽重要。


    “好吧。”


    莫霜對於自己的話倒是沒什麽自覺。


    非人之物當然無法理解人類的感情,即便她再像也不行。


    “你這裏沒有任何其他人嗎?那監天司現在是怎麽運作的?”


    轉眼之間,莫霜又跑到了牌坊的柱子下麵,一邊靠著柱子一邊打量四周。


    “當然有,隻是她們還沒醒,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薑離迴答了對方的疑惑,隨後又補充道。


    “對了,把這個拿著,她們看到了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下一刻,一枚黃金色的令牌被拋到了莫霜的手中。


    她定睛看向手中的令牌,令牌通體由黃金澆鑄而成,其正麵刻有一個大大的“離”字,而背後則刻著一條五爪金龍。


    “這令牌是我的專屬令牌,等到了晚上,監天司的其他人出來之後你把這東西給她們看就行。”


    吩咐完事情之後,薑離頭也不迴地走下山去。


    原本長長的山路薑離一溜煙就跑了下來,因為溜得太快他忘了告訴莫霜一些至關重要的事。


    但是薑離轉念一想,她這麽強的人怎麽可能連這些都不知道,所以就沒有迴去告知對方。


    至於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以及薑離什麽時候反應過來不對勁就是後話了。


    “聖上。”


    剛下到山腳下,就已經有人迎了上來。


    是兵部尚書令──李墨青。


    別看他的名字起的很清秀,但是本人和這個名字一點都不搭。


    任誰也不會把這個名字和眼前這個穿著官服正氣喘籲籲的胖子聯係起來,更不用說他長得還不高,肚子也不小。


    即便他此時正在向薑離行禮,老鼠一樣的小眼睛不自覺地四處瞟來瞟去。


    猛的一看上去就是一個猥瑣的小胖子,尤其是在薑離麵前。


    “李卿為什麽會在這裏?”


    薑離疑惑道。


    “迴聖上,臣在十六日之前前往邊疆傳喚軍令,今日終於迴到了京城,卻在剛才見到聖上從監天司出來,臣這才想著在這裏迎接聖上。”


    李墨青的身形壓得更低,而他身後的隨從和侍衛已經跪下了。


    “你倒是忠心耿耿。”


    薑離笑罵了一句,心裏想到這小胖子倒是有一套,卻忘記了自己要比李墨青年齡小得多。


    “好了,載朕迴宮。”


    “是!”


    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李墨青給自己的隨從們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趕緊準備。


    李墨青此次前往邊關攜帶的下人和車馬很少,受到先皇節儉品德的影響,整個南離從上到下沒有幾個敢搞排場的。


    所以李墨青隻能讓自己的下人們擠在另一個馬車上,自己和薑離坐一個馬車。


    當然,李墨青說的是坐,實際上他隻是在車廂外麵駕駛馬車而已。


    “這樣會不會太為難你了?”


    薑離拉開車廂的簾子,詢問李墨青道。


    “不會不會,為聖上驅車是臣一生的榮幸!”


    李墨青狂熱地說道,對於他來說為薑離驅車確實是莫大的榮幸。


    這是能夠令史官在書上多寫幾筆的事。


    拍馬屁是個技術活,他李某人今天是碰巧趕上了。


    “走吧。”


    “好嘞!”


    這態度,完全看不出他是朝中重臣,反而更像是一個真正的車夫。


    監天司所在的位置離京城不是很遠,可是離皇宮就遠了。


    在路上薑離和李墨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無非就是問他一些邊疆的狀況,然後李墨青將自己知道的講給薑離聽。


    南離的邊疆並不像其他文化作品中的邊疆一樣戰亂不斷。


    得益於先皇與薑離的武德充沛,邊疆並沒有戰亂,反而呈現出一片和諧景象。


    漠北的人與南離的人在邊關往外一裏的區域劃分了一片集市,此舉旨在通過南離人與漠北民族的文化交流活動來潛移默化的影響漠北的戰爭態度。


    漠北王庭雖然叫做王庭,但是其下大小部落繁雜,更不用說他們彼此之間還看不順眼。


    而且這隻是下麵人的態度,王庭的上層也亂成了一鍋粥。


    大約在薑離沒有迴到皇宮的一個月之前,他在與漠北的作戰中活捉了王庭的可汗。


    說來有些慚愧,薑離隻用了一拳就打暈了他,隻是迴去的路上有些困難,薑離需要帶著一個三百斤的胖子一路殺迴邊關。


    盡管薑離的實力高超,可在這樣的前提下要突破三十萬人的包圍還是挺有壓力的。


    可能這裏就有人要問了,前線都開戰了,怎麽可能還會有三十萬人來包圍薑離?


    這就要問他自己是怎麽跑到王庭軍營後方的了。


    “王庭那邊有什麽動靜嗎?”


    薑離一邊把玩著李墨青車廂裏的小核桃一邊向外詢問道。


    “沒有什麽大動作,依舊是王子們奪權,部落互相爭鬥的局麵,我們的線人依舊沒有被抓出。”


    李墨青與薑離交談起這事的時候一臉輕鬆。


    這倒也不能怪他不把這當迴事,隻是漠北現在的局勢實在太混亂。


    盡管已經停戰了四個月,對方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大動作。


    被抓迴南離邊關的可汗也不贖迴去,也不說到底是和談還是接著開戰。


    王庭上下都在失去領頭羊的瞬間停滯了下來,隨後紛爭便將整個漠北攪成了一鍋粥。


    在這種時候南離想要搞點什麽是最容易的。


    隻是薑離因為一係列突如其來的事情沒有去準備而已。


    現在來看,想要給予漠北毀滅性的打擊簡直不要太簡單。


    除去直接開拔出征之外,還可以扶持一個王庭的王子來奪權。


    這些都是很容易的,隻是薑離還沒有來得及實施。


    扶持的選項已經被他去除了,鬼知道那些個王子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


    拿著別人的資助去給自己牟取利益,然後反殺,這樣的情節薑離不允許。


    大軍壓境盡管會耗費人力物力,但總比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要強一些,更不用說火器已經快要研究出來了。


    到時候大炮往上一放,兵不血刃也不是不可能。


    漠北王庭就是一個巨大的泥坑,你但凡想要給裏麵砸點什麽東西就可能連一點迴報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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