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彤現在也一樣激動,她沒有想到林秋居然真的讓造謠者親自出來辟謠。


    雖然之前她父親在五四頒獎大會上,為她辯解了一番,但是那件事情反而適得其反,他們班的很多人漸漸都離她遠去。


    覺得她是個官家子弟,是資本主義的小姐,讓她非常痛苦,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這些謠言全部都被破除了,她不用再忍受別人的白眼兒了。


    “林秋,你這段時間就是在找出罪魁禍首是嗎?”周曉彤眼睛裏麵全是水光。


    前一段時間眼下的陰霾終於在今天被吹散了。


    林秋看著又活潑開朗起來的周曉彤,心情也好了不少。


    “隻不過是捉拿一個造謠者罷了,哪裏就需要我費那麽多時間?”林秋自信地笑了。


    “你真是太厲害了。”周曉彤毫不掩飾自己的誇獎,讓林秋聽得心花怒放。


    “為了你,我願意變成無畏的騎士。”林秋又開始了甜話攻擊。


    周曉彤馬上就被這些甜言蜜語拿下了,臉紅紅的。


    靳醉卉看著他們這對情侶如此恩愛的模樣,心中有一些祝福,又揚起了一絲嫉妒。


    周曉彤太幸福了,她好像渾身散發著光芒的小太陽。


    這個溫暖可以照亮別人,也可以刺痛別人。


    靳醉卉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她在心底慢慢地默念,周曉彤是我的朋友,看見朋友幸福,她也應該感到幸福。


    但是她又做不到,就隻能這樣心裏空空的,臉上卻又要掛著祝福的微笑。


    因為周曉彤很幸福。


    再加上林秋現在是她的老板,又算是幫了她一個忙,這種情況下掉臉色也不好看。


    “你們小情侶呀可真是恩愛,我在這裏就跟電燈泡一樣。”靳醉卉走近他們說道。


    周曉彤連忙說道:“怎麽會呢?我們兩個就是有點兒情不自禁罷了。”


    “早晚有一天,醉卉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的。”


    “到時候你們肯定比我們還要恩愛。”


    靳醉卉勾唇一笑,她自己都不相信有那一天的到來。


    “那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林秋說道:“像靳醉卉這樣優秀的員工,肯定會把所有的時間都奉獻在工作上,然後闖下一番事業。”


    “像她這樣的女中豪傑,根本不會把心思放在情情愛愛之上。”


    “還是老板懂我!”靳醉卉爽朗一笑。


    “不不不,我是看你銷售能力很強,要是你把心思像詹意遠一樣全放在情呀愛呀上麵,我可就真頭疼了。”


    林秋這話說的是心裏話,他們公司現在最缺人才,每個人都不能缺少。


    詹意遠這段時間還在參加晚會,幫他拉客戶。


    靳醉卉也依舊發揮著他金牌銷售的能力,甚至有不少迴頭老客都願意來找他幫忙。


    “萬惡的資本家呀!”靳醉卉苦笑一聲說道。


    “不過有錢就夠了,幸福的生活都要金錢來堆積。”


    她淺笑間說出了這句話。


    到了晚上,靳醉卉出現在了精神病院門口。


    一到晚上,這裏基本上就沒有任何人了,因為關於精神病院有很多傳說,那些傳說光是讓人想想就會腿肚子發軟。


    更別提親眼來見證這個地方了。


    事實上這裏也的確陰森,病房外麵有很多樹叢,墨綠色交織著淺藍色的月光,在牆壁上留下點點斑駁。


    無形之中烘托的這份恐怖的氣息,路過的行人都不禁攏一下衣服,好像薄薄的衣服可以抵禦所有的危險。


    靳醉卉母親就住在這裏,靳醉卉抬頭看著這裏的大門,這裏有著生她養她的人。


    “您好,請問您是來看病人的嗎?”前台的護士問道。


    “是的,我找我的母親,她在五層的人格分裂病房。”


    “這是我的卡片。”這是精神病院給病人家屬頒發的名片,隻有拿著這個卡片才能來到精神病院照看病人。


    因為這些病人都有一些精神疾病,他們之中有很多人無法認出自己的父母孩子。


    “嗯,那個病房的人有很大的攻擊性,您能接受指透過圍欄照看她嗎?”護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以。”靳醉卉點頭。


    等護士把她帶入病房之後,靳醉卉坐到了看護的椅子上。


    病房裏麵一般是一個完整的一體居,有床,有陽台,甚至還有一個桌子。


    隻不過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用圓滑的布料包裹著,就是為了防止病人傷害到自己。


    在房屋大門和床之間還有一層鐵柵欄,讓人可以進去短暫地看一下病人。


    靳醉卉現在就在這個柵欄之外。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我媽媽說一些體己話。”


    “是的,如果有任何的意外,您可以按這邊的鈴鐺,我們會在十分鍾以內到場。”護士說完這句話就退了出去。


    上一次瘋瘋癲癲的瘋婆娘現在依舊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的頭發被醫護人員剪得很短,就像男人推了平頭一樣,留下了一點短茬。


    她的衣服倒是幹淨一些,隻不過衣服的袖口和腿腕那裏都有著明顯的髒汙。


    “好久不見,媽媽,你在這裏過得好嗎?”靳醉卉輕輕地問。


    “你個瘋子,你居然把我關在這裏。”瘋女人在聽到靳醉卉聲音的下一秒就開始瘋狂,她剛剛還穩定的情緒立馬崩壞。


    從床上爬下來,一路湊到了欄杆旁邊,她就好像一隻未經人馴化的大猩猩,手透過欄杆一直往外撓啊撓。


    但是靳醉卉的座位距離把持得很好,根本不會被瘋女人碰到。


    “媽媽,我這段時間好想你,我現在有了工作,認識了一個不錯的老板。”


    “你又去勾引其他男人了,是吧?你和你那個親媽沒有什麽區別,她每天都離不開男人,我知道你也是個騷貨......”瘋女人有著無盡的謾罵。


    她現在記憶什麽的都已經不再清晰了。


    甚至懷疑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寶貝女兒,也是她婚姻破壞者的孩子。


    “我想起了你小時候教我彈琴,和我說女孩子的手就是女孩子的第二張臉。”


    “我一直把我的手保護得很好,如果不是照顧你,我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傷口。”靳醉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嘴角微微上揚。


    她幾乎很少保養自己的臉,但對於手卻一向很重視。


    因為在她的記憶裏,她的母親也有一雙很漂亮且修長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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