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數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村莊蜿蜒曲折的巷弄和周圍之中快速穿梭移動著。


    他們手中緊緊握著大喇叭,而從喇叭裏傳出的,則是林墨那略微帶著些許急切但卻異常堅定且鏗鏘有力的唿喊聲:“秦雪、李語默,聽到我的唿喚就趕緊迴答啊!我們正在全力尋找你們呢,拜托立刻現身吧!”


    這些奉命行事的手下們兵分幾路,有條不紊地展開搜尋工作。其中一部分人挨家挨戶地敲門搜索排查,而另外一些人則猶如訓練有素的獵犬般,在村莊四周進行著嚴密的地毯式搜索。


    每個人的眼神都流露出深深的焦急之色,同時還夾雜著對尋找到目標人物的殷切期盼。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村莊另一側一個頗為隱蔽的小樹林當中,秦雪、李語默以及思藍這三個人正團團圍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旁邊。


    經過一整天一整夜不間斷的逃亡之旅後,她們的麵容早已被疲憊所籠罩,看上去毫無血色可言。


    不僅如此,由於長時間沒有進食進水,那種強烈的饑餓感仿佛化作了一隻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的無形大手,一刻不停地拚命撕扯著她們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意誌力防線。


    盡管秦雪和李語默的眼眸深處依然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芒,顯示出她們內心深處不肯輕易屈服的倔強性格,但很顯然,這份頑強的堅定在無情的饑餓侵蝕之下,已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仿佛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小姐,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找點東西吃,稍微墊一下肚子呀?”思藍用輕柔得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向秦雪提議道。


    秦雪和李語默聽了思藍的話後,彼此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之中,她們都看到了一絲猶豫之色。


    因為她們心裏很清楚,是她們拖了思藍的後腿,此時此刻情況萬分緊急,時間異常寶貴,每過去一分鍾、甚至每一秒鍾,都有可能左右她們的生死存亡。


    可是,那饑腸轆轆帶來的痛苦感覺,又迫使她們無法忽視眼前這個極為現實的問題。


    就在這三個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極其細微但卻格外清晰的槍聲驟然響起,一下子就打破了四周原有的寧靜氛圍。


    那槍聲雖然聽起來很小聲,但對於神經緊繃的思藍來說,卻猶如一道驚天動地的驚雷,瞬間就引起了她高度的警覺。


    “嗯?怎麽會有槍聲呢?”思藍滿臉狐疑地喃喃自語道,與此同時,她原本放鬆的身體也在刹那間變得僵硬起來,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處於極度戒備的狀態。


    隻見她迅速地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想要捕捉到更多有關那陣槍聲的線索或者後續動靜。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第一聲槍響之後,四周便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當中,再也聽不到第二聲槍響傳來。


    過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新的聲響出現。於是,思藍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們,剛剛那陣槍聲,你們有沒有聽到啊?”


    秦雪和李語默紛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聽到什麽槍聲。緊接著,李語默一臉期待地說道:“難道說,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秦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與期盼。然而,思藍卻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謹慎與冷靜:“這我不能確定,槍聲小而且位置不明,我不能輕易下結論。”


    秦雪聽到這話後,原本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激動的神色就像被一陣狂風吹散的雲霧一般,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一層濃重的陰霾籠罩在了她那嬌美的麵龐之上,讓她看上去顯得格外嚴肅和緊張。


    她心裏非常清楚,思藍所說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


    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環境裏,哪怕隻是一點點細微的動靜,都有可能是一場驚天動地災難的前奏。


    站在一旁的李語默同樣緊緊皺起了眉頭,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隻見她下意識地將手伸向旁邊,用力握住了一根粗細適中的樹枝。她握得如此之緊,以至於指關節都因過度用力而泛出了白色。


    從她那緊繃的身體和警惕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已經做好了隨時迎接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的準備。


    這時,思藍再次打破了沉默,她的語氣堅決而沉穩:“小姐,依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比較妥當。留在這裏多待一刻,就會多一分遭遇危險的風險。”


    秦雪和李語默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思藍的提議。


    得到兩人的迴應之後,思藍率先站起身來,動作輕盈卻又不失謹慎。秦雪和李語默見狀,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三個人猶如三隻受驚的小鹿般,躡手躡腳地開始朝著樹林外走去。每邁出一步,她們都會格外小心,生怕腳下踩到幹枯的樹枝或者落葉,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響動。


    就這樣,她們在茂密的樹林中緩慢前行著。四周靜謐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恐怖的氛圍。


    然而,盡管心中充滿恐懼,但她們依然咬緊牙關,堅持向著安全的地方前進……


    蘇逸辰緊皺眉頭,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布滿血絲,滿臉焦慮地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握著那部已經被汗水浸濕的對講機,仿佛要將其捏碎一般。


    他急促而沉重的唿吸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時不時從對講機中傳出的屬下們毫無進展的匯報更是讓他心急如焚。


    “還沒找到?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找到!” 蘇逸辰怒吼道,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夜空中炸響。


    然而,迴應他的依然是各個頻道傳來的令人失望的迴答——還沒找到目標人物。


    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瞬間湧上心頭,蘇逸辰氣得渾身顫抖,他猛地舉起手中的對講機,狠狠地砸向地麵,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對講機頓時四分五裂。


    “你們這群廢物!究竟是誰把她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的?給我查清楚!”蘇逸辰怒不可遏地咆哮著,眼中閃爍著寒光,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一旁的明軒見狀,趕忙點頭應道:“是,逸辰少爺我這就去辦!”說完,他轉身朝著那些戰戰兢兢的村民走去。


    明軒麵無表情地掃視著眼前這些驚恐萬分的村民,然後伸手隨便拉出一個人,冷冷地問道:“說!是不是你把她們帶過來的?”那個被拉出來的村民早已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我知道是誰……是……”


    明軒冷哼一聲,根本不相信對方的說辭,他那冷峻的目光猶如利刃一般,直刺對方的心髒。


    接著,他又用力一拽,將另一名村民拉到跟前,繼續盤問起來。就這樣,明軒一個接一個地盤問著這些無辜的村民,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在明軒的嚴厲審訊之下,周圍的村民們都嚇得瑟瑟發抖。他們蜷縮在一起,不敢抬頭看一眼這些兇神惡煞的人,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些村民們的說法竟然如出一轍!他們紛紛表示曾親眼目睹有三個人開著車將三名女人帶到了這裏。而且那三個人早在昨晚便匆匆離去,並且對自己的身份以及此行目的隻字未提。


    蘇逸辰的手下展開了逐門逐戶的嚴密搜索。隨著搜索,他們在許多村民家中都驚異地發現了相同的可怕場景。走進那些陰暗潮濕、散發著腐臭氣息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隻見一個個年齡不一的女性,無論是正值青春年華還是已步入中年,此刻皆被沉重而冰冷的鎖鏈牢牢捆縛著。


    她們身上穿著的衣物早已殘破不堪,有些甚至近乎於赤身裸體。


    原本嬌嫩白皙的肌膚之上,縱橫交錯著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和淤青,新傷舊疤相互重疊,宛如一幅殘酷的畫卷。


    這些累累傷痕,猶如沉默的證人,默默訴說著她們曾經承受過怎樣非人的折磨與虐待。


    就在蘇逸辰的手下小心翼翼地踏進這些房間時,原本呆滯無神的女人們,眼中先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但很快又恢複到那種麻木絕望的狀態。


    或許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痛苦經曆,讓她們誤以為進來的人依舊是那些殘忍施暴的村裏男子。


    然而,就在向這些可憐的女人們詢問她們為何會被禁鎖在這裏之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她們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之中,突然間迸射出一道道充滿希望的明亮光芒。


    這光芒猶如黎明時分刺破黑暗蒼穹的曙光一般,璀璨奪目且熠熠生輝。


    那是一種早已消逝許久、近乎被深埋於記憶深淵中的光芒啊!


    它就像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直直地穿透了那層籠罩著她們心頭已久的厚重陰霾——由漫長歲月所累積而成的深深恐懼和無邊絕望。


    此時此刻,這道希望之光仿佛化作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她們內心中對於自由以及救贖的極度渴望徹底點燃。


    終於,其中一位年紀稍長些的女人,盡管嗓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但語氣卻是超乎尋常地堅定有力:“難道說……你們並非來自本村的那些男人們嗎?那麽,你們就是專程前來拯救我們脫離苦海的人?”


    伴隨著這句問話出口,她那雙飽含著複雜情感的眼睛裏,不僅流露出難以言喻的驚喜之色,更隱隱浮現出對往昔所經曆種種苦難的無窮哀傷之意。


    隨著彼此之間交流的不斷加深,那些隱藏在表麵之下的悲慘真相也一點一點地浮出水麵,逐漸拚湊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麵。


    原來,這些女性中的一部分人是被可惡的人販子拐賣至此,從此與家人天各一方,還有一些是不幸地被迷藥迷暈後,被偷偷地帶到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而最讓人痛心疾首的,則是那些直接被暴力強行拉上車並打暈的可憐女人們,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地墜入了這個猶如人間地獄般的深淵。


    在這裏,她們不僅失去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更是連作為一個人的基本尊嚴都蕩然無存。


    那曾經對於自由的美好憧憬和向往,如今已化作泡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每一天都是如此漫長難熬,每一年都仿佛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她們就像是一件件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在這些喪心病狂的男人們手中被無情地交換著,遭受著無盡的折磨和虐待。


    每天的生活都隻是在痛苦和絕望中苦苦掙紮,苟延殘喘而已。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色衣服、麵容冷峻如霜的手下走到了站在前方的蘇逸辰身旁。


    隻見他微微躬身,壓低聲音向蘇逸辰稟報:“大少爺,這是我們在村子裏挨家挨戶解救出來的女性們。”


    話音剛落,一群身著破爛不堪的衣物、麵容憔悴得不成樣子、眼中閃爍著既恐懼又充滿希望的複雜光芒的女性,緩緩地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她們身上都已換上了村民們那樸素無華、略顯破舊的衣裳。


    可即便如此,那一件件衣物也僅僅隻能遮蓋住身體表麵罷了,根本無法掩蓋住她們身上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傷痕,更難以撫慰那深埋於內心深處、猶如夢魘般揮之不去的心靈創傷。


    目睹此景,蘇逸辰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雙眉之間仿佛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那雙原本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更是燃燒著熊熊怒火,其中所蘊含的憤怒幾欲噴薄而出。


    然而,就在他剛要張嘴發聲之時,一個清脆且充滿力量感的嗓音如同驚雷一般驟然炸響。


    隻聽得一聲怒喝傳來:“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畜生,原來早就已經是作惡多端的慣犯了!”說話之人正是林墨。


    他的這番話語恰似一把無比鋒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地朝著那群男人的心窩子狠狠紮去。


    這些個男人,平素裏在這座寧靜祥和的小村落之中可謂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完全不把他人放在眼裏。


    他們竟然將村裏的女性視作自家的私有物品,可以隨心所欲地擺弄和摧殘折磨。


    而現在,當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往日裏隨意淩辱取樂的“玩物”竟被人從魔窟之中成功解救出來時,心中的憤恨與驚恐瞬間便糾纏在了一塊兒,使得他們一個個麵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不止。


    緊接著,這幫窮兇極惡的男人像是發了瘋似的,開始瘋狂地抓起身邊所能觸及到的各種家夥什兒,有棍棒、鋤頭,甚至還有菜刀等等。看那架勢,顯然是打算負隅頑抗到底,做最後殊死一搏了。


    然而,他們那充滿惡意且躍躍欲試的動作並沒有能夠持續太長時間。


    就在這些心懷不軌之人開始蠢蠢欲動、妄圖有所行動的時候,隻見明軒眼神一凝,毫不猶豫地瞬間扣動了扳機。


    刹那間,一聲清脆至極的槍響驟然劃破了原本寂靜漆黑的夜空,猶如一道閃電撕裂了黑暗的帷幕。


    與此同時,其中一名男人手中緊握著的鋤頭伴隨著這聲槍響應聲而落,“砰”的一聲巨響,那沉重無比的鋤頭直直地砸在了堅硬的地麵之上,濺起了一大片飛揚的塵土,仿佛是大地被驚擾後發出的憤怒咆哮。


    這突如其來的一槍,不僅僅隻是對眼前這群居心叵測的男人們所發出的嚴厲警告,更像是一次對正義的高聲宣告。


    其餘人目睹到如此驚心動魄的場景之後,皆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各自手中正在進行著的動作,每個人的眼眸之中都難以掩飾地閃過了一絲驚恐和深深的畏懼之色。


    “立刻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否則,下一個倒下去的就會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明軒那冰冷而又堅定不移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此刻,他手中緊握的槍支依舊穩穩當當地指著那個剛剛被擊落下鋤頭的男人,黑洞洞的槍口仿佛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在明軒這般強大的威懾之下,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企圖負隅頑抗的男人們終於徹底認清了現實,深刻地意識到了自身的渺小與無能為力。


    於是乎,他們一個個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紛紛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緊握的各種工具和武器,然後緩緩地低下了那顆曾經高傲的頭顱,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林墨見到眼前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之色,他輕輕地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當前的狀況。緊接著,他緩緩地轉過身子,目光如同春日暖陽一般,柔和而溫暖地投向那些剛剛被成功解救出來的女性們。


    隻見他的眼眸之中,充盈著無盡的溫柔與深切的關懷,仿佛能夠融化世間所有的冰冷與傷痛。他用一種沉穩且堅定的語氣說道:“你們已經獲得了自由。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將不會再有任何人有能力去傷害到你們一分一毫。”


    當這些女性聽到林墨說出這番話時,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情感瞬間決堤而出。


    她們的眼眶逐漸濕潤起來,晶瑩的淚花順著臉頰滑落而下,那一顆顆淚珠仿佛承載著她們曾經所遭受過的苦難與折磨。


    在這群女性當中,有的人正值青春年華,擁有著如花似玉般嬌豔動人的容貌,而有的人則已然身為人母,歲月在她們的麵龐上留下了或深或淺的痕跡。


    然而,無論是年紀輕輕還是飽經滄桑,每一個人都曾親身經曆過常人難以想象的艱難險阻以及刻骨銘心的痛楚。


    此時此刻,在蘇逸辰和林墨等眾人齊心協力的援助之下,她們終於衝破黑暗,迎來了黎明的曙光,重新燃起了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與希望。


    這時,人群中有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她的麵容顯得格外憔悴,原本清麗的容顏因為長期的困苦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喉嚨哽塞,斷斷續續地抽泣著說道:“謝......謝謝你們......真心感謝你們將我們從水深火熱之中拯救出來。”


    盡管她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啞和微弱,但其中蘊含的那份真摯的感激之情卻是如此強烈,仿佛擁有著無窮的力量,足以穿透人心。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平平安安地把你們護送迴到各自溫馨的家中。”林墨麵帶微笑,再次向她們做出鄭重承諾。


    與此同時,林墨和蘇逸辰兩人也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李語默、秦雪她們不在這裏麵,正如當地村民所言那般,她們的確趁亂成功逃脫了。


    在蔥鬱的林間小徑上跋涉了許久後,秦雪、李語默與思藍終於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小溪邊。溪水潺潺,清澈見底,細碎的陽光透過密集的樹冠,斑駁地灑在水麵上,閃爍著點點銀光,為這靜謐的午後增添了幾分生動與活力。


    三人終於停下了匆匆的腳步,他們氣喘籲籲,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般,顯然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思藍看著滿臉倦容的秦雪和李語默,心疼不已,於是輕聲提議道:“小姐們,看你們累成這樣,不如就在這兒先坐下歇會兒吧。我去四周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果之類可以充饑解渴的東西。”她的聲音溫柔而親切,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關切與體貼。


    秦雪和李語默聽後,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建議。這時,李語默忽然輕啟那如同櫻桃般嬌豔欲滴的朱唇,柔聲說道:“思藍,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啊,一定要注意安全!”


    聽到這話,正準備抬腳邁步離開的思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似的,猛地轉過身來。


    隻見她迅速伸手探入腰間的一個小巧布袋中摸索起來,不一會兒便掏出了一顆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閃光彈。


    思藍快步走到李語默麵前,將手中的閃光彈遞過去,並鄭重其事地叮囑道:“語默小姐,您把這個拿著。雖說此處看上去還算平靜安寧,但世事難料,咱們還是得做好萬全的防備措施才行。有了它,萬一遇到危險情況,也能多一份保障呢。我會盡快趕迴來的,請您放心!”


    李語默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顆小小的閃光彈,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她微微頷首,伸出玉手輕輕地接過閃光彈,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自己衣服的口袋裏,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丟了這件珍貴的防身之物。


    看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之後,思藍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她衝著秦雪和李語默微微一笑,接著轉身邁著輕盈而矯健的步伐,一頭鑽進了旁邊那片茂密幽深的樹林之中。


    眨眼間,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層層疊疊的枝葉之間,隻留下輕微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開啟了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尋找之旅……


    留下秦雪與李語默在小溪邊靜靜地坐著。四周靜謐無聲,唯有潺潺的溪流聲在耳邊迴響。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映照出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讓人感到無比愜意。


    李語默輕輕地捧起一抔溪水,那晶瑩剔透的水珠宛如一顆顆璀璨的珍珠,在她纖細的指尖歡快地跳躍著。


    然而,它們似乎又十分懼怕會打破這片寧靜祥和的氛圍,隻是稍作停留後便又緩緩地滑落迴清澈見底的溪水中,泛起一圈圈微小的漣漪。


    李語默將目光轉向身旁的秦雪,眼中流露出一絲歉意,柔聲說道:“雪兒,真是對不起你了,跟著我們一起出來,不僅要長途跋涉,還得忍受這般勞累之苦。”


    秦雪聽聞此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以為意,安慰道:“默默,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呀?我們倆可是情同親生姐妹一般呢!又怎麽會覺得辛苦呢?


    更何況,能夠有機會與你還有思藍一同經曆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實在是一種難能可貴的體驗呢。”


    說話間,她也伸出白皙的玉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那冰涼的溪水,感受著水流從指間滑過所帶來的那份獨特的清涼與純淨。


    就在這時,秦雪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澀的嘴唇,小聲嘀咕道:“哎呀,真的好渴啊……喝點這小溪裏的水應該不會有事吧?”盡管她的聲音很輕,但還是被一直關注著她的李語默敏銳地捕捉到了。


    李語默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她溫柔地勸慰著:“在忍忍吧,雪兒。我們先等等看思藍能不能找到野果。畢竟,這林中的水源雖清,但也可能隱藏著未知的風險。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還是謹慎些為好。”


    秦雪聽聞此言後,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盡管內心深處那股難以抑製的口渴之感仍舊不斷作祟,猶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燒,但理智告訴她,李語默所言極是。


    於是,她強忍著幹渴,不再執拗地堅持己見。


    就這樣,二人繼續安安靜靜地端坐在清澈見底的溪水之畔,悠然自得地沉浸於這片來之不易的靜謐與沁涼之中。


    時而,會有一縷輕柔的微風悄然拂過,風卷動著片片翠綠的樹葉,發出細微而清脆的沙沙聲響,與此同時,遠方傳來陣陣悅耳動聽的鳥鳴之聲,宛如天籟一般,令人心曠神怡、陶醉其中。


    正當此時,忽地傳來一陣倉促而又急切的腳步聲,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原本祥和安寧的氛圍。


    兩人循聲望去,但見思藍雙手緊握著幾顆色澤鮮豔、紅通通的野果,自茂密幽深的叢林之中疾馳而來。


    她那張嬌俏可人的麵龐之上,此刻滿溢著興奮激動之情以及掩飾不住的喜悅之色,仿佛發現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小姐們,快看呀!我總算尋得了這些野果呢!這叫山茱萸放心食用吧。”


    思藍一邊興衝衝地高聲唿喊著,一邊步履匆匆地奔至秦雪和李語默跟前,並迫不及待地將手中的野果遞到了她們眼前。


    秦雪與李語默見狀,不禁相視而笑,彼此的眼眸之中皆閃爍著欣喜若狂的光芒,以及發自肺腑的深深感激之意。


    秦雪是第一個嚐試的。她輕輕地咬下一小口,刹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感在她的口腔中猛然炸裂開來,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瞬間摧毀了她的味蕾。這股酸澀迅速蔓延至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還帶著一股難以忍受的苦味,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緊接著,李語默也嚐了一口,她的反應與秦雪如出一轍。那股酸澀與苦味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種殘酷的諷刺,讓她們的期待瞬間化為了泡影。兩人幾乎同時吐出了口中的果實,臉上寫滿了失望與不解。


    “這山茱萸也太難吃了吧!”秦雪忍不住抱怨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沮喪。李語默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這時,思藍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歉意。她看著手中的山茱萸果,心中充滿了自責。“抱歉啊,我看了附近隻有這種能吃。”她低聲說道。


    然而,秦雪和李語默並沒有責怪她。她們知道,在這片未知的樹林中,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風險。


    思藍能夠找到這些果實已經實屬不易,更何況她也是在盡力為大家尋找食物。於是,她們相視一笑,用眼神傳遞著彼此的理解與鼓勵。


    “沒關係啦,思藍。”秦雪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走到思藍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至少我們知道了山茱萸的味道,這也算是一種收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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