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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事難道還可以選擇嗎?


    清寧鳳眸微茫,星光下輕衫翩飛,有暗香浮動。


    眼看他一副倒也並沒有不可的表情。


    頓時覺得隻要有這人在,其實還是真的萬事皆有可能。


    微微揚眸,開口笑道:“我怕到時候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一個爹,不肯認你這個女婿!償”


    說笑歸說笑,要說這各國之中,敢招容王爺做女婿的人還真是不多。


    秦惑眉目含笑,“你入我的門,就是我的人,管他人作甚。攖”


    別說她是異世穿越而過一抹遊魂,就說她是真正的阮清寧。


    那位至今身份不祥的父親,這麽多年都沒有出現過。


    甚至於,令未婚先孕的謝依然,無奈之餘,下嫁給阮梁樺。


    官家後院之中求存,多有為難之事,更何況,身邊的人還不是自己原本的心怡之人。


    在後來所謂的難產而死,原主多年被人欺壓,日子過得不如一個奴才。


    這些時候,那個所謂的生身父親,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比之阮梁樺,也好不到哪裏去。


    既然沒有在需要的時候出現,那麽以後也都沒有再出現的必要了。


    “我隻是想,要是哪天遇見,最好能離得遠一點。”


    清寧鳳眸清亮,說話也是十分之清晰。


    那麽一個渣男,不管當時有什麽樣的原因。


    都不足以成為他拋棄妻女的借口,前程也好,性命也罷。


    都太令人看不起了。


    在碰麵不過多生是非,最好永遠都別被她看見。


    秦惑朗朗而笑,少有的開懷。


    一把將她攬入懷裏,暖玉生香一般,令人愛不釋手。


    這懷中人從來都跟那尋常女子大不相同,做事風格也每每都叫人忍不住側目。


    “東臨洺王百裏瑜,當年是扣押在永安城的質子,卻生的憂鬱多情,還曾叫不少的千金為之傾心……”


    他緩緩說道。


    有些事因為時日久了,逐漸被人遺忘。


    更有些是皇家秘辛,或者像謝依然這種,是北和帝的朱砂痣。


    自然是不願意,讓人提起朱砂痣和別的男人的風流韻事。


    清寧秀眉微皺,“東臨?百裏瑜?”


    這一位,可也是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以質子之身處永安城數年,非但沒有遭人白眼。


    反倒是一身詩意,折獲佳人青睞無數。


    禍害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百裏瑜,也就是意味著。


    這一位當時和謝依然,一定關係匪淺。


    而且,按時間來算,百裏雨迴東臨不久,就發生了謝依然的下嫁事件。


    百分之九十,就是那個不祥的生父。


    他點點頭,下巴抵在她如墨般的青絲上。


    “謝家的上一任掌事者,是講學大家,門下學生無數,百裏瑜雖然是質子的身份留在永安,卻沒有被限製自由,同謝家的那幾個多有出入…”


    多有出入……


    也就是說發生可能的時間和發展方向都有了。


    像謝依然那樣才氣和美貌於一身的女人,多少是有些傲氣的。


    門第之別,便相對來誰沒有那麽重要了。


    所以戲裏的才子佳人一對上眼,才會那麽的天雷勾地火。


    一個是憂鬱多情的敵國質子,一個是出自名門的美貌佳人。


    你來我往,難免擦出點什麽火光。


    “上一任東臨皇的第七子,母族勢弱,天資上佳,皇族子弟多有忌憚。”


    這禍害總能在短短幾句話之內,告訴她她想知道的。


    兩國牽製之間,總會出現你強我弱的情況。


    時間並沒有維持很久,隻是當時百裏瑜被東臨皇室的那一群人算計,成了獨身來到永安的質子。


    並且因此引發出了,這樣一大串的事件。


    後麵的事情,清寧大約也知道了一些。


    北和帝繼位之後,重文輕武,許多武將不甘被壓製,紛紛辭官返鄉。


    為數不多剩下的,也大多沒有什麽好下場。


    天平因此越來越傾斜。


    而東臨中,因為百裏瑜迴國之後,提供了各方麵的情報。


    著重於養精蓄銳,終於在六年前的那一場征戰之中,一舉攻入北溱。


    那時候,北溱國中若沒有秦惑和憑空殺出來的墨羽騎,真可謂不堪一擊。


    別的不說,單憑百裏瑜能夠在永安度過這麽久。


    什麽情愛之事,當時一瞬間頭暈腦熱,誤了別人的終身。


    到了可以迴國的時候,他照樣可以毫不猶疑的拋下所謂的意中人。


    亦或許,當年他會和謝依然在一起,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當時的北和帝也在追求她。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層關係在,北和帝又如何會這樣輕易放一個質子歸國。


    有些時候,那些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麽關聯的事情,等你真正把它們房子啊一起。


    才會發現,很多東西其實都是共同的。


    從來就沒有什麽莫名的愛或恨,樁樁件件也許都在謀算之中。


    清寧想的有些心下發涼。


    有些人的一生,想想真是可悲的人。


    而可笑的是,就連她也不得不被卷入這些裏麵。


    “別想了。”


    耳畔秦惑溫聲道。


    有些事本不需要她知道,可惜總也不需要瞞著。


    清寧一瞬間感覺迴過神來,她果然是不太適合那些陰謀陽謀的。


    有些事被逼無奈之後的爆發,和有事沒事都想著算計別人,從來都不同。


    還好……還有這禍害在身邊。


    不管何時何地,她總還有在這異世活下去的理由。


    他墨眸深深的看著她,月華星輝下,掩不住的笑意流轉。


    “和我講講你以前吧,你的世界是什麽樣的?”


    清寧枕在他膝蓋上,看星空,完全沒有汙染的古代,任何的一景一物都美的令人讚歎。


    其實他說的有關於百裏瑜的那些,何嚐不是他的世界。


    父皇駕崩之時,秦惑尚且年幼,即便是作為天資絕佳的皇子,因為母族勢微。


    最後繼承帝位的,還是如今這位事事平庸的北和帝。


    即便後來,為了保家衛國,率領墨羽騎立下不世功勳。


    也隻能換來一個功高蓋主,遭人猜忌的下場。


    如果不是有當初的那個短命的傳言在,還真是說不定,如今這北溱朝堂之中,是個什麽景象。


    “我們那沒皇帝,也沒有王爺公主……”


    她迴想起來,忍不住微笑。


    “我爺爺是家族裏最有威望的煉藥師,我從小就跟著他,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些從前說起來,真有一些恍如隔世的意味。


    其實也真的是隔世了,高樓大廈、電子科技,一切都離的那樣遠了。


    “爺爺喜歡在午後喝茶,喜歡拿著毒經罰背……”


    末了,她說了一句,“一切都很好……”


    那個有爺爺存在的新世紀,是她那二十多年,最珍貴的迴憶。


    對於秦惑的有些好感,也是從他對太皇太後的態度上,才發生了些微的轉變的。


    就算這禍害脾氣在古怪,卻依舊能對對自己好的老人溫語有加。


    這樣一個人,本性上是不會太壞的。


    秦惑好半響沒有開口,墨眸幽幽,似乎是在深思她說的那些東西。


    對這個時代而言,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可她說這樣活靈活現,必然是真實存在的。


    迴想起那些從前,雪海之心的冰浪洶湧而至,她卻連爺爺的屍骨都不能收斂。


    那麽久以來,她在這異世一眾,頂著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活著。


    即便名字、相貌都極其相像,可那畢竟不是她。


    深藏在心間的某些東西,就這樣說出。


    忽然就覺得心口好大一塊石頭,在慢慢放下了。


    鳳眸卻微微有些酸澀,她才不想被禍害看到。


    想爺爺想到快要哭了,輕輕轉了個身,把麵部埋在他膝蓋上。


    就想一小會兒吧,爺爺從來不喜歡看到她不開心的。


    從前在爺爺身邊沒有找到那個一心人,如今在紛擾異世之中終於尋到。


    喜怒哀樂,自此不離。


    秦惑坐著,看著她忽如起來的小動作,微勾的薄唇徐徐綻放。


    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青絲。


    語調溫和,“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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