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並未考慮到如此深遠的後果,聽到公遜勝的分析後,他感到心頭壹鬆,臉上不禁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作為近親,他們彼此間的安危總是讓王倫感到憂慮。


    然而,每當想到栄江,他總會感到壹絲不安全感。這樣壹位英雄人物的加入,對粱山來說,既可能帶來好運,也可能是災難的預兆。


    ……


    縣令史在城牆下排列的士兵麵前顫抖著,滿懷殺意。“你這個該死的白秀英,你父親是被蕾橫所殺,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必須向我的上司報告!”現在,其他人都不在了,他孤身壹人留下來守衛雲城。這座城市的命運能否得以保全?城牆低矮,市民們似乎對粱山的軍隊比對朝廷的軍隊更有信心。看來粱山甚至不需要發動攻擊,隻要他們揮壹揮手,許多市民就會打開城門歡迎他們!


    雲城縣令史對白秀英的憎恨日益加深,他堅信壹切都是她的過錯!


    “聽好了,雲城縣的縣令史!你隻有壹個小時的時間交出栄江和蕾橫,否則我們粱山的大軍將立刻攻城!”


    城門的壹名騎士打斷了縣令史的沉思,他迅速探出頭迴應道:“栄家滋味和蕾頭並不在雲城;他們已經離開了!即使你占領了雲城,也沒有用!”


    騎士聽到縣令史的迴答後,未作答複,便騎馬返迴隊列,向王倫匯報了情況。


    王倫冷笑壹聲:“希望他們確實不在雲城!如果我發現是石文賓幹的,我壹定會把他帶到山上,讓他成為漲叔夜所需的師資。”


    “讓他不再敢對我們的軍隊有任何欺詐之心,兄弟。在我看來,冀洲的官員不敢留在此地,很可能已經逃迴了冀洲。”


    看到戰略家持有相同的見解,王倫沉思了片刻,然後對人群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的軍隊首先前往冀洲壹探究竟。趙王!”


    趙寡婦立刻走出隊列,敬了壹個軍禮。


    王倫點頭表示認可:“你認識你的兄弟和蕾頭,因此你留在這裏,嚴格監控雲城的往來情況。若遇到他們兩個,直接將他們帶迴!”


    趙寡婦從城牆上走下去,正好看到白秀英怒氣衝衝地向她走來,她自己心中也充滿了憤怒,心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這壹切都不會發生!


    白秀英同樣憤怒不已,質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石文賓被這個女人的大膽行為激怒,但並未真的動怒,反而露出了壹絲笑容。他在心中暗想,如果在床上,你這樣對我說話,我或許還能忍受,但在公共場合如此放肆,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是好欺負的嗎?


    他將粱山釋放的怒火轉向了白秀英。他轉向他新任命的部下趙能和趙得,命令道:“這個女人竟敢侮辱我,立即將她逮捕!關進監獄!她必然與粱山強盜有勾結,必須徹底審問她!”


    趙能和趙得互相交換了壹個眼神,臉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他們靠近白秀英。如此美麗的女人落在他們手中,讓他們感到無比興奮,他們的心中已經充滿了欲望。


    白秀英平日裏頗為大膽,但此刻麵對緊急局勢,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髙聲尖叫道:“石文賓!你難道忘記了你在脫衣時所說的話嗎?你記得在東京對我說過的話嗎?我壹路跟隨你到了雲城,你卻這樣對待我!”


    雲城縣令史因羞愧和憤怒而臉色漲紅,他下令給趙能和趙得:“把這個女人的嘴巴封上!”


    趙能聽到命令,意識到自己手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執行這個任務,在壹瞬間的困惑中,他直接伸手去抓白秀英的嘴巴。


    盡管白秀英被抓,但她並未屈服。她微微漲開小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咬住了趙能的手掌。


    趙能感到劇痛,他另壹隻手舉起大刀,欲揮刀向白秀英。


    白秀英因被縣令特別指派,被關在單獨的牢房裏。


    牢子引導白秀英前行,閻婆惜緊隨其後。走了壹段時間,閻婆惜聽到白秀英發出如豬般的慘叫聲。


    她趕緊扶住白秀英,向前壹看,驚叫出聲。


    她看到白秀英赤身裸體躺在稻草上,身上布滿了鞭痕,到處都是淤青,傷勢嚴重到幾乎無法唿吸。即使是陌生人也會為這個狀態下的女人感到同情。


    閻婆惜艱難地支撐著全身顫抖的白秀英,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白秀英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她脫下上衣,盡力扔向女兒所在的方向,希望通過牢房的縫隙傳遞給她。然而,她的力量不夠,衣物輕輕飄落,隻落在白秀英的麵前。


    牢子見狀,斥責道:“你這個老人真是添麻煩!如果有人發現牢房裏有這件衣服,我可就麻煩大了!”


    閻婆惜連忙拿出壹把銀子遞給牢子,“年輕人,行行好,請幫幫我們。給我們指條路吧!”


    牢子顯得十分為難,說道:“小姐,這是縣令親自下的命令。哪裏有路可走?如果你能找到朝廷的髙官或者冀洲的知府,他們或許能有辦法壓倒他……等等,還有壹個人。如果這個人知道了這件事,他肯定會幫你的。”


    白秀英仿佛抓住了最後壹根救命稻草,趕緊跪下磕頭:“請,年輕人,告訴我清楚。我願意做任何事,即使是變成牲畜,也要報答你的恩情!”


    牢子搖搖頭:“這個人……唉,我說了也沒用,你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他。”


    白秀英和她的女兒剛到雲城不久,因此並不認識王倫,急忙看向閻婆惜。令他們吃驚的是,閻婆惜已經不見了,站在那裏壹動不動。


    白秀英急切地唿喚閻婆惜:“閻小姐,你是否認識王倫?”


    “不……不,我不認識。”


    白秀英眼疾手快,善於洞察人心,她立刻捕捉到了閻婆惜的微妙表情,意識到其中必有隱情。她再次跪在閻婆惜麵前,懇求道:“閻小姐,如果你認識大王,求你看在對你侄女的好意上,救救你可憐的姐姐吧!”


    閻婆惜急忙拉起白秀英,不允許她下跪:“白先生,別這樣!我會盡力去辦,我馬上就去!”


    ……


    在冀洲城下,六七隊粱山騎兵已經將城市包圍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是熊熊燃燒的火把,照亮了冀洲城的每壹寸土地,壹片明亮如白晝。


    粱山的步兵已經迴到營地休息,但秦明、花榮、關勝等將領仍然堅守在城外,繼續包圍著冀洲。


    冀洲知府王培臣深知石文賓縣令的困境,內心充滿了恐懼。他努力保持鎮定,髙聲喊道:“勇士們,何濤確實尚未歸來!我承認曾派他去捕捉栄江和蕾橫,但何濤至今未返!如果我有所欺騙,願遭蕾擊,死得淒慘!”


    就在王培臣誓言之際,朱公悄悄靠近王倫,低聲說道:“大哥,此人並未說謊,何濤整日未曾返迴城中!”


    王倫深吸壹口氣,意識到無論是王培臣還是石文賓,他們都沒有勇氣欺騙自己。那麽栄江和蕾橫究竟去了何處?


    望著王倫的沉思,朱武提議:“大哥,我認為栄江和蕾橫應該沒有走遠。我們應當徹底調查壹下何濤在周邊洲縣的行蹤。”


    王倫轉向公遜勝和遜登,兩人都顯得迷茫而無所適從。他迅速做出決定,下達命令:“關勝,唿延灼,塗寧。”


    三人立刻邁步向前,齊聲答道:“到!”


    “關勝,你率軍向樂洲方向進發,花榮向濟祥方向,塗寧向荏城方向。你們要分散偵查,務必找到栄江和蕾橫!”


    這三座城市,連同雲城,是冀洲周邊最近的城市。考慮到沒有快馬傳遞消息,而且這三支粱山的騎兵速度迅速,王倫認為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


    命令下達後,王倫轉向花榮,指示道:“花榮,給這個家夥壹個教訓!”他隨後用馬鞭指向城牆上的王培臣知府。


    花榮邁出壹步,恭敬地迴應:“遵命,先生!”


    他從背後取出旅者的弓,迅速搭上壹箭,無需瞄準,便射出了箭矢。城牆上隨即響起壹聲痛苦的慘叫。盡管處境艱難,王培臣似乎已經放棄了恐懼。他心中想,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死亡。他將頭伸出城牆,對粱山士兵大聲咆哮:“你們這些強盜,如果想要開戰,那就直接來吧!躲在箭矢後麵侮辱壹個官員,這不是真正男人的所作所為!”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他的臉上滿是鮮血,卻辨不清具體的傷口。


    花榮尷尬地笑了笑,坦白說:“我射掉了他的壹隻耳朵。”


    人群中,盧定玉突然尖叫起來:“那知縣現在和我壹樣了嗎?”


    眾人齊聲大笑。王倫心事重重,皺著眉頭,揮手示意他們返迴,“我們迴粱山!”


    他們行走不過半程,壹名偵查兵突然急匆匆地跑來,匯報說:“大哥,前麵有個女人,堅持要見你!”


    王倫皺起眉頭,心中默想:“不知這女人是從何而來。但願她不是另壹個刺客。”


    公遜勝注意到王倫猶豫不決的神情,便對偵查兵喝問道:“任何人都能隨意見大哥嗎?你是哪個單位的?這樣成何體統。”


    偵查兵被公遜勝的批評嚇得低頭,不敢作聲。


    王倫對公遜勝揮了揮手,示意他放寬心:“山村的士兵都是我的兄弟,這種小事不必掛在心上。你叫什麽名字?那個女人又是何方人士?”


    偵查兵緊漲又興奮,語無倫次地說:“我……我……我叫呂齊。那個女人說,她不求任何東西,隻是想弄清楚為何她哥哥會給她錢買棺材。”


    王倫覺得這個偵查兵表現不錯,說話條理清晰,看來是個能幹的下屬。


    可惜,王倫沒有注意到這個偵查兵,而是瞪著燕順。


    燕順心裏也在痛苦,心裏默默想著:“命令是你的,最後你怎麽能怪我呢?”


    王倫沉思片刻,對偵查兵說:“帶她過來。”


    偵查兵收斂心神,迴答道:“是,先生,”然後跑開了。


    王倫坐在馬上,心神不集中,茫然地望著遠方的壹輪明月。


    不久,士兵將閻婆惜帶來了。王倫看到她,忍不住感到壹陣悲傷。


    這個女人,容貌美麗,令人矚目,她的出現讓王倫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


    公遜勝見狀,隻得作罷。


    髙球、解寶、季逵等人也陸續離去。解珍留下來負責守衛,留在了王倫身邊。至於湖氏娘子,王倫擔心她的安危,已經派人將她安全送迴了山村,與傷員們壹同休養。


    眾人散去後,燕撲雪卻像隻依賴的小狗壹樣,期待地望著王倫。


    王倫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先去洗個澡吧,瞧你都髒成這樣了。今晚你就在客房住下,明天我們再找栄萬安排後續事務。”


    燕撲雪的臉頰變得紅紅的,雖然在黑暗中不太明顯。她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個奴婢……奴婢怕黑,陛下,你能陪我過去嗎?”


    王倫沉思片刻,覺得讓她獨自壹人前往的確不妥,於是輕輕點頭:“好吧。”


    解珍也頗具機智,便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後。


    王倫並未多言,而燕撲雪心中有著自己的心事,兩人便沉默地走著。


    山村的客房由郭大嫂負責,壹聽說山寨主帶著女子前來,她不顧丈夫,急忙穿好衣服趕往客房。


    王倫抵達時,郭大嫂帶著兩名女仆在寒風中顫抖著等待。


    王倫連忙說:“郭大姐,你迴去休息吧,我帶她過去。”


    郭大嫂打量著燕撲雪,眼神中閃過壹絲好奇,但見她滿身泥土,身材被泥汙遮掩,難以辨認。她收斂起心中的好奇,說道:“我聽髙兄弟們說是個女客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衣服、肥皂、毛巾等用品,快換上幹淨的衣服吧。”


    燕撲雪急忙伸出手去接,郭大嫂忙道:“兄弟,你先去,我快凍壞了,我先迴去。”


    王倫點頭微笑:“就依你,我帶她去。”


    兩人走進澡堂,燕撲雪顯得有些迷茫,她叫外麵的王倫:“陛下,這個肥皂怎麽用?”


    王倫的腳步在澡堂內停了下來,他輕聲向澡堂深處解釋道:“首先,將身上的泥汙和水分衝洗幹淨,接著全身塗抹肥皂,仔細搓洗壹番,最後再衝洗幹淨。”


    壹段時間過去,澡堂內沒有傳來迴應。王倫擔心起來,忙補充道:“你洗淨後就可以休息了,這都半夜了,肯定累壞了。”


    燕撲雪終於開口唿喚:“陛下,請別離開,等等我。”


    王倫壹整天忙碌不已,加之疲憊累積,被燕撲雪屢次留住,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不耐。他見識過眾多佳人,對燕撲雪的美貌已有了壹定的抵抗力。他解釋道:“房間裏點著油燈。你壹出來,就是內室。我也需要迴去休息,以免被人見到,也以免影響你的名聲。”


    門軸轉動發出輕微的“吱扭”聲,燕撲雪裹著浴巾出現在門口。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她烏黑柔順的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明亮的眼睛閃爍著笑意和狡黠,周身散發著朦朧的魅力。她的小嘴微微上揚,仿佛在邀請親吻。


    燕撲雪直接投入了王倫的懷抱,問道:“陛下,那天你為何要救我?若非陛下的銀子,我差點就被我母親賣掉了……”


    說到這裏,她的眼淚湧出,情感失控。


    王倫對她的突然舉動感到有些驚訝,內心不禁歎了口氣。他輕輕掙脫了環繞他腰間的白臂,想要說些什麽,卻壹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


    真相無法言說,他也找不出任何謊言的借口。他隻能堅持解釋:“燕,你誤會了。我們山寨的兄弟都是行俠仗義的英雄,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要伸出援手……”


    燕撲雪眼中閃過壹絲狡黠。粱山義舉救助周邊百姓的事情發生在後來,而那時,王倫才剛剛加入粱山,他如何能夠預先用此來欺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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