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取了陳金生的匯報後,領導層高度重視,迅速召集了哈爾濱方麵的負責人,準備對哈爾濱第一食品廠進行擴建。他們計劃在1965年底前,將糖化車間的產能擴充至二十萬噸;到1967年,進一步擴充至五十萬噸;並在1970年底實現年產糖漿一百萬噸的目標。


    與此同時,糖化車間生產的糖漿已經開始應用於軍用食品中。特別是在糖化過程中提煉出的糊精,加入到三類餐標的複水土豆泥後,土豆泥的口感得到了顯著提升,即便是幹吃也變得極為順滑。戰士們品嚐後紛紛給予好評。


    此外,土豆泥和各類軍糧中也適度加入了澱粉糖漿。加入麥芽糖漿後的土豆泥,其抗餓效果立刻顯現。在一次實驗中,七連的戰士們嚐試了加入澱粉糖漿的土豆泥,發現其效果遠超從前。在抗餓實驗中,戰士們的耐餓時間延長了30%。


    糖的作用立竿見影,解決了糖的問題後,能量棒的生產也被迅速提上日程。這種主要由糖、少量花生和一些澱粉製成的能量棒,實際上是一種超級花生糖,其中80%的成分都是糖。七連的戰士們在嚐試後表示,雖然太甜,但其抗餓效果非常顯著。一條150克的能量棒,能讓一個戰士整個下午都不感到饑餓,或者即便感到肚子餓,也不會出現手腳無力的情況。


    這是因為糖具有豐富的能量,它們轉化為肝糖和糖原,使戰士們在寒冷的天氣下也不會失溫或感到手腳無力。這種饑餓感是肚子餓,而非身體的饑餓。相比之下,當戰士們食用一些不易消化且熱量低的食物,如蕎麥時,他們可能會在幹了幾小時的活後,雖然肚子不餓,卻感到手腳無力。這是因為蕎麥提供的能量遠遠跟不上消耗,而且它不易消化,隻是占著肚子而已。


    製作一條能量棒需要消耗120克糖。過去,對於哈爾濱食品一廠來說,這個數量的糖幾乎是天文數字。但現在,他們兩個糖化車間全力運轉,一周可以生產562噸糖漿,相當於371.5噸糖。這意味著,在王鳳山的技術改造後,哈爾濱食品廠一周內可以生產約309萬5833根能量棒。


    當機器全力運轉一周後,張西北麵對著堆積如山的300多萬根能量棒發呆。即便是經驗豐富的部隊領導在看到這堆積如山的能量棒時,也感到有些恍惚。當他嚐試吃了一條後,雖然甜得牙疼,但他笑得很開心,並小心翼翼地將咬了一口的能量棒包好,打算帶迴去給其他人品嚐,不能浪費。


    部隊領導感慨道:“這就是科學的力量啊。僅僅一個技術,就能讓我們這個曾經貧窮的國家,一躍擁有成為世界第一產糖大國的底氣。”


    陳金生也附和道:“是啊,工業化本身就是奇跡。而人民是工業化的支柱,所以人民本身便是奇跡的創造者。”


    “擁有大量糖後,我們可以用糖換取土豆,生產更多的糖。再以糖作為支付貨幣,從蘇聯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手中兌換更多的機器設備。這一次,我們甚至可以不用還款,甚至可以把之前還迴去的東西重新拉迴來。”


    “現在食品廠一周可以生產300萬根能量棒,或者是同等含糖量的糖塊、軍糧、高糖餅幹。”


    蘇聯駐華大使羅申起床有些晚,他醒來時已經八點了,比平時晚了足足40分鍾。沒辦法,昨天蘇聯大使館組織了一場聯歡會,搞得很晚。現在在華夏的蘇聯專家人數仍然不少,包括專家和技術員,總共有百十人。隨著新年的臨近,大使館必須出麵表示一下,說些大家辛苦了之類的話。


    於是,蘇聯大使館包下了一個北平的酒樓舉辦聯歡會。相關部門還為他們提供了播放音樂的設備和放映機,以便放電影。昨天晚上的聚會也是很多在華蘇聯人的第一次碰頭。畢竟現在很多人都是華夏用不少東西請來的維修機器的。這一碰頭,很多蘇聯人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別的不說,已經建國十餘年的華夏的生活環境,讓很多維修員忍不住想要吐槽。沒錯,蘇聯的冬天確實比華夏這邊冷不少,但夏天涼快啊!而且吃的也好,用的也好,蘇聯也比華夏強多了。華夏這邊很多東西都缺。雖然四九城軋鋼廠生產了許多東西,但大部分都送往東南亞或其他洲換取外匯。


    很多蘇聯人都圍在一起討論這個問題。“華夏人最近幾年感覺進步很大。我剛來的時候,中國醫院連基本的青黴素都缺乏。但是最近抗生素藥品卻越來越充裕了。”一名來維護華夏醫療技術的蘇聯醫生說道。


    “聽說他們已經在魔都開了青黴素廠,還生產了許多其他抗生素藥物。”一名維護五金生產技術的技術員點點頭:“對,確實明顯感覺到關係的進步。而且四九城的紅星軋鋼廠生產的鋼件質量可以和我們一樣了,但他們的廠長的重心似乎隻在玩具和養殖上,好像並不關注其他方麵。”


    “我也有這種感覺。華夏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一名維護火車方麵的蘇聯專家忍不住說道。“新中國似乎在爆發某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這股力量似乎還未完全爆發出來,似乎僅僅還是冰山一角。我從我的那些學生眼中可以看到他們眼中的那團火。”


    羅申洗漱完畢,剛準備吃早飯,秘書就對他說:“大使,華夏商務外貿的同誌來找您。”


    “嗯?他們找我幹什麽?”羅申想了想,最近沒什麽事情啊,該談的都談好了啊。但他還是說道:“那就幫他們也安排咖啡和餅幹,如果不是正式的國家會談,就讓他們在我吃早餐時聊聊吧。”


    不過在羅申心裏想著的卻是:好東西,隻是不知道華夏產量有多少。如果價格合適的話,可以全部買下來。本來蘇聯對華貿易中就有大量的初級和粗加工農產品需求,主要是肉製品、豬鬃製品等等。其實蘇聯商務部的人是很希望能從中國這邊搞點糖迴去的,因為蘇聯需要糖,米高揚讓人滿世界找糖。但是全世界能穩定且便宜提供糖的也就是美國一個了。但是蘇聯能和美國買糖嗎?這不能啊,你買了不就承認蘇聯不如美國嗎?


    蘇聯每年雖然生產的糖也有幾百萬噸,但對糖的缺口也很大。截止到1955年,蘇聯每年對糖的缺口高達150萬噸。這還僅僅是按照計劃經濟計算的在釀酒、深加工食品、化工產業上對糖的缺口。實際上民間對糖的缺口一並統計的話,這個缺口將會更大。其實蘇聯一直在尋找代替品,隻不過沒有找到而已。


    華夏其實也一直向蘇聯出口糖製品,隻不過生產的量實在是太小了。如果能夠多一些糖製品的出口的話,蘇聯方麵會非常滿意。蘇聯人不怕華夏出口糖,隻怕華夏人的糖產量不夠而已。


    所以關於糖漿的買賣其實談得非常順利。隻是羅申對於葉鬆陸所需求的土豆數量稍微感到驚訝,因為那是幾十萬噸的土豆。不過這也不算什麽事情,蘇聯的這些土豆可以在中國換成糖漿,這對蘇聯是合適的。


    雖然說有點好奇中國是怎麽樣將土豆製作成為糖漿的。因為根據羅申所掌握的情報來說,土豆的澱粉轉化率太低,製作糖漿並不是一種合適的作物。就連蘇聯目前使用的都是精製玉米澱粉。不過他始終隻是一名外交官而不是一名技術專員,所以這種事情稍微想一想也便放棄了,思考這個技術活還是由蘇聯方麵的專家來解決吧。


    糖漿的貿易進行得非常順利。這本來就在葉鬆陸的預計之內。因為這是一個剛需的問題,蘇聯人需要,中國人剛好有,這便是一拍即合。而真正的麻煩是在接下來他所需要推銷的東西,他需要先說服蘇聯方麵認為接下來的東西非常重要且具有意義。


    所以在兩人吃完早餐,羅申邀請葉鬆陸去大使館後麵的花園散步消食時,葉鬆陸看似無意地提出一個問題:“羅申大使,據我所知蘇聯大多數居民生活的地區緯度都相對偏高是嗎。”


    羅申大使點點頭:“是的,應該說整個俄羅斯的大多數地區都位於北寒帶以上。”


    “寒冷的氣候造成了我們飲食文化和中國飲食文化的巨大不同,我們更愛吃高油脂、高熱量、高鹽、高糖的食物。”


    “當然我不是說中餐不好吃,隻是很多時候不一定符合我們蘇聯人的口味。我們更喜歡大塊的油脂,混合著麵包一起食用。”


    “在冬天我們會食用一種名叫鹹豬油的食物。就是用鹽將生的豬肥肉醃製起來,就像華夏製作臘肉一樣。”


    “等到肥肉醃製1-2年,待到熟化之後,我們可以直接食用這種鹹豬油,我個人的愛好是將鹹豬油切成薄薄一片,然後夾在麵包裏麵,混合著酸黃瓜一起吃。”


    葉鬆陸聽到這種使用食物的方法,他都感覺內心有點震撼。這個年代中國人雖然說確實是缺少油脂,而且也確實喜歡吃肥肉。但是直接吃生的鹹肥肉,這可是從未有過的體驗,想一想都讓葉鬆陸胃裏麵犯惡心。


    不過這是人家的飲食傳統,自己還是需要表示尊重的。反正不


    理解,但是表示尊重並且表示大受震撼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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