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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葉看的很滿意,隋連爾迴來以後,準備好好休息一番,殷士蘭站在門前,不時的往著外麵,又往向屋裏。


    這行為,一看就知道怎麽迴事。


    走到他的身邊。


    道:“走吧,去看看你表姐。”


    殷士蘭開心的在前麵帶路,一行人很快來到一個小院,小院很幹淨,能看得出來居住的人很用心的打理。


    圍著牆的角落種著一些花卉,裏麵還有一些蔬菜。


    殷士蘭上前敲門。


    寧母打開門一看,笑了。


    “是士蘭啊,快進來。”


    看到殷士蘭身後的幾位,疑惑道:“這幾位是?”


    殷士蘭挨個介紹,一時間,幾人相互團團見禮。


    見禮完畢,殷士蘭說明來由。


    “我這朋友會些神異之術,讓她們看給表姐看看一下,可否?”


    親表姐弟,又是關心丹靈的身體,有什麽不可以的。


    領著幾人就去了後院。


    後院,單丹靈正在清洗衣服。


    看到表弟過來,把手上的水一擦,笑著走過來。


    “來了,快進屋。喝杯水。”


    又看到兩個孩子,露出喜悅的神情。


    返迴房間的從角落找出蜜糖,遞給何文武兄弟。


    “拿著吃吧。”


    兩兄弟看看隋連爾,隋連爾用眼神示意他們收下。


    這才歡快的收了起來,甜甜的道謝。


    到了寧母這個年紀,盼望住的就是含飴弄孫,這會看到兩個小娃娃,那可不是高興壞了,特別是何文武一臉的福相,更加讓老一輩喜歡。


    一會照顧他們喝水,一會招唿他吃東西。


    根本不去沒留意那邊三人之間的眉眼官司。


    殷士蘭壓低聲音詢問隋連爾:“姑娘看如何?可有大礙?”


    隋連爾看了一樣,瑤瑤頭。


    “已經沒事了,陰煞之氣已經沒了,厲鬼也沒有看到,要是真有人或鬼想要暗害她,現在最好等她出手。”


    等待是煎熬的。


    殷士蘭還想為表姐求一份平安。


    “不知可有保平安的東西,價格不是問題。”


    隋連爾不是很想管。


    殷士蘭眨眨眼睛,笑著道:“我請你吃江陰城一魚九吃。文武兄弟倆三字經已經學完了,千字文和百家姓也要開始了,後麵還有四書五經……,我雖然不是天才,但是課業在老師口中還算可以……。”


    隋連爾眼神微動,手上擺弄絲線,還算可以是謙虛,也就是說這人有才華,得到老師的肯定,也就是說兩個孩子以後的教學任務由他負責,可以放心。還請她吃好吃的,也不是不可以。


    殷士蘭見狀,加大籌碼。


    “還有著名的狀元宴,那可是比大酒樓昨天的宴席更著名,更是三年才有一席!聽說,裏麵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吃過的都說好。”


    隋連爾手停了下來,眼神發亮。


    “好,我答應了,一言為定。”


    殷士蘭笑了,他在這段時間就發現了,隋姑娘雖然很少插手,但是隻要先給她好吃的,讓她吃人嘴短,自然所求也就很好實現了,而且這段時間兄弟倆的學業都是他在負責,也算是讓隋姑娘間接的承情。


    再加上承諾,讓她出手,問題也就不大了。


    隋連爾手指微動,很快,一縷縷陽光在她的手中變成一條條視線,手指翻動,一道略帶金色的絲線出現。


    她把絲線遞給殷士蘭。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線可以保住她三次不受傷害,但是絲線一點斷裂,那就要注意了。帶上就不能褪下來,不然就沒用了。”


    單丹靈鄭重的接了過來,係在手腕上。


    隋連爾把手伸到殷士蘭的前,上麵還有一根絲線。


    “你也係上吧,沒什麽用,就是在你遇到異常的時候,給你提醒。算贈送的,不收你錢。”


    殷士蘭接過來,係在自己的手腕上,又用衣服遮住。


    隋連爾撇嘴,嫌棄就還給她,用的著藏起來嗎。


    這邊談完了,那邊何文武兄弟也被喂的飽飽的。


    寧母還在哄著再吃一點。


    何文順是真的吃不下了,都開始打嗝了。何文武是還能在吃一點。


    但是也不敢吃了。


    看到他們談完,立馬跑到隋連爾身邊,乖巧的站好。


    隋連爾起身告辭。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寧母還想再留。


    但是抵不住隋連爾用兩兄弟要迴去學習作為理由,進行勸說。


    最後悻悻放他們離開。


    ……


    寧采臣迴到家,先是給母親見禮,有說了一些路上的見聞,就被母親催促著去洗漱。


    “趕緊去洗漱,你媳婦的表弟來了,等會見麵可不能衣服風塵仆仆的樣子,有失禮節。”


    寧采臣有些驚訝,他曾經聽說妻子家中有一個善於讀書的表弟,小小年紀就被長輩送到書院,不成想居然來了這裏。


    寧夫人道:“他是過來遊學的,聽說,是他師長覺得他的文章火候到了,但是有些紙上談兵的意思,就讓他出來走走,多長見識。”


    寧采臣一聽更是一喜,匆匆洗漱完,頭發都來不及擦,就起身準備去交流。


    著急的樣子讓寧夫人跟在後麵追著幫他擦頭發。


    出了門才想起來,忘記問表弟在哪裏了。


    扭頭看著母親,問道:


    “娘,表弟在哪?”


    寧夫人遞過去一個幹毛巾。


    道:“江陰城,雲來客棧。本想留他住下,但是家中沒有男丁,到底不方便。”


    寧采臣了然點頭,果真是以為爽朗大方的偏偏公子。


    收拾妥當以後,立刻出發去客棧,準備接殷士蘭住到家中。


    雲來客棧,隋連爾大手筆的包下一個小院落,小院落有兩件偏房,三間正房,用來住他們幾個正好,三年正房,殷士蘭自己一個人住一間,隋連爾帶著何文武兄弟還有三娘住在另外一間。


    兩旁的偏房,暫時空著,沒做安排。


    出門在外,小心行事,住在一起更安全。


    殷士蘭每天早晨起來,先看會書,然後帶著兩個小家夥讀書,教導的時候,也能從孩子的奇思妙想中獲得不一樣的體驗。


    早讀一刻鍾,三娘就過來,叫人吃早飯。


    殷士蘭剛開始還覺得有些奢侈,但是習慣了之後,一天兩頓,和一天三頓的區別明顯有些不太一樣,至少精力充沛很多。


    吃過早飯,再檢查兩個小家夥的作業,然後教他們寫大字。


    他則是拿著一本書,在旁邊觀看。


    寧采臣過來的時候,正是他帶著兩個孩子寫大字的時候。


    聽到有人來找,兩個孩子眼前一亮,手裏的筆寫的有些淩亂。


    渴望的小眼神偷偷的一眼又一眼,瞄想穩坐泰山的殷士蘭。


    殷士蘭慢悠悠的喝了茶,又閑適的放翻開一頁,才起身整理整理衣服。


    “字寫的有些潦草了,重寫。”


    何文武兄弟低頭一看,好好的字,都寫的飛起來了。


    拿出去都不好意思。


    隋連爾帶著三娘過來,送零食,走到旁邊一看,笑了。


    招唿三娘過來。


    “三娘,快來看看,我們家這兩個孩子都會創造字體了,這一手飛字,寫的那叫一個漂亮。要是不說是字,還以為是什麽抽象派了。”


    何文武兩兄弟窘迫的小眼神紅了。


    期期艾艾的叫了一聲姐姐。


    三娘溫柔的笑了。


    “姐姐,他們才剛開始學,雖然有些問題,但是也說明進步空間大。”


    何文順乖巧的放下手裏的筆,走到隋連爾的麵前。


    問道:“姐姐,什麽是抽象派啊?”


    隋連爾低頭看了他一樣,解釋道:“是一種藝術派係,但是,就我個人理解,就是看不懂的派係。”


    說完,隨手畫了一個亂七八糟看不懂的東西。


    說道:“看,這就是我理解的抽象派。”


    三娘噗嗤一聲笑了。


    何文武和何文順有些懵的小眼神,瞅了半天,沒看明白。


    隋連爾繼續說道:“對於我這種沒有藝術細胞的人來說,理解不了,所以,別讓我解釋什麽藝術,也別問我喜歡什麽藝術,我喜歡的隻有一種藝術,大自然的藝術。”


    說著,拍拍手。


    “好了,先吃點零食,然後把你們那寫飛,長草的大字重新寫一遍,然後等殷士蘭迴來,檢查。”


    不過,估計他今天是沒空檢查了,來了個誌趣相投的,不聊個徹夜,那多虧啊。


    隋連爾估計的沒錯,殷士蘭和寧采臣兩人性格相投,有都是飽學之士,同時還都有奇遇,那聊的可不就是異常暢快。


    單丹靈中途進來加了好幾次酒菜,都還沒打消兩人的念頭。


    第二天兩人一早過來拜訪隋連爾的時候。


    還沒說話,隋連爾就道:“喲,你這姐夫最近桃花運不錯啊。”


    殷士蘭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拉住寧采臣的手,笑著聞她。


    “什麽桃花運,姐夫已經成婚,還說過一生隻會有一位妻子。”


    隋連爾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笑嘻嘻的說。


    “是啊,原配,繼室不都是妻嗎。說不定還有什麽鬼妻,狐妻之類的。”


    殷士蘭心裏一咯噔,暗道不妙,隋連爾從來不是信口開河之人,難不成表姐會出什麽事情?


    寧采臣也是一驚,想到跟著自己來的小倩,一時有些無措,雖然他自持君子坦蕩,但是麵對一個美貌少女的傾心,還是有些自得的。


    殷士蘭道:“隋姑娘是看到什麽了嗎?”


    隋連爾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人,總是抱有最美好的期望;對於這種期望,還是不要打破的好,免得最後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有事情去找關二爺,關二爺可是一位正直的神明,專管不平之事。”


    殷士蘭眼神暗了下來,撇了一樣寧采臣。


    對於寧采臣,雖然聊的很是暢快,但是,和表姐相比,到底還是表姐更重要。


    “既然已經拜訪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我答應了文武他們,帶他們逛江陰城的。”


    說完,起身離開。


    領著兩個孩子逛街。


    為了避免路上有拍花子的,隋連爾幹脆抽出兩根繩,一人一根,係在三娘的手腕上。


    輪起帶孩子,還是三娘負責。


    她就負責管好自己就行了。


    到了街上,那可就眼花繚亂了。


    隋連爾一個給了一個小荷包,裏麵裝了幾文錢。


    叮囑道:“這是你們今天的零花錢,花完了就沒了,所以在買東西的時候,多想想,自己缺不缺,需不需要。”


    又對著三娘鄭重的說:“有勞三娘了。”


    三娘款款一笑,帶著麵紗的臉透著一股神秘,吸引的街上的人都往這邊看,還有那光顧著看,沒看路,摔了一個五體投地的。讓她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樣做,對,還是不對。


    何文武拿著錢就直接衝到一早就看好的賣糖葫蘆的老漢身邊。


    何文順很乖巧的攥緊手裏的荷包,掃過一個個攤位,思考自己缺了什麽。


    眼角餘光瞄到一個賣首飾的小商販。


    穩穩走過去,看著鋪子上麵各種各樣的木雕首飾。


    拿起一個雕刻著桃花的木簪。


    “多少錢?”


    商販和氣的笑了。


    “三文。”


    何文順送了一口氣,正要拿出荷包付款。


    瞥到牆角蜷縮成一團的小乞丐。


    停住了動作。


    有些糾結。


    心中有些不忍,還有些不知所措。望望隋連爾,又看看荷包,再看看不遠處的小乞丐。


    可憐兮兮的叫道:“姐姐?!”


    隋連爾眼睛微微眯起。


    “你想幫他?”


    何文順輕輕恩了一聲。


    隋連爾道:“那就做你覺得應該做的,你覺得能幫助他的。你自己決定。”


    何文順還在思考。


    何文武湊了過來,興奮的問個不停:“什麽?什麽?做什麽決定,那邊有賣糖葫蘆的,弟弟快來。”


    說著就拉何文順一起去買。


    買了兩串。


    何文武添著糖葫蘆。


    聽何文順說:“哥哥,那個乞丐好可憐,身上的衣服都是夏天穿的,肚子也餓的咕咕叫。還有剛才我看到有個人踢翻了他的碗,他都不敢說,隻能蜷縮著,忍著痛。”


    何文武吃著糖葫蘆的嘴,停了下來。


    拉著何文順把剩下的錢放到小乞丐的碗了,又把何文順沒有吃過的糖葫蘆放到他的碗了。


    說:“糖葫蘆我們沒有吃過,給你吃,餓肚子很難受。錢給你,你去買件厚點的衣服吧。”


    說完,拉住何文順扭頭走了。


    小乞丐呆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


    最後拿起破碗裏麵的糖葫蘆,吃了一口,甜的。


    何文武關切的對何文順說:“好了,別難過,他有了錢,可以買厚衣服,就不會餓肚子了。”


    何文順放下了心裏的糾結,哥哥帶著自己做了他想做事情。


    開心的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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