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舒艾那個樣子,整個一高高在上的女王,除了來迴亂指揮,就是和他們這些醫護人員大唿小叫。


    這根本就是在瞎胡鬧嘛!


    舒艾抱臂,慢條斯理的喝著菊花茶,笑道:“我自己的未婚夫,難不成我還能害死他嗎?在者說,身為夢斯頓家族的嫡女,舒瀾算是什麽東西?我都搞不定的事情,她來了,又能起什麽作用?”


    在舒艾看來,若不是小時候舒瀾仗著自己是正妻生的女兒,就處處壓她一頭。


    她怕是早就家喻戶曉,成為律政界一顆耀眼奪目的新星了!


    哪還有那賤人什麽容身之地啊!


    病床上,許彥洲因為高燒不退,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伴隨嘔吐。


    一向刀槍不入,站在神壇之上的男人。


    此刻卻因為舒艾的一意孤行,愣是給他弄得極其狼狽,甚至有不少蹲點的媒體記者,開始長槍短炮的衝到病房門口,各種嚷嚷。


    “請問,許總這個樣子,是不是要不久於人世了?那許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是否會落在二房手中?”


    “夢斯頓小姐,許總高燒,為何您臉上看不到一點擔憂之色啊?”


    “是啊,您非但不肯親自上手照顧,還優哉遊哉的在那裏喝茶,這樣做,會不會有些讓許家寒心啊!?”


    “難不成,網上說的,許總真正愛的人是舒瀾,所以夢斯頓小姐因為嫉妒羨慕恨,得不到的,就要直接毀掉嗎?”


    話題說著說著,就開始有些飄。


    舒艾聞言,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哪怕是麵對著直播攝像頭,她依舊一副有恃無恐,毫不穩重的低吼道:“我是夢斯頓家族的未來繼承人,身份貴重,哪怕我很擔心彥洲哥哥的身體健康,可我不是醫生,自然用不著親自上手了!”


    言外之意就是,身為貴族小公主,她隻有被男人舔的道理,卻沒有去主動討好男人的可能性。


    一八卦記者腦子轉的快。


    她立刻追問,“那夢斯頓小姐的意思是說,一直以來,都是許總在追求您?網上那些言論,都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


    這記者所在的公司,是夢斯頓在國內的產業之一。


    舒艾冷哼,“有些人喪良心,見著我和彥洲哥哥有情人終成眷屬,她賴著不想離婚,卻又不敢和我爺爺作對,就尋思著,幹脆害死彥洲哥哥得了……”


    嗚嗚——


    沒說幾句,前一秒還一臉囂張的樣子,分分鍾就淚流滿麵,傷心的要死。


    記者們沸騰了。


    連給許彥洲做急救措施的醫生護士,都給擠到了角落裏。


    主治醫生大喊,“夢斯頓小姐,請您維持一下病房秩序啊!現在這個樣子,許先生一旦高燒痙攣了,會出問題,有生命危險的!”


    醫生都快把嗓子喊冒煙了。


    但人家夢斯頓小姐,隻知道在鏡頭前擺拍,賣慘,博同情!


    她捂著嘴,楚楚可憐的啜泣道:“要是彥洲哥哥有個三長兩短,我怕是也不用活了,我這輩子就隻愛過他一個男人,和姐姐不一樣,姐姐身邊男人三五成群的,就算沒了彥洲哥哥,她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傷心難過!”


    自己凹人設就凹人設,卻偏要踩著舒瀾不成。


    門外,王暖陪著王母從急診室那邊包紮迴來。


    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一幕。


    王母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她胳膊,低聲道:“別多管閑事,趕緊走,你爸那邊需要人照顧,我不放心,得去陪著。”


    “你想讓他和大哥把你給打死?爸他被奸人洗腦了,這事,我朋友會幫咱們處理妥當,你一會兒迴家,收拾一下行李,我叫人送你去滬上住一段時間。”


    去京市,有她二哥在,母親肯定沒辦法安心修養。


    現在也就滬上那邊,王暖認識人,能時時刻刻陪著和照顧她媽,勉強能踏實一點。


    可王母死活不同意,“你讓我去滬上?去那幹嘛?去那讓人給我戳著脊梁骨,說我生的女兒,小半輩子都給有錢的老男人做小三嗎?”


    鄭成的事,當年他結婚,王暖想迴老家躲一陣的時候,母親聽說了一些。


    之後,她媽就連夜帶著她的行李,給她塞了一張十萬塊的銀行卡,讓她趕緊走,別迴老家來丟人現眼!


    “媽!我大哥是你的孩子,二哥也是,他們倆無論好與壞,都是您的命根子,可怎麽到我這,我就成了臭垃圾,讓您這麽嫌棄啊!”


    王暖氣的要死。


    走廊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連院長都給驚動了。


    因著重病的人是許彥洲,那麽一個大神,八成不一會兒,鎮政府也得派代表來慰問情況。


    王暖深吸一口氣,忍著壓在胸腔裏的怒意,盡可能冷靜的跟她媽分析,“得,去不去滬上,您自己琢磨,但現在,許彥洲是被我爸給打了,發高燒呢,你不是在乎他嘛,那你去通知我大哥,我爸要是沒事,就別裝病,先迴村裏,避一避風頭。”


    “王暖,你還是不是老王家的閨女了?什麽叫你爸打的人?明明就是那個舒……”


    王母還想維護那個對她動輒大罵的丈夫!


    王暖忍無可忍,吼了一聲,“媽,您能不能別喪良心?剛剛要不是舒舒幫著您,護著您,您怕是早就被我爸和我大哥給活生生打死了,您明不明白啊?”


    她頭疼的,都要原地爆炸了。


    其實王暖清楚,母親如此維護父親,無非是因為自己酒後亂性,給野男人生了個孩子,還隱瞞了這些年,覺得對不起老王家,覺得身子肮髒,沒臉皮。


    而一個女人一旦認可了這“蕩婦”的名聲,那就成了任勞任怨,挨打也不敢還手的罪人。


    “王暖,是我對不起老王家,對不起你二哥,就算他們現在打死我,我也願意!所以,你去告訴你那朋友,別管我們老王家的事,她的好心,隻會害死我!”


    話畢,王母扭頭就往王大的病房跑。


    王暖沒追,隻是握了握拳,再拿出手機,給舒瀾撥了一通視頻通話。


    攝像頭正對亂糟糟的病房。


    另一邊的舒瀾,“這哪?你帶你媽去菜市場了?”


    王暖苦笑,“如果你結婚證上的老公是一頭肥豬的話,這裏的確可以算是菜市場。”


    人人都等著從許彥洲身上弄點油水出來。


    這麽一聯想,許大律師和待宰的小豬羔,倒是沒多大區別。


    舒蘭嘴角一抽。


    她在車上,“臨城和陳甜甜那邊查到一些王大的底細,我在迴上揚村的路上,你要是沒別的什麽事,我掛電話了?高速公路的信號不是很好。”


    “許彥洲高燒痙攣,醫生想搶救,可舒艾隻顧著給自己立深情人設,放縱媒體記者擠在病房裏,耽誤治療。”


    王暖的語氣很平靜。


    舒瀾挑眉,“所以?你想讓我這個即將離婚的正妻,跑去手撕小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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