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笑了笑,感覺身心都異常的鬆弛自在。


    老阿姨還說,“哦,對啦,你老公還特意給我們每一個人準備了一份小禮物,說是希望大家能小聲一點,因為你生病了,需要安靜的環境休息呢。”


    “是嗎?他是醫生,可能在這方麵比較較真,阿姨,您沒嫌我們多事就好。”


    她沒否認他們的關係,也沒直接承認。


    隻是不想讓孟思楠覺得尷尬而已。


    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窮追猛打,應該是個女人,都不可能一點都無動於衷吧?


    可僅限於感動,越過雷池的情愫,舒瀾守的死死的。


    老阿姨還在誇孟思楠哪哪哪都好。


    以至於,在進站的最後十幾分鍾,整個商務車廂內,都洋溢著她和孟思楠的“夫妻恩愛”小幸福。


    最後,還依次留了他倆的名片。


    這些坐商務座的各界名流,統一的認為,“現在年輕小夫妻能把日子過得如此幸福的,可真沒幾個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你們夫妻倆人品好,值得信任,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合作合作!”


    “好,那我們就恭候各位了。”


    舒瀾和孟思楠一左一右,站在商務車廂的出口處。


    他們一個一個的握手,再目送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


    孟思楠噗嗤一聲,大笑,“舒舒,你覺不覺得,剛才咱倆那樣子,就跟新娘新郎答謝一樣。”


    “孟思楠,你要是再鬧的話,咱倆就各走各的,迴頭京市見!”舒瀾可真有點生氣了。


    對於“辦婚禮”這三個字。


    一直都是她最痛的舊傷疤。


    三年前,和許彥洲的那場世紀婚禮,應該沒人知道,那個戴著麵具的“新郎”,不過是舒瀾臨危不亂,臨時找的一個替身演員罷了。


    所謂的麵具主題典禮。


    也無非是她根本找不到許彥洲,總不能一個新娘,對著一團空氣宣誓,才硬生生編出來的借口而已。


    這個男人給她的傷害,幾乎是在感情上的粉碎性碾壓。


    舒瀾不得不承認,放下一段感情容易,可若想將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全部治愈。


    她可能需要更大的勇氣!


    離開海市高鐵站,迎麵而來的濕潤空氣,撲打在臉上,稍微帶了一點點冬季的陰冷,但整體感覺還是很舒適宜人的。


    “打車?”孟思楠左右手都拖著行李箱,是舒瀾的。


    他又補了一句,“先去我母親的老房子,明天早上我再去車行租車,海市不大,自駕兜風還是不錯的選擇。”


    “抱歉,我已經定了酒店,而且……”舒瀾難得尷尬了一次。


    孟思楠挑眉。


    很快,一穿著酒店員工套裝的中年男人,小跑著過來,對她很是恭恭敬敬,“舒律師,我是鼎悅酒店的大堂經理,請您跟我這邊走,車在那邊恭候多時了。”


    “得!忘了我們舒律師身份貴重,到哪裏都是前撲後擁。”


    他笑的有點苦。


    舒瀾無奈,歎了口氣,“你先迴老房子安頓一下,晚上約出來吃飯,我請客。”


    事實上,她故意這麽安排,隻是不想跟孟思楠去鳳舞的老房子。


    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不到那一步!


    孟思楠心裏也有數。


    他不逼她,隻是將行李箱遞給酒店來的中年男人,又囑咐了幾句要按時吃藥,才離開。


    “舒律師,我們也走吧。”


    “嗯。”


    舒瀾跟中年男人去停車場。


    路邊,一輛車牌號一水零的勞斯萊斯,正安安靜靜停靠著。


    有路人經過,都忍不住湊過去,多看幾眼這價值不菲的豪車!


    車內。


    許彥洲坐在後排座,輕靠著車門,用力摁了一下太陽穴,問副駕駛座上的助理,“白曉月的背景,調查的如何了?”


    “迴許總,白小姐在學校四年,的的確確是品學優良的好學生,從來不夜不歸宿,除非被教授叫去做一些課外項目,她基本都是一下課,就馬上迴宿舍的。”


    雖然助理很不喜歡白曉月動不動就鬧自殺的矯情勁兒。


    可他調查到的內容,還是要如實迴稟給自家許神的,“至於白小姐老家那邊,目前已經沒人了,也沒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隻是聽鄰居說,白小姐好像遷了一次戶口,具體什麽原因,倒是沒人知道,不過他們迴去辦手續的時候,一家人吵的不可開交!”


    “白正呢?”


    許彥洲拽了拽襯衫領口下的銀鏈子。


    鏈子的末端,墜著一枚鑽石戒指,藏在胸口,正對心髒的位置。


    助理鬱悶,“自從白正離開京市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信用卡和儲蓄卡都沒有使用記錄,我們還在找人!”


    “去查一下白曉月為什麽要遷移戶口,還有她父母的基本資料,也查一查,至於白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許彥洲說完,又看了一眼車窗外,對司機說,“跟上前麵那輛酒店的接機車。”


    “是。”


    司機發動車子。


    助理一頭霧水,“許總,您不會是懷疑白小姐在個人家庭資料上造假吧?她有那個必要嗎?而且,您既然已經覺得白小姐有問題,幹嘛還把人帶來海市啊?”


    “我的決定,你很好奇?”許彥洲隔著胸口前的衣料,死死握住那枚有棱有角的鑽戒。


    他薄唇緊抿。


    黑沉沉如無星永夜般的眸,冷寒的,叫人根本沒有勇氣去對視一眼。


    助理打了個寒顫,也不敢再多話。


    半個小時後。


    舒瀾辦了入住手續,正準備進電梯的時候,卻被一隻冷白有力的手,給擋住了電梯門。


    她愣了一瞬,咬牙道:“許彥洲,你有病啊?你居然跟蹤我?”


    “怕什麽?怕我看到你和那個男公關開房?”


    他也拿著一張頂層總統套的房卡,走進電梯。


    舒瀾無語,去摁開門鍵,“你住在這,我嫌惡心,讓開,我換一家酒店,你要是再敢跟過來,我直接報警!”


    “放心,白曉月不住在這邊。”


    許彥洲很清楚,她說的惡心,到底暗指的什麽!


    但!這樣的惡心,倒是讓他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點。


    畢竟舒瀾還是很抵觸看到他和白曉月共處一室的。


    那就說明,她的心裏,不是一點他的位置都沒有的!


    舒瀾被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給看得心裏發毛。


    她摁不開電梯門,數字鍵已經開始上行。


    “許彥洲,實在不行,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舒瀾很無語的閉了閉眼。


    可許彥洲卻迴了她一句,“晚上跟我去吃飯,不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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