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她在湖邊坐了半個多小時,偶爾有人經過,都用奇怪的,略帶同情,還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敢情兒許彥洲又狠狠給白曉月獻了一波殷勤。


    “喂!舒舒,你老公都這樣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李穎兒措辭後,說道:“那個?”


    “哪個?傷心?難過?歇斯底裏?去抓奸?之後當眾打臉白曉月,爽一把?”


    舒瀾笑著,搖了搖頭,“穎兒,生活不是爽文小說,我得活的現實一些,既然決定放手了,那就沒必要自艾自憐,開心點,以後的日子對得起自己一點,不是更好?”


    那一晚。


    幾乎整個京市的有錢人都知道,許彥洲身邊有了新人,他很愛她。


    至於舒瀾這位有名無實的許夫人,估計很快就會被架空,之後掃地出門……


    三日後。


    許母給舒瀾打了一通電話,“你個死丫頭,最近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往年這時候,lv和愛馬仕的走秀限定款都會送到家裏來,今年的怎麽沒有?”


    許母最喜歡大牌。


    其中尤其鍾愛lv和愛馬仕,還必須是那種市麵上千金難求的貨才行。


    所以,舒瀾為了讓婆婆開心,動了不少人脈,在巴黎聯係上一位著名設計師,用他的臉麵,才能每季度拿到最好的限定款,送到主宅去。


    “喂喂喂!舒瀾,我跟你說話呢,你不吭聲算是怎麽迴事?無視我嗎?你還懂不懂孝順長輩了?”


    許母對她大唿小叫、頤指氣使慣了。


    舒瀾冷哼,“媽,您不是喜歡白曉月嘛,還和自己那些牌搭子們介紹她是你的兒媳婦,既然如此,以後這些限定款,就讓您的新兒媳婦去孝敬吧,我也免得多管別人家的閑事!”


    說完,舒瀾還要去開會,就直接掛斷,拉黑。


    可等她開完會出來。


    就見白曉月扭扭捏捏的朝自己走來。


    她聲音小小的,像是很委屈,“舒律師,您別誤會,不是我去找彥洲哥哥告狀的,而是許阿姨一生氣,就直接跑過來,在辦公室跟彥洲哥哥抱怨了幾個小時,所以……”


    “說重點!”


    這一句一個的彥洲哥哥,她聽的膩歪,也煩。


    白曉月臉紅,怯怯的,也不敢抬頭,吸著鼻子,哽咽道:“就……就是彥洲哥哥讓我叫你去上麵一趟。”


    “嗯,我知道了。”


    舒瀾正好有一份文件要找許彥洲簽字。


    她沒再搭理白曉月,徑自往普通電梯間走去。


    但白曉月立刻追了上來,嬌羞道:“舒律師,我有直通電梯的使用權,您跟我去坐直通電梯吧。”


    “好,我倒是忘了,我的權限,是被你給拿去了。”


    舒瀾一點不客氣。


    白曉月卻在電梯裏捂著臉,哭了好半天。


    等出了電梯,她給後勤部的主管打了一通電話,“往直通電梯裏放點紙巾,省得有些人老哭,容易弄髒!”


    淚眼汪汪的白曉月,“哇……嗚嗚嗚……”


    舒瀾翻白眼,去了許彥洲的辦公室。


    不出所料,許母也在。


    許母一見她來了,馬上開罵,“舒瀾,你個小賤蹄子,如今我們彥洲有了曉月,那是準備給許家傳宗接代的,你一個不能生的,有什麽資格嘰嘰歪歪?還敢掛我電話,反了天了!”


    “嗬嗬,媽,我能不能生,這件事您就沒想過,是您兒子的問題?”


    舒瀾往沙發上一坐。


    她看都不看許彥洲那黑沉沉的一張俊臉,隻管懟許母。


    許母火冒三丈,站起來,也不顧貴太太的身份,直接咆哮,“舒瀾,你個沒爹沒娘的野種!老太太好心收養你,還逼著彥洲娶你,你不知感恩戴德,居然還敢跟自己的婆婆頂嘴,簡直……簡直豈有此理!”


    說著,人就要動手。


    舒瀾微微側身。


    許母撲了個空,很是滑稽狼狽的跌到地上去。


    她麵色淡淡,沒什麽情緒。


    白曉月則心驚肉跳的奔過來,將人扶起,說好聽的話,“阿姨,阿姨您沒有摔壞吧?您別氣,舒律師也不是故意的,最近律所和許氏集團那邊都挺忙,她可能隻是沒時間管這種小事,不如我幫阿姨去聯係一下,我在品牌店認識幾個店長的。”


    “小事?哼!彥洲,你看見了?在你媳婦眼裏,你媽我的事,都是小事!”


    許母更加火了。


    許彥洲摁了摁緊蹙的眉心。


    他眼神挺冷的,卻隻有對白曉月說話時,語氣帶了幾分溫柔,“曉月,去吧,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卡給你,密碼是你的生日。”


    一張黑卡,被遞給白曉月。


    白曉月羞赧,“不!不用了,我可以報公司的賬。”


    許母卻一把將黑卡拿過來,塞給她,“好孩子,彥洲喜歡你,疼你,給你什麽,那也是信得過你,不像某些人,狼心狗肺一個,看著就讓人反胃!”


    “阿姨!您不要這麽說舒律師了,我和彥洲哥哥隻是朋友,舒律師才是妻子。”


    白曉月捏著那張卡,嬌滴滴的。


    許母喜歡的緊,挎著人,從舒瀾身邊經過,還故意撞了她一下,“什麽東西!仗著有點用身子換來的人脈,就拽的二五八萬一樣,誰稀罕啊!你能做的,我們曉月做的一定比你還好!”


    說著,就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人。


    走廊裏,還能聽到許母迴蕩的說笑聲,“哈哈哈……王太,我兒媳婦說是要帶我去買愛馬仕當季限定款,你要不要叫上你閨女,咱們一起去啊?”


    砰!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舒瀾喝完一杯咖啡,再把手裏的文件丟在許彥洲桌子上,聲音淡淡的,“簽字,晚上我還要去見客戶。”


    “舒瀾,你現在是在命令我做事?”


    許彥洲說歸說,但還是翻開文件夾,看也沒看,直接簽字。


    這項特權,倒是舒瀾獨享!


    以前,她還會欣喜的以為,許彥洲那麽一個喝杯茶都恨不得驗驗毒的謹慎人,會在她遞上來的文件上,看都不看就簽字。


    那是偏愛。


    可是現在才明白,也許隻是因為他習慣了自己的忠誠,所以也懶得看,圖省心了……


    “簽完了,不走?”


    許彥洲蹙眉,很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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