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和一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奴隸販子討價還價,大聲嚷嚷道:“這小子多少錢?看著挺壯實的,能幹不少活吧?”劉奴隸販子上下打量了任天行一眼,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遊走,“這位公子好眼力,這小子可是我精挑細選的,身強體壯,絕對物超所值!一口價,五十靈石!”


    “五十靈石?你怎麽不去搶!”任天行故作驚訝地喊道,隨即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劉奴隸販子說道,“我跟你說,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看能不能便宜點?我還要買不少人呢。”


    劉奴隸販子眼珠子一轉,貪婪地搓了搓手,“公子,您要是真想買多幾個,我倒是可以給您打個折,不過這價錢嘛……”


    任天行裝作肉疼的樣子,從懷裏掏出一小袋靈石,在劉奴隸販子麵前晃了晃,“這裏隻有三十靈石,你看夠不夠?”


    劉奴隸販子眼睛都直了,一把搶過靈石袋,掂量了幾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夠夠夠!公子真是爽快人!您想要什麽樣的奴隸,盡管跟我說,我保證給您挑最好的!”


    任天行一邊和劉奴隸販子周旋,一邊暗中觀察著奴隸關押地的方向。


    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這裏關押奴隸的地方在哪?我想親自去看看。”


    劉奴隸販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排破舊房屋,“就在那邊,公子請。”


    任天行跟著劉奴隸販子走到關押地附近,他趁著劉奴隸販子不注意,悄悄施展智術,製造了一點小混亂。


    一陣嘈雜的聲響從遠處傳來,幾個奴隸販子立刻警覺起來,紛紛跑去查看情況。


    “怎麽迴事?”劉奴隸販子也有些緊張,轉頭看向任天行,“公子,您先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任天行心中暗喜,機會來了!他假裝關切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


    “不用不用,公子您就在這裏等著,我很快就迴來。”劉奴隸販子說完,急匆匆地跑開了。


    任天行趁機溜到奴隸關押地的一個角落,他屏住唿吸,小心翼翼地向裏麵張望。


    昏暗的牢房裏,擠滿了衣衫襤褸的奴隸,他們眼神空洞,麵容憔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任天行的眼簾。那身影雖然消瘦了許多,但那獨特的堅毅氣質,任天行絕不會認錯。


    “賀璃月……”任天行心中激動不已,但他強壓下心中的興奮,沒有立刻衝進去。


    他需要先確認一下,然後再想辦法救她出去。


    他正要仔細觀察,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你在幹什麽?”


    任天行心頭一凜,緩緩轉身,正對上劉奴隸販子那雙充滿狐疑的眼睛。


    他身後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個個兇神惡煞,手裏的棍棒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任天行麵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仿佛隻是閑庭信步至此。


    “哦,劉老板,您迴來了。”任天行語氣輕鬆,仿佛剛才什麽也沒發生,“我正巧看到這幾位…嗯…未來的夥伴,心中感慨萬千。”


    劉奴隸販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任天行,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公子,您對這些奴隸似乎…格外感興趣啊?”


    “劉老板誤會了,”任天行搖搖扇,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在下自幼熟讀聖賢書,深知‘仁者愛人’的道理。見到這些受苦受難的同胞,心中不免有些不忍。”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實不相瞞,在下正在尋找一位能夠讀懂古代典籍的奴隸,不知劉老板這裏可有?”


    劉奴隸販子一愣,顯然沒想到任天行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狐疑地看了看任天行,又看了看那些蓬頭垢麵的奴隸,心中暗想:這小子莫不是個傻子?


    買奴隸竟然是為了讀書?


    “古代典籍?”劉奴隸販子嗤笑一聲,“公子,您說笑了,這些奴隸都是些粗人,哪會讀什麽書啊?您要是真想找讀書人,不如去城裏的書院看看。”


    任天行卻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劉老板有所不知,古人雲:‘有教無類’。聖賢之學,並非隻有讀書人才能領悟。在下相信,即使是這些奴隸之中,也定有隱藏的璞玉,隻是缺少一個機會罷了。”他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關押賀璃的牢房,心中暗暗祈禱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劉奴隸販子被任天行這一番引經據典的話說得有些懵,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雖然貪婪殘忍,但也聽說過一些儒家道理,此刻被任天行說得啞口無言,心中更加懷疑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宋眼線悄悄走到劉奴隸販子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劉奴隸販子臉色一變,看向任天行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淩厲。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任天行圍起來,語氣冰冷地說道:“公子,我看您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任天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緩緩說道:“劉老板,莫非是…想要強買強賣?”


    “強買強賣?嗬嗬,公子,在這黑市之中,我就是王法!”劉奴隸販子獰笑一聲,眼中兇光畢露。


    任天行神色不變,羽扇輕搖,一股浩然正氣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王法?劉老板,你口中的王法,難道就是欺壓良善,草菅人命嗎?”他語氣雖輕,卻字字如刀,直刺人心。


    劉奴隸販子心中一驚,這看似文弱的書生,竟然有如此氣勢!


    宋眼線見狀,連忙上前附耳道:“老大,這小子邪門得很,不如……”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劉奴隸販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公子既然如此悲天憫人,不如隨我去看看我珍藏的‘貨物’如何?”他皮笑肉不笑地做了個請的姿勢,“或許能滿足公子的…特殊癖好。”任天行心中冷笑,他知道這是劉奴隸販子的緩兵之計,但也正中下懷。


    他故作沉吟片刻,然後點頭道:“也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奴隸販子陰惻惻一笑,伸手一指,指向一條通往地下的幽暗通道,“公子,請。”


    入決鬥場,臨生死之險


    幽暗的通道蜿蜒向下,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血腥的氣味。


    任天行不動聲色地跟在劉奴隸販子身後,羽扇輕搖,遮掩住眼底的精光。


    他知道,這地下,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罪惡。


    通道盡頭,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地下決鬥場出現在眼前,四周是高聳的石壁,中間是一個圓形場地,坑坑窪窪,血跡斑斑。


    周圍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一個個麵目猙獰,興奮地叫囂著,仿佛野獸般渴望鮮血。


    任天行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賀璃月,她被鐵鏈鎖著,眼神空洞,但依舊難掩其清麗的容顏。


    他心中一痛,更加堅定了要救她出去的決心。


    “公子,這就是我珍藏的‘貨物’了,怎麽樣,可滿意?”劉奴隸販子陰陽怪氣地笑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任天行還未開口,便被兩個壯漢粗暴地推到了決鬥場中央。


    他穩住身形,抬頭看去,對麵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之前見過的陳打手。


    他赤裸著上身,肌肉虯結,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


    “小子,敢壞老子的好事,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陳打手揮舞著拳頭,發出陣陣爆響。


    周圍的觀眾也跟著起哄,叫囂著讓陳打手打死任天行。


    任天行環顧四周,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但他並沒有慌亂,反而露出一絲淡定的笑容。


    “劉老板,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任天行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威嚴。


    劉奴隸販子坐在高台上,俯視著任天行,眼中充滿了戲謔。“小子,別裝腔作勢了,你今天插翅難飛!”


    任天行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他必須為了賀璃戰鬥,同時還要小心劉奴隸販子在一旁的監視。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任天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中羽扇輕輕一揮……


    “嗬,就憑你?也想跟我鬥?”陳打手不屑地冷笑一聲,一步踏出,地麵都微微震顫。


    陳打手獰笑一聲,碩大的拳頭裹挾著勁風,如炮彈般轟向任天行。


    拳未至,風先到,任天行隻覺臉頰一陣刺痛。


    他雖早有準備,但終究修為差距懸殊,肩頭硬生生挨了這記重拳。


    劇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任天行悶哼一聲,踉蹌後退。


    觀眾席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仿佛已經預見了任天行的慘敗。


    劉奴隸販子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仿佛勝券在握。


    但任天行並非任人宰割之輩。


    他咬緊牙關,強忍劇痛,體內儒道真氣急速運轉。


    一字“義”從他口中吐出,化為一道金光,將他籠罩其中。


    這是他領悟的義術——“浩然正氣”,能增強自身防禦,抵禦外邪。


    陳打手一拳落空,略感意外,旋即更加狂暴地攻了上來。


    他拳腳並用,招招致命,如同猛虎下山,欲將任天行撕成碎片。


    任天行此刻卻冷靜得可怕。


    他目光如炬,洞察著陳打手的每一個動作。


    這地下決鬥場看似毫無規律的坑窪,卻成了他閃轉騰挪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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