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雖然不知道蜘蛛俠是什麽,但我想你應該說的不是要想在建築和建築之間造網,這我得提醒你哪怕是阿特拉克納亞克或者洛基恐怕都做不到。”空不可思議的看了看他好像發自真心的側臉,然後又看了看已經被黑暗包圍的夜色,群石荒涼且繁多,在一夜之內在這些每一個建築上織網,把這活交給洛基可能會被他兒子當場踹飛。


    ……當然不是。”俞洲想說什麽,但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斯坦李筆下的spiderman和北歐神話裏的那個洛基肯定不是一個東西,當然北歐神話的洛基確實也在漫威出場過。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更加不得了的東西。


    “我真希望你說的阿特拉亞克不是克蘇魯神話的體係蜘蛛神明,但是很明顯隻有他有這個名字,再結合我說的蜘蛛仔——所以你確實不是提瓦特人,你知道世界之外的神明!”俞洲小題大做的驚唿,隨後又一副失敗的表情說:“算了甚至巴巴托斯摩拉克斯這些名字都是基督教的,我說這些估計你也聽不懂never mind你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哇哦,看來我們沒認識的這些日子你長進不小哦。”溫迪意味深長的湊近,發出竊兮兮的笑聲。那笑聲就像在說這可憐的孩子對天理頒發的神格仿佛了如指掌的樣子其實他一竅不通還把某些神話書裏的東西當成了現實。


    “我得說如果這是你的記憶都話,那完全錯誤,可能是你的海馬體出現了前所未聞的問題。”迪盧克鄭重其事的說:“巴巴托斯從幾千年前就存在了,你說的新的教派可能有篡改曆史的非權威行為,介於你才去過璃月,這證明璃月石門那一塊傳教士嚴重。”


    “老兄,拜托,雖然我在璃月是被嚇迴來了,以及石門確實挺不安全的,但是那種不安全僅限於物理方麵的,以及我覺得每個國家的邊境都是一樣的不安全,well蒙德的境內現在就有一個最不安全的龍,而我們現在這群奶媽還要跟在它的後麵擦屁股就為了給它正一下它幾百年前曾經正義過但現在已經逐漸變成了正義的反義詞的邪惡之龍——特瓦林不是嗎?”


    “看來璃月的快板做的一直都不錯,在那待了一天甚至把你的嘴巴鍛煉的都很嫻熟了。”迪盧克更加肯定的說,在他去之前他們都知道他是個能說1個字絕對吐不出2的不說高冷但絕對比較悶的類型,結果他去了趟璃月不僅才思敏捷,還包容萬象的接受了小教派的馴化,順便加深了道教的控火技能,現在甚至還對前來一起找特瓦林的行動沒有任何推脫,就像個老練的江湖幫派老手,just like郭靖思維迅速版。


    “現在我得說,如果之前你的靈魂是本人,那你現在應該是被某些外星人附體了。”迪盧克生動的比喻道。


    “……好吧也許我確實被附體了,因為就像我一開始說過的,我本來在吃腸粉然後被一輛該死的蘭博基尼創了,之後一覺醒來就在蒙德的海灘,對於所有人都敵視我把我當成假想敵好像我是個副本的大boss,以及突然我就變成了人人喊打的歐陽鋒或者金法輪這件事摸不著一點頭腦。而且好像大家並不能夠切身體會到我的難處甚至某位庶務長還一直針對我,不過算了他現在似乎打算洗心革麵了。但我也理解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被附體這種經驗不是每個人都需要體會我。所以我已經不再那執著的尋找情報了,我要享受這個該死的傻逼世界——在這兒不管是針對我的主任還是把我延畢的傻逼老師我都不需要多慮,所以我現在真心實意的享受這一切,哪怕跟生命危險掛鉤,至少我還有一把武器,就算是個斷劍但是像這位風神說的,它還是個神器,我現在好的不能再好,隻要不再出現蒙德城裏那種突然鬧鬼且鬼好像還認識我還給我奏樂的情況,我的生活簡直是一片幸福。以及最為確定的,我最知道的就是方才我所說的,跟我大腦想讓我嘴巴跟隨的是一個意思,我既沒有被隕石砸進坑,也沒有生吞冰史萊姆。”俞洲維持禮貌的微笑,一口氣說完,舒暢無比,好像這些話在他肚子裏存貨發酵很久了,現在吐出後,他露出歡暢的笑容,就像喝了500毫升可樂的人一次性打出一個長長不間斷的嗝。


    幾個人目瞪口呆。


    “而且我得為璃月的快板證明,那根本不是快板的鍋,雖然我本來要去璃月港也許那就可以在港口一邊聽書聽人打快板一邊觀察日落的太陽甚至懷裏還可以抱一個饢邊啃邊吃。一開始,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畢竟我本來打算在那裏待上七天——但是總之因為各種事情我被耽擱了現在我又迴來了,不管是聽書快板還是璃月港的小吃我都沒接成,要說邪教我根本沒參加,倒是在一個建在大樹上的客棧那兒加入了一個看起來不像犯罪團夥的團夥,老板非常和善甚至泡精工夫茶給我喝——好吧我忘了他不是老板他是掌櫃,老板是個女人還是你們蒙德人,當然除了我以外很多人都覺得她是老板娘,掌櫃的男人才是老板。也許迪盧克老爺也認識那個老板娘……我好像跑題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邪教。”派蒙替他說。


    俞洲被打斷後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一點跟不上,像缺油的機器頓住了。


    “重點是你根本不能享受。”空帶著“我懂你”的表情意味深長的看著俞洲。


    “那是什麽意思?”俞洲疑惑。


    “因為你還要找你的爹和姐姐。”空強調,他的表情轉換成“不敢相信你居然會忘了”:“你說過的,你要迴去找你家裏人。”


    “我把這茬給忘了。”俞洲愣了兩秒。


    “原來你不是裝傻充愣啊。”空震驚,他看起來對家人的執念很強,想盡辦法的要迴去,這才幾天就沒感覺了,這轉變的速度難怪讓迪盧克開始懷疑是不是某種洗腦教派的傑作了。


    “焦急也沒用,我連條會飛的娃娃魚都搞不定,別說打破這結界迴去找我家裏人了。”俞洲木然的說:“以及我要說的重點終於想起來了——就是迪盧克老爺說的記憶海馬體,從研究表明正好是16世紀被發現的。”


    “哇哦,十六世紀的海馬體,出現在十六世紀的德國。”俞洲點頭:“聽起來pretty good。一切都沒問題。”


    “我覺得很有問題,像是真的被洗腦了。”溫迪抱著手吊著眼說,樣子活像金釵頭的王熙鳳看李嬸娘。


    “夥計們,那應該不是邪教。”遲疑了一會的空打斷他們:“因為我大概好像也知道這麽個教派,好像和蒙德的曆史差不多長。”


    正常來說空確實是不知道這些的,但是那天做了個“大學夢”之後,他腦子裏就多了很多某個人體內對二維世界的充分認知世界樹歸納功能,這讓他在做類比排比等修辭手法時,很多句子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了,說完了才能在腦子裏調動出自己所學所用出自哪裏的驚歎感。雖然不知道這種能力算不算是白嫖來的,但是他大概懂俞洲所說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腦子裏多了段奇特的記憶是怎麽迴事,頓時同病相憐。


    迪盧克的目光在俞洲和空之間跳了兩個來迴,他在他們相聚之後才見到了他們兩個,當時他還以為俞洲是在路上找到了自己的情報所以性格才變了些,但是現在他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是同時發生了什麽奇遇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的異常行為表現,看起來就像突然改變群體結構和行為的某種本能性生物,理由大都是受到了大環境的無盡切割和壓迫。迪盧克從現在他們說話的內容來看出那可能是某種別出心裁的新教派。


    隻要不是謀財害命的教派他就沒什麽好警惕的,迪盧克想開之後頓時露出尊重祝福的眼神。


    “你也被他傳染了。”溫迪湊近空低聲說。


    “好了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一些新鮮血液的教派而已,我們得快點去找那些機關。”空直接破罐子破摔,把沒得說成有的,虛空揮手,打斷溫迪的持續發散輸出。


    “我們要找多少個?”俞洲凝視他,和後麵的迪盧克。


    “這個封印的模樣按照我所學的考古學知識是【導光機關】,這裏有一個。”迪盧克說,他站著的旁邊是一個仿佛小型演講台一樣的外形結構體,隻不過演講台上的麥克風變成了藍色的紋路寶石,但灰暗沒有光澤,迪盧克手裏拖著金色的那個倒三角放在這個導光機關台子上,二者漂浮重合,猶如宇宙太空飛船完成對接,隨後瑰藍色的金屬沿著下麵的圓盤順著鋪上“演講台”,隨後樓頂傳來了轟隆的聲音。


    俞洲抬起頭,發現它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圈湛藍的實體半透明輝光層,天藍色的光輝從外圈迴繞著來到內部,像兩扇巨大的量角器合體,隨後天藍色的紋路也出現在上麵,不知是丈量的工具還是記錄的文字。


    “ohm,真是別具一格的觸發方法。”俞洲說。


    “哇哦不愧是迪盧克老爺。”溫迪說:“但是一共四層封印的輝環,現在隻破除了一層,還有三層。”


    “我們…還得找到三個…?”俞洲遲疑的說,他的眼神瞥向外麵,漆黑的大夜籠罩巨大的城邦,廢墟已經不太可見外形輪廓,偶然出現的牆壁反光像黑夜裏的星星。


    “比大海撈針還麻煩。”俞洲瘋狂的眨著眼說:“至少撈針可以用磁鐵,然而找這些東西我們什麽也用不了。純憑我們這副圓瞳孔的眼睛,甚至不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吸收光線。”


    “你最好別告訴我這麽點的距離你都覺得困難。”溫迪嘖嘖:“那你是怎麽做到在蒙德和璃月之間往返的,而且隻用了一天的時間。整個風龍廢墟隻有6萬平方公裏好嗎?”


    “哇哦那可真是小,占德麵積六分之一,相當於德意誌最大的巴伐利亞州,比瑞士還大2萬,你是要我在一夜之間逛完瑞士是嗎?”俞洲瞪大眼睛:“我就算腳程再快我也不是高鐵,然而實際上坐高鐵都需要最少三小時才能穿過這種麵積,打比方就是從蒙德城到明冠峽繞近路走天空下湖水都至少得一下午,更別我又不是什麽速度三馬赫的至冬米格-25戰鬥機——那是你的腳程不是我的。而且順帶一提我坐你的便車感覺像是在做宇航員特訓,雖然你沒感覺但是我們都很難受。”


    溫迪愣了好幾秒去消化他提到的各種人名地名以及戰鬥機名,像機器人卡殼了那樣,最後他迴過神說:“至冬開發什麽新科技了?”


    “那是重點嗎?”俞洲表情死繃。


    溫迪愣了愣說“你管他的呢,你不到半天就能穿過雪山,一天內逛了璃月然後又迴到蒙德城,誰有你的腳程快?如果這兒有一個最遠的機關需要去找那一定是你。”


    “如果我跟你說我是靠著深淵的門扉穿越的呢?”俞洲語速極快的說。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溫迪微笑,俞洲的臉迅速垮掉。


    “我看我們還是快點出發比較好,否則晚上迴不去,我們都會被餓死。”空看了看左邊的溫迪,又看了看右邊的俞洲說。


    “隻有你會餓死,”俞洲說:“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會餓。”


    “ok,管他是什麽,總之我們得出發好嗎,然後你還要跟著我們,或者去查看那堆貨物。”


    說著空聳聳肩,從旁邊的平台縱身躍了下去,蒼金色的身影在黑夜裏閃爍,隨後棕黑色的鷹羽風之翼從空中撐開,遮蓋了他的大部分身形,他往南方飛去,消失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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