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兒童心理創傷可不是俞洲現在的難題,找到特瓦林和熒比較重要。


    但很顯然,她用了新招式,且足夠隱身,現在他還真的沒法很快的找到她了。


    至少在這麽大的的地方,可能性微乎其微。俞洲掃視這一圈北極差不大的板塊地方,頓時感覺自己像進入山中的砍柴人,歲月都被無限拉長了,接下來幾個小時的預料讓他感到極端的枯燥和乏味。


    迪盧克迴頭看了他們一眼說:


    “但願你們中午吃的夠飽。”


    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一旦踏入這裏,就代表今天之內他們趕不迴去了,沒有足夠的能量可支撐不了這種 持續性特種兵運動。好在值得慶幸的是來的這幾個人都不是一般人。


    太陽傾倒在地平線上,幾個人都沐浴在橙黃色的暖陽下,拉出樹杆長的黑影投在地上。


    城市沒有關於羞恥的記憶,承載文明但並不為文明負責,站在光輝裏的溫迪像一本翻開的古書,封皮青綠,春日青色的鬥篷被照的像剛發芽的嫩草,他像星辰一樣藍綠交接的瞳孔看向遠方的天空。


    俞洲跟著他的視線看去,那裏沒有星星。低矮的參差不齊的殘垣斷壁圍著一座極大的炮台。


    “那裏應該就是特瓦林居住的地方吧。”派蒙說:“真大。”


    “就像個宇宙太空站。”俞洲跟著點頭。


    “雖然大部分時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你說是你的太空站,所以我覺得估計你有一塊很大的房產對嗎?”派蒙給麵子的捧場,俞洲的笑容頓時卡住。


    “很遺憾。”俞洲表情木然:“最多隻有迪盧克老爺家兩個房間那麽大。”


    “一定是因為你們那個地段很貴吧。”迪盧克善解人意的說。


    其實不用這麽貼心也可以,俞洲瞬間難繃。


    “所以你恐高是因為家裏麵積比較小嗎?”溫迪一本正經。


    “更具有發展眼光的說法其實是害怕摔下來。”俞洲糾正。


    “哇哦那可太發散了。”空說:“不過你就算摔下去我和溫迪也應該會接住你的,更具有發展眼光的去看,我們可以把你像吊熱狗一樣吊在那。”


    派蒙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有些想笑,但他看到俞洲核善的眼神,又連忙把嘴捂上了。


    “那我們接下來可得快點朝著那個俞洲空間站發展了,時間不等人。”迪盧克接著話,率先邁出人類先驅的一步。


    “是宇宙不是俞洲。”俞洲小聲嘟囔,加快腳步跟在後麵。算了,提瓦特的人都對自己生活的世界深信不疑,大概不會想到世界外還有一層世界,以他們貧瘠的科學發展觀念看,這大陸上的人可能連地球這個概念都不知道,又或者曾經有人提過,但是根據約翰?梅納德?凱恩斯提出的“羊群效應”來看,大部分蒙德人應該最終都會處於群體壓力然後使自己的行為趨向一致。


    “離近了才發現這麽大。”派蒙感歎。如果說剛才隻是遠遠一觀感受到了這個炮台的宏偉,但現在靠近了,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撲麵而來,碩大的建築麵積像一個巨人的頭顱遮天蔽日,也擋住了夕陽,他們奔跑的路徑上被濃灰色的陰影覆蓋,而殘陽如血照在他們腳下百米的地麵上,石台成了黑夜與白天的明暗分界線。


    “從你的發言裏基本可以判斷你平時根本不爬山,所以不懂近大遠小的道理。”溫迪說。


    “我隻是感慨!感慨!”


    “但是重複性概率極強的語句既無法引起共鳴也無法讓人對你產生其他情緒色彩。”俞洲跟著補充。


    “你就是記仇我說你恐高。”派蒙嘟著嘴,飄在這群趕極快的人後麵。


    加上迪盧克溫迪和俞洲,他們速度都像火箭一樣快。一行人從東邊的那個被炸毀的城牆上出發,越過碩大的支柱撐起來的巨型石頭平台——大到足夠給一輛客載飛機做降落和起飛助跑,穿過這十公裏的長石平台,才能穿進那個宇宙空間站一樣龐大的圓形炮台。


    “這次任務結束了我們真的得去歇一段時間。”派蒙氣喘籲籲的跟在他們後麵。


    “你甚至都沒有跑,隻是飛著。”迪盧克迴頭看了她一眼說。


    “飛行也需要能量的!這次結束我需要一個超大的草莓蛋糕補充糖分……”派蒙抱怨。


    沒人搭理她,迪盧克打頭陣,火焰般的先驅衝進炮台裏。


    “接下來我們可以直接上去……”溫迪說著,止住腳步。


    他們一行人都不算累,停在這是因為前麵有叢生的荊棘和一些不知何處來的,上下翻騰的草葉子,隨之攜帶的還有一種類格格巫的魔法綠色濃霧,均勻且有規律的飄散在空氣裏,就好像有毒化學液的蒸發效果或者是老巫女的口臭。


    “這下好了,又得清除這些障礙。”空說,可惜他還不會用火元素——除非這兒天降一個火七天神像能給他共鳴。總之他沒法吧把這些荊棘燒了,最多隻能吹飛。他走上前五指凝曲成爪,龐大的颶風在他手心匯聚,最後對準荊棘秋風掃落葉,橫貫八方。


    五分鍾之後,這些東西紋絲不動,除了發出一些小地震般的震動,那還沒有瓦格納打噴嚏的聲音大。


    “我來燒吧。”迪盧克說,他舉起白鐵鑄成的西風大劍,好像個舉著火炬承載希望火種的運動員。


    “還是我來吧。”溫迪說著,白玉枝的手指快速催動音符,比空的能量強大五倍左右的風團從斐林身上驟然散開,就像剛才在外麵切割那些丘丘人一樣,他切碎這些荊棘簡單的就如同電鋸削橡皮,草木飛揚,攔路的荊棘快速變成飛揚的木屑散開,,之後就是一片死寂。


    “居然沒人出來。”迪盧克抬起頭:“這兒有些過於安靜了。”


    “我想本來這兒應該是有人的,但是介於我們有一個像蝙蝠一樣的隊友,所以這一路還算暢通無阻。”溫迪說。


    “蝙蝠是什麽意思?”派蒙飄在後麵悄悄的問空。


    “大概是指蝙蝠發出超聲波捕獵時大部分昆蟲都會采取緊急避險措施。”


    “真希望我是個不懂常識的人,但是我確實聽懂了,”俞洲伸出頭看了眼溫迪:“你說的那個蝙蝠不會是我吧?”


    “難道迪盧克和旅行者像蝙蝠?”溫迪理所當然的迴敬他的目光。


    “蝙蝠晝伏夜出而且在小說裏變成人都是臉色慘白的樣子,跟你蠻像的。”派蒙對溫迪的論點進行補充。


    “從你的大腦容量來看,你看小說的概率實在是低下。”俞洲意味深長的把她從頭到腳觀察了一遍,像是在說這樣的體型居然還存在大腦,又或者說,這一路上她的發言都像是沒經過大腦的思考。


    “而且蝙蝠都是一身黑色,我穿的像個戴孝的,哪裏像蝙蝠?”俞洲跟在迪盧克後麵邊走邊說。


    派蒙氣的想再說兩句,打頭陣的迪盧克說:


    “好了現在不要爭論這些了,我們時間緊迫呢。”說著他看了一眼溫迪。


    “還好我們還有一個無所不能的風神,這就叫一個臭皮匠頂三個諸葛亮啊。”俞洲感慨。


    “出於我們都不知道臭皮匠和諸葛亮是誰是,所以我認定那很顯然也是個不能調動情緒,充滿主觀能動色彩的比喻。”溫迪及時套用他自己的理論堅定的反駁,他帽子上的羽毛和雪白的塞西莉亞花跟著他的動作來迴晃動。


    俞洲嘿嘿兩聲,雖然溫迪不知道典故,但臭皮匠的“臭”這個字還是讓他懷疑俞洲是不是在偷偷喂屎給他吃。


    “現在又有更麻煩的事情出現了。”溫迪上階梯的動作頓了一下,遲疑的說。


    “通過你以往的行為來看,任何事都會讓你煩惱。”俞洲點頭。


    “該不會是因為特瓦林其實不在這裏麵吧。”派蒙吃驚的說。老實說從進來開始她就沒見到特瓦林的身影,或者是一點點聲音,空氣裏c隻有部分蟬鳴一樣的昆蟲鳴叫聲。


    “這兒的入口這麽小,隻夠人類通過,特瓦林要迴家怎麽也不可能從這兒吧。”派蒙說。


    “它當然不走這裏,因為它是一條龍,它可以用飛的。”溫迪說。


    “你說的很有道理。”派蒙尷尬的無法反駁。好像她越說話越是能展示自己的大腦貧瘠,於是她默默的躲在空身後幹脆做起了隱士高人。


    “看起來真的不在裏麵,它還會去哪呢?”迪盧克說。


    “我們得承認大多數龍乃至人都是不會做床上一躺一整天的。”俞洲和善的說:“所以它也許隻是現在不在,出了個門而已,畢竟我們從明冠峽到這裏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這個時間都夠一條守護蒙的的上古老龍繞著蒙地飛行一整圈了——總之火明訣所在的地方確實就在這裏,咱們沒什麽好猶豫的,比起擔心它在不在這,我們得考慮能不能上的去上麵那個台階吧。”


    幾個人順著他的眼神抬頭看向上一層的台階,高低五米的落差,中間還沒有梯子,他們的行程被迫在這裏斷絕。


    “never mind我們可以走另一邊。”溫迪指向另一邊,繞著這個宇宙中心的炮台走上五百米的一大圈,就有一個還算完整的上去的陡坡。


    “這上麵的荒涼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俞洲感歎的說,他爬上樓,映入眼簾的是和下麵一層毫無區別的一層廢墟,隻不過前方有一個被炸開的小口子,從這裏可以看到外麵逐漸變得墨藍色的天空,現在至少七點了。


    也難怪迪盧克要說但願他們吃飽了。


    派蒙捂著肚子,有點為難的說:“呃,我又餓了。”


    “一般來說,生物的食量都決定了它的體型,按照你的食量推算,你應該是一個沒有冬眠的黑熊,但是你的體型居然還沒有一隻哈士奇大。”這一點不是出於諷刺,俞洲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


    “好吧,還是有些收獲的。”迪盧克說,他常年在黑夜行動,所以敏銳度高,階梯的正後麵,一些沒人清理的雜草裏,有一個微弱的閃著光的三角形漂浮狀玻璃。


    幾個人聞著迪盧克的聲音尋過去,俞洲扒開草叢看到這像磁懸浮的物理現象,發出不可思議的讚歎聲音:“這是出於什麽原理…好了我知道是提瓦特的魔法了,我隻是覺得如果這是我的畢業論題我當時的煎熬應該會少很多不至於延期畢業。”


    “哇哦,聽起來我們的勇者曾經還在須彌求學過。”溫迪不知是誰調侃還是諷刺的說:“蒙德的人對須彌還真是有另類的濾鏡,是不是每一個有點成就的人都喜歡去須彌。”


    “好像是這樣。”俞洲說,女士也確實是在須彌休學過。


    事實上璃月去須彌的就比較少,也可能跟本地老師也足夠優秀的原因掛鉤,蒙德能叫的上名號的學術論類除了麗莎也就一個黃金煉金術師阿貝多了,從社會學角度來說,和蒙德現在經曆的災難可能有極大關係,有錢的就去國外避難了,沒錢沒權的被迫留在主城邦接受文化熏陶,還要持續性忍受災難。


    “總覺得這個和合成台的那些元素比較像。”派蒙說:“這應該是他們口中的阿貝多的練習板塊吧。”


    “沒那麽複雜。”迪盧克說:“隻是需要機關樞紐而已,就像一把鎖我們得去找到他們的鑰匙,跟煉金術沒關係,應該隻是元素共鳴。”


    “哇哦,迪盧克老爺真是樣樣都懂。”溫迪像個忠實的粉絲那樣吹捧:“所以我們可以分頭行動了,這種機關比較簡單,任意一個都可以隨意連接,等2小時候後我們在這裏匯合。”


    他像個話事人一樣拍了拍手,隨後看向不遠處被沉重黑藍色籠罩的大地。


    這時候還不是很黑暗,太陽最後一點還存在天敵,他們還能辨認出城市的輪廓。


    “真的麽,你是說我們直接用人力去找…我覺得蜘蛛俠比我們更適合這種穿梭活動。”俞洲看著這比紐約還大的城市,嘴角抽搐。


    準確來說,至少有兩個亞特蘭蒂斯那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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