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姑娘的精心服侍下,錢霜白的身體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幼苗,迅速恢複著生機。嶽姑娘每日都會早早起身,輕手輕腳地打來溫熱的水,用柔軟的毛巾為錢霜白擦拭臉頰與身體,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她還會精心熬製營養豐富的粥湯,每一勺都飽含著關切與期待,緩緩喂給錢霜白。


    一天,錢霜白問嶽姑娘:“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他的聲音帶著大病初愈後的些許虛弱。


    嶽姑娘詳細地告訴他:“那天曹大哥發現你不在屋裏,而且帶走了衣服和手槍,就明白你是生氣了。曹大哥當時那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懊惱,他趕緊派人找,可是茫茫大山,咋找你啊。”嶽姑娘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又迴到了當時焦急的情境中,“曹大哥氣的把那幾個犯錯的頭目暴揍一頓,那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們身上,每一下都帶著怒火。後來還是大個發現了那個山洞。起初不知道你在裏麵,隻想殺幾個日本兵解解恨,大個他們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眼睛裏透著兇狠與決絕。沒想到開門的日本兵互相打起來,過去發現是你。”


    明白了來龍去脈,錢霜白也不想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畢竟是曹大哥救的自己。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釋然。


    這天,曹異人找到錢霜白,看他恢複得不錯,而且看和嶽姑娘兩個人的表情,好像關係越來越近,索性說道:“兄弟,等你傷好之後,大哥做主,就把嶽姑娘給你當平頭子。”曹異人臉上帶著豪爽的笑容,聲音洪亮。


    嶽姑娘一低頭,害羞得雙頰緋紅,如春日盛開的桃花,隨後轉身跑開了。她的腳步輕盈而急促,仿佛帶著滿心的歡喜與羞澀。錢霜白假裝為難地說:“大哥,我雖然父母不在了,但是家中還有哥嫂,我咋也得迴去說一下吧。”他眼神閃爍,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借口。


    曹異人搖著頭說:“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不是小日本子就是老毛子,你咋迴去。大街上到處都是日本兵的皮靴聲和槍炮聲,百姓們四處奔逃,一片混亂。等消停了,帶著老婆孩子再迴去也不晚。”


    錢霜白還想反駁,曹異人不耐煩地擺擺手,說:“你們這些讀書人就是那股窮酸勁,別說了,這事就這麽定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眼神堅定地看著錢霜白。


    錢霜白無奈,隻好答應。然後又問:“大哥,你找我來不隻是娶親這事吧?”


    曹異人這才想起來:“對了,在那個小日本的山洞裏,真是有不少好東西,這幾天我帶著兄弟們都搬來了,你跟我去看看,都是什麽玩意。”


    兩個人來到庫房,錢霜白養傷的這段時間,曹異人居然把日本人的基地都搬空了,除了武器彈藥,糧食物資,還有就是一瓶瓶的泡的標本。庫房裏擺滿了各種物品,武器彈藥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糧食物資堆成了小山,而那些泡著標本的瓶子則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錢霜白問曹異人:“大哥,你把這些瓶瓶罐罐的咋也弄迴來了?我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他皺著眉頭,眼神中帶著疑惑與不解。


    曹異人嘿嘿一笑:“那個大個的馬蛇子就是這小日本子琢磨出來的,我想這些罐子裏的東西應該也能養出什麽怪物,拉迴來萬一對咱們山寨有用呢。”他的笑容裏帶著一絲狡黠與期待。


    錢霜白搖搖頭:“小日本子就是用老百姓的屍體喂養那個馬蛇子的,這些小日本子已經沒有人性了,他們的東西也不會有人性。除了武器彈藥和糧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好還是燒了。”他的表情嚴肅而堅定,眼神中透著對小日本的厭惡。


    曹異人想了想,也對,就派人把這些標本和一些瓶瓶罐罐的扔到山寨外麵一把火燒了。火焰熊熊燃燒起來,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黃綠色的煙霧升騰而起,緩緩飄進樹林。錢霜白莫名感到心慌,他望著那煙霧,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仿佛預感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迴到住處,錢霜白要了嶽姑娘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的生辰八字一對照,發現兩個人的八字不是太好,雖然有夫妻緣份,但是並不長久。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


    這讓錢霜白心情有些鬱悶,這時嶽姑娘看錢霜白的臉色不太好看,就擔心地問他:“是不是咱們八字不合啊?”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忐忑。


    錢霜白不想姑娘傷心,隻好說:“也不是不合,隻是婚後估計容易吵架。”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慰嶽姑娘。


    嶽姑娘這才放心地說著:“我的脾氣有時候是挺急的,以後我改。”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撒嬌與乖巧。


    錢霜白想起劉玉山的包裏有一個雙百合玉佩,趕緊拿出來。隻見這塊玉佩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上麵雕刻著兩朵栩栩如生的百合花,花瓣仿佛在微微顫動,散發著淡淡的靈氣。錢霜白將玉佩遞給嶽姑娘,說道:“這是我在劉玉山那裏找到的,據說可以保佑夫妻恩愛和睦。你把它戴在身上,就像我時刻陪伴著你一樣。”他的聲音溫柔而深情。嶽姑娘接過玉佩,感動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宛如晶瑩的珍珠。


    錢霜白選了良辰吉日請曹異人幫忙把婚事辦了,曹異人義不容辭。並且問錢霜白:“兄弟,我有個想法,把那幾個哨長和棚長的婚事也跟你一起辦了行不,也省的他們胡作非為。“曹異人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錢霜白考慮了一下:“可以啊,這樣也不會有人異議,也算給人家一個交代。”


    就這樣,到了選定好的良辰吉日這一天,整個太平會裏一片喜氣洋洋、熱熱鬧鬧的景象,那場麵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張燈結彩的山寨裏,到處都貼著紅紅的喜字,仿佛一片紅色的海洋。人們的歡聲笑語迴蕩在山穀之間,鞭炮聲劈裏啪啦地響個不停。在這裏,一場前所未有的集體婚禮正在舉行,而舉辦地點竟然是一個土匪窩!這樣獨特的場景恐怕在曆史上都極為罕見。。


    曹異人作為山寨大哥,親自主持了眾人的婚禮,他反而沒有娶親,並不是他多麽清高,隻是他已經偷偷的霸占了兩個女孩,一時不知道娶那個。他站在高處,大聲說著祝福的話語,聲音迴蕩在整個山寨。


    錢霜白也知道了曹異人的事情,可是作為土匪頭子,臉麵最重要,也就裝傻充愣的沒有過問。他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無奈。


    婚後,山寨又恢複了平靜,錢霜白並沒有隻顧著老婆的溫柔鄉,還是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二當家,幫助曹異人管理山寨。他每日都會早早起來,在山寨裏巡視一番,檢查防禦工事,安排兄弟們的任務。


    為此,他特地製定了新一條山規:不準任何人欺負這些沒有出嫁的女孩,隻要女孩中意了山寨中任何人,可以報告給大當家曹大哥,明媒正娶,不準胡來。他站在山寨的廣場上,大聲宣讀著山規,眼神嚴肅地看著每一個兄弟。


    這條山規使得山寨裏的單身漢趨之若鶩,為了娶個老婆,大夥都熱情高漲。為了給他們表現的機會,錢霜白繼續帶著他們在公路上伏擊小日本子的車輛。兄弟們個個摩拳擦掌,眼神中透著興奮與仇恨。


    仗著從基地裏弄迴來的武器,開始的幾次,確實打了幾次勝仗,可是不久,小日本子就開始反擊了,總是被不知名的中國人襲擊,而且秘密基地也被消滅,讓本地的日本指揮官非常惱火。日本指揮官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裏滿是怒火,他狠狠地拍著桌子,大聲咆哮著。


    於是他調來了一個大隊,由一個叫山下久一的軍官指揮,開始對這一帶山林搜索掃蕩。日本兵們如潮水般湧進山林,他們端著槍,眼神兇狠而警惕。


    說實話,這小日本子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所到之處,燒殺搶掠,幹盡各種壞事。村莊裏頓時火光衝天,百姓們的哭喊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房屋被燒毀,牲畜被搶奪,一片淒慘的景象。


    幸存下來的山民又三三兩兩的來投靠太平會,曹異人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非常高興。他滿臉笑容地迎接每一個前來投靠的人,大聲說著歡迎的話語。


    而且還有一些女人前來投靠,這讓那些沒有老婆的嘍囉兵們非常開心。隻是錢霜白卻感到不安,他找到曹異人:“大哥,這些人前來投奔,萬一混進來小日本咋辦。即使沒有混進小日本子,也會暴露咱們山寨的位置,保不齊讓日本人摸了過來。”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警惕。


    曹異人想了想:“這樣兄弟,你在山寨坐鎮,明天我帶著兄弟們去收拾收拾小日本子,讓他們也嚐嚐咱們的厲害。”曹異人緊緊握著拳頭,眼神中透著自信與決心。


    錢霜白想阻攔,曹異人一揮手:“就這樣吧,以前都是你出去,這次聽大哥的。”他的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迴到自己的住處,老婆錢嶽氏端來了洗臉水,看到丈夫愁眉不展,就體貼地問道:“是不是山寨的事憂心了?”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溫柔。


    錢霜白看看她:“現在小日本子讓咱們打了幾次,開始報複了,弄的附近好多山村都不得安寧,許多幸存的鄉親都來投奔山寨,我是怕小日本子順藤摸瓜找了過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憂慮。


    錢嶽氏卻安慰他:“我看後山山高林密,可以在山中多尋找幾處秘密洞穴,最好能夠互相聯通,我們可以把寨子裏的東西搬一部分到山洞隱藏,一旦小日本來了,我們可以退守山洞,他們地理不熟,肯定不敢貿然進山的。”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眼神中透著智慧與果敢。


    錢霜白看看她:“辦法倒是可以,可是做起來不會那麽容易,山洞多是隱蔽的,哪有那麽容易發現。”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其中的難度。


    錢嶽氏一笑:“你啊,忘了我是在山裏長大的了,尋找山洞的區區小事,交給我吧。”她的笑容自信而燦爛。


    錢霜白看看她:“你還有這本事呢?”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與好奇。


    錢嶽氏點點頭:“這算什麽,我爸是獵人,常年在山中打獵,有時路遠來不及迴家,或是遇到天氣不好,自然要找山洞居住。”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懷念與自豪。


    第二天,錢霜白送曹異人帶著隊伍下山後。錢嶽氏悄悄帶著幾個還沒有出閣的姑娘去了後山,錢霜白不放心,又派了兩棚嘍囉兵跟隨保護。錢嶽氏走在前麵,腳步輕盈而堅定,眼神專注地在山中尋找著。


    果然錢嶽氏沒有吹牛,一天的時間,還真讓她發現一個大山洞。她興奮地跑迴來告訴錢霜白,半山腰上,有一處被大石頭擋住的小山洞,雖然洞口很小,可是裏麵非常大,能住幾百人,而且好像是以前有人故意修整過,從小洞口這可以窺視山寨的情況,另一處大的洞口,可以直通大山深處,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仿佛發現了寶藏。


    錢霜白沒有想到,在這裏住了好幾年,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山洞。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眼神中帶著一絲懊悔與驚喜。


    轉過天來,錢霜白就跟著老婆來到那個山洞,正如老婆所說,從小洞口可以很清楚的觀察這個山寨的情況,隻要在洞口架一挺機槍,誰也攻不上來。而且洞內還有很多開鑿的洞窟可以居住,顯然是以前有人把這裏當做隱蔽的場所了,直到錢霜白發現一些菊花標誌,才明白這是菊門以前就準備好的退路,隻是被錢霜白和劉玉山突襲沒有用上。大洞口位於後山腹地,後麵就是原始森林,而且還配有大鐵門,簡直是萬無一失。錢霜白仔細地觀察著山洞的每一個角落,眼神中透著滿意與欣慰。


    錢霜白非常滿意,不過並沒有聲張,畢竟這是退路,萬一讓人把退路堵了就麻煩了,所以隻派人了心腹之人在此處看守,隻等曹大哥迴來再做商量。他小聲地對心腹之人叮囑著,眼神中透著謹慎與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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